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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结婚吗(GL)——璟梧(2)

    等一下,温柠站起来,我又有空了。麻烦谭助理带路。
    谭佳:
    难怪顾总要她跟温机长说话的时候客气一点。
    果然脾气古怪。
    两人出了会议厅,乘专用电梯上顶层,穿过一道自动感应玻璃门,里面是会客区。有个助理模样的小姑娘站在工作台后,见她们来,笑着冲谭佳点了点头。
    走过一条铺着棕色地毯的长廊,两旁墙壁上挂满了油画,尽头处有四个工位,其中三个是空的,办公室就在后面。
    谭佳只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就直接推开,做了一个手势:温机长,请。
    谢谢。温柠微笑,面色从容地走进去。
    办公室很大,四面落地窗使得光线通透明亮,视野极好,冷白色调的风格,简洁淡雅,靠沙发的窗边摆放着一架施坦威三角钢琴。
    女人坐在办公桌后,正专注地看着平板电脑,她秀眉低目,肤白似玉,长睫如蝉翼般颤动着,寡淡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情绪,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当她抬了视线,看到门边的人,眼底忽然起了一丝波澜,冷硬的嘴角变得柔和,微微往上翘。
    坐。顾迟溪指了指沙发。
    温柠的目光凝了几秒,收回来,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漫不经心地问:顾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迟溪起身的动作一僵,没说话,绕过了办公桌,倒了一杯自己亲手煮的蓝莓果茶,放到温柠面前,挨着她坐下。
    谢谢顾总。温柠端着杯子起身,挪到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顾迟溪皱眉,轻声说:私下不用这么喊我。
    杯子里散出清甜的蓝莓果香,温柠低垂的眼眸里映出一片微紫色波纹,她没喝,也没接话,忽然抬头笑:顾总,我比较喜欢喝水。
    好。
    顾迟溪起身给她倒了杯白开水。
    温柠一挑眉,又拿起蓝莓果茶,算了,还是喝这个。说着抿了一小口,味道一般。
    随口的点评,一举一动都显得有几分刻意。顾迟溪静静地望着她,眼里的柔光愈浓烈,只是克制得很好,没在脸上表露出来。
    你小时候很喜欢喝。她说。
    温柠捧着杯子的手一颤,敛下了眼皮,哂道:是啊,不过现在没那么喜欢了。她自顾自地笑,人是会变的。
    室内突然安静。
    阳光的影子投进来,有一半落在顾迟溪身上,她视线半垂,右手轻轻摸着左手食指上的十字架戒指,金铜色,不太显眼。
    茶几上有一本英文版《圣经》,沙发背景墙上挂着一幅耶稣受难图。
    公司是我父亲所有财产中的一小部分。顾迟溪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抬眸看向温柠。
    上个月他去世了。
    这是在解释。
    温柠一怔,像是在思索什么,你爸是顾舟海?
    环亚航空隶属寰世集团,后者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型跨国企业集团,旗下有三大块产业,分别是寰世科技、寰世娱乐和寰世地产,其中的核心是寰世科技。
    董事长顾舟海是个风云人物,常年活跃在财经新闻中,连带他的家庭也为人们所好奇。都知道他有两女一子,神秘且优秀。
    就在上个月十八号,顾舟海突发急病身亡,消息在微博热搜上挂了一天。
    顾迟溪神情微暗:嗯。
    温柠心里又乱了。
    如此一来,顾迟溪应该还有亲姐妹和亲弟弟,可是在她的记忆中,顾迟溪说过自己是独生女,而且她从未见过她的父亲。
    她与顾迟溪相识多年,却不知道对方的家庭背景如此深厚。
    原来处理很重要的家事是这个意思
    公司现在
    会倒闭吗?温柠勾着嘴角,直接打断她的话,很多同事都想跳槽了。
    顾迟溪笃定地摇了摇头:不会。
    声音沉静平和,莫名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温柠最担心的事情莫过于此,得到了准确答案,她悄悄松了口气,心里很快接受了青梅变成老板的事实,其实不接受又能怎样,她只是个普通员工,无法左右什么。
    你想跳槽?顾迟溪突然问。
    她的目光幽深,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令人难以捉摸。
    温柠被她看得不自在,撇开脸:我签了卖|身契,能跳去哪里。
    国内培养飞行员是终身制的,先与航司签委培合同,再去航校学习,所有费用由航司承担,顺利毕业后直接进入航司工作,直到退休。这种终身制合同被业内戏称为卖|身契。
    想跳槽,须得支付高额违约金。
    她没想过要走,即使想,也付不起违约金,除非公司真的倒闭。
    顾迟溪凝视她半晌,压下了眼底隐忍的情绪,认真道:现在业内对飞行员的需求趋于饱和,最缺的还是成熟机长。你今年才放机长,如果想跳,就多积攒一些航线经历。
    温柠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她的下一句噎了回去。
    不过,我不可能让你有这个机会。
    语气很淡,没有温度。
    顾迟溪垂下眼睫,秀白的皮肤投下淡淡的阴影,恰到好处地遮盖住所有情绪,她脸上像是覆了一层白霜,那股冷冰冰的气息又弥漫上来。
    温柠能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却窥不见任何表情,一颗心忽然被吊了起来,不上不下。
    这人真够偏执的。
    当初离开,没有给她留下只言片语,七年间宛如人间蒸发,如今回来只是偶然,为了继承遗产。突然说这种话,未免太讽刺了点。
    一点儿没变,占有欲还是那么强。
    怎么温柠嗤笑,又坐到顾迟溪身旁,倾身凑近,顾总舍不得放我走?
    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鼻间呼出的气息沾了点香味,徐徐洒在她脸侧,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不太远,亦不太近。
    顾迟溪没答,抓住了温柠的手。
    温柠立刻抽出来,起身,自顾自走到了落地窗边。
    莹澈的天,云团像棉絮,太阳渐渐西斜,地面建筑物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宽阔平坦的马路延伸到尽头,仿佛无边际。
    她微眯起眼,双手插进西裤口袋里,挺直了腰背,肩上的肩章微微泛着光。
    忽然,一双手环住了她的腰。
    清淡的香气弥散过来,沁润心脾,她轻吸了吸鼻子,感受到后背的温度,像海绵一样,柔柔的,暖暖的,将她整个人包裹住,抵在窗户上。
    顾迟溪抱着她,低垂的视线望进她领子里,窥见一抹暗红痕迹,眸色愈深,不由得收紧了双臂。
    柠柠她低声喊她。
    温柠的心颤了颤,眼尾却扬起讽刺的笑:顾总想做什么?
    顾迟溪没说话,薄唇沿着耳廓轻|吻,修长分明的手指抚上她脸侧,迫使她不由自主地偏头,迎上那片唇。
    兜里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温柠推开了顾迟溪,掏出手机解锁。
    是银行的催|债短信。
    她盯着屏幕,表情顿时凝固了,端正的方块字在她眼睛里跳舞,一遍又一遍,循环跳着。她突然深吸一口气,抿紧了唇,脸色有点白。
    怎么了?顾迟溪蹙起眉,下意识顺着她目光望去。
    待温柠反应过来,短信已经被顾迟溪一字不落地看完了。她忙锁了屏,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故作镇定地撇开脸。
    没事。
    夕阳将她鬓边的碎发染成金棕色,皮肤好似泛着细碎的光。
    长久的沉默。
    顾迟溪皱着眉,漆黑的眸子里闪过晦暗不明的情绪,想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她只知道温柠的父母因意外事故去世,不知对方身上还背着一笔巨债,或是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以她对温柠的了解,直接问,大概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的,弄不好还要被甩一脸刺。
    对了,顾总
    温柠很快调整好情绪,转过脸,笑眯眯地问:什么时候把工资发一下?
    顾迟溪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抬手勾起她耳边碎发,那你什么时候和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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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温柠被问懵了。
    两人挨得很近,彼此滚|热的呼吸近在咫尺,顾迟溪的手指从她耳后滑下来,捏住了她的耳垂,轻轻抚弄,另一手情不自禁箍住她细瘦的腰。
    你小时候说过的话,忘记了?
    她最敏感的地方是耳朵,以前嬉戏玩闹挠痒痒,百般不肯屈服,可只要往她耳里吹一口气,立刻便投降。
    温柠哆嗦了一下,被动地软在顾迟溪怀里,她不禁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七岁那年夏天,家隔壁搬来了新邻居。
    小区叫天和湾,大约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建起来,全是独栋小洋楼。温柠从出生起就住在这里,当时住户少,周围好几栋房子是空的,一有人搬进来便十分扎眼。
    大卡车进进出出,工人忙忙碌碌,很热闹,新住户搬进来的消息很快就在小区里传开了。
    当年能住天和湾的,多少有点家底,住户互相之间都认识,常有来往,形成了一个人脉资源圈子。
    新邻居搬来的第一个周末,业主们联合办了场茶会,明面上喝茶聊天,实则带着社交目的。大人谈大人们的事,孩子们就在一边吃点心。
    那天温柠穿了条新裙子,非常活泼的浅橙色,裙摆华丽而蓬松,像个小公主。
    在场的孩子没有跟温柠年纪相近的,要么一两岁,要么十五六岁,自然玩不到一起去。温柠不爱缠人,就安静地坐在桌边吃东西。
    彼时她还不知道自己将来也有厚着脸皮缠人的一天。
    新邻居是一对母女,来得比较晚,那位母亲年轻又漂亮,身量苗条,气质矜贵。她身边跟着一个女孩,高高瘦瘦,穿一条纯白的连衣裙。
    这是我女儿溪溪,还差半个月就十岁了。年轻的母亲笑着说。
    十岁的顾迟溪已然是个美人,五官精致秀气,皮肤很白,眼神中有着不符年龄的沉静,但是看着冷冰冰的,不太好相处。
    大家纷纷夸母女俩好看。
    小孩子也是看脸的,温柠一下子就被那张脸惊艳到了,嚼碎的饼干还在嘴里含着,就傻里傻气地喊:姐姐你好漂亮啊,我要跟你结婚!
    众人皆是一愣,继而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
    那会儿年纪小,不懂结婚的真正含义。
    顾迟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大人们则调侃了几句,又说起别的事。
    童言无忌,没人放在心上。
    后来连温柠自己都不太记得了,需要特地回忆才能想起来。
    没忘,温柠缓了缓心神,试图从顾迟溪怀里挣脱出来,但我说了,人是会变的。
    小时候说的话不能算数,可是当长大之后,她真正明白了感情是什么,向顾迟溪表达心意时,这人却一声不响地走了,全然没当回事。
    现在简直是莫名其妙,既好笑又让人恼火。
    顾迟溪收拢了手臂,抵着她不放,温|热的唇在她耳后轻轻碰了下,衔住那片耳垂。温柠又一阵脚软,难|耐地抬了抬下巴,双手攀住顾迟溪的肩膀,呼吸有点急。
    你松开我
    别动。
    以前温柠喜欢捏耳垂,每晚都要捏着耳垂才能入睡,久了,耳垂越来越软,也越来越有弹性。
    顾迟溪闭上眼,轻柔的吻落到温柠脸侧,气息沿着她骨感分明的下颚线徘徊,停在唇角处,试探着贴上去。
    自从有过一晚放纵,欲|念就开了口子,难以自控。
    就在唇快要碰到时,温柠撇开了脸,欲往后退,顾迟溪一只手掌住她后脑,喉咙里溢出低哑的声线:今天早上的气势呢?
    温柠低垂着眼,不看她。
    早晨她们还只是一夜|情关系,任何举动都不管不顾,可以翻脸不认,可是从下午开始,她们之间将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反倒做不到那么坦荡。
    一句随口的调侃,像刀子一样扎进她心里,她忽然被密密麻麻的酸楚塞满了,胸口闷闷地疼。
    哪比得上顾总您有气势。
    她扯了扯嘴角,用力推开顾迟溪,回到沙发边坐下,端起那杯蓝莓果茶一饮而尽。
    顾迟溪站在窗边,头微低,不知想什么,黑色丝绸衬衫包裹得她像一团黑雾,严肃的,密不透风的,有一种勾人的禁欲感。
    半晌,她抬起眼:工资会尽快发,最迟这月底。
    温柠只嗯了声,没看她。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面前的光线被挡住,一晃,顾迟溪坐到了温柠身边,说:手机给我。
    做什么?
    存号码。
    我要是不想存呢?
    温柠挑眉,一脸浑不在意的样子。她知道就算自己不给号码,这人也能查到,左不过一句话的事,何必来问。
    顾迟溪不语,长如羽翅的睫毛垂了下去,指尖缓缓磨着十字架戒指。
    没事我就先走了。温柠突然不想再呆下去,话说完便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室内余下一片略显落寞的寂静。
    太阳愈往西沉,窗边三角钢琴的影子投落在柔软的地毯上,黑色烤漆泛着微光,屋子里很亮,有一点恬淡安宁的氛围。
    顾迟溪静坐了会儿,端起那杯温柠没碰的白开水喝了一口,起身打开门,看了眼外面空荡荡的走廊,对谭佳说:让签派运行部把温柠过去两年的排班记录发过来。
    谭佳:好的。
    底下人的效率极高,不一会儿,顾迟溪拿到了温柠的排班记录,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发现温柠几乎每个月都顶着90小时的上限在飞,而且过夜航班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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