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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帝王掌中娇——四默(13)

    别人别说碰了,就是多看一眼,都不行。
    你真不知道?夏朝生拿黑七没办法,恼火地团在床上,直到穆如归来到侯府前时,还是气鼓鼓的。
    十一月初三,宜出行。
    侯府门前黑压压一片,全是玄甲铁骑。
    黑七提前溜达出来,在红五耳边嘀咕:消息灵通的,知道这阵势是咱们王爷是来接小侯爷去骊山;消息不灵通的,怕是以为咱们王爷来侯府抄家呢!
    正说着,夏朝生扶着夏花的手,慢吞吞地走出府门。
    他照旧裹着火红的披风,风一吹,仿佛从枝头跌落的桃花,徐徐落在了黑压压的乌云里。
    耀眼的光在玄甲上流淌。
    夏朝生眯起眼睛,费力地寻找穆如归。
    穆如归也在看他。
    他们中间隔着一段微妙的距离,像是试探又像是拉锯。
    夏朝生忍了又忍,先绷不住,甩开夏花,磨磨蹭蹭地挪过去,软着嗓子问:我的夜明珠呢?
    穆如归的手指静悄悄地陷入衣摆,答非所问:马车已经备好了。
    夏朝生瞪圆了眼睛:啊?
    我扶你。穆如归不等夏朝生有所反应,直接伸手掐住他的腰,将他举了起来。
    骤一腾空,夏朝生本能地抓住了腰间骨节分明的手。
    温热的触感化为春风,吹进了穆如归的心窝。
    穆如归动作微顿,僵硬地将他抱上了马车。
    手炉,毛毯。穆如归不敢与夏朝生对视,狼狈地将准备好的东西堆到他面前,然后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拉上了马车厚厚的门帘。
    没了视线接触,穆如归站在马车前,逐渐恢复平静。
    如果冷,喊我。他说话时,目光凝在摸过夏朝生腰的手上,耳根后知后觉地红了。
    他想:朝生的腰好软,好细。
    第16章 16
    马车内烧着早已备好的火盆,温暖似春。
    夏朝生趴在雪白的狐皮毛毯上,费了不小的力气,艰难地解开了缠在身上的披风。
    马车外忽地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吆喝,紧接着,车厢跟着纷乱的马蹄声微微震动起来,穆如归的玄甲铁骑竟是已经开始向前行进了。
    夏朝生连忙扑到门帘边,将帘子掀开一条缝,见夏花和秋蝉都好好地跟在队伍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小侯爷。夏花练过功夫,纵身一跃,跳上了马车,您还好吧?
    夏朝生是被穆如贵掐着腰抱上马车的。
    只是,穆如归抱他的方式非比寻常,在外人看来,夏朝生更像是被扔上了马车。
    奴婢刚刚担心极了。夏花跪坐在马车内,粗略扫了一眼,见车厢内布置简洁干净,暖炉齐全,渐渐安下心来,小侯爷身体不好,九王爷就算着急赶时间,也不必
    她暗自摇头,目光落在暖炉上,表情稍稍放松了些。
    九王爷行事鲁莽,马车内的安排却事无巨细,明显是特意安排过的,也算是有心了。
    小侯爷,可有受伤?夏花的心思百转千回,面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夏朝生的神情,确定他没有收到惊吓,彻彻底底放下心来,九王爷不声不响就将您扔进了马车,外头还不知道要怎么传呢。
    还能怎么传?无非是说我和九叔关系不好,夏朝生无所谓地笑笑,倚在一块柔软的靠垫上,百无聊赖地翻动着手里的手炉,总不能说,侯府和王府要打起来了吧?
    夏花跟着他笑,然后悄声道:小侯爷,您前几日不是想见王爷,说是有话要说吗?今日可是个好机会,您千万别错过了。
    还说呢。夏朝生没好气地摇头,低低地咳嗽了几声,眉心微蹙,冷不丁问,我长得很丑吗?
    小侯爷何出此言?夏花大惊失色,直起腰板,反复确认夏朝生没在开玩笑后,愤愤道,就算在病中,小侯爷的容貌亦非常人所及,难不成,九王爷嫌您面带病气,所以才不愿与您独处?
    如果是这么简单的原因,我也不用发愁了。夏朝生幽怨叹息,他看都不看我,把我抱上马车就走了不是嫌我丑,又是什么?
    王爷许是有急事吧?
    奴婢方才跳上马车时,见王爷纵马朝队伍前面去了,当时还想呢,是不是陛下交代了什么重要的任务,王爷才如此行色匆匆。
    是吗?夏朝生将信将疑。
    夏花麻利地活动着手指,替夏朝生捶腿:自然是真的,小侯爷您寻个别的理由,奴婢还会信,可若说容貌除非九王爷是个瞎的,否则怎么会觉得您丑?
    你若是实在不放心,奴婢待会儿将红五叫上马车,您亲自问问就是了。
    红五比黑七稳重,不会满嘴跑火车,夏朝生歪在靠垫上,眯着眼睛打盹,算是默许了。
    很快,红五就被夏花叫上了马车。
    夏朝生所坐马车,乃先帝赐予穆如归生母贤妃之遗物,内宽敞整洁自不必说,最精妙的设计其实在车轮处,无数能工巧匠花了半年的功夫,才做出这种在马车行进时,几乎感受不到震动的设计。
    这顶马车在先帝薨逝后,便被贤妃,也就是穆如归的生母封存在了库房中。
    一晃好多年,前几日才被穆如归从库房中找出来。
    因为夏朝生说想去骊山。
    穆如归还让人赶制了雪狐皮毛毯,怕夏朝生坐在马车里嫌冷,又派人到处收购贵比黄金的银丝炭,因为这种炭火烧起来没有烟。
    总之马车内的零零总总,全是穆如归的心意。
    红五原以为,这样一个大好的表露心迹的机会放在王爷面前,王爷随便提一嘴,就能和小侯爷互通心意,却没想到,他家王爷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小侯爷扔进了马车,还狠狠地摔下了门帘。
    这下子,别说感动,小侯爷没气死就算心胸广阔了!
    小侯爷。红五跪在车厢外,有苦难言,您找属下是有什么事吗?
    素白纤细的手指将沉重的帘子掀开一条缝,仿佛天上透过云层的光。
    你们王爷去哪儿了?
    红五纵有万般无奈,在夏朝生面前,只能规规矩矩地答:陛下的仪仗比我们快了约半日的行程,王爷身负要职,快马加鞭,赶去面圣了。
    原来是这样夏朝生恹恹地捧着手炉,脸色苍白似雪,那等你们王爷回来,和他说,我想见他。
    红五领命离去。
    小侯爷,奴婢猜得没错吧?夏花继续替他捶腿。
    我倒宁愿你猜错。夏朝生想起梁王,自然也想起了侯府尴尬的局势,没心情再与夏花打趣,你以为这支所谓全是亲眷的队伍里,没有陛下安插的眼线吗?
    两支队伍差了不过半天的行程,九叔前脚将我扔进马车,后脚消息就会飞鸽传书送到陛下眼前。
    九叔此时去见陛下,指不定被怎么笑话呢!
    小侯爷
    罢了,我睡一会儿。夏朝生烦闷地按了按眉心,由夏花服侍着躺了下来。
    他更烦的是,穆如归在躲他。
    因为那颗夜明珠。
    第17章 17
    穆如归其人,夏朝生可以说是了解又不了解。
    毕竟,他死后跟在九叔身后飘了三十年,看透了穆如归的冷漠无情,也知道九叔的温柔藏在冷漠之下。
    但他却从未了解过年轻的穆如归。
    他年少时被太子的甜言蜜语蒙蔽了双眼,细想起来,前世生前和穆如归的接触,不过是在宫宴之上的擦肩而过罢了。
    他不知穆如归何时动了心,为何动了心。
    他只知道在自己死后三十载,唯有穆如归心悦他如初。
    而夏朝生现在面对的穆如归,不是前世那个杀伐果断,残暴凶狠的帝王。
    也很可能,不是那个心悦他的穆如归。
    不,不会的。
    若是九叔没有动心,为何那么在乎他给的夜明珠?
    九叔九叔
    即使在睡梦中,夏朝生的思绪依旧不得安宁,脑海中纷纷乱乱闹成一团,最后定格在了熟悉又陌生的背影上。
    朝生。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呼唤着他的名字。
    夏朝生拼命追赶,可那个人就是不肯回头。
    九九叔咳咳他撕心裂肺地咳醒。
    骑马跟在马车后的红五立刻上前,敲了敲窗户:小侯爷?
    夏朝生捂着心口,慢慢顺过气来。
    我无事。他用帕子捂着嘴,将木窗推开一条细缝。只见道路两旁尽是乡野田园,远处炊烟渺渺,早已出了上京的地界。
    红五。夏朝生疲倦地靠在窗前,王爷呢?
    小侯爷休息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王爷还没回来呢。红五悄悄打量着他的神情,见夏朝生满脸疲惫,就将手背在身后,招呼黑七将东西拿过来。
    黑七拎着食盒凑了过来:小侯爷,这是我们王爷特意
    吵闹声忽而自队伍前传来。
    小侯爷,金吾卫挤开红五和黑七,跪在马车前,双手奉上红木食盒,太子殿下担心您的身体,特命属下送来一道鹌子水晶脍。
    你们同样抓着食盒的黑七登时急了,伸手欲抓金吾卫的肩膀,结果手还没伸出去,整个人就被红五扯到身后。
    你做什么?!
    那是金吾卫,你冷静点,别给王爷找麻烦。红五冷笑,太子尚未执政,金吾卫明明面上只听从陛下的命令你现在冲出去,是想要王爷担上大不敬的罪名吗?
    可这是王爷黑七不甘心地将食盒藏在身后,转头恨恨地盯着跪在马车前的金吾卫,不过是一群龟缩在上京的废物罢了,居然敢在我们玄甲铁骑前耍威风?
    黑七!
    好了好了,不说了。黑七没好气地翻着白眼,冷眼瞧着帘子内伸出一只纤细柔软的手。
    夏朝生虚弱的声音从马车内飘出来:多谢太子殿下美意,我尚在病中,就不出来谢恩了。
    言罢,让夏花去接食盒。
    金吾卫连忙将食盒递过去,抽手的刹那,在侍女耳边低语:隔层。
    夏花目不斜视,规规矩矩地谢恩,然后转身钻回了马车内。
    寒意被厚厚的门帘阻碍,靠在软垫上的夏朝生面色虽然苍白,精神却还算不错。
    他看也不看夏花拎进来的食盒,只问:走了吗?
    走了。夏花迟疑一瞬,将食盒打开,小侯爷,刚刚太子殿下通过金吾卫传话过来,说隔层。
    隔层?夏朝生不耐烦地催促,那就打开看看,看完,撕了就是。
    夏花依言打开了食盒的隔层,里面果然有一封太子的亲笔信。
    小侯爷。夏花将信递给了夏朝生。
    他随手撕开封条,扫了一眼。
    信的开头,洋洋洒洒写满表达思念的酸诗,紧接着开始暗示,说自己已经知道他因为穆如归受了委屈,所以特意把九皇叔叫走,还他一个清净,甚至还说,等到了骊山,他不必特意谢恩,身体要紧,只要明白情意就行。
    夏朝生看着看着,气笑了。
    他竟不知世间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辈。
    小侯爷?夏花忍不住问,信上
    都是胡言乱语。他三两下将信撕碎,丢回食盒中,不如不看。
    夏花见状,斟酌着说:小侯爷,太子殿下还是挺有心的。
    有心?夏朝生指着食盒,摇头,夏花,三岁稚童都知道大病初愈之人,吃不得荤腥,他却命人送一道鹌子水晶脍过来。
    你觉得我在太子殿下心中,能有多少分量?
    这夏花一点就通,生气地将盖上食盒的盖子,奴婢这就把这道鹌子水晶脍扔了!
    回来。夏朝生淡淡地将她叫回来,外面人多口杂,你把食盒扔出去,太子殿下知道不要紧,若是陛下知道了,必定对侯府起疑心。
    那这道菜
    叫黑七过来。夏朝生歪着脑袋想了想,低声嘱咐,悄悄的,不要声张。
    小侯爷放心,奴婢这就把黑七叫过来!夏花领命跳下马车,在队伍的末尾找到了气鼓鼓的黑七。
    黑七肩头停着一只鸽子,见侍女靠近,咕咕咕地叫起来。
    哟,这不是小侯爷身边的夏花姐姐吗?黑七翻身下马,挤出一张笑脸,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难道是太子殿下的鹌子水晶脍不好吃?
    小侯爷想见你。夏花莫名其妙地瞥了黑七一眼,别磨蹭。
    黑七抓了抓头发,顺手拎过穆如归特意备下的食盒,跟着侍女爬上了马车。
    只见裹着狐皮毛毯的小侯爷懒洋洋地靠在角落里,手边燃着一支香炉。
    淡淡的檀香让黑七烦躁的心绪迅速平静下来。
    他低头,在门帘前行礼:小侯爷。
    吃了吧。夏朝生巴掌大的脸埋进了毛绒绒的狐皮。
    啊?
    小侯爷赏你的,你就吃吧。夏花被黑七的呆样逗得噗嗤一声笑,愣着做什么?
    可这是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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