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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一只丑夫郎[穿书]——二月三日(14)

    陆朗早起身来,发功缩小了骨架,又含了一粒药丸,吞水服下,此药是谷中圣手专门配制,可以将人声调变得尖细。
    穿好衣裳,梳妆画眉,朝铜镜里莞尔一笑,成了那个万般娇柔的凝嫣。
    她在铜镜里打量片刻,觉得穿着并无不妥,又找到易家的厨房,塞给厨娘些钱子,请她做一碗青菜小粥。
    于是端着这碗热腾腾的粥点,向易梓骞院内走去。
    她打着好算盘,待会儿见了郎君,便说听闻他犯了毛病,心里头担心,亲自做了青菜小粥,给他调理养胃,也算昨日不甚撞倒他的赔礼。
    凝嫣嘴角挂着一丝浅笑,不信此举不得易梓骞好感。
    路过转角处,却不慎和一名男子迎面撞上,那晚心意满满的青菜小粥,也随之泼洒在男子衣上。
    凝嫣见如意算盘被摔的粉碎,也是瞠目,暗骂这男子没有眼色,却不怒形于色。
    她抽着嘴角,柔声道:对不起,这位公子,是奴家太不小心。
    梁钰清见这名女子蹲下身来,用手帕擦拭他衣裳湿处,也无意为难于她,摆手道:没事的姑娘,是我走路不小心。
    却离得近的,猛然嗅出一阵熟悉花香。
    凝嫣听到这熟谙之声,也是浑身一颤,愣在原地。
    梁钰清把人提起来,拉到偏远之处,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陆朗将他推远了,留出距离,整理了衣裳,轻笑道:我在这里干什么,呵,关你梁钰清什么事?
    梁钰清沉声,凝视着他,道:你偏要与我争,是不是?
    陆朗掩面一笑,用纤纤玉指按着他的胸膛,眼尾上调,携着无情,道: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那药本就是我的东西,何来相争。你一心报得你家师傅养育之恩,我就不能报答我家谷主的照拂之情吗?还是说,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心没肺?
    说道最后,陆朗眸子里是越发暗沉,嘴角却越发上挑。
    梁钰清不谈这个,他并非无情,只是事出有因,才与陆朗不辞而别。他掀着陆朗的衣裳,道:你是没心没肺,穿成什么样子,扮作女子引诱别人上钩,从而套取话?哼,此等作风,不亏为暗香谷邪教堂主。
    陆朗最恨梁钰清说这个,正邪不两立,可是正亦邪,还不是被人恶意扭曲是非,一心求得利益,江湖一传十,十传百所得结果。
    别人说他乃邪教,那是从不愿了解。
    可梁钰清如此说,带着轻蔑语气,似乎高高在上的永远是他梁钰清。
    邀月派首席大弟子,多么令人艳羡,荣光无限的位置,而他陆朗只不过是个脱衣解衫,死皮赖脸,勾引他的邪教之人,只配给梁钰清暖床。
    陆朗怒目切齿,道:姓梁的,你要是觉得我是个卑劣小人,何必与我搅和在一起。
    梁钰清只是气上心头,急不择言,却知自己是说的过分了,又拉不下脸来,沉默于此。
    陆朗也是心高气傲,见梁钰清不肯道歉,想推开他一走了之。
    却见走廊边影影绰绰,似乎有人要走来,按下怒气,于是心生一计。
    他话锋一转,道:拉我至这偏远处,难不成,就为了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说罢,又搂着他的脖子,抚摸梁钰清的耳垂,贴他的耳边,吹了一口气,道:我猜,你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吧。
    梁钰清不知他又在耍什么招数,心有防范,可清心寡欲那么多年,哪儿抵御住他如此撩拨,记得两人第一次,还是陆朗主动的。
    他红着脸,呼吸乱了,努力维持正道风骨,道:你做什么!
    陆朗瞧梁钰清不敢看他,眼神乱瞟,比他一本正经时不知舒心多少倍,也是起了捉弄心思。
    他半开衣裳,露出凝脂般的肌肤,道:幽静无人处,你难道不想要?
    梁钰清见他此举,先是一愣,可哪有肥肉送至嘴边不吃道理,沉默许久,还是红着眼睛,乱啃上去。
    陆朗见他上钩,嘴角挂着得意邪笑,正瞧那下人走来,准备大喊救命。
    仔细一瞧,却见那人头戴斗笠黑纱,一脸漠情,不正是小郎君那武功高强的仆人吗?
    两人互相对视,陆朗见竟然是他,那声救命怎么也喊不出口了。
    阿青见陆朗正和一陌生男子行事,也是不愈管此等闲事,冷冷的瞧上一眼,抱着劈完的柴火,就要走过去了。
    陆朗愈喊道:喂,等,等下!唔唔!却被梁钰清扭过下巴,深吻下去,把剩下的话吞进腹中。
    阿青也不想管这对野鸳鸯,他的心里,只想着小郎君的病况好转否。
    这段日子,,他一身清闲,管事没有给他安排其他事情。
    可能是听闻那日他用武力,将那三人震慑住了,此事传到管事耳里,对他生出忌惮之心,也就不像从前那般,给阿青使绊子。
    他思考着岷洲毕竟是个小地方,此地大夫医术不比汉宁那边,可易父对易梓骞病情漠不关心,无动于衷,也没有为他请一位好大夫,来调理他的身子的想法。
    阿青暗中琢磨,不如自己动身前往汉宁,请一位圣手来,给小郎君问诊。
    易梓骞炎症复发,比在药馆的状态还差,又是一碗苦涩汤药下肚,咳嗽依然止不下去。
    他躺卧床上,淳儿他咳嗽声嘶哑,便眉黛、蛤粉、蜜调和成浆,给他服下。
    易梓骞这才觉得好受些,道:辛苦你了,淳儿。
    淳儿见他好点,赶紧道:不辛苦,只要郎君能好起来。
    易梓骞咳嗽了会儿,略有遗憾,道:马上便是中元节了,本来是想开开心心的,带你去河边放河灯,凭借着我这身子骨,恐怕是要失言了。
    淳儿听了难受,郎君处处都好,处处照顾他人,无论是那个奴隶,还是那个秋娘,可就是不顾自己的身体,她心疼道:郎君,别说了,再喝点休息会儿。
    易梓骞颔首,把那蜜浆喝完了,卧床闭眼静养了。
    淳儿见他闭目养神,也就轻手轻脚的把东西收拾下去了。
    一只灰茸角鸮腿上绑信,从黑夜中飞到一间屋子的窗沿边,空灵欢快的叫了几声,顺便用喙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羽毛。
    突然就被人一掌抓住了,一看竟然是面色苍白的陆朗,他显然是被压榨的筋疲力尽。
    陆朗抓着被惊吓到的角鸮,躺卧在床上,从它的腿上扒下信件。角鸮显然不知一向对它温柔的主人,为何今日如此暴躁,待陆朗松了钳制,它便乱叫着扑腾逃走了。
    陆朗今日心情的确不大好,本来是讨好易梓骞的粥点,被人打翻了。
    想装作被轻薄的女子,把梁钰清这个登徒子赶出易府去,打算着不成也可由今日之举,让他在易梓骞面前,好感尽失。
    却没想到偏偏遇上那个阿青,打乱了他所有算计,还让梁钰清痛痛快快做了一场,弄的他身子都不甚爽利。
    陆朗心里压着一团哑火,无处发泄,自然对着角鸮也是没多少耐心。
    打开信件,陆朗脸色是愈来愈凝重,属下来报,近日有人顶着暗香谷的名头,四处作恶,屠杀名门。而让江湖人一口咬定是暗香谷所为的,尸体上有毒虫叮咬之孔,而养蛊催使之术,乃暗香谷独传一技。
    陆朗看完不禁破口大骂道:谁家用独门绝技去杀人,这不明摆的留下证据给人查啊!
    顺道又骂了白道众人,不知又是其中哪个王八羔子,给他们暗香谷泼脏水,说起白道,又想起早上与梁钰清那一出事,陆朗是更加糟心了。
    糟心归糟心,找来纸墨提笔写下应对之策,虽有脏事归到他们暗香谷头上,像这种灭门屠杀,惨绝人寰之事,会引起众怒声讨。要是众派联合起来,攻打暗香谷,那可就大事不妙了,还是要尽早洗脱这莫须有的罪名好。
    提笔吩咐手下,拿着重金,去知莫阁问问情况。
    知莫阁乃江湖第一大情报阁,专门贩卖情报,既不属于正派也不属于邪派,算的上中立。而有时要向知莫阁索取情报,也并非普通的金银财宝可以换得,
    他们索要的情报费用,稀奇古怪,有可能是你的亲人,可能只是你手中的一块瑕玉,也可能是时限。
    不过他们暗香谷与知莫阁交易中,对方也没提过多么过分要求,只是些普通钱财。
    他们的少阁主,也就是知莫阁阁主之子,常年一张笑眯眯的狐狸脸,倒是给陆朗留下了深刻印象,模样看起来就令人不爽,只想把他脸上那张虚伪面具打掉。
    只见角鸮还躲在窗外树枝上瑟瑟发抖,不敢靠近陆朗,陆朗只能好言,朝它招了招手,道:小元,乖,过来。
    角鸮睁大无辜圆眼,好不可怜,扑腾着双翅飞到他手中。
    陆朗倒没怎么使劲了,动作轻柔,把信件系在它腿上,见角鸮还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歪着头瞧着他。
    陆朗失笑道:今天不该朝你出气,别装乖了,快去。
    说罢还在它的娇小脑袋上,轻弹了一下。
    角鸮这才摇摆着屁股,向远处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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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亭远(修)
    阿青把枕头下藏好的工钱拿着,揣在怀里,出了府,正准备去马行问问,赶往汉宁需花多少银子。
    不想被一个人给跟上了。
    阿青感知远超常人,自然是察觉身后有人跟踪,不露声色,头也不回朝着前方一个转角处走去。
    那人见他转头,向一个幽深巷子走去,生怕跟丢了,也加快脚步,跟上去。
    却不料,横来一掌,劈向他喉咙。
    那人大惊失色,不由得大喊一句道:殿下,是我!
    阿青听得这声音熟悉,再一看此人面容,竟然是许久未见的亭远,才渐渐放松警惕。
    亭远见了他家殿下,也是喜不自禁,激动道:殿下,终于找到你了。
    阿青见了亭远,却是心无波澜,口中那声殿下似乎不再唤自己,淡漠道:你怎么在此地?
    亭远听了,面上有些忐忑不安,环绕四周无人,向巷子里更深处走去,道:殿下,此事说来话长,我是从耀国逃过来的。
    阿青听他言语间大有文章,也是凛神道:为何?
    亭远垂眸沉默片刻,整理思绪后,将来龙去脉告知于他,道:那夜我军大胜于雕楼大军,大家都沉浸在胜利喜悦中,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殿下坠崖。我本来想把这件事压一压,再告诉赶来汇合的冯将军,可奇怪的是,军中已经传开,殿下已经坠崖身死的消息。
    此消息来的突然,幸好冯将军已经赶来,我便赶紧将您已坠崖之事告诉冯将军,请他派人去悬葫芦下寻找,说不定殿下还有一线生机。
    在悬崖下寻找几天,竟然找到一个与殿下,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子。可我亲眼看殿下挡在我身前,被那雕楼人用火把伤之,脸上定是有烧伤的,可那尸体脸上干干净净的。
    阿青听到关键处,联想到上次在文墨阁,偶听那两位路人口中,得出他已出殡下葬了,想到那副尸体定有问题。
    亭远继续道:我当时便认定这人不是殿下,向众人告知,却不想被副都统先声一步,他认定此尸为您,要带回京城为您举行丧事。
    副都统是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将,虽曾在良贵妃生父,领侍卫内大臣手下当过兵。
    虽然兄长对他多方叮嘱,小心此人,可他见此人战场阅历丰富,也不愿痛失一个将才,便给了他副都统的职位。
    没想到最后副都统,依然站在良贵妃身边,他也差不多猜的到,悬葫芦一战的意外坠崖,让不谋人有机可乘。
    可那副尸体为何与他长相,如此肖似,以至于父皇母后都没发现问题。
    他以君子热诚之心,对待副都统,可没想到,此人一开始就怀着不谋目的,来接近他。
    亭远见他陷入沉思,犹豫道:殿下,您怀疑副都统,是他找来的尸体冒充的您吗?
    阿青摇摇头,道:无事,继续说。
    亭远便道:我欲与副都统争辩,此尸不是殿下,因那时殿下为护我,脸被雕楼人所烧伤,而这副尸体脸伤分明是没有的。副都统却厉声呵斥,说我是一面之词,还要把我抓起来,而众人也因奋勇杀敌时,无法顾及其余,没有人看见,当然是信服副都统的。
    还是冯副将觉得事情蹊跷,拦住了副都统捉拿我的人马,说此事还要调查一番。只是在赶往京城途中,几次三番发现有人想暗杀我,幸好有冯副将将那伙贼人逼退,却因那些人来的无影,去的无踪,也不知这些人是谁派来的。
    冯副将击退几次暗杀,觉得我不能久待于军中了,否则性命难保,便让我趁夜里离军,去寻找殿下您的下落。
    后来我在附近的村庄里打探到,有一个奴隶贩子牵着一个样貌烧伤的虚弱奴隶,朝着夏国方向离去,便沿着这条线一路打探过来的。
    阿青听他意思,似乎已经知道,自己被奴隶贩子当做家畜,四处转手卖人。
    记得上次还在悬葫芦时,他仍是傲睨一世的红缨将军。
    物是人非,命运弄人,在这无名小巷里,他却沦为一介奴隶,失去了自由身。
    亭远知道殿下一路颠沛流离,过得并不好,劝道:殿下,同我回去吧,等你回到京城,那些流言不攻自破,皇后听了你身死在悬葫芦,悲痛欲绝,苍老了许多。
    阿青听他提起母后,也不禁思念起她来,只是又想起自己脸伤,因着这丑陋脸伤受过多少难堪之语,到了朝中,自己真能继续当那个意气风发的澹台青吗?
    再说,他心中另外有其他思量,而小郎君的病情时好时坏,前几个月,虽也见他身子弱,却从骨子里透着青竹般挺直的朝气,现如今,久卧在床榻上,从小郎君脸上再也看不见那种生气,让人担心。
    他不能一走了之,至少要等小郎君病的好起来,再做其他打算。
    阿青已决意,道:现在不行,此事再做打算。
    亭远千辛万苦,来到岷洲,却得到了这样的回答,道:殿下,您是耀国的英雄,百姓们还在期待你的归来。
    若放以前,就算脸上毁容,他也能怀着期望,赶去耀国,重拾澹台青的身份。
    可到现在,他完完全全融入阿青这个,一个普通的仆人角色,他不是红缨将军,不是惊才天下的二皇子,身上背负着不是抵御外族,安定耀国的使命。
    他的责任是保护小郎君,而小郎君的吩咐,在他心中几乎胜过所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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