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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办报纸(穿越)——遥的海王琴(29)

    竭力相报?
    施愉没有抬头,却掷地有声地回答:是。
    皇后良久没有说话,她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施愉,那目光中充满了矛盾。
    而施愉也没有起身。
    沈美人坐在一旁,她不是京城人士,并不认识施愉。
    可是如今的气氛,让她心中弥漫着不安,她不由地望向皇后,却突然听到后者淡淡道:起来吧。
    谢娘娘。施愉站起来,垂眸袖手。
    皇后捧着茶托,两指轻轻地来回滑盖,终于她笑道:阿愉,别出宫了,留下来陪着本宫,可好?
    施愉蓦地抬起头,望向了皇后,那副恬静温柔的模样刹那间褪去。
    见此,皇后的心才稍微舒坦,她笑得越发真诚:本宫能见的旧人越来越少了,好不容易见到了阿愉,心中欢喜非常,很想跟你多说说话。阿愉,可愿留在坤宁宫,服侍我?
    奴婢
    物是人非了,这里也不是上京城,你就算离宫,又能去哪儿呢?
    施愉垂下了脸,眼中带着一丝犹豫,她说:隐姓埋名,离开京城,重新生活。
    那是一个新的开始,皇后觉得凭施愉这份心性定然也能过得很好,可是她不愿意。
    原来竭力相报这话是假的。
    皇后冷淡的话让施愉再一次跪下来请罪:奴婢不敢。
    皇后听着就这么幽幽地看着她,忽然问了一句:阿愉,你不想再见皇上吗?
    当年先太子年纪与施愉不符,早已有了太子妃,只有燕帝随着太子进出太傅府,有机会近水楼台。
    这些追求者之中,属彬彬有礼的燕帝最得她的眼睛。
    若不是施家倾覆,这皇后之位真轮不上沈家女来坐。
    施愉咬了唇,皇后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挣扎。
    果然,心里还是念着皇上的,不然离都要离宫了,为何来见她?
    皇后意识到这一点,不仅不觉得难过,反而带起了浓浓的兴趣,她很想知道当燕帝再一次看到施愉时,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是惊讶欢喜,还是冷漠忽视呢?
    毕竟不年轻了,美貌无法跟新进的宫妃们相比,可是那份沉静,却又有独特的魅力。
    总是皇上用心喜欢过的人呀!
    施愉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坤宁宫至此多了一位宫女,服侍在皇后身侧。
    消息传到怡亲王府,李璃闻言只有一声叹息:以后的路得要她自己走了。
    他的手伸不到后宫,也不能伸过去。
    李璃心里不痛快,这不痛快必须得发出来,不然他晚上睡不着,睡不着就意味着失眠熬夜,是很影响他的美貌!
    还没将某根木头勾到手呢!
    东来和南往就见李璃在屋里转圈圈,东来忍不住建议道:王爷,要不找个事儿开心一下?
    李璃闻言停住脚步,回头:说来听听?
    这个东来挠挠头皮,不然去乐悦坊听听小曲儿如何,听说霓裳姑娘新练了一首曲子,京城的公子哥儿们听了都流连忘返呢。
    李璃幽幽地盯着他说:本王正在追樊大将军,结果你撺掇我去乐坊找姑娘听曲儿?也好,下一期头条倒是有了,《男人啊,哪儿有真情可言瞧,连怡亲王都琵琶别抱,另结新欢》。
    东来:奴才错了,奴才该死。
    南往看李璃心情越来越阴郁,那扇子摇得呼呼作响,忍不住道:要不,王爷,咱们做个美容,敷个面膜?
    李璃悲哀地摇头:这世上效果再好再名贵的面貌也挽救不了一个熬夜的摧毁。
    那,那该怎么办?两内侍忍不住问道。
    自然是做件让我高兴的事。
    这话题不是又转回来了吗?高兴的事究竟是什么事?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下京城是不实行宵禁的,繁华的夜市街上热闹非凡,店铺林立,商品满目,酒楼,茶馆,乐坊还有那灯红酒绿的花楼,到哪儿都能传出纸醉金迷的欢快声。
    像这种地方,哪怕还是曾经的侯府公子,樊之远也是敬而远之。
    但是如今架不住有个债主硬让他作陪,于是大晚上的,他便坐在一张破损的四角方桌边,跟着李璃在一个夜市拐角处的小馄饨摊吃着馄饨。
    味儿其实很一般。
    李璃将汤勺放下,忍不住道:果然想在民间想找到比王府里厨子做的还要美味的东西,很少。
    樊之远心说那不是废话,美味的东西总得放足料。
    这家馄饨摊就一对老头老太太摆着,一看就是穷苦人家,哪儿舍得。
    估摸着看李璃穿着富贵,已经多放了。
    然而当樊之远看过去时,却还是愣了愣,因为李璃将碗里的都吃完了。
    怎么了?李璃看他惊讶的目光,不禁乐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话我还是懂的,怎么,还以为我就直接浪费了?
    樊之远摇了摇头,将勺子规矩得放在一边,夜深灯火阑珊,他看着李璃,然后问:发生了什么事?
    李璃垂了垂眼睛,在眼底留下一片阴影,他说:愉姐姐留下了,进了坤宁宫。
    李璃一句话,樊之远便知道了他的难过。
    大晚上被李璃拉出来作陪的那点不满顿时消散了,反而安慰道:她求仁得仁,你无需自责。
    是啊,都是成年人,只是我看得难受而已。走了这步,愉姐姐就再没有后退路了。李璃一脑袋支在桌子上,瘪了瘪嘴,然后看着樊之远,可怜兮兮道,将军大人,快讲个笑话,让我开心一下呗。
    那点感动瞬间化为乌有,樊之远起身将馄饨钱给付了,然后对李璃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李璃赖着:走不动。
    不过一碗馄饨,又不是烈酒,还能醉了不成?
    别闹,快起来。
    不起,要么你背我。李璃充满期待的目光往樊之远宽阔结实的后背瞄去。
    樊之远很想甩袖马上离开,随这人瘫在这里。
    不过可惜的是,两个内侍和王府侍卫全被李璃借着幽会之名给打发了,这会儿身边只有樊之远,后者还真不能不管他。
    有人经过这里,往前走了两步,又偷偷地跑回来瞧了瞧,接着露出惊喜的表情,放后世就是粉丝瞧见偶像的激动。
    不过这会儿不兴签名拍照,碍于身份,他最多瞄一眼,再瞄一眼,哈记下细节好回去跟友人详细说说。
    李璃瞧见了他,不禁大声喊道:喂,那个,我跟边上的这位配不配啊?他指了指樊大将军。
    樊之远眉头一皱,忍不住再次往桌上看了一眼确信没有喝酒,怎么跟醉了一样胡言论语?
    配,配极了!天上地下独一对儿!那人也是胆子大,就这么喊了回来。
    李璃闻言,哈哈大笑,豪言一放:赏!
    樊之远额头青筋一蹦,简直听不下去,而那人居然还真跑过来领赏。
    李璃催促道:赏啊,人都等着呢。
    樊之远深吸一口气,从钱袋子里找出五两碎银子,那人欢天喜地地拿着,还不忘再恭喜一句:祝王爷将军百年好合,长长久久
    李璃听着心花怒放,还不等他再开口打赏,樊之远便将人一把拎起来
    要背,要抱抱,要举高高李璃还没说完,樊之远内劲一提,施展轻功就从原地消失了。
    把我背回你家吧,好不好?呼啸的风中,传来李璃兴奋的声音。
    而樊之远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无奈:王爷,别闹了。
    李璃笑眯眯地搂着自家将军的脖子,笑啊,笑啊,总觉得这回府的路,越长越好。
    飞高一点嘛!
    第37章 点心
    李璃当晚果然睡了一个好觉, 容光焕发,目光炯炯有神,眼睛滴溜溜一转, 就知道又想闹腾点什么出来。
    想想昨晚上被他整的没脾气的樊大将军,心里破天荒的有了一丝淡淡的愧疚感和隐秘的喜悦, 特别想得寸进尺再来一次。
    不过樊之远新官上任, 作为禁军统领,他要做的事情很多, 倒也不好随便打搅。
    李璃觉得有点可惜,然而能发现这个排压解愁的好法子倒也高兴,调戏调戏大将军,看着这人窘迫无奈,又不得不依着宠他的模样, 再多的烦恼也没有了。
    呆是呆了一点,不过这样逗起来才有趣。
    这一期的八卦小报头条交给了金殿传胪,这届春闱在今日之后就正是结束了。
    百姓们簇拥在热闹的大街上, 等着今科状元带着大红绸走马游街。
    此次的春闱主考乃是顾如是,寒门出身, 大概明白燕帝的处境, 是以出的题目并不偏,中规中矩, 让很大一部分寒门考生有机会出人头地。
    而这届考生也争气,三甲之中, 头名状元便出自耕读之家,没如往届一般世家包揽。
    李璃包了酒楼的最佳观赏位置, 一边喝茶嗑瓜子,一边看着在锣鼓唢呐咚隆呛之下, 骑着白马而来的新科状元,意气风发,满脸笑容。
    哟,这么年轻,状元婚配了吗?李璃随口问了一句。
    边上的小报记者,刷刷刷做着笔记,闻言回答道:回王爷,没呢,据这位与刘状元住一块儿的同省考生介绍,他一心读圣贤书,说是不进三甲不为家,特别有志气。
    李璃闻言,惊讶了一下,肯定道:果然是状元之才,有远见!今日一出,京城的丈母娘们该疯狂起来了,他家门槛儿岌岌可危。
    此言一出,边上的包厢纷纷应景地飘出绢帕香囊出来,显然不仅丈母娘们喜欢,就是姑娘们也很中意。
    记者立刻道:都说榜下捉婿,大打出手都不为过,这新科状元成谁家的东床快婿,倒也可以让百姓们猜一猜。
    李璃打着扇子给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记者的边上,另一位编者正摊着油墨,快速地勾勒出画,在队伍路过这座酒楼的时候,状元,榜眼,探花三人的形象已经跃然纸上了,而且连同神韵都很是逼真。
    显然都练出来了。
    无聊的日子,无聊过。
    李璃盼着时间,总算到了樊之远休沐的时候,便提着一个食盒骑着他的神驹白马,一路受着百姓的目光洗礼登临了将军府。
    我家马儿想念将军的踏雪,非得过来约个会,将军不会不欢迎吧?
    樊之远如今见到李璃,已不是当初那般唯恐避之不及,因为他知道,躲避没用,这位怡亲王总有奇奇怪怪又推拖不得的理由见面。
    瞧,连自家的马儿都送过来了。
    樊之远看着李璃灿烂如阳光的笑脸,不禁无力道:王爷里面请。
    李璃大大方方地进了门。
    待下人上了茶,樊之远道:还未多谢王爷相助。禁军能到他手里,这其中曲折,李璃绝对出了好大一份力。
    禁军乃是天子亲军,京城最强的战力。
    待遇自是不错,其中不免有高官勋爵子孙蒙阴进来镀金,或是花钱买进来的名额,鱼龙混杂,战力良莠不齐。
    在沈嵩手底下,吃喝嫖赌倒是挺会,但是军队纪律却让人看不过眼,简直一年不如一年。樊之远在那日翻宫墙时见到的夜晚轮值瞌睡只能算稀疏平常的小事。
    当然这要是放在樊家军里,五十军棍都是少的。
    不管是李璃还是燕帝,早存了重新整顿禁军的打算,而交给打造出樊家军的樊之远便是一劳永逸的事。
    果然铁面将军接手的第一件事便是重整军纪,凡三令五申之后依旧懒散违纪者,不管各方势力,皆是军规加罚,剔除出去,哪怕沈玉凌亲自说合都没有留情。
    其实早在这个时候,武宁侯就应该看得出来,樊之远跟沈嵩,甚至众多依附者不同,他心中自有一方准则,并不会因为旁人更改,也不是随意就能拿捏的。
    禁军到了他手里,跟沈家也就没什么关系了,这对燕帝和李璃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当然能够节制禁军,权力进一步加大,于樊之远洗刷冤屈也更有利,可以说是双赢之局。
    不过李璃怎么会客气,他接受的很是坦然,还反问道:既然如此,将军如何谢我?
    王爷希望樊某如何感谢?
    李璃听着便吃吃笑起来,而这笑声让樊之远的身体下意识就紧绷了起来,依照他对李璃的了解,这人的得寸进尺的本事出神入化,怕是下一刻提出一个令他尴尬的要求。
    他有些后悔让李璃做选择了。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李璃只是道:宫宴的时候就说过教将军下棋,这么久了,都没实现,今日趁将军得空,不如对垒一盘?
    这个要求真不过分,樊之远内心松了一口气,欣然答应。
    但是很快他就又后悔了。
    跟李璃下棋,真的是件身心劳累的事。
    因为他会悔棋,棋品臭的也就只有找机会谈正事的燕帝才能下的下去。
    樊之远宽容了两次,到了第三次终于忍不住提醒道:王爷,落子无悔。
    哦李璃低低应了一声,然后放下了黑子,瞅了樊之远一眼道,不悔了。
    樊之远干脆利落下了白子,李璃的大片江山就此沦陷,他简直惊呆了。
    还未等樊之远下手吃棋子,他立刻一把按住这人的手说:错了错了,我不下这儿了,换个地方。
    天底下出尔反尔之人众多,但像李璃这样明目张胆的却极少。
    樊之远皱着眉正要指责,忽然一只手伸过来,直接往他嘴里塞进了一块小点心。
    李璃的手指尖还带着一点碎屑,他送的有些着急,稍微碰触了樊之远的唇,微凉,饶是他嘴上占了无数便宜,这上手还是第一次,脸不禁有些红。
    不过相比起李璃偷偷的脸红,樊之远却是嘴里含着点心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再加上李璃手指的触感还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本两个男人倒也没什么,若是塞点心的是晓飞或者其他樊家军众人,碰到了手指也不会往歪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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