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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亡国之君的寝殿后——鱼慕鱼(37)

    红光照来的方向,一人大声疾呼
    将军!
    白鸥面色不动,心中长舒一口气。
    总算是等到了。
    陈安带着几十人的羽林军禁卫小队围了上来。
    方才白鸥动作间已经与那伙盗匪互换了位子,现在轮到盗匪们身前是包围上来的禁卫,身后是高高的篱墙
    他们退无可退,只能束手就擒。
    白鸥带来的禁卫小队很快接管了局面,一人一剑,横在每一个盗匪的颈项间,不管是站着的,跪着的,还是倒着的。
    陈安看到白鸥之前左脸的伤口仍在淌血,身上的罩衫也有多处破口,不乏有几处渗着血迹。
    将军!他焦急地上前,是下官来迟了。
    没事儿白鸥反倒露了个轻松的笑,抬脚踹了一下身前倒着的一个已经没有反应的盗匪,我不是教你带人去看好物资吗,你是几时发现他们目标是我的?
    所有的火把突然都往一个方向移动,下官便觉得不对劲,赶到物资堆放地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几个匪徒,下官便立刻带人往这边赶了。
    陈安说着有些惭愧地垂头,只可惜,还是未能截住所有人,差点连累了大人
    没事白鸥不以为意地笑笑,伸出一只手对陈安道:我匕首呢,还我。
    之前分开时,看着陈安连两只手都抱不稳怀里那柄长剑的样子,白鸥实在不放心,只能把一直随身携带的那把匕首交给他防身。
    还是之前李遇抵着黑衣人背心的那一把,后来亲手送给了他。
    他现在着急讨要的样子,也是吝啬极了。
    陈安双手递上匕首,白鸥接过来便心疼地在胸口的衣襟上蹭了蹭,扭头吩咐道:尸体全部收拾干净,就地掩埋,现在天儿热,不能让尸体有腐坏疫变的可能。
    那陈安立刻焦急地问道:活口呢?
    抓起来挨个审!问问到底是谁派来的,干嘛来的,不肯说的白鸥说着转身,就一道埋了!
    在场禁卫躬身答是,白鸥已经抬腿迈过了面前的尸体,他低头心疼地擦拭着怀里那把精致的匕首,刚把匕首拔//出来检查,就听到身后同时发出一声金属嘶鸣
    几乎和他匕首出鞘的声音重合。
    将军!
    陈安疾呼出口的一瞬间,白鸥迅速地转身,方才一动不动的尸体已经举剑向他的腰侧刺来。
    作者有话要说:白鸥的指虎介绍见围脖,方便大家带入。
    另外,看过人设大图的小伙伴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白鸥的左脸是有一道伤口的。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他是带伤去见小皇帝的啊!所以,重逢很快就要来辣~
    9点还有一更噢!昨天说加更也木有很多人响应,大概大家都睡了,所以我今天早来辣~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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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我疲惫了。
    因为刚才已经脱去了指虎,白鸥现在手中并没有任何可以相挡的兵刃,他情急之下一个闪身。
    可距离太近,他回头发现的过程中也耽误了些时间,这一个转身的距离并不足以让他完全躲开致命的攻击。
    电光火石间,他手中只有那把匕首。
    他将那支只有五寸长的匕首反握横档,拦在了腰侧。
    长剑被匕首略微改变了行进的路线,没能直刺进白鸥的腰腹,但还是从腰侧划过,留下一道约莫三寸长的口子。
    禁卫中有离得近的人连忙上前,挥刀间便让那个伪装成尸体的人成为了一具真正的尸体。
    白鸥握着匕首的手被方才利刃相交传来的力量震得微微发颤,他看着自己腰侧渗出的鲜血
    李遇在千里之外,又救了自己一命。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剩下的禁卫中也不知是谁先领头,了结了手边的盗匪,剩下纷纷手起刀落
    鲜血染红了白鸥的半副罩衫,场上也再无活口。
    嘶白鸥捂着渗血的侧腰,咬牙道:你们干嘛呢!
    禁卫齐齐跪地,属下该死!
    白鸥沉沉地阖上眼皮,咬着牙平息心底的怒气,直到陈安上前关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算了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转身对陈安小声道:我先去包扎,你看着他们把尸体收拾一下,找几个你义父的人,我马上就来,看看能不能从尸体上找出什么。
    陈安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见白鸥身侧的衣摆已经有血珠滴了下来,他叹了口气咽下,回身吩咐了两个陈琸的人赶紧跟上。
    帅帐之内,随军的医士已经完成了对白鸥伤口的清理和包扎,时间也近晌午了。
    白鸥一直紧紧地阖眸,心思完全不在腰上。
    之前陈安关于牌子的事情只说了一半;方才突然出手的禁卫又砍断了盗匪的所有线索;还有,都巳时了
    之前禁卫们几班倒地挑水,本就是人困马乏,昨天就几乎折腾了一整宿,现在连自己都弄得如此狼狈,今天吃水的问题要怎么解决?
    所有的问题千头万绪地铺在眼前,他精疲力竭、焦躁不安,被一种深重的无力感裹挟的同时,还要强忍着腰间的剧痛。
    这让他想到自己不在的那两个月,李遇独自面对着江南的噩耗一道道送抵江宁,面对着陈琸的倒下,面对着周哲翎的威胁,还要面对自己离开的事实
    那时的小皇帝会不会也像现在的自己一样
    心力交瘁。
    他摸出那把匕首用力地反复擦拭,然后心疼地捂在胸口
    就像是把那个清癯的少年揽在怀里。
    互相慰藉。
    晌午都快过了,闹腾了这样一整夜,刚刚安静下来的营地并没有歇息太久就有开始了喧嚷,而且那吵闹声隐隐有了越来越大的趋势。
    来人
    白鸥有些不耐烦地唤了一声,顺势把匕首重新插回靴筒边。
    听到有打帘进帐的脚步声,他烦躁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陈安,你怎么来了?
    陈安看了眼白鸥身边的医士没有立刻答话,白鸥见状看了眼自己已经包扎完的伤口,他挥了挥手,吩咐那医士退下。
    看着那医士退出了帐帘,陈安才上前小声道:将军,外头出了点儿事儿。
    昨夜又是火把又是撕打,阵仗闹得不算小,惊动了附近的村民;他们一早起来四处打探,又有人瞧见了营地里在搬尸体。
    这附近都是以姓氏聚集的小村落,家家户户都沾亲带故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一时间谣言四起。
    有传营地里的尸体堆积成山,禁卫都快死完了,粮食全被抢走了;也有传禁卫准备拿粮食银子去孝敬临安城里的大老爷,被灾民们发现,所以知道实情的灾民都被灭了口。
    灾荒年间,谁家里没有饿死过个把人,就算有幸自己家里没有,左邻右舍的也总见过;生死存亡面前容不得胆怯,他们很快集结在营地门口,讨要说法。
    呼
    白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挺直了酸痛的腰背起身,他随手披上昨夜那件已经破破烂烂的罩衫,一面系着腰带,一面朝帐外走去。
    跟我去瞧瞧。
    营地外已经集结了众多乡民,看着有那么点群情激愤的味道,但手无寸铁的乡民们到底还是忌惮着禁卫军手中的利刃,暂时还没有演变成一场暴//乱。
    得赶紧处理了才行。
    白鸥想着,揉了揉被这烈阳炙烤得发痛的太阳穴。
    大家安静安静!陈安率先一步走到人前发话,他指了指身边的白鸥,这位是今上亲封的羽林军正三品左金吾卫将军,白鸥,白将军,他会给大家一个解释的。
    你们看到的尸体,全部都是昨夜企图抢夺赈灾物资的盗匪,已经尽数毙命,粮食和银子分文不少,除了需要分发去其他灾区的,一粒稻子都不会少你们的,都安心回去罢。
    几日操劳,整夜激斗,白鸥按着侧腰的伤口,费力地大声解释着。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官字两个口,都由着你们说!谁知道你是不是跟临安城里的狗官们官官相护的!
    果然,人群中很快爆发出质疑的声音;见过临安府尹本人的做派,白鸥对此人在百姓中有这样的声望丝毫不感到意外。
    你们不相信我,总要相信陈琸,陈大人罢?
    临安府尹失尽民心,但陈琸此前数月在江南勤勤恳恳,处事公道,在这一带百姓心中威望颇高,白鸥也只能想到这样的法子平息猜忌。
    白将军是陈琸,陈大人的亲子。陈安立刻心领神会地解释道:陈大人病倒了,却仍然心系江南,特意派了自己唯一的儿子来赈济旱灾
    不可能!马上有人出言打断了陈安,陈大人的儿子怎么姓白?
    陈安立刻急得涨红了脸,他有些抱歉地看向白鸥,觉得自己可能帮了倒忙。
    我随母姓。
    白鸥觉得自己就快要练就撒谎不眨眼的功夫了,他知道这个说辞勉强,禁不住细考,立刻转移了话题
    你们这么多人围在门口,妨碍了禁卫们办事儿,今儿个的水没有人去挑,粮食分给你们也变不成吃食;若是实在不放心,你们大可推举出几位信得过的乡亲,随我进营地瞧一瞧,看看我白鸥有没有哄骗大家。
    总是眼见为实,乡民们自是觉得白鸥说得在理,可前脚还传着有人被灭口的谣言,谁都不愿意以身犯险。
    人群开始推推搡搡,突然有个中年妇女被推了出来
    姜大婶儿,你去罢!你是识字的,见过世面,省得我们去了还要被骗。
    白鸥也没有撒谎,他不关心来的人是谁,只想赶紧把面前的事儿平了,后面还有好些问题等着他。
    他看也没看被推出人群的妇女,只吩咐一旁的陈安带人跟上,转身就往物资堆放的地方去了。
    走出去好长一截,待身后嘈杂的议论声渐渐都远了,白鸥突然听到身后的妇人一声尖叫。
    啊他们一行刚好走过昨夜那伙盗匪的尸体旁,乡野妇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跌倒在路边,真、真的死死了这么多人
    白鸥蹙眉听着,这声儿,还有点耳熟?
    他驻步回身,看见跟着自己的居然是姜家村那个救了自己的妇人。
    姜大嫂?他躬身将那妇人扶起,您还记得我吗?
    你是妇人盯着白鸥打量了半晌,白鸥脸上还留着昨夜的血迹和尘土,未来得及收拾,她老半天才将人认出来,是你啊,小伙子!
    是我。白鸥深深一揖,当日救命之恩还未有机会言谢。
    不敢不敢
    乡野妇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大人物,还对自己作揖道谢,那妇人吓得急忙摆手,连连退后,脚跟绊到一边的尸体,差点又吓得跌倒。
    陈安连忙将人扶住,白鸥正要上前,却看见方才吓得不敢往尸体的方向多瞧一眼的妇人正死死地盯着尸体堆中的一人
    他死了?姜大嫂突然发狂似的指着一具尸体大笑,你终于死了!这是报应!老天爷终于开眼啦!
    白鸥忙上前从陈安手里接过已经摇摇欲坠的妇人,焦急道:姜大嫂,这人你认得?
    呵妇人已经布满细纹的眼角滑落两行苦涩的清泪,咬牙切齿道:化成灰我也认得!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一下,明天小皇帝上线!!!感情线突飞猛进!我还是会在6点和9点更,早点来..别像今天一样qaq
    前面一章已经解锁了,改动的是作话,不影响阅读,可以放心食用~!!!
    (晚了几分钟,去修改之前的忘了给这一章定时,我是一只憨憨鱼qaq)
    第56章 我想他了。
    帅帐之内,白鸥坐在简陋的长凳上,陈安已经识相地屏退左右。
    民妇姜王氏,见过大人。
    那名妇人行了个还算标准的见礼,看着不似普通的乡野村妇。
    白鸥想起刚才乡民们的话,他们说你是读过书的?
    民妇没有去过学堂,不过从前家父做些小生意,日子还算过得去,能送我弟弟读书,他从学堂回来,也会教我一些。姜大嫂福了福身,民妇算是识字的。
    奈何后来家道中落,为了凑钱给弟弟娶媳妇,她被卖到了姜家村给人做媳妇。
    这总算是揭人疮疤的事,白鸥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好直说。
    起先也是有不甘心的。姜大嫂瞧出她面有难色,解释道:但我男人虽然憨厚老实了些,脑子不算太活泛,但对我是很好的,我也就跟着他好好过日子。
    可是白鸥想起被姜家夫妇救回那所破旧村舍时的情形,明明已经一贫如洗,他疑惑道:买媳妇
    总是要银子的。
    他不太好意思明说。
    民妇明白大人的意思。姜大嫂说着有些许哽咽,起先我男人家里也是有田有地的,还都是上好的良田,我男人老实,也有把子力气;家里吃喝总是不愁的,赶上好年景,也能有些结余
    变故就发生在二人婚后几年,姜家村有大量的土地被侵占。
    我男人是个老实的庄稼汉子,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一门心思就是种田、屯粮、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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