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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今天世界崩毁了吗——移月(5)

    所以一木兄是听姜太傅指示引我过去的?还是说小卫也是?穆司彦抖了抖,不由阴谋论起那个世界里与自己相交过的二人,心底有几分复杂。
    卫皓倒不是,不过你的一木兄嘛说到这里,睿临戏谑道,他叫苏殷禾,是符峪门的元婴老祖之一,应该说和你相识,到安排内门比斗,再到前往雾林,都是他的安排。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合着我还以为进展顺利,真是太天真了我好难啊穆司彦卑微捂脸。
    这也不是你的错,毕竟还年轻。睿临沉稳地拍了拍穆司彦的肩膀,多经历就好。
    穆司彦表示完全不觉得有被安慰到,忽而想到草屋里那个帮助过自己的男人,便问道:既然陆弛这般心狠手辣,那之前跟我同处一室的人莫不是也是受害者?不对,被夺舍的话应该就不会在那了,陆弛究竟想做什么,或者说做了什么?
    此前助你的人是陆弛以前的亲传弟子,也算是陆弛的一个实验品。陆弛这人心术不正,早些年看上这个弟子的上品灵根才将人纳入门下,百般算计把人弄傻致哑,还装模作样地说因念师徒之情养在身边,同门之人称赞这是善良之举,为那可笑的师徒之情感动呢。可曾想人不仅废了,还被抽了上品灵根以替补自己师父的中品灵根,你方才所受的便是灵根被生剥硬夺之苦。
    说到这里,睿临撇了撇嘴,对自己口中的无知者表示嗤之以鼻,继续说道:当然,你的体质与该位面世界的人不一样,没有实质的灵根,陆弛抽取不出来,只以为仍需多费些时间。毕竟当初第一次抽取那个弟子的灵根时候,陆弛也不能将之一次性完全抽取出来,所以那弟子经历过的苦楚比你方才可要痛上千百倍。唉,这人确实可怜,不仅一身修为被废,身体也比寻常人弱,还要不时让陆弛试药,活着也是受罪。
    所以因为被姜太傅知道我在他手里,陆弛才放弃夺舍,转而采取抽灵根的方法?如果陆弛夺舍成功,那他原本的身份地位都不要了?穆司彦对此表示费解。
    强者为尊的世界,身份地位哪有实力来得重要。睿临不屑地摆了摆手,修士的容貌一般停留在结丹时的模样,而后衰老速度会随着修为远慢于常人。你看陆弛这五十多岁的模样,便知他天资也就如此,虽说不高但也不算低,只是人向来是贪心的。陆弛的修为已经在结丹中期停滞一百多年,抽取上品灵根后才仅仅提至后期,缓和了身体的衰老,若不能突破到元婴,他的寿元也所剩无几,便把得到极品灵根当作最后的希望了。
    心肠歹毒,自私自利,枉为人师!穆司彦想到那个弟子与自己的遭遇,愤愤地骂道。他无意识摸上自己的手臂,方才承受的痛楚还残留在脑海中,回想起来仍一阵后怕。
    那又如何?睿临似乎对这种事没有太大的抵触,不过利己手段罢了,讲道理、讲情面可不能活下去。
    所以接下来我该怎么办,若对上那个世界修道者的攻击,我可防不胜防。
    感觉到睿临的世界观与自己所受的教育传统不一致,穆司彦也无心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唇舌,毕竟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也不是同类人。
    确实,这个坠子你差点没有使用的机会,刚才真的只能算是侥幸逃脱,可谓惊险万分。而且三次机会你已经用掉了一次,还要留最后一次在完成任务后回来。睿临拉过穆司彦胸前的坠子晃了晃,还是说,你想换一个世界重新再来?
    唔容我先想想半途而废实非他的性子,而且在别处重来也不能保证危险系数的降低,穆司彦苦恼地抓了把头发,我知道节点大致在哪了,你们要不直接把我传送到那里,这样应该最省事?
    节点上有很强的神力干扰,我们没有办法将你准确地送过去,保不准落到更危险的地方。睿临遗憾地摇了摇头,倒是提出另一个途径,如果你回去,不若寻求苏殷禾的帮助。
    他?会帮我吗?
    我也只能说可能会,毕竟苏殷禾算是那个位面世界应该说是万千世界中最厉害的人吧。他曾经凭借自己的修行,差点突破世界壁垒到我们这里。只是我和小锦负责看管镜湖,不可能让人打破位面的壁垒,毁掉平衡。嗯哼,以那些位面世界供给的资源修炼,可不够超越我和小锦。不过这不妨碍我看好苏殷禾,他有实力,更有脑子。
    穆司彦在这透着赞扬意味的话里,get到了另一个重点原来话本里的飞升异界,是不存在的。那个世界最高等级只有元婴级别,没有办法突破位面飞升,原来是因为你俩?!
    我想先看看那边目前的情况。穆司彦沉吟片刻,说道,看他们现在都有什么反应。毕竟一个大活人突然消失,不可能没引起注意。
    可以,我们去镜湖吧。
    穆司彦点了点头,两人便一同离开房间走到室外。
    第7章 筹谋
    依旧穿着清凉夏装的睿锦正坐在桥头,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湖面倒映的万千世界,察觉到二人的到来,他抬起头把视线落在穆司彦身上。
    好些了?
    必须好了啊,也不看看是谁照顾的人。
    被问的正主尚未回答,睿临便抢先开了口,他惯常地走到睿锦身边,双手一圈,把后者当抱枕揽住,脸上尽是毫不愧疚的嘚瑟。
    是好多了。穆司彦回答着,见睿临那仿佛写着快夸我的神色实在欠揍,终是不忍直视地挪开视线。
    他走到两人身旁坐下,投至湖面的视线被万千世界的缩影晃得眼花缭乱,一时间也找不到自己想寻找的位面。
    如此便好。睿锦摸了摸睿临的脑袋,意思意思地表示了赞扬。
    小锦,有继续观察那个世界后来发生的事情吗?睿临悠哉地靠着睿锦,还打了个哈欠。
    睿锦点了点头,说道:在发现司彦消失后,陆弛暴怒杀了自己那个亲传弟子,还污蔑是司彦所为,所以,司彦现在是被全符峪门通缉的人。
    睿锦简明扼要地把自己方才看到的事情概括出来,平淡的神色仿佛是茶余饭后正谈着不要紧之事。
    哇这人好狡猾,居然利用司彦给自己洗罪证,要真找到司彦后还能悲愤地请求给自己处理,啧啧啧,打得一手好牌。睿临不禁鼓起掌来,唯一的好事算是那个可怜的弟子,终于脱离了魔掌,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这是幸灾乐祸吧?一定是幸灾乐祸!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穆司彦神色复杂,他揉了揉眉心,仿佛已看到自己此行出师不利的结局。
    不仅如此。睿锦说着话,伸出手朝湖上拨去,一圈圈涟漪从湖面荡开,万千世界的缩影逐渐褪去,最终仅凝出一个画面。
    几名身穿黑色劲装的蒙面人聚集在琮山脚下,井然有序地随着领头的人往符峪门方向疾飞。他们越过正门,沿着一条曲折的小路蜿蜒而上,最终汇聚在陆弛的草屋前。
    这几人在陆弛屋内换了一身白色门派服装,敛去眸中的精光,低眉顺目地跟在陆弛身后出了草屋。他们连身份腰牌都备得一应俱全,恍若真正的符峪门人。
    这几天你们先随我四处游走,作出搜寻那名蓝衣弟子的姿态,时机差不多了我们再直奔那地。
    陆弛的声音在湖面响起,穆司彦在心底默默为自己和符峪门点了一根蜡烛。若非自己身处此局,他定会对陆弛这般布局竖个大拇指。
    从计划夺舍失败到抽取灵根失败,再到穆司彦莫名消失,这短短的时间便能作出如此快速的反应和判断,顺理成章地让失去价值的试验品消失,让穆司彦成为众矢之的,堂而皇之地把自己摘除出去。现在还能让自己的人混进此次搜寻穆司彦的队伍中,不知道居心叵测地觊觎着符峪门的什么东西,这般缜密心思实在让人不得不惊叹。
    然而,穆司彦无法像这两童子般端着旁观者的看戏心态,拍手称赞是不可能的。
    不是说他这短短数日便对符峪门产生什么归属感,而是感觉到莫名的憋屈与愤怒,还有对那个帮助过自己的男人怀有几分感激与同情。
    凭什么自己的名声要被这样的小人踩踏!凭什么身处苦海仍不忘助人逃脱的好人,被折磨致此仍要为道貌岸然者肆意利用!身为弱者的他,就只能默不作声地看陆弛轻易获取所需?
    思及此,穆司彦袍袖下的双手缓缓收拢成拳紧握起来。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好半响才说道:苏殷禾那边什么反应?
    睿锦没有回答穆司彦的话,再次挥手拨过湖面,其上的映像又换了场景。
    一个身穿玄色长袍的人正斜坐在梨花木椅上,他听着其下之人的汇报,沉思的神态有几分高深莫测。
    人怎地凭空消失了?我派禁地甚多,外人不可能来去自如,莫不是有奸细与他里应外合?听罢陆弛的报告,姜堰来回地踱着步,神色有些不解。
    畏罪潜逃罢了!一定是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预谋,被抓住后想要逃走,匆忙间为我大弟子阻止,便下了狠心。哎,也是我糊涂,小弟子突然有要事请见时,便把那个心怀不轨的人单独留在房间,以为下了迷药后此人会昏睡至我归来,没想到他竟能提前醒来,只是可怜我那大弟子啊
    陆弛用衣角摸了把眼角,脸上带着几分悲怆与愤怒,还请老祖替我做主,以慰我弟子在天之灵!
    人死不能复生,陆门主节哀。见状,姜堰不由安慰道。
    他是在我这里杀人的,也是在我这里不见的,我该负最大的责任。陆弛咬了咬牙,再次朝苏殷禾作了一揖,那穆小子此前能自行通过雾林,着实古怪。此时很有可能藏身于禁地之中,恳请苏老祖允许我在符峪门展开全面搜查,我愿不眠不休地搜寻,直至把人找出来。
    此事确应先把人搜出来为上。苏殷禾神色不变,只点了点头表示允了陆弛的请求,你且与姜太傅去通知其他门主,一同商量好各自搜查的区域。
    陆弛得到满意的答复,便离开了此处,余下姜堰与苏殷禾两人,室内一时静了下来。
    苏老祖,您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半响,姜堰看神色莫测的苏殷禾仍坐在椅子上,未有半分回去歇息的意思,方才也只把事情安排给他与陆弛,不由问道。
    我尚有些事情没想明白,容我再思考清楚。苏殷禾的食指无意识地敲点着椅子扶手,思绪仍在自己的节奏里转动。
    闻言,姜堰退至一旁,不再打扰这位老祖的思考,只待他下一步的吩咐。
    画面紧接着快速移动起来,把陆弛在穆司彦消失后与其他人交谈的情况,以及穆司彦用坠子回到府邸后发生的事情,以几倍速的进度播放了一次。
    苏殷禾穆司彦看着映在镜湖上的人,仿佛此前没有认识过对方。对方这时不仅仅是衣着的改变,最为让人瞩目的是他呈现出来的气质与性子,跟穆司彦相识的一木截然两人。
    苏殷禾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他对陆弛说的话不一定尽信。若你想回去这个世界继续完成任务,倒不妨拿着方才得知的情报找他。至于他会相信多少,会采取怎样的行动,便不是能预测的事情了。
    我想试试。听着睿临的话,穆司彦思索片刻,把挂在胸前的坠子取下来握在手中,大不了,一旦有什么异动,我就马上回来。
    可以。但你要记住,我们不能改变过去发生的事情;若再多耽误时间,你回去自己世界的时间便更长。这对你回归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你需要关注的,不仅仅是在每一个世界里沙漏的下落程度。
    我知道。穆司彦敛去思虑,抿了抿唇,送我过去吧。
    见两人交谈完毕,睿锦把镜湖再次切换成修□□的通道。
    他示意睿临松开揽住自己的手,从地上站起来,到穆司彦身前伸出手抵住其额头,一道柔和的光芒从掌心绽出。
    现在那些修道者无法用神识感知到你了,去授课室找苏殷禾吧
    穆司彦疑惑地伸手摸了摸额头,尚未反应过来,便被睿临拎起来扔进湖中,身影直接消失在府邸。
    小锦真是好呢。睿临的视线没有离开镜湖,说话间自然地把手重新搭在睿锦的肩上。
    存在无法被感知只是便于隐匿身形,某种程度上其实是把双刃剑,但以穆司彦现在的境况,大抵是利大于弊的事情。
    只能祝他好运了。睿锦的视线从镜湖上收回来,不再关注穆司彦那头的情况,我去看看主人。
    哎小锦等等我,我也去。闻言,睿临也不留意穆司彦会面临的情况,快步跟上睿锦的步伐。
    另一厢,明明被扔进湖中,只觉眼前景色一晃便出现在外门中厅的穆司彦却是一身干爽。
    但此前因受痛楚折磨时,被汗水浸湿过衣衫并未替换,如今直接回到符峪门中的穆司彦,整体看上去实在有几分狼狈。
    虽然他只在府邸呆了半天不到的时间,但在这个位面世界已经过去数日,此时正处于夜深人静的午夜时分。
    时机正好。
    见四下无人,穆司彦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摸着柱子走往授课室。
    前进方向突然传来哗啦一声,是开门的声音,穆司彦下意识缩在旁边的遮挡物后面,听见几不可察的脚步声往另一个方向远去,才缓缓探出头观察情况。
    只见那个身穿玄色长袍的身影正往过道深处走去,没有点灯的地方几近要看不清人影。
    穆司彦赶紧跟了上前,只是尚未迈出几步,一阵冷风扑面而来,脖子便被牵制住,整个人被押在过道的墙壁上。
    第8章 暗涌
    是你?苏殷禾惊讶地看着尾随自己的人,若非耳边响起的脚步声,他根本无法感知对方的存在,这与此前在穆司彦房外窥探的感觉完全不一致。
    一木兄?穆司彦也露出惊讶的神情,似乎对苏殷禾衣着的异状,以及自己此时受制的现状丝毫不察,一股脑地说着话。
    你和小卫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们好久!不对我现在要先找姜太傅,你看见姜太傅了吗?我之前莫名其妙被弄晕,有个哑了的男人把我弄醒,两个人打起来了。他说危险,我也不知道有啥危险,只能想到来求助姜太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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