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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今天世界崩毁了吗——移月(6)

    按照睿临所说的话,以及此前与之观察的情况来看,苏殷禾应该是一个仔细且谨慎的人,他喜欢谋而后动。
    与其把所知的事情全盘托出,不如引导他自己去查探。
    穆司彦这般想着,脸上的神色越发显得焦急与恐慌。只有加剧的心跳和不由自主被拽紧的坠子,方可一窥他此刻的紧张。
    哑了的男人?谁打起来了。苏殷禾眉头一挑,似乎对穆司彦这语无伦次的话应该说是对穆司彦整个人,都十分感兴趣。
    他默默重复着这几个字,钳制住后者的手运起灵气。待查探清穆司彦体内的情况,发现依旧是练气二层,苏殷禾才缓缓松开手。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想起穆司彦目前在符峪门中的境况,苏殷禾直接将人拉入自己的房间,以穆司彦此前所熟稔的语气发问,仿佛真心因其遭遇而担忧。
    听见苏殷禾发问,穆司彦倒松了口气至少还是愿意让自己解释。
    我也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被弄醒时候是在一个满是药味的草屋,那个哑了的男人蓬头垢面的,看不清面容,就是很焦急地推醒我。因为他不会说话,我都很难弄清他的意图,不过他在墙角用灰烬写了危险,快跑这几个字。
    穆司彦停顿了片刻,在漆黑的房间中凭借隐隐看见的轮廓摸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水缓缓喝起来,看似是在润喉,实则在想办法半真半假地完善自己的话。
    不过那个男人的脚上了镣铐走动不便,他让我到另一边的桌子拿了一个灰色和一个白色的药瓶,各倒出一颗给自己,也给我塞了进去天,我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
    穆司彦说到这里,露出惊恐的神色,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间,后来听见有人回来,他把我塞到床底下,便自己缩回墙角。
    躲在床底下也没被发现?苏殷禾坐在一旁,思考间手指无意识地敲点在桌面上。
    是啊,后来那个回来的人发现我不见了,还大发雷霆地对墙角的男□□打脚踢,好一阵子才出了门,想必是要寻我。然而忍下暴打的男人在那个人离开后,直接挣开了脚链,拉着我跑了出去。我们快要抵达外门时,就被一个穿着白色门派服装的中年男人截下。那个男人的服装比其他医药系弟子的好像要华丽一些。哑了的男人对这个中年男子似乎有很大仇恨,两人直接打斗起来,我便趁机逃了。
    穆司彦长舒了一口气,把无意识握得发紧的杯子重新放回桌上。
    我与那个哑了的男人分开后,便直接往中厅这里赶。不过我在路上还看见一个医药系的内门弟子,他带着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往山上疾飞而去,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些人未走大道,直直在山体疾飞,看着像往内门而去,我便寻思,要不要把此事一并告诉姜太傅。
    内门?行吧,我明日若看见姜太傅可代为转告。苏殷禾听着穆司彦说的似乎是陆弛与他那傻哑弟子的事情,心底有几分讶异。
    他在脑海中整理起穆司彦目前所透露的信息,一时也难辨真假,此事不急,你赶了数日的路想必也累,暂且在此歇息吧。
    好。穆司彦点了点头,见事情说得差不多,才换了个话题,以免自己方才的一番话显得目的性太强,话说一木兄你怎么在这里?你们应该还在内门学习吧?
    啊,我回来是要协助姜太傅做些事情的。这里是给我的临时休息室,小卫他们确实还没回来。苏殷禾面不改色地回着话,而且找不着你之后我也禀告了姜太傅,让他帮忙寻找,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你。
    原来如此,真是让一木兄忧心了。知晓苏殷禾真面目的穆司彦不禁扯了扯嘴角,双手交叠着往桌子趴去,那我先睡会,太累了。
    苏殷禾也坐在椅子上,用手背支着脑袋假寐。他闭上眼睛再次放开神识,确实无法感知到这房内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突然,穆司彦肚子传来一阵咕咕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寂静,感到几分尴尬的他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灌水。
    苏殷禾假装不察地继续装睡,只是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好半响,穆司彦似乎已经沉沉睡去,呼吸声安稳绵长。苏殷禾重新张开眸子盯着人又看了一会儿,才离开椅子往门外走去。
    听到门扉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穆司彦侧过脑袋,在臂弯中露出思索的神色。他缓缓走到门边尝试拉开房门,果然无法使其开启。
    罢了
    反正不管如何查证,露出实质性破绽的只会是陆弛。现下苏殷禾没有对自己采取什么处理手段,暂时来说应该还是安全的。
    思及此,走回桌子边的穆司彦倒宽下了心。
    话说起来,陆弛夺取他弟子的上品灵根替补了自己的中品灵根,是不是表示陆弛现在有突然变成上品灵根的把柄?
    穆司彦乱七杂八地想着事情,最后迷迷糊糊地陷入了睡眠。
    而另一室中,看见苏殷禾重新折回授课室的姜堰有几分讶异,他结束打坐迎向来人,苏老祖,可是还有别的吩咐?
    苏殷禾点头以示回应,缓缓步至梨花椅上坐下,姜太傅,你对陆弛这人可算熟悉?
    符峪门的五名元婴老祖其实早就闭关多年不问俗事,现在内门的事务主要交由医、剑、体三个派系的门主协同打理,而姜堰主要负责外门事务的统筹。苏殷禾作为镇守在外门的老祖,闭关之时陆弛才刚接替医药系的门主一职,他对后者的认识和了解确实不深。
    陆门主?对苏殷禾突然涉及陆弛的问话,姜堰感到有些疑惑,他是一个潜心钻研医药的人,老祖是希望了解什么?
    钻研医学那隐蔽人气息的药物是有可能存在了?苏殷禾皱了皱眉头,不由把关键信息与已知事实串联起来。
    这,我不曾听说。姜堰思索了片刻,医药系上报的新丹方,也未曾提及此效用的药物。
    闻言,苏殷禾对穆司彦身上发生的变化越发感到困惑。
    也是,若陆弛手上有此类药物,理应想到穆司彦这种气息被隐蔽情况发生的可能。
    那陆弛此前说被穆司彦杀了的弟子是怎么回事?对穆司彦身上的事一时没有头绪,苏殷禾换了个方向继续发问。
    说起这名弟子,也是个可怜人。姜堰摸了把胡子,感慨地说道。
    他叫胡远,曾经是医药系最为出色的弟子,被陆门主收为亲传弟子。两人对研制新丹方颇有兴致,一直亦师亦友。可惜的是,胡远后来修行时走火入魔,失了神智,还误食了一堆自己研制药物,包括增力丸、青丹、哑药等等,混杂起来产生了无法预估的效用。当年医药系的弟子费了一番力气才将人制服,陆门主迫不得已给人喂了散道丸才让他镇静下来。然而胡远的神智却一直是疯癫状态,陆门主见他如此,念着旧情便将人养在自己的屋内,但只能困住胡远的双腿,以免其出门伤人。
    如此看来,胡远一身修为算是废了?
    所以这大概是穆司彦能轻易杀人,得以逃脱的原因吧姜堰摇了摇头,一阵唏嘘。
    问题是,穆司彦为什么要杀人潜逃?陆弛不是说什么都还没问出来吗?苏殷禾摸着下巴,面露沉思之态,你说陆弛在雾林扣下穆司彦,主动请缨说要代为审问,这期间可有异常?
    陆门主作为雾林的镇守者,扣下擅闯雾林的弟子实属正常。说到异常之处,似乎也算是有的。
    姜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一事,便把此前看见陆弛掐住穆司彦咽喉,像是要下死手之事告知苏殷禾。
    行,我大致清楚了,你且再找人查探一下,门内最近是否有生人走动。两人交谈至此,天色已微微透亮,苏殷禾从椅子上起来,想起穆司彦的话又补充了一句,让阮若谷派人去吧,莫要惊动医药系的人。
    姜堰应下后提笔写好字条,从窗边唤来一只灵鸢把字条叼走,回头看见苏殷禾又换回蓝色门派服,一时间猜不透这位老祖还有什么打算,苏老祖,您这是还要回去外门弟子那里吗?
    不我尚有其他情况需要再探,你先按计划行事。
    苏殷禾整理好衣物,抬头往内门的方向看了一眼,结束与姜堰的对话后便走出授课室。
    第9章 误打误撞
    司彦,你起了没?
    眼看苍穹泛起鱼肚白,整宿未眠的苏殷禾拎着一个木盒和一套干净的衣物,推门走进房间,神采奕奕地扯开嗓子喊起来,我给你带早饭了,快起来吃。
    嗯穆司彦揉了揉眼睛,一副刚被吵醒的模样。他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对方,一木兄这么早就出门了?
    对啊,我昨晚想了想你说的事情,觉得还是早些汇报给姜太傅为好。
    苏殷禾把东西放到桌面,撩起袖子从盒子拿起一块精致的糕点,颇为满意地塞进自己的口里,姜太傅让我把你送回内门,好与其他外门弟子集合。至于你昨儿说的事情,他自有打算。
    听到要把自己送回内门,穆符峪门通缉司彦眉头一挑,心情有几分微妙,那口未来得及咽下的东西险些卡在喉咙,咳咳咳那我们现在出发?
    你先梳洗一番吧。苏殷禾拍了拍手上的渣屑,上下打量着穆司彦,在后者裤脚被抓过的地方停留了片刻。
    一木兄,你真是体贴,日后良人定当有福。穆司彦笑眯眯地迎上苏殷禾打量的视线,风扫残云般清掉食盒里的东西,落下一句玩笑话便揽起衣服溜进里间。
    那必须的,也不看看我是谁。苏殷禾朝人咧嘴露出一个极其自恋的神情,待穆司彦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才渐渐收了笑意。
    等穆司彦收拾好自己,两人从中厅出发时,太阳已爬上山头。四下寂静无声,只有不时刮过林间的风飒飒作响。
    随着苏殷禾踏上回归内门的路途,穆司彦发现这并非此前上山的路,两人似乎沿着山体往下走去。
    通往内门的道路并非只有碎星崖,啊也就是比斗场。现在我们走的这条小道是姜太傅告诉我的,比较近,也没有那般险要,就是窄了些。看出穆司彦脸上的疑惑,苏殷禾边用树枝拨开身旁的草叶边解释道。
    穆司彦了然地点了点头,看这小路上草木丛生,只有一条细细窄道的模样,不难猜测此处确实鲜有人迹。
    反正自己也不认路,走哪都一样。穆司彦叹了一口气,默默跟在苏殷禾身后继续前进。
    穆司彦和苏殷禾沿着这条曲折的小道前行,两人穿过森林抵达另一片山脉边缘时,已是正午时分。两人在小溪边停留,歇息片刻才重新启程,迈步踏入另一片深林又转悠了半天,天色竟缓缓地暗了下来。
    一木兄,你确定这是比较近的路?
    想起此前他们从外门出发,观看了一场比斗,再抵达内门那临时修炼点时,天色可尚未入夜。不知道苏殷禾意图何在,穆司彦只得幽幽地吐槽了一句。
    这,我方才可能记错岔道了。苏殷禾貌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转过身与穆司彦一同往回走,不怕,跟着我绝对不会迷路的!
    这天都黑了,一木兄现在还能寻到正确的道路吗?
    穆司彦看着只能隐隐感知到的树木轮廓,心底疯狂刷着吐槽弹幕要不是知道你真实身份,信这话的人还真是信了你的邪!哦不对,盲目迷弟卫小皓也许还真会信
    能的能的,这不还能借助月亮的光芒嘛。苏殷禾指了指那从树木叶丛间隙,斑驳投至地面的银辉,信心十足地拍了拍胸脯。
    忽地,他视线的余光似乎真扫到了什么,往左手边转了个方向,扯开嗓子喊道,嘿那边是有人吗?我们迷路了!
    穆司彦朝苏殷禾喊的方向看过去,确定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后,对面的方向居然真的现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外门弟子?这个循着苏殷禾叫唤而来的人缓缓走近,他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打量,最后定在穆司彦身上,蓦地抽出剑直指后者。
    诶?师兄你怎么突然动手?!
    苏殷禾揽住穆司彦躲开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眸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锐利。而被带着磕磕碰碰躲开对方攻击的穆司彦,在苍茫夜色中仅能看见交锋间翻飞着的白色衣袂。
    这是门内通缉的要犯,包庇者同罪。
    看见这蓝衣弟子竟能躲开自己的袭击,白衣人心头有几分错愕,他敛起轻视的神色,腕间挽出杀招的剑花。
    等等等等,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苏殷禾把穆司彦往远处一推,祭出本命剑神色自若地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铁刃相接之处发出刺耳的声音,况且,符峪门内什么时候有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定罪处决的规矩了?
    见苏殷禾凭空祭出剑刃,在交锋间竟然隐有被压制之感,这名白衣人终于意识到,此时与自己对上的并非普通的外门弟子。他想起此前被告诫过的话,也不恋战地掏出一枚丹药朝苏殷禾砸过去。
    这枚丹药被躲开后撞在一旁的树干上,瞬间散开漫天粉幕,苏殷禾与穆司彦第一反应是捂紧口鼻。待视野不复灰蒙后,那名白衣男子已悄然隐去踪迹,离开了苏殷禾可感知的范围。
    金丹期修士?苏殷禾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他收起本命剑,折了树枝假替这是方才挡下攻击之物,才缓缓回到穆司彦身边。
    这人究竟掌握了什么而屡次被下杀手?
    那是医药系的师兄?他刚刚说什么要犯?!!
    穆司彦惊魂未定地吸了一口气,猜测这应该是那在陆弛房内换上门派服的人员之一,暗道了一声好险,随即向苏殷禾投去感激的眼神。
    不,那人所用的并非我派招式。苏殷禾说着话,嘚瑟地用手中的树枝朝空中挥了挥,我怎么可能打退内门的师兄哈哈哈,不过刚才我厉害吧,司彦你不要太崇拜我!
    卧槽,这个元婴老祖绝比是戏精啊!到现代拍戏一定有前途!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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