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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摄政王他不干了——抹茶青团(4)

    很好,沈沐满意地点点头,身子不自觉前倾了些,陛下的伤势,有人私下探听过吗。
    年过花甲的老人吓得眼前阵阵发白,拼命摇着头,除了王爷您,臣绝不会和旁人说。
    和聪明人打交道果然事半功倍,沈沐嘴边噙着一丝笑意,吩咐阿青去准备赏赐,却被老者急急阻拦,几乎是祈求道,
    请王爷不要赏赐!这都是臣分内之事,老者汗如雨下,况且陛下那里臣也不好交代......
    无妨,沈家财万贯沐早就想体验一把挥金如土的感受,不在意地又赏了黄金百两,还不忘好心补上一句,
    若陛下没收,大人便来我摄政王府,本王再赏你一次便是。
    恨不得一拳打昏自己的许太医:......
    直到日暮西山、喝过药的纳兰宛终于沉沉睡去后,萧繁才从正殿出来,一脸难掩的倦色。
    正打算喊人摆驾回宫,经过屏风来到偏殿时,却看见沈沐正百般无聊地坐在圆桌前,侧目望着窗外落日。
    夕阳透过轩窗斜斜倾洒进屋,落在沈沐的侧脸和肩头,男人整个人仿佛自带一层薄薄柔光,温暖却不夺目。
    听闻脚步声的沈沐抬起头,见来人是萧繁便起身行礼,温声道,陛下劳累一日,用过饭再走吧。
    圆桌上摆满各式各样的菜肴,虽不是大鱼大肉,却都是他最喜爱的;大半日滴水未进的萧繁终于被扑鼻香气勾出些饥饿感,几乎是身体的本能,他听见自己默默吞咽的声音。
    视线从圆桌上离开,萧繁看向沈沐时,眼中是不加遮掩的警惕,他听见自己沙哑疲惫的声音,
    明承宫已备好晚膳,孤为何要在这吃?
    沈沐闻言微微一愣,片刻后朝萧繁浅浅一笑,语气很淡,陛下说的是,是臣多虑了。
    既然如此,那臣先告退了。
    话毕男人不再多言,再次行礼后便转身离去,迎面遇上正打算进殿的靖谙。
    陛下,靖谙请示道,滋补的汤药是现在为您呈上来,还是
    萧繁皱眉,孤何时说要喝滋补的汤药?
    是摄政王在许太医那里要的方子,然后命臣守着熬的,年轻的护卫抬头看了眼桌上的菜,沉稳应答,
    桌上的菜,也是摄政王一个时辰前吩咐御膳房,按照您的喜好做的,已经试过毒了。
    青年沉默不语,走到圆桌前,抬手碰了碰瓷碗的侧壁,指腹传来阵阵暖意。
    如今是夜间需得披上鹤氅的天气,也不知这一桌饭菜反复热了多少回。
    见萧繁久久不开口,靖谙以为他心中忌讳,试探地问道,陛下可是要回明承宫?或是臣命御膳房立即再做一份?
    不必了,萧繁在圆桌旁坐下,看了眼对立摆放整齐的两副碗筷,拿过其中一副,低声道,
    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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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南音耳廓一红:怀怀了。六个月了,你的
    李裴笑问:再说是不是断袖?
    福南音脸红透了,踟蹰半晌才道:是。
    第5章
    王爷,高大人在书房等您很久了。
    暮色深重,沈沐自皇宫乘车回府,还没下车阿青便小跑而来,隔着帘子轻声同他请示。
    高瀛高大人,礼部左侍郎正三品,原身最狡猾有力的爪牙之一,在原身被萧繁囚禁后迅速倒打一耙,成为为数不多苟活下来的原身同党。
    不惑之年的男人身形精瘦,见沈沐前来便立即堆起满脸的笑,弯腰曲背地问候道,王爷一路辛苦了。
    脱下身上披风,沈沐懒懒抬起眼皮看人一眼,开门见山道,高大人深夜拜访,所谓何事。
    瘦小的男人转了转眼珠,谄媚一笑后,从怀中拿出折子递过去,这是明日臣要上的折子,请大人过目。
    接过折子飞快一扫,沈沐慢慢蹙起眉心,突然有了想把折子狠狠摔在高瀛脸上的冲动。
    自登基后,萧繁便想为生母争取应有的名分,无奈羽翼稚嫩,这事直到今年才正式提出来。
    而负责此事的高瀛不仅要驳回提议,还上奏一封,以不知其源的理由再羞辱萧繁一回。
    说简单点,就是萧繁想认生母,高瀛不仅不同意,还要在故去的萧母身上泼一盆脏水,说这个乡村女人身份低贱,是靠魅惑先帝才怀有身孕;如此卑贱之人,如何能进皇家寺庙,受人朝拜。
    不仅如此,高瀛还提议充分利用纳兰宛,若她以死威胁、坚决不让萧母进皇家祠堂,萧繁想认生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若你还想活命,沈沐面色冰冷,瞥了他一眼,凉声道,这折子就不要递上去。
    高瀛一愣,立即道,王爷,这可是打压小皇帝的好机会......
    蠢货,甩手将折子砸在高瀛脸上,沈沐回想着那些恶意诋毁一位母亲的字句,心里只觉得恶心,你大费周折做这些,除了让陛下铁了心杀你,还有什么意义。
    还有,你以为借着本王的名号办事,太后便会领你这个人情?
    小心思被点破,闻言高瀛身子一抖,脸色惨白地连连道歉,王、王爷......
    沈沐极不耐烦,垂眸便直接将人轰出了府。
    阿青,去把屋里的窗子和门打开。
    高瀛走后,留下的恶臭气味久久不散,沈沐冷着脸用过了饭,见阿青欲言又止地候在一旁,皱眉道,有话就说。
    紧张的吸了吸鼻子,阿青小心翼翼道,宫里传来消息,说陛下昨日刚差那两千精兵去扫粪,方才又突然变了主意,说要让他们去虎贲军处报道。
    长相奶气的青年不满地嘟囔一声,这不是逗我们王爷玩儿呢么.....
    手握书卷的沈沐指尖一顿,眸中寒意渐渐散去,半晌后无奈地摇头一笑。
    小暴君手段虽残忍了些,为人处事倒是一码归一码的性子;原身暗中害他,他便以相同手段狠狠还击;自己不过顺手替他备了饭菜,他又迫不及待的把好意还回来。
    毛毛躁躁的性子倒是和初见那日没什么分别。
    被这指令一打岔,沈沐胸中不快倒是去了大半,自顾自斟了壶茶,微微挑眉道,
    陛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你不懂就别乱说。
    阿青愚钝,自然赶不上王爷,阿青不服气地噘了下嘴,见沈沐眼中有了笑意,才大胆道,阿青只知道王爷近日心情好了许多,这两日笑的时候,比往年一整年都多呢。
    就你嘴甜,沈沐抬眸,看了眼青年身上洗得发白褪色的布衫,接着道,最近降温,明日通知账房,赏府里所有人一年的俸禄,再找些裁缝,为大家添些新衣。
    得嘞!阿青替大家谢过王爷!
    纳兰宛眼见着仅剩最后一口气,但人只要清醒,就会哭嚎着骂萧繁过来。
    后宫的人私下都说她疯了,就在萧繁来过之后。
    各种流言已渐渐传到前朝,不知何时会流出皇城。
    沈沐担心高瀛这个狗腿子为讨好太后,会背着他把萧繁要认母妃的消息送进后宫,早朝后便主动提出去崇宁宫替萧繁出面镇压,自愿做一次恶人。
    御书房中的萧繁负手而立,一身墨色长袍肩宽腰窄,整个人极有气势;他手中拿着一封奏折,闻言后转过身,微微蹙眉,眼底压着一层暴戾,为什么。
    两人关系水火不容,这种吃力不讨好、又落人口实的事,沈沐没有理由要做。
    沈沐第一次近距离看青年深邃的眉眼,心中不由得感叹一句老天不公,双手作揖平静道,太皇太后病重,臣恐有小人趁虚而入,陛下身份有碍,臣却没其中忌讳。
    萧繁目光如炬,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抓着手中奏折,指尖微微发白,森冷神色并未缓解,这样看来,亚父心中早有良策。
    听出萧繁话中讥讽,沈沐浅浅皱了下眉,隽美凤眸划过一丝不解。
    经过昨夜一事,他本以为自己同萧繁的关系有所缓解,没想到青年依旧对他万分防备。
    最终沈沐与萧繁一同来到了崇宁宫。
    沈沐虽有权插手后宫之权,却只能隔着一道屏风同纳兰宛说话,也不能屏退左右奴仆。
    太皇太后,摄政王来了。
    萧繁此刻就坐在他身后,背后两道凉飕飕的视线让一向冷静的沈沐也如坐针毡;他微微挺直腰背,强迫让自己不被身后年轻的国君干扰,随意问候两句。
    与萧繁喑哑低沉的声线不同,沈沐清冷的嗓音让他每句话中自带一层凉意,平静无波的语气宛如一盆冰水,遇上再情绪难控的人,都能当头浇灭其中怒火。
    摄政王沈沐与新帝萧繁不合天下皆知,纳兰宛以为他是来帮自己报仇的,靠在软榻上,语气还算缓和,摄政王来有何贵干。
    臣听闻您近来身子不好,特意前来问候。
    还不是那个野种害的,屏风外的纳兰宛狠狠咳嗽两声,虚弱道,哀家自知时日无多,若摄政王愿替哀家了结心愿,哀家也死而无憾了。
    话虽说的有气无力,条理清晰的却不像疯癫之症;沈沐回头同萧繁交换了个眼神,直截了当道,太皇太后的心愿,指的可是九王爷?
    九王爷萧桓,先皇最小的儿子、也是太皇太后唯一宠爱的孙儿,萧繁代他称帝是纳兰宛这些年无法舒缓的心病。
    沈沐果然没猜错,纳兰宛自知时日无多,心中怜爱萧桓又憎恨萧繁,不惜在临终之时装作疯癫之症,也要败坏萧繁的名声、替萧桓争取一回。
    他冷笑一声,太皇太后的自我牺牲精神真是让人感动。
    屏风外羸弱的老人身子一僵,厉声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沈沐不紧不慢地抬手抚去衣衫上的褶皱,笑容不变,臣只是凑巧听得一件趣事,城西新开的迎春院,背后头家也姓纳兰。
    更巧的是,这人连字号都和您贪污入狱的弟弟分毫不差。
    屋内死寂一片,纳兰宛入定般久久不开口,而被萧繁紧紧盯着的的沈沐同样一身冷汗。
    这番话本是纳兰宛在得到高瀛传来的消息、以死相逼不让萧母入皇祠时,忍无可忍的萧繁用来威胁她的;沈沐记不大清其中细节,只知道本该入狱的纳兰将军在家族势力下逃了出来,若被发现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纳兰宛终于明白自己遭人算计,不顾仪容地用手抠着床框,抓了靠枕便直接朝沈沐面前的屏风处砸去。
    不得好死的走狗!竟敢算计哀家!你
    够了!
    瓷器碎地的尖锐声响盖过怒吼声,萧繁大步迈过脚边的瓷杯碎渣,在屏风面前站定,挡在沈沐面前。
    青年高瘦却不单薄,身形线条极好的每一处都透着力量感;沈沐要微微仰头才能看全萧繁背影,只听他声音压的极地,孤的人已将话说的清楚明白,孤便不再重复。
    逃狱一事证据确凿,捏死纳兰家易如反掌,萧繁接过靖谙递来的折子,啪的一声甩在地上,冷冷道,
    孤不动手,不过是不屑罢了。
    通报时下人受命不敢多言,屏风后的纳兰宛如何都没想到萧繁竟也在场,颤声命人捡起地上的折子,看着其中满满当当的罪证,终于噗的一口,暗红色的鲜血呕在地上。
    走了。
    满屋腥臭的药汁味本就令人不适,纳兰宛将胸中淤血呕出后,腐烂血腥味蹿进鼻腔,沈沐只觉一阵作呕,起身时重心不稳地晃了晃。
    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猛地环住他的腰身,手腕微微用力便将他往旁边一带,沈沐整个人直直撞进萧繁胸膛,鼻子一酸便闷哼出声。
    萧繁身上的幽幽麝香味瞬间将沈沐包围,强势却不过分浓郁,一不小心便容易沉溺其中。
    ......小心。
    青年略有些沙哑的声音让他瞬间回神,沈沐立即从萧繁怀中退出来,低眸便看见脚边险些踩到的茶杯碎渣。
    离开崇宁宫主殿,两人一同穿过幽静长廊,走在后面的沈沐忍不住开口问道,陛下最后为何要挡在臣面前。
    沈沐那一番威胁纳兰宛的话,除了警示作用,更重要的是替萧繁挡下骂名。
    只要能将自己的名字在萧繁记仇的小本本上划掉,打算隐居咸鱼的沈沐并不在乎原身口碑,最多不过是换个名称代号。
    萧繁顿住脚步转过身,黑眸闪动,似乎极力压抑着汹涌情绪,那亚父又为何执意要见太皇太后。
    说着青年命靖谙拿出一封折子递过去,沈沐接过打开一看,顿时明白清晨萧繁让人捉摸不定的阴沉从何而来。
    这封奏折一看便是高瀛找了个替死鬼写的,字里行间都是对萧繁生母的诋毁;只不过写折子的人是杀不得的言官,而言官中不少都是原身的人。
    萧繁不可能不怀疑他要暗中捣乱。
    沈沐将折子收好,抬头望进萧繁眼中,不卑不亢道,因为见太皇太后对陛下百害无利,所以臣要去。
    男人的解释简短而直白,简明扼要的萧繁几乎都要信以为真。
    知道他不情愿、知道他会被中伤,所以沈沐会想去,去替他面对和承担本该他经历的不快。
    胸腔某处被轻轻一撞,萧繁面上薄凉一笑,背后的手却慢慢攥成拳,一字一句说的用力,亚父近日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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