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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摄政王他不干了——抹茶青团(12)

    萧繁往日确实喜怒无常了些,却鲜少暴躁成今日这般;沈沐深深看了萧繁一眼,心中不解,也还是来到杨彻面前,举起三根手指,冷声道,
    第一,案发现场没有打斗痕迹,附近也没人听见呼救,说明死者是在昏迷的状态下,被活活烧死的。
    第二,尸体口鼻处没有迷药,但死者生前又没有意识,说明迷药不是吸入式,只能食用或其他方式摄入。
    第三,沈沐顿了顿,转头幽幽看了眼高瀛,笑容带着一丝不屑,本王若要杀人,先死的也一定是高大人。
    而杀高大人,回眸对上萧繁不怒自威的冷漠俊脸,沈沐以为自己太过放肆,笑容收敛了些,他哪里配被邬金油烧死。
    长久的一段沉默后,沈沐听见杨彻有些苍老的声音,摄政王果然巧舌如簧,那你告诉老夫,谁是凶手。
    沈沐余光看见刘恩脚边的奏折,突然明白萧繁将他二人唤来的用意,轻咳一声,声音略有些沙哑道,这就要问刘大人了,这案子可是该刑部负责的。
    本王自然希望刑部能捉拿真正凶手,只是刘大人也太过武断草率,逮着个人就开始疯咬。
    沈沐心中暗喜,面上万分惋惜地摇摇头,转头朝萧繁又行了次礼,腰窝传来的刺痛让他眯了下眼,盖住眼底藏不住的笑意,不如陛下定个规矩吧,若刘大人查不出真凶,该当何罪。
    孤身边不需要废物,萧繁双手抱胸,漫不经心道,查不出来,杀了便是。
    还有高大人,本王为你夫妻二人的伉俪情深所动,萧繁肯配合自然最好不过,沈沐笑容更深,打定主意一个也不放过,
    相信高大人若找不出凶手也无颜苟活,那不如随杨夫人一同去罢,也是一段佳话。
    萧繁再次点头,语气冰冷,甚好,孤准了。
    只想抓凶手的杨彻自然不在意刘高死活,甚至还在萧繁点出两日时限时,配合地点点头,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疲倦离去,再没了进来时的气势汹汹。
    被萧繁留下的沈沐看着仓皇逃离的刘高二人,无比畅快地长出口气,正想同萧繁笑谈庆贺两句,却猝不及防地撞进青年怏怏不悦的眸瞳中,嘴边的话只说了一半。
    陛下现在.......不高兴吗?
    自沈沐进来,萧繁心底便狠狠压了一股火气。
    男人似乎不知道此时他有多狼狈,里衣下的身子单薄的仿佛一碰就碎,脸色苍白如纸,光洁的额上沾着细密的汗滴,眼睑下还能看到一圈淡淡乌青。
    而他白皙光滑的脖颈中央,那条极不和谐便横生出的青紫色的印痕,更是无比扎眼。
    比起杨彻的冒然动手,更令萧繁恼怒的是沈沐的束手就擒。
    沈沐当摄政王的这些年里,私下培养精兵的事萧繁不是不知道,他根本不信男人除了那两千精兵外,手中再没有一兵一卒。
    但沈沐偏偏就是手无缚鸡之力般,轻易便让人掳了去,身上还落了这样明显的印子。
    每当他朝沈沐看上一眼,男人脖子上那道刺眼的青紫色印子好似就在无声嘲笑他,笑他长达八年的隐忍。
    这个他足足忍了八年都不曾真正下手的人,随便就让人掐着脖子威胁性命。
    男人白着一张脸,在这样冷的天里身子轻轻发着颤,居然还敢笑着问他,他现在开不开心。
    孤该开心什么,萧繁心中烦躁,顺手从软塌上扯来一件狐裘,冷着脸塞过去,开心亚父一早便给孤这样大一个惊喜么。
    谁知沈沐在他靠近的一瞬间,下意识地便向后退了推,抬手推拒他手里的披风。
    萧繁心中更恼,不知怎的,又想那晚文渊阁沈沐急不可耐地将他轰走的场景,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手上加了两分力道,二话不说直接将披风往沈沐身上一套,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
    怒火中烧的萧繁突然和披风较起了劲,披好后又执着的一定要系好领前那两根带子;突然,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袖子,轻轻扯了扯。
    然后他听见面前男人用有些沙哑和虚弱的声音,极小声道:
    臣身上疼得紧,陛下能不能轻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萧繁:你后退半步的样子,毁了我好的温柔感谢在20200810 16:35:22~20200811 17:41: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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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沈沐是真的疼,不仅脖子疼,腰也疼,身子骨跟散架似的,哪哪都疼。
    虽然只是低血糖加一点外伤,但头晕目眩的状态实在影响思考,脑子和这具不经折腾的身子一样,转动的干涩而迟缓。
    就好比刚刚,面前刚替他狠狠出气的青年随手抓来一件披风,冷着脸就往他怀里塞。
    下摆处绣着祥龙盘桓天乩,沈沐眼皮一跳哪里敢接,毫不犹豫就便直接往后退了半步,掌心朝外地无声推拒。
    萧繁却突然发起神经,上前逼近半步,用那件披风将他牢牢套住往回一拽,神色冷峻动作粗暴;沈沐四肢发僵用不上力,重心不稳地向前踉跄半步,险些摔进萧繁怀中。
    抬眼瞧着萧繁满面愠色,沈沐头晕中只觉得面前站了只发怒的小狼,莫名其妙便竖起浑身狼毛,逢人便要狠狠扎上一下。
    考虑到目前的身体状况,沈沐很有自知之明地放弃和萧繁硬碰硬,反而顺着他的力道抓住青年袖尾,指尖用力轻拽两下,放软声音,
    臣身上疼得紧,陛下能不能轻一点。
    果然,面前狼崽子眼神一黯,无形竖起的狼毛耷拉了些,终于放过手里那两根快被拽断的无辜衣带,衣摆一甩在旁边坐下,沉声叫靖谙去喊太医。
    四肢渐渐回暖,感官也跟着灵敏,鼻尖渐渐传来青年身上独有的幽幽檀香,沈沐吸吸鼻子将披风裹紧,声音还有些发涩,谢陛下今日出手相救。
    陛下将臣护着,臣心里感激,沈沐对萧繁友好笑了笑,得令在他身边坐下,贴己道,只是不知陛下为何发怒,臣又能否分担一二。
    既然亚父坚持要和孤演戏,那孤问你,狼崽子身上的毛又唰一下立起来,隔着一张桌子身子前倾,闪着寒光的双眸直勾勾得盯着沈沐,
    杨彻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亚父掳了去,摄政王府就这样不堪一击?
    莫说摄政王府,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府邸都有护卫守候,沈沐身为野心勃勃的摄政王,府中竟只有侍候的家仆。
    萧繁不断逼近,眼中雾霭厚重,亚父故意遣散兵卫、不惜伤了自己也要骗孤,究竟是为什么。
    因为没钱。
    沈沐心中如是道。
    原身家缠万贯是真,但财源十有八/九都是受人贿赂,朝廷给他的俸禄并不如真正亲王那般高,沈沐很清楚眼前都是虚假繁荣,说不好哪天连宅子都要抄了去。
    私养精兵和培养护卫要花费大量财力,一心只想洗白然后隐居山林的沈沐当然不肯,他在穿书回府的第二日便遣散府里九成护卫,只留下几个便宜又好用的。
    钱要花在刀刃上,攒下的钱是要用来买房子的。
    心心念念着养老的沈沐接着道。
    青年眼中满是受到欺骗的愤恨恼怒,沈沐轻叹一声,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一圈青紫,声音在萧繁的逼问下更显怆然,因为在陛下眼里,臣做什么都是别有所图的。
    萧繁前倾的身子一顿。
    纤长羽睫盖住双眸,沈沐苍白的面颊上露出一个怅然若失的笑,臣从前不理解,为何世人总说,能得善终的摄政王屈指可数。
    陛下年幼时,臣甘愿为您遮风挡雨,不顾众人反对,坚定不移地站在您身后。
    他偏过头轻咳出声,单薄的身子在萧繁厚重的披风下细微颤栗,宛如暴风雨下沉浮不定的一叶扁舟;回眸对上萧繁有些无措的一双眼,沈沐狠狠心,干脆利落地下了最后一剂猛药,
    陛下已能独当一面,现在臣只求一个善终,就这样难吗?
    萧繁一时哑然,沈沐眼底的灰白无比刺眼,他竟无端地有些慌乱,孤没这样想过。
    但陛下从未信任过臣,对吗。
    沈沐无力地凄凉一笑,抬手去解肩上披风,却见眼前一黑,身边的萧繁竟猛地起身转过来,手边的桌子跟着一震。
    萧繁身上独带的帝王之气锐利又不容拒绝,沈沐下意识地抬头望他,眼见着萧繁将滑落肩头的披风拿起来,有些笨拙,却无比专注地替他披好。
    青年的声音有些沙哑,孤相信过的,孤
    陛下,许太医来了。
    许太医一路火急火燎地赶来,见着背对着他的萧繁,边顺气边紧忙俯身行礼,参见陛下摄、摄政王大人!
    萧繁侧身而立,被他挡住视线的沈沐偏过头,见门外的许太医看见自己跟撞见鬼了似的,不禁有些好奇道,许太医为何如此怕本王?
    沈沐笑赏他黄金百两的事还历历在目,许太医看着面前两个得罪不起的活阎王,小腿肚子直发颤,慌忙解释了两句。
    进来吧,给摄政王把下脉。
    萧繁朝旁边退了半步,将身后的沈沐完完全全露出来;男人披着暖黄色的龙袍,披风下只有一件素白内衬,此时静静坐在轩窗下,乌黑长发肆意散落,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有一圈极为明显的青紫,一看就是被人生生掐出来的。
    愣什么呢,进来啊,萧繁不耐烦地一皱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低头问了沈沐一句,除了脖子,还有哪儿伤着了。
    烧了暖炉的屋内开始暖和起来,沈沐抬头回答,腰疼。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本该在府中管禁足的摄政王大人,竟衣衫不整地出现在陛下书房,脖子上还带着暧昧的印记......
    还有就是腰疼,大清早的怎么会腰疼......
    知道太多的许太医眼白一翻,险些晕过去,哆嗦着上前给沈沐把脉,结果和他预料中一模一样:气血不足。
    沈沐见头发花白的老人跟变脸似的,一阵青一阵白再一阵红,以为身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心一紧便担忧道,许太医为何不说话?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没、没没没有,您就是操劳过多气血不足,稍加调理便好,许太医颤颤巍巍收回手,余光不自觉朝萧繁望去,只是您现下身子弱,还请陛下、陛下
    请陛下稍稍体谅摄政王些!
    萧繁不解地皱眉看了许太医一眼,老太医腿肚子一颤,不敢再说话。
    沈沐也听得一头雾水,见屋里只剩两个男人,没有顾忌地扯开衣带将披肩脱下,抬手指了指右侧腰窝,然后挽起衣服下摆就要将伤处露出来。
    腰下一凉,为了让许太医看清伤处,他特意略微侧过些身子,头正朝着萧繁方向,垂眸便能看见青年的墨黑色靴尖。
    沈沐的身体线条十分流畅,纤细的腰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后腰处有拳头大小的青紫印迹,在白皙顺滑的肌理上零散聚成一团,刺眼而暧昧。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咳,萧繁当是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催促着太医赶紧上药。
    御书房内安静的只剩下三个人的呼吸声,背上落了道炽热视线,沈沐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于是找了个话题轻声道,陛下,您真的要杀刘大人吗。
    萧繁嗯了一声,顿了一下,突然来了一句,孤来吧。
    嗯?谁来?
    只听一阵衣料摩挲声,一个温热掌心轻轻覆在隐隐作痛的伤处,沈沐心中一惊转过头去,就看见萧繁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正落在他腰上,许太医在几步外垂手站着。
    萧繁的手意外的暖和,指腹的茧在微凉的皮肤上滑过,沈沐只觉后背一阵痒麻,浑身注意力都落在那小小一处,整个身体不受控地紧绷着。
    指尖蜷缩一下,药香味混杂着熟悉的檀香萦绕在鼻尖,沈沐倏地觉着紧张,身子本能向木椅靠背缩去,不敢麻烦陛下,还是臣自己来!
    好疼!
    五指死死掐住木椅扶手,沈沐疼的后半句音调都变了;后腰疼的仿佛过电一般,他如何也没想到萧繁手上会突然用力,毫不含糊地往他伤处直接摁。
    ......放松点,萧繁沙哑的声音再度传来,你绷的太紧了,淤血推不开。
    陛下九五之尊,臣实在当担不起,沈沐摸着衣角就要放下衣摆,眨着眼睛将眼角的生理性眼泪憋回去,高家一事迫在眉睫,臣或许知道问题所在
    沈沐只恨不能打死片刻前撩起衣服的自己,撑着扶手就要直起身子,没想萧繁一根筋的劲儿又上来了,不等他将话说完,便拖着他另一侧腰又将他摁回来去,声音也有些恼了。
    他二人都活不过明日了,亚父还有什么想问的。
    微微一愣,沈沐还是坚持推开钳制他的大手,忍痛坐直身子,自然而然地扯过手边的龙袍盖在身上,清了清发哑的嗓子问道,陛下也认为凶手是刘恩和高瀛?
    火葬焚烧肉身、邬金油,指向性已经再明显不过,萧繁语气不悦,至于亚父说的高瀛情人,靖谙已派人前去捉拿了。
    偌大的京城中,找人宛如大海捞针,除高瀛没人见过女子的长相,沈沐心中讶异,陛下知道她在哪儿?
    高瀛出手并不阔绰,风尘女子不会为了他离开京城,无非就是找个地方躲起来,萧繁用手帕擦拭着手指上的白色药膏,
    以高府为中心,一家家青楼盘查,不可能捉不到人。
    话毕萧繁将手帕放下,看着桌上治伤的药瓶,突然转过身,看着角落里拼命降低存在感的许太医,思索片刻,面无表情道,
    除了方才治腰的,许太医再开点治嗓子的药,打包给摄政王送去。
    作者有话要说:  许太医:我真的承受了太多我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
    第17章
    萧繁还有政事要处理,沈沐派人去唤阿青进宫,同许太医前后脚从御书房退了出来。
    比起年轻的国君,许太医明显更怕笑里藏刀的摄政王,出门后火烧眉毛似的撒腿就想跑,转身便听见身后沈沐似笑非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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