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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替身后我跑路了[穿书]——瑜眠(6)

    而就在这时,有人敲门走近,是比赛的一名运营,同时也兼任热线接线员。
    怎么了?见到有人进来解围,骆金连忙问道。
    对方看了看屋里的阵仗,神情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
    快说,骆金催促道。
    呃刚接到实名举报,林鸿博选手的入围作品抄袭。气氛无比安静,他吞口水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什么?!骆金率先喊出声来,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抄袭!
    他一时间顾不得威严,更顾不得形象了,上去就要抢接线员手中的举报记录:让我看看是谁举报的,他有什么证据?!
    不用看了,俞想突然出声,他朝麒麟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你看他的反应还不知道吗?
    骆金回头,看见麒麟的脸色一片灰败,嘴上还在嘟囔着:我没有,我没有抄袭,是他抄袭我。
    但同时,他的双手也在剧烈地颤抖着。
    下一秒,手中的画纸缓缓飘落。
    画纸的一角不偏不倚地掉进洗笔筒中,颜色被冲开成斑斓的一片,一幅画瞬间毁于一旦。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来晚了一点,我来负荆请罪了
    第8章 左鸿祯
    因为是实名举报,举报人的名字、联系方式和举报详情都清清楚楚地记录在案。
    冉振?山羊胡接过档案翻看着,没听说过这个人,是同行吗?
    冉振!俞想突然从原主的记忆库中搜寻到了这个名字。
    这是他的高中同学,也是他的好朋友。
    原主在高中时就爱上了画画,上课时会用水笔在草稿本上偷偷画,放学后会跑到附近的画室自学画画,这些事只有冉振一个人知道。
    但毕业后,俞想和冉振之间的联系渐渐少了起来,因此他根本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下再次听到这个名字。
    你认识的人?骆金猛然回头看向俞想,眼神中满是凶狠。
    但在俞想看来,他现在就是只纸老虎而已。
    于是他从容点头:是,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举报。
    接线的工作人员适时地说道:举报人称,他昨天看到了网上关于俞想抄袭的纷争,以及林鸿博入围的作品,他声称有五年前俞想创作的同类型作品,因此认为不是俞想抄袭,而是林鸿博抄袭。
    五年前?!骆金喊道,他有什么证据,倒是拿出来看看,不然就是空口白牙造谣。
    老师这时,麒麟唤了一声,但骆金沉浸在愤怒中,没有听到。
    俞想听到了,他不悲不喜地看了麒麟一眼。
    麒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顿时看了回来。
    他的眼神中满是怨怼和仇恨,仿佛将俞想视作了他的仇人。
    面对这样的眼神,俞想只是勾了勾嘴角。
    这一切都是麒麟自作自受的,当初是他抄袭,又是他反咬一口。因此现在的惶恐、害怕,被戳穿后的后悔和绝望,也都是他该承受的。
    工作人员拿出一张打印的截图,这是五年前他发在社交平台上的画,正是俞想画的。
    众人围上前一看,只见画正是同样风格的作品,而且因为有了社交网站的记录,时间根本没有作假的可能。
    也就是说,之前所争论的谁先谁后,是不是伪造的时间线根本没有意义。
    因为时间线瞬间被推到了五年前,而且证据确凿,麒麟已经没有任何狡辩的可能。
    这不可能,不可能麒麟的双手无力地撑着桌子,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只剩下嘴上还在念叨着。
    骆金先是愣了几秒,然后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麒麟面前,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麒麟不敢抬头看骆金的眼睛,他还是重复着:这不可能,没有可能的。
    骆金气急败坏:你信誓旦旦地告诉我,是他抄了你的。你说这个画风是你原创的,你钻研了很久,这些都是假的吗?
    见麒麟一脸窝囊样,骆金一把抓起他的领子,质问道:林鸿博,你是我的学生,你连我这个老师都要骗吗!
    好了!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老人的声音。
    俞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然后他看到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骆金的脸色变得一言难尽,而其他人脸上都带上了恭敬。
    会是谁?
    俞想的心里升起一阵好奇,然后就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大步流星地走进,步子虎虎生风。
    老人说道:本就是一目了然的事情,被你们搞的满城风雨,像什么样子!
    老人一震怒,四周鸦雀无声。骆金的气焰都瞬间消散于无形,他唤了一声:左老。
    俞想这才想到这个人是谁。
    眼前精神矍铄的老人正是左鸿祯,是国家美术学院院长兼油画系教授,同时也是如今的国家画协主席。
    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在当今画坛,左鸿祯的确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拿。
    只是俞想没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下一秒左鸿祯就道明了来意:听人说你们这个赛事出了些问题,老头子我虽然只是挂名的顾问,但总不至于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闻不问。
    左老骆金刚要开口,却被左鸿祯打断。
    不用多言,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只是来看看你们要如何处理。
    说着,他拿起麒麟的画看了一眼,然后放下了。
    紧接着,他又走到俞想面前。先看了一眼他的风景画,依旧没什么兴趣。
    但当他看到俞想的人物画时,眼神却突然变了。
    小伙子,你今年多大?
    左老您好,我今年二十俞想差点脱口而出自己的年龄,他顿了一下才说道,二十三。
    这么年轻,左鸿祯又拿着他的画反复端详,像你这么年轻的人,怎么想到要走现实主义流派。
    这个问题俞想在上辈子被问了无数遍,因此现在他脱口而出答案:因为艺术就是要向下扎根,向上开花。
    俞想这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这话实在不该由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口中说出,这与他的年纪和阅历都极度不符,倒是左鸿祯说出这话来,大家才不会觉得太过震惊。
    左鸿祯也愣住了,半晌后,他轻轻地放下画,连叫了三声:好,好啊,真好。
    随后,他又问道:你师从何人,主修何种画法啊?
    主攻油画,无师承。俞想答道。
    你没有师承?!左鸿祯惊诧道,你居然是自学的?
    这俞想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在这个世界确实不是科班出身,胡编一个学历分分钟就会被戳穿。
    但他绘画的功底却是在上辈子一点点打下的,正因为从小就受到了专业的教育,因此没有走歪路。所以一时间他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正尴尬时,山羊胡评审突然开口了:左老,这些容后再议,这还有事等着您决断。他指的正是骆金和麒麟。
    左鸿祯这才从见到俞想的喜悦中走出来,他看向了两人。
    骆金的脸上更多是气愤,他虽然违反了规定,但他的心里确实将林鸿博当成了得意门生。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没原则地护着麒麟,更不会不相信他抄袭。
    而麒麟则面如死灰,自左鸿祯进来,他就知道,他完了。
    左鸿祯向来以严格出名,他的眼里容不得一颗沙子。在他的学校里,考试作弊都会被劝退,更何况是抄袭还妄图嫁祸他人的罪行。
    他不敢看骆金的表情,更不看左鸿祯。
    他想开口认错,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但他却说不出口。他想求情,却连向谁求都不知道。
    那就按正常流程处理吧。左鸿祯说道。
    但他话音未落,骆金却急切地打断了他:左老!我这学生只是一时糊涂,没有什么坏心眼。而且念他是初犯,您看能不能
    说到这,骆金也有些心虚,我们会取消他的入围资格,但这件事能不能不公开?
    听了他的话,左鸿祯冷笑了一声:一时糊涂?没有恶意?
    你们别以为我老了,就耳聋眼瞎了。告诉你们,我清醒得很!
    他要是真的糊涂,没有坏心眼,会在抄袭了别人后倒打一耙?会计划得这么周密,处心积虑陷害别人?
    骆金被问得哑口无言,左鸿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会让人调查清楚的,你也该避嫌了。左鸿祯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扔下一群人面面相觑的评委和相顾尴尬的骆金与麒麟。
    俞想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甚至还算是超额完成,也收拾起东西准备走了。
    但没想到,在他路过麒麟的一瞬间,从身后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把他往身后拉去。
    啊!俞想惊呼一声,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麒麟一只手扯着他,另一只手竟然高高扬起,作势欲打。
    都是你毁了我!他的双眼赤红,显然已经被冲昏了头脑。
    但就在拳头落下的瞬间,俞想却已经先发制人。他迅速反应过来,一脚踢在麒麟的小腿上。
    麒麟捂着腿叫骂着,很快被赶来的工作人员和保安制住。
    他奋力挣扎着,一边还在破口大骂,嘴里的话越来越难听。
    俞想本不想和他一般见识,但麒麟骂的实在是太难听了,他原本走向门外的步伐突然停住,又转身走了回来。
    俞想,你怕了是吧?谁知道你今天画的画就是从哪里抄来的,你一个没上过学的人,怎么可能画出这么好的
    但下一秒,麒麟被迫闭嘴了,因为俞想提起桌上洗笔的小水桶,直接把一桶混着颜料的水劈头浇了下去。
    水顺着头发流淌而下,有一些甚至流进了嘴里。
    冷静了?俞想把水桶扔到一边,抱着手臂问道。
    像你这种无知的懦夫,只会在阴沟里蹦跶的虫子,现在觉得自己不行了,打算拖我一起下水?
    告诉你,没门。
    俞想蹲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按在地上的麒麟。
    我会越走越远,越走越高。而你,在这一刻起,就已经被钉死在了耻辱柱上,以后抄袭就是你的标签,提起你就会想起人品差,这个圈子里再不会有你的立足之地,这才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说完,俞想不去管身后麒麟胡言乱语的咒骂,背着书包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离开时,甩掉抄袭包袱的他,脚步轻快得快要飞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佬出场,当当当当~
    第9章 酒局
    走出大楼时,俞想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
    他一看时间,才发现已经是下午了,折腾了几个小时,从早饭到现在,他几乎是滴水未沾。
    他本想先吃点什么,但一想到口袋里可怜巴巴的几个钢镚,顿时觉得自己还忍到回家。
    但没想到,推开家门,宫修筠竟然在家。
    瞬间,俞想感觉自己的满腔食欲都消减于无形,就连叫个不停的肚子也闭嘴了。
    宫先生,他勉为其难地打了个招呼,您居然在家。
    他的潜台词是,工作日的大白天你不在公司,是不是公司要倒闭了。
    但宫修筠显然不知道他的内心戏,他看了俞想一眼,说道:晚上有个局,你和我一起去。
    我?俞想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这是宫修筠说出来的话。
    宫修筠不是很厌恶他吗?别说是带他出去吃饭了,就连在家里吃饭他都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吃,现在怎么突然转性了?
    我能不去吗?俞想试探地举起爪子,但注意到宫修筠直射过来的质疑眼神时,他瞬间把手背到身后,一脸乖巧:没问题!很荣幸为您效劳!
    呼
    他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他现在的实力还没有和宫修筠对刚的资本,小不忍则乱大谋,要冷静!
    会喝酒吗?宫修筠又问道。
    啊?俞想愣愣地摇头,应该不会吧
    准确地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他就压根没喝过酒,连酒是什么味道都不清楚。
    但俞想转念一想,上辈子的他从没尝过酒的味道,借着这个机会去试试喝酒是什么感觉,好像也是个不错的机会。
    没事,宫修筠对他的答案也没多少好奇,你吃饭了吗?
    嗯?俞想愣住。
    吃了还是没吃,莎士比亚说,这是个问题。
    要是说没吃,看宫修筠的意思像是打算一起吃饭。但要是说没吃,还真的挺饿的。
    但俞想没多纠结,因为他的肚子已经替他回答了。
    咕噜噜,俞想的肚子传来一阵声响,在一片安静中尤为明显。
    宫修筠闻声看来,眼神中露出一丝难得的玩味。但落在俞想的眼中,这就是赤/裸/裸的嘲笑了。
    肚子啊肚子,你说你什么时候响不好,非要现在响,就不能给你的主人留点面子?俞想一脸绝望。
    没吃就出去吃。只听宫修筠说道。
    不用麻烦了!俞想连忙喊道,我闻到了!家里阿姨做饭了,我在家里吃就行了。
    说着他不等宫修筠回答就跑到餐厅,饭菜已经上桌,他端起碗就开始暴风吸入,仿佛身后有鬼在追。
    俞想的吃相很好,虽然吃的快,却没有狼吞虎咽的粗鲁,他的嘴里塞着食物,两边脸颊各鼓起了一块,像极了长着颊囊的小仓鼠。
    宫修筠看着他吃饭的样子,莫名觉得有点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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