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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一只丑夫郎[穿书]——二月三日(18)

    拔除肩上箭,梁钰清轻松许多,有了些精神,道:举手之劳。
    凝嫣怕他说话更费力气,立刻道:不许说话。
    梁钰清见凝嫣眸中担忧,也知她陪着自己难受熬着,心中升起酸蜜,终于没向之前一样再与她斗嘴,颔首点头。
    既然梁钰清是阿青恩人,易梓骞也不计之前对他的各种纠缠不休,道:你伤势严重,元气大伤,不如先在易府养着。
    而几日前梁钰清在半路上救了易父,被易父请进了易府客房,可他也没力气与易梓骞讲这些事情,只能虚弱的点点头。
    四人出了医馆,易梓骞才想起了淳儿,不管她做了什么,自己也是不应该把她孤身留在那里,便对阿青道:阿青你们先回府去,我去河边找找淳儿。
    阿青听他去找淳儿,抿着唇忆起淳儿面色紧张,指名道姓让他去那巷子。
    名义之上是帮她捡帕子,其实早已与接下来遇上了刺客沆瀣一气。若不是两者相互通知,怎在巷子里,如此巧的遇上刺客偷袭。
    虽年纪小,却心思毒,这样的丫鬟不能留在小郎君身边,只会成为祸患,他道:郎君,淳儿故意诱我去那巷子后,我便遭遇了埋伏,你要认清她的真面目。
    易梓骞听他所言也是一愣,思前想后把事情略微贯通,淳儿请阿青去帮她捡帕子时,表情忐忑不安,的确异常。再后来,他见阿青久久未归提出要找人时,她也是力阻。
    可是淳儿待在易梓骞这么久,在他心中,淳儿永远是那个天真活泼的小妹妹,怎么也无法将她,同心肠歹毒四个字联系在一起。
    易梓骞知晓阿青遇刺与淳儿脱不了干系,他心底里仍然对她留着信任,可他怎么也想不通,平日里淳儿是不屑阿青,甚至不听他教训依旧对阿青冷嘲热讽,怎么也不至于动了害人之心。
    阿青看出郎君犹豫,知道就算清楚知道淳儿面目,他也是放心不下让一个小姑娘,独自在河边等着的,心中叹一口气,也不等他开口,道:郎君若是想去找便去吧,我陪着你。
    易梓骞见阿青身为被害者,却愿意陪着他找回帮凶,知晓阿青不愿让他为难的,心里微暖面上含笑道:好。
    凝嫣搀扶着梁钰清,听到易梓骞与阿青对话,道:管她作甚,傻大个,你怎么还跟着郎君胡闹,找那个罪人?郎君,可怪我不怜香惜玉,要是我在府里见到她,定要把她的脸给撕烂。
    说起害梁钰清受伤中箭的贼人,串通一气的淳儿,她恨的连奴家也不愿去说了,语气狠厉,眼里透着狠辣邪气。
    凝嫣知目前是找不到害钰清受伤的罪魁祸首,可她心里恶气,自然是要找与那伙贼人相关的淳儿,以此泄愤,
    易梓骞见凝嫣处处护着梁钰清,一看便知两人有情,估计是她心上人被伤,心恨淳儿与贼人互相通知,说出的狠话,也没察觉凝嫣语气里的不对劲。
    他垂眸道:淳儿如此做,我也不会留她在易府,过段时间便给她找一户好人家嫁了,只是这夜深人静,不能留她一个小姑娘在外面。
    凝嫣听他言下之意,不过是围绕良心二字,终究不知尘世复杂,人心多变,到底是天真了些,她叹口气道:小郎君,你总是如此心软,却不知他人狼虎之心,会害了自己的。
    易梓骞知她也是好心劝导,一笑道:如果是一个恶人,流血过多倒在我面前,我也会去尽力救的,只不过会救活后,将他送进官府绳之以法。
    凝嫣摇摇头,由此也差不多知他性子,也不强求。
    阿青与易梓骞来到放水灯的河边,却不见淳儿影子,问了正在收摊的卖水灯的小贩,才知淳儿失魂落魄,朝易家方向回去了。
    易梓骞这才舒心,与阿青一同走回易府,路上易梓骞不禁好奇问道:你怎会惹上杀手?
    阿青听他提起,暗想此事水深,那伙杀手行踪神秘,用黄金万两买他人头的所谓雇主,他也无从知晓。此事不能让郎君知晓,免得牵扯到他,不得已隐瞒道:从前惹上的仇家。
    易梓骞见他与过去讳莫如深,一直以为自己与他生疏,不够亲近,结果到了现在见阿青还是不肯向他提起旧事,他有些失望,却面上不露道:原来如此。
    可郎君心绪,怎能逃过阿青双眸,他道:郎君,我也不愿瞒你,只是此事对我而言十分重要。
    阿青此话,不由得让易梓骞想起,那晚沈谷霖与他辞行的话来,与阿青现在所言如出一辙,他心中哽住停下脚步,在夜幕中望着阿青。
    他不怕生老病死,却怕失去至亲挚友知音,他不善于孤身一人,道:阿青,你是要走了吗?
    阿青从他黑白分明的双眸里,隐着什么情绪,不舍,孤独和失落,却无语凝噎,藏着让人心疼的深意。
    易梓骞也知自己没控制好情绪,赶紧道:我没有他意,也不是要圈着你,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只是与我提前说......
    郎君。阿青却出声打断,易梓骞却见他摘下一直戴在头上斗笠,取下与世人接触的障碍,黑纱后目光明亮,似乎无声说着,我的一切都愿为你坦白,这颗赤子之心你可看的清楚?
    我不会走的,除非你让我走。
    易梓骞听得清楚,那份若即若离的离失感,烟消云散,两人相视一笑,他肯定道:我不会让你离去的。
    翌日,易梓骞叫人把淳儿喊来房里,他昨晚也差不多理清事情来龙去脉,淳儿是与那些刺客脱不了干系的,他有些心痛,也失望,更是觉得她陌生的很,也不说其他,单刀直入道:我从前是把你当妹妹的,你却让我失望了。
    而昨夜淳儿见郎君走后,迷茫走在街上,却也不知到哪里,身上没有多少银子,又怕露宿街头,只得硬着头皮走进易府后门。
    回房里,在床榻翻来覆去,是怎么也睡不好的,因做了害人之事,她也是内心不安,可令她更为不安的是,不知郎君会怎么看她,她盯着窗外,期待着黎明晚点来。
    天亮时,郎君唤她过去,她心中忐忑,没想到等到了这种噩耗。
    易梓骞也不看她苍白脸色,继续道:我为你找了一户殷实人家,过几日你便及笄了,到时候你便嫁过去了,我这儿已经容不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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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章立了个大flag
    第28章 甜不甜
    淳儿听完后,扑通跪下来, 她不可置信, 带着哭腔道:郎君, 你,你要赶我走吗?
    易梓骞也不忍瞧她凄凄惨惨的,红眼落泪的模样,可过了昨夜, 再也不觉像妹妹般爱护着她了, 他只觉得淳儿陌生的可怕。
    一年来的朝夕相处,化作了泡影, 好似从来不识她一样。
    他的眼神渐渐冷漠下来,道:向杀手通风报信,害阿青性命,你还想狡辩什么?
    淳儿自知百口莫辩,可她偏偏不甘心, 她不信陪伴郎君这么久,郎君会恨得下心来抛弃她, 她哭着道:郎君, 别让我走,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同那个人......
    易梓骞听到此处,一拍桌子, 厉声道:那个人是谁, 快把你怎么伙同贼子的来龙去脉道来!
    淳儿哪儿见过易梓骞发怒, 吓得止住眼泪,早断断续续道:是,是那天早晨,我在街市上遇上一个,一个少年,他突然问我易家在何处,我便与他说,我是易家婢女。
    易梓骞听她言,是不认识那些杀手的,排除她是买凶杀人,又道:然后呢。
    淳儿听他语气柔和些,悄悄抬头却见他眸子依旧冰冷,郎君何时以这种眼神望着她,在她回忆里郎君只会温柔笑着。
    她咬了咬唇,今昔非比,悔不当初,如果不是她一时动了歪念,怎会得到郎君如此厌恶。她想让郎君多对她笑的,多看着她的,她也只是想守着郎君的,可为何演变到这种结果?
    她渐渐停下抽泣,缓慢道:然后他说,要找相貌丑陋的奴隶,我想到此人就是阿青,便助那少年引阿青,去了他设下的陷阱。
    易梓骞越听越心寒道:淳儿,我一直认为你是活泼单纯,却不知竟藏着这样心肠,现在,我只问你最后一句,为何要毒害阿青,到底与他有何怨?
    淳儿听他问起关键,她本是不想向郎君说的,可又一想到郎君冰冷眼神,似乎执意让她嫁给他人,让她离开易家,道:只因我不喜他,我不喜他阴沉沉的模样,不喜他获得郎君赏识,不喜他在郎君身边,郎君却忽视了我!
    说到最后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恨意,易梓骞看她这模样,也是愣住了,道:这,这就是你的理由?
    淳儿见她言辞,竟让郎君这般难以置信,心里更是难受,可事已至此,她还能怎么办呢?
    易梓骞稳下心思,道:这段日子你就留在房中,我也不想看见你,到了出嫁之时,会有人通知你,你嫁作他人妇后要好自为之。
    事情已成定局,可淳儿心底里仍然不愿离开,她庆幸自己情窦初开时,能遇上郎君这般温润似水的仙人,可她春心还未为之绽放时,就要凋谢了。
    她还抱着仅存一丝希望,只想守着郎君,甚至道:郎君,求你不要把我嫁人,我真的知道错了。
    可我待在郎君这么多年,郎君点点滴滴事务我都清楚,淳儿只求这一次,请您把我留下,什么都愿意做的,也不要什么名分,我会乖乖再也不惹事端了。
    易梓骞听她那句什么都愿意做,不求名分暗指什么,他脸色愈加冰冷,心里对她最后的那点疼惜也烟消云散,冷冷道:出嫁时我会备一份好的聘礼,算我们二人主仆情分,以后滚出易家,我不想再看见你。
    淳儿听完,瞧郎君面如冰霜,也是心如死灰,瘫坐在地上。
    让下人把呆滞的淳儿拉出去后,他也是精疲力尽,揉着眉心,没穿到这个世界前,他在家里是独生子,从来没有兄弟姐妹陪伴。
    来到这个世界后,陪伴在他身边的,便是贴身婢女淳儿。他瞧着淳儿年纪小,只把她当做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妹妹,从不把她当侍女看。
    相处的久了,他越发喜爱淳儿活泼性格,对她百般呵护,但凡她有一点病痛,便喊淳儿在房里歇着几日,喊其他丫鬟替她。每逢佳日,带着她出府上街游玩,还会喊人给淳儿做套新衣,。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淳儿会变成这个样子,竟然还说出那种话,简直叫他伤心失望。
    是他太宠淳儿了,从来不注意教导她,还是因为淳儿性本恶,只是隐藏着,从不表露出来罢了。
    心中藏着事情,他夜不能寐,人未休息好,晨起时,不停咳嗽,发现病情反复,又是加重了。
    知莫阁最高处第六层,狐面少年推开木门,房内摆设华贵,软香红玉,灯雾暗淡暧昧,点燃的兰香缭绕,将房间晕染的氤氲暧昧。
    正堂后是重重红帐,一对男女在红帐的美人榻上作乐,狐面少年垂眸走进,不敢看向那红帐的重叠身影。
    他跪下来低着头道:属下办事不周,请少主惩罚。
    红帐那对男女并没有因此话而停下hui语,而是耳鬓厮磨了一番后,那男子才起身,伸出长臂掀开红帐。
    身材修长,露着胸膛肌肉,把衣襟覆合上了,似是随意道:失败了?
    少年不敢抬头,不知是因恐惧,还是房中温度,使他额头上落下汗来。
    只见男人蹲下身,用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使他与之对视。男人弯起的眉眼里,却不见笑意,道:江潋,你可是从未失手过的。
    尽管头被迫抬起,江潋却还是不敢与之对视,只敢看着地上红绒毯,道:是我的失责!
    男人冷哼一声,松开钳制道:星影向我禀报过了,有人在暗杀中插手,不过.....他语气一转,冷道:你失了手,按着规矩一样要罚。
    江潋心下一沉,知道自己是逃不过,男人又道:自己下去领罚吧。
    江潋稳住声音颤抖,道:是,少主。
    那女子见江潋走后,大着胆子从红帐后走出来,只披一层轻纱,雪白藕臂环绕男子胸膛,涂着红蔻的手指将他的衣襟解开,笑吟吟道:少主,别想那些子烦心事了,春宵一刻何不尽兴呢。
    说罢,语调越发上挑,夹着媚意无边。
    男子牵起她的葱白手指,拿到嘴边亲吻,弯着眼睛轻笑看着女子面容,道:还是无漱懂我。
    女子以为讨了少主欢喜,也是暗喜,身段却越发妖娆娇媚倒在他身上,道:少主。
    却在下一刻,女子嘴边却流出血色,美眸里已失了神色,男子从她胸膛穿过的手抽回,似带嫌弃的看着地上尸体,口中却是略带惋惜道:可惜了这么一副,人尽可夫的好身段。
    他面上不露表情,心里却是怒火滔天,想那邀月派的首席大弟子竟然坏他好事,破他大计,跟他那个多管闲事的师傅一模一样。
    男子心里恨得牙痒,尽管房内无人,他也隐忍不露在面上,可见心思颇重。
    虽然此次暗杀澹台青之事失败,他与耀国那边的交易仍在,看来下次刺杀要更加谨慎了,免得让那澹台青逃脱了,回到耀国重拾皇子身份,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易梓骞再次病倒在床上,他烧的迷迷糊糊,见有人来他床边扶他起身,给他喂了姜糖水。
    他以为是淳儿,睁开眼来却发现是阿青,他咳嗽道:阿青,你怎么在这儿。
    阿青手里拿着糖水,道:你的丫鬟竹泉,第一次见你发了病,手足无措的喊我过来。
    易梓骞心想淳儿被禁闭在房间里,竹泉是头一次照料他,难免慌了神,喊了与他较为亲密的阿青来。
    阿青道:再喝口姜糖水吧。
    喝姜糖水总比喝药容易多了,可他见阿青拿着勺子喂他,总有些不好意思,可他也知自己身体状况,是没力气拿稳碗的,只得凑过去把姜糖水喝下。
    阿青倒是无他想,没察觉易梓骞的尴尬,只是认真照料着小郎君,希望他能早日好起来。
    碗底见底了,阿青又扶他躺下。
    易梓骞见他这么的熟练,道:阿青似乎很会照顾病人。
    阿青把他被子掖好,回忆道:只是幼时病重时,母亲也是这么做的。
    易梓骞道:一般男子还做不好这种细致活儿。
    阿青垂眸,道:好了小郎君,快别说话了你还生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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