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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年下的恋爱法则(GL)——今轲(16)

    虞理便这样接了电话。
    哪儿呢?彭新洲问。
    虞理说了商场名字。
    干嘛呢?彭新洲又问。
    虞理顿了顿,这环境还能干嘛呢。
    买衣服。她道。
    买着了吗?彭新洲道,我发的消息看到了吗?
    虞理:没买着,看到了。
    那你再逛会,车到了给你打电话。彭新洲说完把电话挂了。
    张曦忱偏着脑袋看她,满脸期望:怎么样了?
    没什么。虞理把手机揣进口袋,我可以再待会。
    那好。张曦忱放开了她,咱俩速战速决,你帮我挑挑。
    好。虞理答应下来。
    满分十分,及格线六分,标准就一个,好看。张曦忱提了提裙摆,这个
    虞理:八分。
    好。张曦忱钻进试衣间。
    她换衣服的速度明显加快了,每次一拉帘子就是个新样子,跟玩换装游戏似的。
    虞理认真欣赏认真打分,但注意力始终分了一部分在兜里的手机上。
    十多分钟后,张曦忱把抱进来的一堆衣服试完了,又让虞理去帮她拿几件。
    虞理的手机震了震,这次她点开了彭新洲的语音抵在耳朵边。
    哪家店?彭新洲问她。
    虞理快速回了个店名过去。
    张曦忱在等她,虞理随手拿了两件,准备过去跟她道个歉。
    结果人还没走到试衣间前,就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高跟鞋踩在地上一下又一下。
    彭新洲走路的声音十分有特点,算不上轻盈,沉稳,步距大,如果响在办公室里的话,会让人有压迫感。
    但响在虞理耳边的时候,总会让她觉得兴奋。
    虞理回了头,人还没看清呢,先扬起笑脸叫道:姐姐!
    彭新洲走到了她跟前,瞄一眼她手里的衣服,便道:不适合你。
    虞理依然笑得灿烂:不是给我拿啦。
    嗯?彭新洲看着她,还有人?
    我学姐,我们刚吃完饭,所以顺便逛下街。虞理有点着急地道,姐姐你等我一下,我把衣服拿给她我们就走。
    她转身,刚一只脚动了,胳膊便被人攥住。
    彭新洲捏着她胳膊,声音听不出情绪:你能看来个什么,我给她拿过去。
    虞理:啊?
    彭新洲跨过一步去她前面了:哪一间。
    虞理赶紧跟在了她后面,报告情况:学姐叫张曦忱,是我跟的李华老师带的研究生,她最近有事不去实验室了,所以约我吃了两次饭。对了,上一次吃完我还给姐姐发消息呢,但姐姐说这个不在你的教学范围内。
    彭新洲进了试衣间:现在在了。
    虞理:诶?
    彭新洲叫道:张曦忱。
    张曦忱拉开帘子,露出个脑袋,惊讶的表情:这位是?
    虞理:我
    彭新洲先她一步:不重要。
    张曦忱整个人出来了,温和恬静的笑容,让她穿的夏威夷风的小外套十分有风情。
    她走到彭新洲跟前,朝她伸出了手:怎么能不重要呢,以后鲤鱼和我相处的时间久着呢,她的朋友当然要认识一下啦。
    彭新洲笑了笑,把虞理手里的衣服拿过来,塞到了张曦忱怀里:你继续试衣服。
    这个是你挑的吗?张曦忱问。
    我品味没这么差。彭新洲道。
    张曦忱:
    虞理:
    张曦忱有些不高兴,拿着衣服进去了。
    这次她换衣服的时间就特别久了,虞理等不出来人,把彭新洲往旁边拉了拉:姐姐,我品味真的很差吗?
    彭新洲垂眸看她:你心在这儿吗?
    虞理:嗯?
    彭新洲伸出根手指,她可不像虞理那么怂,要戳胸就戳胸,戳得虞理胸口凹下去一截,感觉怪怪的。
    你有认真跟她吃饭吗?彭新洲说一句戳一下,你有认真给她挑衣服吗?你看着她的时候没想我吗?你见到我的时候不着急吗?
    虞理:急,急什么呀。
    彭新洲戳啊戳:急,上,课,啊。
    张曦忱终于换好衣服出来了,不过不是虞理拿的,她换了自己的衣服。
    刚才你打九分以上的我拿了。张曦忱对虞理道,我去结账了,你们着急的话就先走。
    她说完没停留,也没等虞理回答,就转身去收银台了,步履有些匆匆。
    虞理挺不好意思的:姐姐,她生气了。
    彭新洲:你怎么不问问我生气了没?
    虞理赶紧问她:姐姐你生气了吗?
    彭新洲:没。
    虞理:
    彭新洲:我心情好得很。
    彭新洲:我也想逛街了,不回去了。
    虞理:
    女人生起气来真的是快。
    也是真的莫名其妙。
    虞理有些没搞懂,但她觉得没搞懂是自己学习得还不到位,甚至可以说有些蠢。
    本来是个约完这边约那边的事,本来约的也都是不同性质的事。但意外地交叠在一起之后,因为她的处理不当让两个人见了面,让两个人都不开心。
    她觉得彭新洲白天肯定有自己的事要忙,她想着那样的教学内容当然是晚上最合适。
    谁能想到彭新洲这刚过中午就让她去她家,说好的让司机来接也变成了自己亲自来。
    课程提前,虞理挺忐忑的。
    挺紧张的。
    也挺期盼的。
    结果现在彭新洲生气了说要逛街,虞理的忐忑紧张和期盼被压下来,像涌动的潮水被砌了堤。
    但彭新洲说要逛,她自然会陪着。
    不仅要陪着,还要全心全意地陪着,认真地陪着,把心都放在这儿地陪着。
    因为她还欠了彭新洲好多好多的学费,没有还清。
    那我们逛!她扬起灿烂的笑脸冲彭新洲道,姐姐你喜欢什么风格的衣服,我觉得你穿每一种应该都很好看呢!
    彭新洲眯着眼:逛街买衣服就真的这么有意思吗?
    虞理:跟姐姐一起逛当然有意思啊。
    彭新洲:没想到你还有这癖好。
    虞理:
    虞理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不重要。
    彭新洲也没出去,就这家店,挑了一堆塞虞理怀里。
    虞理觉得姐姐们才有这种特别的癖好呢。
    去试。彭新洲站在试衣间外,试了给我看,我要打分。
    虞理:果然姐姐们都有这种特别的癖好呢。
    虞理乖乖去试衣服,刚才张曦忱给她拿的她刚还回去,这会又抱了一堆进门。
    好在都是些夏□□服,轻便好换。
    虞理相信彭新洲的眼光,她自己皮肤白又瘦,穿衣服基本也都不挑。
    所以大大方方地换了,大大方方地出来,为了效果好,还冲彭新洲咧开一个大大方方的笑脸。
    五分。彭新洲道。
    虞理的笑脸没了:啊?
    彭新洲:你们的及格分多少啊?
    虞理:六分。
    彭新洲:哦,五分。
    虞理丧丧地进去换了。
    接下来几件彭新洲都给出了低分,没有一件及格的。
    虞理的自信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再换的时候仔细在试衣间里的镜子前看了好一会儿。
    她觉得挺好看的呀。
    这次帘子拉得颤颤巍巍的。
    彭新洲眯了眯眼。
    虞理看她那样就有点沮丧,瘪了瘪嘴。
    彭新洲:四点五分。
    张曦忱结完了账并没有走,这会回到了她们跟前,正看到这一幕。
    彭新洲侧身也看到了她。
    虞理转身打算继续换,彭新洲突然补了句:不试了。
    虞理回头:嗯?
    彭新洲笑起来,温温柔柔的:这些衣服都配不上你。
    虞理:!!!!
    张曦忱:
    旁边店里的工作人员:
    虞理:原来分低是因为这个吗?
    彭新洲:当然。
    虞理:那姐姐我们现在?
    彭新洲:跟我回家。
    嗷呜。虞理喊了一声,蹦着进了试衣间。
    进去了一脱衣服,看到镜子里自己大片的皮肤,突然就觉得自己刚才叫得太热烈了。
    好像很不情愿陪彭新洲逛街似的。
    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彭新洲回家似的。
    回家倒也不是回家,彭新洲回了家还要给她上课,真劳累。
    于是虞理再出来的时候小心翼翼蹭到了彭新洲跟前:姐姐你生气了吗?
    我生什么气。彭新洲的手滑下去牵住了她的手,走。
    虞理跟张曦忱招了招手:学姐再见。
    张曦忱勾了勾嘴角:再见。
    虞理有些不好意思:学姐我们下次再约。
    张曦忱:好。
    彭新洲牵着虞理的手便使了劲,不疼,但捏得实在是紧,算不上牵了。
    虞理试着动了动手指,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紧贴着彭新洲的皮肤,仿佛在给她挠痒痒。
    别乱动。彭新洲道。
    虞理没敢动了,再紧都忍着,一直到两人出了商场上了车。
    车是坐过的那辆车,司机也是见过的那位司机。
    虞理坐好,司机通过后视镜冲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虞理赶紧也点了点头。
    彭新洲和她挨着,车子启动,虞理问她:姐姐,去你家得多久呀?
    彭新洲:问这个干嘛,你是着急还是不着急?
    虞理想起刚才张曦忱朝她撒娇的样子,便抱了彭新洲的胳膊,放软了声音道:姐姐不要生气啦,我只是想着要是时间长的话我就帮姐姐看看文件,要是不长的话就跟姐姐聊聊天。
    彭新洲睨她一眼,语气也缓和了:我哪里有那么多文件要看。
    一般开这个车就是去工作了。虞理瞄了眼放在不远处的平板,喏。
    彭新洲:我用来盖泡面不行吗?
    虞理:行。
    彭新洲没再说话,但她的胳膊静静地待在虞理怀里,也没抽。
    虞理又陷在了彭新洲的香味里,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然后视线落在彭新洲脸上,就没舍得离开。
    彭新洲不愧叫彭新洲,常看常新。
    虞理乱七八糟地想。
    良久,彭新洲伸手把平板拿了过来:你还是看文件。
    虞理:嗯!
    这么高兴?彭新洲把平板打开,调出份文件,依然是让她干翻译的活。
    还债呢。虞理接过平板,一秒就可以进入状态认真工作。
    彭新洲看着她在屏幕上飞舞的手指,问她:债还完了呢?
    声音太低了,虞理没听清。
    啊?她转头看她。
    没事。彭新洲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了点两人之间的距离,加油。
    好嘞。虞理欢快地应了。
    其实车程不长,到地方的时候虞理的文件才翻译了一半。
    她皱着眉头,对自己很不满意:姐姐我可以带下车继续做吗?
    彭新洲先下了车,留给她个背影:你可以带下车,但你要做别的事了。
    虞理的心脏忽悠忽悠地上上下下,放下平板跳下车,跟在了彭新洲身后。
    两人之间始终隔着近一米的距离。
    彭新洲住的地方特别安静,放眼望去,都是空荡宽敞一尘不染的空间。
    在这样的环境里,走在身前身后的人存在感便极强,虞理盯着彭新洲衣服上的一点流苏,眼神随着它晃荡,晃得一颗心高高地悬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才确定了自己很紧张。
    确定了自己无法把她和彭新洲一起看片这件事当做普通的教学。
    确定了自己对性并不是完全理智的认知,所以还是会羞赧。
    也开始害怕自己待会要是有点什么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让人尴尬。
    两人到了电梯前,彭新洲刷卡进电梯。
    虞理跟在她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被压短,轿厢明亮,透出虞理明显表情不自然的脸。
    怎么了?彭新洲看着镜面里的虞理,害怕?
    虞理嗓子有些干,蓦然觉得自己回到了昨晚半夜,听彭新洲发来的语音的时候。
    开口的时候声音便有一点点涩:也,不是。
    那是怎么了?彭新洲问。
    就,紧张。虞理不敢再看她的脸,垂下视线盯自己的脚。
    昨晚给我发消息问我要片的时候就没紧张吗?
    没。虞理的脚底轻轻蹭了蹭地面,我没想到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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