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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一只丑夫郎[穿书]——二月三日(17)

    面对群攻,他边退边躲,先是侧头避过突来一剑,侧身贴着墙壁躲过突来两剑。
    三名刺客见他避开,也是大惊,转而一人一点,分别攻向他的面首、胸膛和膝盖三处。
    阿青抬脚狠狠踩下攻向他膝盖那剑面,那人被带的往地上一扑,而后又躬身躲过面首那剑,双手夹住向他胸膛刺来一剑,以柔化刚,竟然生生把长剑折弯了,将剑锋转向刺客,却又听背后一阵疾风。
    他察觉危险,松开长剑,向后翻身,一把漆黑细蛇剑直插在地上。
    一个身影从上跃下,一袭黑色劲装,戴着一个红白狐狸面具,从身形上看应该是个少年人。
    他拍手赞誉道:不愧是举世无双的红缨将军,耀国二皇子澹台青,我这三个左膀右臂,都没能奈何的了你,可见身手不一般啊。
    阿青冷冷看着他,道:你是谁?
    那少年嘿嘿一笑,拔剑轻轻抚摸,似乎是在自嘲道:唉,一个刺客头头罢了,不过这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出手,必见血!
    少年眼神一凛,向他袭来,不过一眨眼,便来到自己面前。
    阿青暗叹,好快的剑,几乎来不及躲开。
    电光火石间,少年那剑擦破了黑纱,阿青瞥见那漆黑蛇剑反银光,分明是擦了毒的。
    少年擦身越过他,反应迅速,将剑换手,反手又向他背后划来。
    阿青脚踏青砖,踩着墙壁,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地。
    狐面少年也并非鲁莽之人,面具后眼神愈发凝重,知阿青不好对付,话语却越发轻佻道:果然名不虚传,躲过了我的一招一式......暗中向那三人做了个手势,他道:不过这一招,不知你躲不躲的过。
    说罢便举剑向他袭来,阿青沉着应对,不料背后也是鼓风阵阵,他往后一瞟,那三人也一齐向他袭来。阿青心下一沉,前后夹击,今日难不成破不了这个死局 ?
    忽然间一白袍男子,从天而至,不发一言,纠缠住了他背后三人。
    阿青心下了然,知这陌生男子是来助他的,于是专心与那少年缠斗起来。
    阿青没有武器防身,又要躲那涂了毒剑,一开始打斗处于下风,可打的越久,他越发现少年剑法虽快,缺少力道,剑动身动,却下盘不稳。
    既然知晓对方弱点,阿青也不打算继续抗着示弱,转而以指拳攻向他下盘。
    少年心中也清楚自己弱点所在,利用速度来弥补力道,阿青见他身形如影,也攻不到他的弱处。
    双方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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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
    盖以红莲出水,喻乐之初奏,象征艳嫩也。凡软线诸调,均可用此调起板,引用《出水莲》题解。
    第26章 中箭
    倒是白衣男子这边,较为轻松, 在剑术上, 三人明显不敌白衣男子, 最终以男子一己之力,挑飞三人长剑而告落。
    少年见自己手下落败,心中一沉,知道这澹台青的人头, 今日是取不了的。
    那三人手上没了剑, 自知不敌,又听少年吹哨一声, 三人得令踏月逃走。而白衣男子只是助阿青一臂之力,也无追上去的想法。
    少年将蛇剑入鞘,耸了耸肩,对阿青道:二殿下好俊的功夫,今日算见识到了。
    阿青冷道:何人颁布的悬赏令?
    少年摆摆手, 道:雇主身份,我们自然要保密, 要不然岂非失掉了职业道德, 那谁还愿意来我这儿买凶啊。
    阿青见他嘴硬,一改之前冷清,隔着黑纱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不怒而威, 似乎成为了那个凶煞的红缨将军。
    他逼问道:是谁!
    连处变不惊的少年, 都被那股黄沙滔天的杀意, 震慑住了,呆在原地无法移动脚步。
    那是一位饱受磨难,在战场上饮血的将领,才有的磅礴气势。
    此刻,白衣男子却嗅到一股危险气息,往远方古寺塔上看去,一箭银色流光,正朝阿青而来,他道一声:小心!
    阿青抬头正对上那道穿云箭,眼瞳一缩。
    白衣男子挡在他身前,死盯着银色箭光,破空而来。
    凶险时分一刻,男子却心平止息,猛然抬眼,举剑竟然抵挡住了箭头,却也削不住这支箭的锐不可当,箭撞到铁剑上,发出呲呲声响。
    男子也知这支箭来的不一般,应对的辛苦,震的他虎口发麻,双手几乎握不紧剑柄,咬紧下唇,连退数步差点脱手。
    终究力穷,不经一松,箭头挫开,偏离铁剑,射入男子肩膀,刺入血肉之中,却还是不减威力。
    阿青见那穿云箭,似乎要把助他的男子肩膀射穿,毫不犹豫握住箭羽,力往外拔。
    那支箭头刺入他的肩胛骨半分,还有渗入之势,疼得他脸色苍白,下唇咬紧才没有喊出。
    少年也回过神来,遥望古塔方向,蹙眉啧了一声,暗骂一句多事,下一刻便融入夜色,离去了。
    终于等那箭头停下刺入,男子身子一松,几乎站不住,阿青扶住了他。
    而白衣男子虚弱道:多谢。
    阿青道:我该谢你出手相救才是。却见男子面貌,不就是那日拉着小郎君不放的人吗?
    白衣男子正是梁钰清,他也没想到救的是,郎君的那个仆人,道:原来是你。
    阿青道:少说话,我先扶你去药馆。
    这边易梓骞见阿青找个帕子,找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便对淳儿道:我去看看,怎么找了这么久。
    淳儿见状拉住易梓骞袖子,道:郎,郎君,说不定阿青他一会儿就回来了,我们不如就在此地等着,看会儿水上河灯。
    易梓骞见她拽着自己衣袖,总觉得她今日有些奇怪,似乎在对他隐瞒着什么,他望着淳儿双眸,道:淳儿,你在隐瞒什么事情?
    淳儿不敢与他对视,低下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易梓骞瞧她一副心虚模样,可疑的很,蹙眉抽出衣袖,走向那巷子口。
    淳儿见他一意进那巷子,想要出声阻住,最后还是哑口,落寞站在原地。
    凝嫣也跟上去郎君,路过淳儿时,轻笑说道:看吧,咎由自取
    易梓骞和凝嫣进了巷子里,却没发现阿青人影,走进深处,却发现这巷子错综复杂,差点被困在里面。
    凝嫣却在此时嗅到一股血腥之气,发觉不对,蹙眉走向一条巷子,易梓骞见她不言不语,转头就走,问道:凝嫣姑娘,怎么了?
    凝嫣面色凝重,道:嘘,郎君,等我前去看看。
    哪有让一个女子打头阵的,他正想让凝嫣退后,却见她一个人已经往前走远了。在这幽黑的巷子里,凝嫣丝毫不惧,当真女中豪杰,不免让易梓骞对她又多几分欣赏。
    越走进,那血腥之气越发浓厚,连易梓骞都闻到了,凝嫣见地上有血迹,颜色鲜红似乎是不久前留下的,顺着血迹向前。
    易梓骞也瞧到那串血迹,知道事情不妙,蹙眉暗中把凝嫣拉至身后,凝嫣见郎君走在她前面,背影削瘦,羸弱的不堪一击,却义无反顾挡在她身前,生怕她受到伤害。
    这小动作让她觉得郎君越发可爱,不禁在他身后偷笑。
    血迹在一处转角处消失了,凝嫣察觉不对,正想提醒易梓骞,可易梓骞全然不知,越过了拐角处。
    猛地一记手刀向易梓骞劈来,凝嫣眼神一凛刚要出手。
    阿青!易梓骞惊喜道。
    阿青见还以为是那伙人的追兵,却见是小郎君,也是放松下来,收手道:郎君。
    凝嫣轻笑道:阿青你是不知,小郎君方才瞧你不见,那是紧张得不行,连那个小婢女都遗在河边了呢。然而打趣完了,她眼瞳一缩,见阿青正扶着一个,肩膀处衣裳染上大片血花的人,不正是梁钰清吗?
    她推开阿青,扶起了梁钰清,瞧他面色如纸,慌张道:怎么回事,是谁伤你?
    梁钰清虚弱苦笑,道:不知......
    阿青解释道:仁兄是为救我,才会受伤,伤他者是一名在古塔上,百步穿杨的射箭之人。
    凝嫣见梁钰清受伤,脑子已经被愤怒占据,眸子里充斥恨意,转头对阿青道:那你呢,什么也不做,站在一旁看着他受伤?
    梁钰清反而握上凝嫣的手,摇摇头道:别这样......
    凝嫣瞧他气若游丝,心如刀绞。
    易梓骞见受伤男子面孔熟悉,不正是纠缠他的那位小门派人士,看他救了阿青,也没有计较他之前的纠缠不休,又见凝嫣十分紧张于他,两人似乎是熟悉的。
    看凝嫣紧握着梁钰清的手,不愿放开,易梓骞提醒道:先将他送至医馆,免得失血过多。
    小郎君温和声音,总有种抚平人心不安能力,凝嫣一开始见梁钰清受了伤,也是慌乱无措,心中生气怒恨,想手刃伤钰清那贼人,而听了此言,头脑也清醒不少,点了点头。
    阿青稳住梁钰清肩膀,折断箭杆,道:我背他去。
    因为是肩膀中箭,梁钰清在阿青背上疼的冷汗淋漓,也不愿呻吟,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身子直起来,免得触碰到伤口。
    四人来到医馆,大夫见伤者中箭,腾出位置,把梁钰清放在木板上,让小童打来热水,拿了一片甘草木,放在梁钰清嘴里,道:咬着,甘草木有麻痹缓痛功效,一会儿便要拔箭了。
    梁钰清颔首,把甘草木咬住了。
    凝嫣忧愁摆在脸上,握紧了梁钰清的手,梁钰清见她为自己伤势焦灼,对她勉强一笑,示意她安心。
    大夫净手后,小童打来热水,大夫便道:开始拔箭了。
    梁钰清颔首,大夫便开始拔箭了。
    易梓骞瞧梁钰清身体骤然绷直了,虎目圆睁,死咬口中甘草木,连手臂青筋都爆出来。
    阿青见他愣着了,小声道:郎君若是看不下去,去外室休息着。
    易梓骞摇了摇头,道:他是为救你而伤,我岂能临阵退缩。
    大夫才拔出来一点,梁钰清便疼的浑身抽搐,几乎要瘫倒在地上,凝嫣赶紧将他扶住了。
    大夫见他反应如此激烈异常,便停了下来,也是奇怪,道:怎么会疼成这样,难不成这箭头是特制的。
    凝嫣一听便慌了神,她知特制箭头,有的是涂毒,有的是带脊剑,无论是哪一种,都活不过几日。
    大夫将砭镰烧红,划开伤口,往里面割去,扒开血肉看,箭头深入骨头,却看形状箭头两边带着银钩,道:不像是轻羽箭,好像是三叉箭。
    凝嫣听到三叉箭,脸色瞬间煞白,她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易梓骞对古代冷兵器并无多少研究,却看凝嫣面色难看,也知事态严重。
    阿青听了三叉箭也是心下一沉,见郎君面有疑惑,解释道:三叉箭乃一种特制箭头,箭后面两边有锋利的小钩,可以牢牢的锁在人的身体里。人被射中后,若是深入骨中,就算取出了箭头,也是无法救活。
    易梓骞听完他的描述,也是心悸,看梁钰清疼的双目失神,似乎已经被疼痛折磨到麻痹。他以为现代兵器已经足够残忍,可没想到冷兵器也是如此,道:竟然有,这么恶毒的箭。
    阿青不由得忆起,在战场上时,多少弟兄就是因为中箭不治身亡,遍地的尸骨,都能埋起堆成一个山头。
    他看着梁钰清情况不妙,像极了他手下忠将,军医拔剑时的样子,恐怕凶多吉少,也是担忧。
    那大夫看了会儿伤势道:这箭头幸好没有刺穿骨头,两边银勾倒是有办法取出来。
    三人听他这话,才安下心来,特别是凝嫣。
    第27章 心软
    大夫手稳住砭镰,将镰尖靠近陷入肉中的银勾里, 也是面色凝重, 额头冒出汗珠来。
    易梓骞瞧那砭镰在血肉里搅动, 突然觉得有些反胃,他不是什么医生,如此近距离观察,跟动手术差不多的现场, 身体有些不适只想拔腿逃离。
    可脑子是清醒的, 梁钰清是救了阿青的恩人,他不能就此离去。
    阿青见郎君不适, 却强撑着不肯离去,于是向药馆小童讨要了半截藤根,将藤根点燃吹灭火星,递给小郎君。
    那一小段树根,飘来一股清新醒神的味道, 瞬间将那股恶心反胃压了下去,易梓骞拿好了问道阿青:这是何物, 闻起来清香四溢。
    阿青道:此乃藤树根, 有提神醒脑之功效。
    易梓骞想这小小树根,竟还有这种功效。
    大夫用砭镰撑开伤口,见这银钩子勾住了肉,大夫只得放下小先将银钩子从肉上拉扯出来, 却不知银钩勾住了动脉处, 轻轻一扯, 便涌出大量红血。
    大夫见银钩伤及动脉,也不敢轻举妄动,立刻喊来小童,让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止血散,往梁钰清伤口倒洒。
    凝嫣离得近,自然也看清了伤口状况,她紧抿着嘴唇,心里担忧着急似像鞭赶,瞧梁钰清紧蹙眉头,默默忍受,脸上血色全无,唇上颜色几乎成了死白,心疼的不行。
    越在危急时刻,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影响大夫,她也知晓不能打扰,硬生生扛着煎熬滋味儿。
    大夫见血止住了,松了口气,继续专心从银钩上挑下肉,然后用小银剪伸进伤口,使劲夹住银钩根部。
    幸好银钩没有他想的如此坚硬,将银钩用力夹断了,从伤口里小心拿出来。
    而左边那只银钩没有勾到动脉,大夫如法炮制,将小银钩取出,接着把箭头拔出来,用线把伤口缝起。
    再用药粉药草敷在伤口,用纱布绕绑住了,算完成了最后一步。
    大夫耗费过多精力,也有点头晕眼花,他喘息片刻,对众人道:可以了,箭已经拔出。
    凝嫣把大夫的辛苦看在眼里,她眼有些红给大夫行礼,真心实意道:多谢大夫,辛苦了。
    易梓骞见大夫面不改色,如此镇定完成惊心动魄的拔箭,由衷升起敬佩之心,拱手道:多谢大夫。
    阿青也是如此道。
    梁钰清熬过了酷刑,吐出被咬烂的甘草片,疼的龇牙咧嘴,道:多谢。
    大夫道:不必多谢,医者职责所为罢了。留着小童在此,回房休息养神了。
    阿青拱手道:方才还未好好感谢仁兄,在下谢过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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