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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季默——鸣筝(25)

    季默蓦然睁眼,一摸耳朵,并没有湿漉漉的感觉,才发觉是梦中梦。
    他起身喝了碗凉水,眼底黑漆漆的,勉强压下心头之火。
    这个白苍梧简直阴魂不散无孔不入,不就是求艹吗?他季默可以使出十八般绝技,艹的他哭爹喊娘,从此不敢再搞小动作!
    唯独不知道这人在他身上按了什么玩意,万一真艹了他,不知会艹出什么后果来。季默有些不敢冒险。他可没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觉悟,尤其这朵牡丹在他看来还不如一根狗尾巴草。
    二
    秋闱开在八月, 因此在度过了一个苦夏之后, 季默和黎修成就要动身前往省城赶考。
    一次送两个儿子远行,黎奶奶既不舍又骄傲, 依依相送,叮嘱再三。兄弟俩好不容易挥别了娘亲, 在城门口与周宏熙碰头, 结伴同行。
    黎修成身边没有得用的人, 就把马钰儿带上了, 季默带了玉穗和春晖两人, 周宏熙带了个书童,另外还有车夫、杂役,拉拉杂杂十来人,连续行路了半月, 终于某日赶在天色渐暗前抵达了省城洛城。
    洛城的北街是出名的客栈街,一整条长街遍布大大小小档次不一的客栈, 店名取的都非常有讲究,三元、魁首、及第一个比一个霸气侧漏。然而最后他们入住的是最平平无奇的悦来客栈。几乎每个地方都有这么一家悦来客栈,但它们可不是连锁的。
    十来个人一齐进店,掌柜伙计见状一同迎上来。掌柜一瞧众人服饰就心里有数了,满脸堆笑地唱了个喏:给三位爷请安, 您仨是冲秋闱来的吧?这一路上想必辛苦了!
    周宏熙道:说的没错,快快把你们这的特色菜拿出来, 饿死爷了!
    好嘞, 您先请坐, 先请坐,我这就吩咐厨房准备好酒好菜。掌柜喏喏,转头冲店小二喊道,给我好生招呼几位爷,晓得不?
    周宏熙率先一屁股坐在长条登上,不满地说:硌得慌!小二,上点茶水!要好茶!
    店小二飞奔过来讨好道:爷,咱这最好的茶是今春采摘的碧螺春,状元爷喝过都赞不绝口呢!
    哪位状元爷?他当你面喝了?
    小的哪有福分见到状元爷本人啊,不过小的绝对没有性口雌黄,状元爷称赞过咱的碧螺春是千真万确的,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二十年前?哈,那会我还没出生呢,你也拿来讲?周宏熙挥挥手,去吧,就来壶你说的茶。
    哎,好勒,一壶上等碧螺春~~颠儿颠儿的去了。
    茶水刚喝了半壶,菜便陆陆续续上来,一大盘切羊肉、现杀的活鲤鱼清蒸、炒时菜,色泽诱人、香气扑鼻。季默这一天只用了干粮和清水,这会看到大鱼大肉,照理来说应该胃口大开才对,可是他眼睁睁瞧着他二哥和周宏熙大快朵颐,自己却没有半点食欲。犹豫了会,最终还是搁下筷子,掰着馒头就着茶水吃了。
    为何光吃馒头?菜不合口味?黎修成发现他的异样,问道,要不叫小二另上几道?
    不。季默摇了摇头,不知为何,我现在看到荤腥的东西便提不起胃口。
    你咋整的和怀孕妇女似的?周宏熙嘴里塞得满满的也不忘吐槽。
    就你话多。季默一记后脑勺,差点把周宏熙的鼻子按进饭碗里去。
    下一秒,周宏熙无事发生的抬起头,继续吃吃喝喝。
    黎修成用诧异的目光看看他们。
    饭吃到一半,听外头响起不小的响动,有车轱辘声和马匹的嘶吼声。不一会,走进来一位风尘仆仆的公子。
    那公子环视了一周,见到季默他们面露惊讶,径直向他们走来。但只有周宏熙一人对他表现出了明显的欢迎,因那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老熟人白苍梧。
    周宏熙不了解季默和他的纠葛,以为那么巧又遇到一个熟人,当下热情的邀请他拼桌。白苍梧做做样子客气一番,便整理袍子入座了。黎修成虽对这个同窗观感一般,彼此面子上还算过得去的,季默却是不加掩饰地皱了皱眉。
    季默猜不准这人是真这么巧撞上他们的,还是根本就有意跟踪,不管是哪一种,都是摘不去的狗皮膏药。
    桌底下有条腿蹭到了他。
    季默脸色变得更差,勉强说一句:我吃饱了。
    转身离去前面无表情的盯了白苍梧一眼,警告意味浓厚。白苍梧平静地回视他,油盐不进的样子。
    月上中天。
    整间客栈陷入了沉睡。
    季默和衣而眠,玉穗在离他不远的椅子上打盹休憩,地上还四仰八叉地躺了一个春晖,打着小呼噜睡得正香。
    玉穗睡觉时也习惯性保持警醒,这时鼻间忽而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气味,不仔细辨别很容易就会被忽略过去。她心里登时警铃大作,想起身可偏偏身体不听使唤,丹田空荡荡的,内力在经络中滞缓不动,手脚无力眼皮却异常沉重。
    不好!
    脑内闪过两个字。
    玉穗急出满额头冷汗,奈何身子动不了,嘴巴张不了,连眼睛都睁不开。
    这绝不是普通的迷药!究竟是什么人?!
    玉穗的五感之中,只剩下耳朵还能听见。
    但听房门被谁打开,那人在外面停顿了片刻,似乎在倾听屋里人的动静,确定里头没有反应,方才进入。
    玉穗仔细辨认着那人的脚步声,几乎立刻就确定谁是来者了!
    每个人的脚步声都是独特的,一般人或许觉不出,可在玉穗听来一清二楚。
    比如黎修成和季默一样穿的都是黎府自家做的软底鞋,且脚步很沉稳,每一步都踩的踏踏实实;而周宏熙喜欢穿厚底的靴子,脚步较为轻浮。那白苍梧的脚步声则是她所有听过的人里数的上的轻的,而且带着一种特殊的节奏,是以她一听就知。
    来人便是那白苍梧无疑!
    玉穗知晓主子与这姓白的似有些不对付,并且对此人颇为忌惮。能叫主子忌惮的,必定是有原因。
    而眼下此人鬼鬼祟祟潜入不知所图为何,偏生她又着了道派不上用场,不由心里大急。
    她听着白苍梧不断逼近了床边,听他轻轻呼唤了一声主子的名字,当然是没人回答,主子肯定已人事不省。
    紧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入耳,听起来像是在替谁宽衣解带。
    ※※※※※※※※※※※※※※※※※※※※
    抱歉又是短小君,太困了,碎觉=。=
    二
    玉穗又急又怒, 这恶贼要是敢对她主子无礼, 等她能动弹了,非得活生生扒了他的皮不可!
    把白苍梧在心里凌迟了十七八遍, 喷薄的怒意唤起了玉穗记忆深处黑暗的戾气,内力受到刺激般冲撞得全身经脉隐隐作痛。
    修齐
    白苍梧的低语声如同梦呓。
    为何要一直拒绝我?只求与你一夕欢好也不行吗?那周宏熙轻佻放浪, 你却待他如此之好, 我哪点及不上他了?
    修齐, 我要吻你了。
    他如此说道, 仿佛在征求季默本人的同意似的。他当然不会得到否定的回答, 于是就可以自欺欺人心安理得地进行下去。
    玉穗直听的火冒三丈,苦于身体被桎梏住,不能狠狠教训这个色胆包天的狂徒,一狠心, 强行催动不听话的内力,决意拼着走火入魔筋脉寸断, 也不能让主人受辱!
    小子,胆子不小啊,主上看中的人你也敢染指?
    一道苍老的陌生嗓音响起,突兀的如一道惊雷劈下,叫屋子里唯二有意识的两人白苍梧和玉穗大吃一惊。
    玉穗惊骇莫名, 此人是谁?何时出现的?她为何丝毫没有察觉?!
    你是何人?!
    此时此地,白苍梧与玉穗有着相同的疑问。
    老夫的身份, 你还不配知道, 只消告知你一件事, 你已惹了不该惹的人,快要大祸临头了!那老者说着幸灾乐祸似地桀桀笑了起来,笑声诡异阴测,叫人毛骨悚然。
    玉穗闭着眼看不见屋内的情景,白苍梧之后没再出声,她只能推断,老者是将他弄死或者弄晕了。
    她不知老者是敌是友,怕他对季默出手,心急如焚之下,内力终于冲破了筋脉的淤堵,霍然睁眼见到一个长袍老者一手提着一个人正欲离去。
    放下我家公子!
    玉穗一声娇喝,揉身扑上。
    那老者虽年迈,一双眼睛仍然湛然若神,睨了她一眼:不自量力的女娃娃,老朽今日为办事而来,不开杀戒,免你冒犯之罪。
    他的衣袖轻轻一扫,玉穗仿佛被一口大钟迎面撞击,头脑嗡嗡作响,喉头一甜,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再抬眼时,老者连同季默和白苍梧都消失了踪影。
    季默从深渊般的黑暗中渐渐恢复意识,难耐地呻|吟了一声,只觉头晕脑胀,额头的神经别别地跳动,太阳穴隐隐抽疼,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近处还有絮絮的交谈声进入他的耳里。
    高总管,这个就是主上看中的人?他怎么好像病恹恹的?
    连你都看出来了,再晚些连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他得了什么病?
    不是病,是被下了蛊,一种极为罕见的蛊,老朽也是平生第一次见。
    这能治吗?
    这小子被下的是雄虫,雌虫在另一个小子体内,因此我把他们两人都带来了。
    那些太医能会解蛊毒吗?
    呵,怕是束手无策吧!
    那他不是必死无疑?
    蛊虫已开始吸食他的精血,这小子本来身体底子就不行,撑不了多久的。
    太可怜了
    有空担心别人,还不如担心你自己脖子上的脑袋,如今主上正在兴头上,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败了兴致,一怒之下牵连你我也未尝不可能。
    啊,主上英明,不至于如此吧
    季默心里冒出一连串省略号。
    他听明白了,他体内有一只虫子,这只虫子还在吸食他的养分。
    这不就是蛔虫吗?
    莫名想发笑是怎么回事?
    可惜季默现在就像一具植物人,不仅无法扯动面部神经,连眼珠子也无法转动一下,四肢僵硬而沉重,这种情况令他联想到鬼压床。
    过了一阵,他被人平躺着搬进一个硬邦邦的箱子里,上头的盖子啪嗒被合拢,随之光线彻底暗下来。
    接着箱子被平稳地抬起,季默可以感觉到有人抬着他飞快地前行,就像坐上了一辆行使中的跑车,偶尔才能察觉到轻微的颠簸。
    这时候季默恢复了一点力气,重新拿回了身体的支配权,他睁开眼,入目是四四方方的木头箱壁,非常狭窄,只够他一个人躺的,上面凿了不少透气的孔,从投进来的光判断,外头应该是黄昏时分。
    季默举起手敲了敲箱壁。
    箱子的移动停止了,随即传来一阵震动。盖子被人打开,露出小小一片稀薄的天光,下一刻这片天光被一张强势出镜的脸孔占据了。
    季默微微眯缝了一下眼。
    你醒了?那张脸孔的主人问。
    季默嘶哑着嗓子回答:嗯,我要喝水。
    高总管,他想喝水?咱们给不给?
    给,不要怠慢贵客。
    于是那个人取来一个水囊,扶季默起来喝了几口。
    季默缓缓问道:你们是谁?
    那个人往后望了望,应该是在寻求指示。
    然后回过头答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们要带我去哪?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谁要?
    到时候
    季默躺了回去:起轿吧。
    唉,你!
    等等。季默在盖子即将合拢前叫住他,给我一根毯子垫垫,背有点硌。
    你怎么那么多要求啊?
    小全子,不得无礼!老者出言呵斥,对季默温言解释道,这位公子,此行条件简陋,请暂且忍忍,再过两个时辰就该到了。
    好吧。季默勉为其难说。
    小全子?
    这么叫法的据他所知只有宫里的太监吧?
    季默沉思,他们口中的主上究竟是何人?他什么时候跟这样的人无扯上关系了?
    难道说会是他?
    季默脑海里划过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具脸。
    无论如何,那高总管没有理由骗他,两个时辰后,答案自会揭晓。
    季默一点不急。
    他毕竟既累且饿,待在箱子里又特别无聊,不久便再度昏昏沉沉。再次清醒,是小全子将箱子打开,把他搬出来时惊动了他。
    他被搬到铺满软锦的雕花大床上,不远处背手站立着一个陌生老者,想来便是那个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的高总管了。季默本来猜测这会是一个古怪的人,却没想到他面容慈祥、脸色红润,看起来很像个祥和的老人。
    季默扭动脖子打量四周。
    这里是一间富贵、清幽卧房,每一件家具,每一件摆设都既精致又考究,窗外是一个优雅的庭院,修有池塘假山回廊,栽种翠竹和名种牡丹,庭院一角竟还有几只仙鹤翩翩起舞。
    老朽先行告退,公子有任何事吩咐小全子去做即可。老者说道。
    季默刚点了下头,他就嗖的不见了,季默都没看清他是怎么消失的,真实上演了一出大变活人。而小全子全程如同一根柱子侧立在床边。
    喂,有吃的吗?季默问他。
    小全子反应迅速地转过身,低下头恭敬应答:回公子,厨房有些糕点,奴才这就去给您拿来。
    去吧。
    小全子走开后没多久,从外面漫不经心地晃进来一个人。
    你倒是气定神闲,被人掠来,不害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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