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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一只丑夫郎[穿书]——二月三日(15)

    想到那来心怀鬼胎的凝嫣,和小郎君的病情,他越发坚定待在岷洲的念头,道:以后再说。
    澹台青是亭远的主子,而亭远只是个下人,无法左右澹台青的思想与决定。找到澹台青的兴奋喜悦,被这结果冲淡,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应下了,自行回了客栈。
    通过静养几天,易梓骞炎症咳嗽好上许多,终于能下床走路了,可依旧没有精神气儿,脸上也不见血色。
    白日里,淳儿扶着他在庭院里转了几圈,酷暑难耐,易梓骞却依然畏寒,夏日炎炎却也驱不散他体内冰冷。
    淳儿扶着他,闲聊道:郎君,你这些日子,不知这夏荷长得多喜人。
    易梓骞看那院中池塘里,瞧那荷花绿叶粉妆,开的别样红,道:原来从含苞待放,到吐香争艳,也不过一晃指尖,可叹白驹过隙,岁月匆匆。
    淳儿见他话语又要朝着,时光流逝的愁字走去,赶紧道:岁月匆匆,可花开一季,荷花不像昙花,十年一现。
    易梓骞听了这话,含笑温柔看着淳儿,眼里是她看不懂的透彻超然,他顺着淳儿的话,道:的确,这荷开的如此动人,我倒有些手痒,想为之描画一幅。
    第23章 易芸回府
    淳儿听他有兴趣动笔,喜道:郎君有兴致就好,一会儿我便研墨。
    易梓骞颔首,却见一梳着朝云近香髻的女子,携着几个丫鬟,模样熟悉,走进一看不正是不久前,嫁入太守府的易芸吗?
    见她神色狼狈,眼睛红肿,面上有些憔悴,易梓骞以为她嫁入高门,回了娘家,以她的性格,自然是容光焕发,得意洋洋的。
    可到了现在,却与预想中不太一样。
    易芸这次悄悄回娘家,有些不体面,她是来向母亲哭诉的。
    自从她抓到了林殷与那丫鬟偷情,她每每想到自己的夫君,身上有着其他女人的味道,她就妒恨的发狂,总要大吵大闹,甚至总拿此来要挟林殷,弄得满府皆知。
    后来林殷对她好言好语,才算翻过了篇。
    可林殷总有理由睡在书房,依然不肯在她房间过夜。
    她越想越觉得是那丫鬟勾引夫君,使他魂不守舍的,连她的房也不进了。自从丑事东窗事发,那丫鬟也被太守府人赶出去了,她仍然是不觉解恨,便找人调查丫鬟下落,将人找到后,直接把她卖进了青楼。
    而她每次只有听到那贱人,如何被痛苦折磨的,各种细节,才能舒心。
    只是独守空房,实在寂寞,她也知自己在太守府闹得太厉害,便渐渐收敛脾气,又作温婉形象。甚至亲手做了糕点,可每次送至书房,林殷都是以读书为由,将她拒之门外。
    她见林殷整日闷在书房,每次敲门都是以读书不便之由,于是生出怀疑,趁着林殷不在书房,便偷偷潜入书房,一探原因。
    悄入书房,见案桌上,微风吹动宣纸,一张美人图映入眼帘。易芸见那图上美人,回眸颦笑,朱唇轻抿,从一笔一墨中,看的出林殷在,认真细致的描绘她的美貌。
    易芸怒火中烧,哪儿还顾的上细看,一气之下,把那张还未墨干的美人图,撕得粉碎,愤然离去了。
    哪儿知夜里林殷回府了,拿着碎纸跑到她房里大声质问,易芸夜夜盼来的,与之共眠的夫君,竟然为一张画,跑到她房间来责问她。
    易芸丝毫不觉有不对之处,是林殷有错在先,不但与府里丫鬟偷情,估计与画上的狐狸精,有过一段风流事,不但不觉得愧对与她,反而数落于她,理直气壮的与他争吵起来。
    林殷再不想在这个疯婆子前,装翩翩君子,却以他的修养,是不愿动手打女人的,只得放下狠话,要休了她。
    易芸十分委屈,明明是林殷有错在先,竟然提出要休她,而一直待她不错的林夫人,自从上次之后,也对她十分冷淡,易芸找不到人倾诉,整晚都在落泪,干脆回了娘家。
    正要去自己母亲房里,却在途中碰见了易梓骞。
    倒是易梓骞泰然处之,问候道:二姐。
    易芸是易家独女,又是嫡出,受尽了娇惯宠爱,目中无人,面对丧母庶出的易梓骞时,总有种优越感。
    易梓骞是个外人,却住在易府,担着个易家四郎的名头,不过是个多余之人,因此二人在府中碰面,易芸总不免奚落嘲讽一番。
    可现在,她在太守府里受了挫,夫君厌恶她,公婆也对她冷淡,连下人都在背后议论她,她这段日子心中不满、哀愁、嫉愤,连面容都看着老去几岁。
    易梓骞也只是礼貌问候,他也不关心易芸为何回来?为何面容憔悴?路过易芸就要走向别处。
    易芸却越看越易梓骞面容,心中越生出奇怪之感,大喊一句:站住!
    易梓骞不知易芸是有何事,只能转身道:二姐有事?
    易芸走上前,易芸较易梓骞年长一岁,两人身高相仿,易芸平视易梓骞这张脸,越发觉得有些熟悉。
    脑海里猛地浮现出那张美人图来,那画中女子五官,几乎与易梓骞对上。
    易梓骞见易芸神情,由疑惑不解,变得盛怒,她道:是不是你,是你和林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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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梓骞不明所以,见她大肆咆哮,没由来的指着自己鼻尖,蹙眉退后一步,道:二姐,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易芸已经没了理智,道:不要装蒜了,贱人,林殷那张画里人,不正是你!
    她越想越怒,就要朝易梓骞脸上扇去。
    淳儿见她突然动手扇向郎君,也是被惊吓到了。
    猛地一只大手,攥住了易芸,易芸怒看制止之人,身材高壮,头戴斗笠黑纱,不禁挣扎骂道:滚开,你是哪儿冒出来的东西。
    阿青冷冷看着易芸,放开了她,易芸一个踉跄,要不是丫鬟在后面接住了她,就要颜面尽失,坐在地上了。
    她揉着胳膊,看自己手腕都被攥出一个红印子,怒道:你竟然伤我,来人啊,还不把这个无礼下人抓起来杀了。
    易梓骞平日里做派温和有礼,即使是易芸再恶言相对,都能忍下几分,这是对一位女子的忍让大度。可易芸无顾发起疯来,打人不说,还要对阿青要赶要杀的。
    他道:二姐无故动手打人,阿青也只是护我,有何罪责,被抓杀之。我与姊郎不算熟悉,那副画我更不清楚,二姐不像姊郎问清楚画中人是谁,反而来找我麻烦,是何缘故?
    易芸几日来的委屈愤怒,在此爆发,已经失去了判断,听这个贱人还有理了,道:少做狡辩,若不是你勾引林殷,他怎可日日待在书房,只为你画像。
    此话一出,易梓骞还以为她是受不了,与林殷吵架离厌,脑子已经不清不楚了,他有些想笑,又有点无奈,道:二姐,若是因与姊郎感情不睦,导致你发了疯,便不谈了。我与姊郎皆是男子,此恋惊世骇俗,且我与姊郎相见不过寥寥几次,又怎么会有情。
    易芸不堪被易梓骞这个庶子压一头,驳道:我怎知你与他见过几面,一面之说!
    易梓骞见她如泼妇般,全然没了大家闺秀的模样,气极而笑,道:如若不信,大可以请姊郎前来与我对峙,只看到时看丢人现眼的是谁?
    林殷本来就烦透了她的吵闹,倒时候知她在易府里四处传播太守府家事,不知会多加厌恶她,易芸还存着挽回郎君的心,不愿彻彻底底撕破脸。
    见几个丫鬟听了她方才言论,想笑却笑不出的样子,她这才觉得自己向易梓骞质问,有多么荒唐。再说那副画中人面容,她也未看仔细,且画上人分明是个女子,易梓骞再怎么样也是个男人。
    她被妒火冲昏了头脑,不经思考就说出这番话来,简直是颜面扫地,脸上红白交替,好不精彩,也不愿在这里丢人现眼,狼狈离去。
    易梓骞清楚以易芸性格,霸道专扈,任性骄纵,眼里含不得一点沙子,此次回易府,估计是与林殷感情不和,而不和起因,估计是她说的那副画。
    而她此次回娘家,估计也是因与林殷感情不合,只不过说他与林殷有染,实在可笑至极。
    易梓骞对阿青道:阿青,方才谢谢你了。
    阿青眼睛毒辣,望着易芸离去背影,回头提醒道:小郎君要当心那女人,她的眼里,有恨。
    易梓骞道:我与林殷清白的很,不怕她泼脏水。
    阿青却道:小人女子,不得不防。
    易梓骞轻笑道:听起来,阿青曾经栽在女子手上过?
    阿青面上含笑,摇了摇头。
    第24章 飞鸽
    淳儿被那易芸耳光的气势震住了,愣在原地,直到阿青制住易芸,推开了她。
    淳儿这才反应过来,她呆滞在原地,却没有帮郎君挡下一掌,而感到羞愧。正要向郎君道歉,却见郎君与阿青谈笑,似乎遗忘了还有她的存在,把话到嘴边的道歉,嚼着苦涩,渐渐吞下去。
    阿青道:郎君身体可好些了?
    易梓骞见他关心,回道:好些了,还有些余咳罢了。
    阿青虽听他这么说,仍是放心不下,端详后道:却还是不显气色,郎君体弱,不可逞强。
    易梓骞笑道:我可不算爱逞强的,阿青才是那个最爱逞强的,我是清楚自己身子骨,放心就好了。又道:上次说带你见识岷洲中元风俗,一起去放河灯,到了中元那日,记得要来。
    阿青道:郎君吩咐,怎能不来。
    要不然只有我和淳儿,怕是无聊的很,淳儿,淳儿?你脸色怎这般难看。
    淳儿听郎君唤自己,才道:无事郎君,只是走神了会儿。
    易梓骞道:难不成小馋猫儿是在想念,中元节集市上的糖葫芦和小吃了吗?
    淳儿心里有事,即使面对易梓骞打趣,她却笑不出来。
    易梓骞见她木木愣愣的,似乎藏着心事,道:怎么了?在想情郎?
    要是平常淳儿反应,早就羞的跳脚了,可今日她只是淡然摇了摇头。
    她的心里的确有事情,她在乎郎君,总把郎君放于心中第一位,她也以为郎君是这样,在乎她的。可自从救了这奴隶后,她觉得自己在郎君心中,越发无足轻重,而郎君似乎只有跟这奴隶谈笑时,才有那么点生气。
    她生出落寞、委屈,甚至嫉恨,上次喊那几个下人去教训阿青,本以为能让阿青被打结果得不偿失,那几个下人的工钱反而被阿青抢走了,连带着那几人都有点责怪她的意思,都没给她好脸色看,她这才知晓这奴隶是有点身手的。
    她恨阿青夺走了郎君的关怀,夺走了郎君的注目,也有些埋怨郎君,为什么眼里没有自己,看不到她的付出。
    易梓骞见淳儿不说话,似乎没有在此话题继续的意思,于是对阿青道:做事去吧,免得那管事催你,小心被扣工钱。
    阿青颔首。
    易梓骞见他远去,也咳嗽着回房,他当然知晓这身子情况,自从那夜咳血后,他能清晰感觉到,每日的精力与生气,渐渐从体内抽走,如手缝间流沙,眼睁睁的看它随水东流去。
    他有自知之明,恐怕这壳子已经撑不住多久,但他并不觉惶恐不安,上天能重新给他一段生命,让他继续活着,他已经很满足了。
    大夫人正在房内专心刺绣,却见易芸推门而入,还来不及为女儿回家感到高兴,易芸便红肿眼睛扑进她的怀里,大声哭泣。
    大夫人只得先安慰她,问她是怎么了。
    易芸便添油加醋,把林殷与丫鬟偷情,还整日沉于画其他女子肖像的事情告知。
    大夫人疼她这个独女,听女儿受了这么大委屈,怎能坐视不理,要找太守府讨回公道。
    易芸却想的简单,她只要林殷的心回来,也不愿把事情闹得满城风云,只求与太守大人说下此事,能劝林殷浪子回头。
    大夫人见自家女儿如此不争气,不要理,只要人,只好作罢,会与太守大人一谈,毕竟是林殷先对不住女儿,会秉持公道的。
    而梁钰清在易府住了三日,听易梓骞病期卧床不出,一直未找到机会,与易梓骞攀谈,从而接近,倒是那易老爷对他这个恩人十分热情。
    上次压着陆朗在院角做了一次,也不是因为做的过火,把陆朗弄疼了。在兴头上时,反被陆朗偷袭一掌,吃了个暗亏,导致他内功缓滞,经脉不畅。
    可就在昨夜,门派长老飞鸽传书写道,暗香谷大肆残杀无辜,犯下几桩灭门惨案,掌门伤势严重,邀月派不可无人掌事,便让他速回派里主持大事,联合众正派人士,攻打暗香谷,为无辜者讨回一个公道。
    读完此信,他不可置信,第一反应是有人故意传之谣言。
    以他对暗香谷的了解,暗香谷做派洒脱不羁,是有些离经叛道,却从不滥杀无辜,而那日与陆朗争辩,也是怒火焚心,才骂之邪魔外道,他断定此事必有问题。
    书信里长老让他速速回派,却让他犯了难,这厢才进易府,还未打探到什么,至少要从易梓骞嘴里套出沈谷霖的下落,他才会离开。
    提笔回信:掌门伤情为第一要事,请容钰清留在岷洲。
    写完信后,便绑在信鸽腿上,送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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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请假,多多包涵,万分感谢。
    第25章 二合一
    淳儿想着那日郎君与那贱奴谈笑风生,却忽略了自己。又想郎君自从病后, 甚少对她展露笑颜, 她害怕与郎君疏远, 这种感觉使得她心慌,荒谬生出要把郎君,攥在自己手心里的想法。
    酸涩、委屈、独占、藏恨,扰乱她的心情, 使之整日郁郁寡欢。
    恨如雪球, 只会越来越大。
    易梓骞察觉到了她的反常,细心询问。
    可淳儿已经对易梓骞藏了怨, 也不愿告之,只是敷衍摇头。
    易梓骞想她快要及笄,还以为是小女儿的心思,正琢磨着春意,也就没有追问。
    日早外出, 云浓起雾,路边小贩提着一筐茉莉花, 正在唷喝叫卖, 淳儿爱花,要放平日,她就要欣喜买上一枝,放在头髻间。
    可现在恨意缠绵, 扰的她心神不宁, 只是瞧上一眼, 便掠过了。
    蓦地,一个少年清透声问道:请问姑娘,易家怎么走?
    淳儿正想着心事,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回神看去,发现是一个身穿墨黑宽袍紧袖的劲装,面目白皙,英姿勃勃的少年郎。
    淳儿收起心事,道:我是易家婢女,你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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