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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视我如天道(重生 修真)——影月卿兰(

    他一时竟有些不好意思直视,说实在的,莲花在眉间还有些仙风道骨,这灵蝶在额上就真是柔美如花钿了,他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我看过了,你这严肃清雅的样貌,真不适合这样。
    知秋。容羽唤了声。
    叶知秋迎上视线。
    你不喜欢那莲花印记,我陪你。容羽神色认真。
    你叶知秋一时竟是哑口无言。
    你若不喜欢我额间灵蝶,我就陪你到你能接受眉心的莲花罢,容羽眉头一挑,倒是对自己的容貌丝毫不在意,只又点了点叶知秋的眉心,说道,你担心雪魄心性不足,故作疏离,是怕影响大事,现如今我们也离开了寒天湖了,回去道宗,你又想如何待我呢?
    这话问的,倒有些像个任凭夫君安置的小娘子了,他如何待自己的男人,当然不是做给外人看的,但人言可畏,即使是强者,也没必要上杆子给人送谈资,更何况他先前听容羽提起那魔主的意思,就连沧澜道宗的掌门都未必可信,一个会把夺舍心思动到弟子身上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到底是长辈,叶知秋想到东西这个词的时候,心中一闪而过有些觉着不合适,只轻捂了嘴,暗暗心叹,这话还好没有脱口而出,要是被容羽听见了,岂止是不敬仙长,还辱骂了对方的师兄,话又说回来,自己的男人又高又帅,面容体魄皆是盛年,怎么那些师兄个个苍老的像个老爷爷。
    容羽见他若有所思,恐怕是因出了禁地,见着谁都是乱了辈分,主动说道:掌门长老这些该怎么称呼还是一样,虽然人家心坏不是个东西,你也只当是敬老了。
    嗯,嗯?叶知秋点点头,忽又惊讶地抬头看去,这话可以这样的说的吗?
    你是我的人,与他们就是平辈,恭敬些是你识礼得体,疏离些也无人敢置喙,就算你不欲在你我隐居之前,做了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一心只在修复天道,也无需顾忌我的体面给人好脸色。容羽一番话说得是理所应当,就差直言让他作威作福在沧澜道宗横行霸道了。
    叶知秋笑的明媚,也就依着对方的话,整了整衣襟,故作嚣张姿态,取出自己那把可隐匿修为的扇子,神色轻挑地挑起容羽的下巴,说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话都让你说尽了。
    容羽一手覆上叶知秋的小腹,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玩笑道:你这肚子里连金丹都没有,哪里来的蛔虫。
    转眼的功夫,他二人已然回到了云中峰,再次踏足大殿,却也只让叶知秋感叹一声仙家福地还真是任世事变迁,沧海桑田,也不被岁月匆匆染上丝毫陈旧之色,一切都是自己最初看见的模样,甚至就连花草树木都没有改变,二十年,于修士而言当真不过弹指一挥间。
    若一定要说有些什么不同,那大概就是大殿后花园中那一汪莲池,如今倒是连个荷叶都没有了,原来让这世上至尊的大能难为的不是修行的瓶颈,却是想喝一碗莲子汤数十年都难以如愿吗?
    湖心小舟飘荡,晃晃悠悠搅起了一池涟漪,叶知秋一手垂落在湖面上,指尖时不时地拨弄起水花,想想这也是回到云中峰好几日了,按理说掌门作为罚他入寒天湖的下令者,派人前来询问一二,亦或是命人传他前去凌云峰问话都是应该,可这容羽作为云中峰的首座,偏就是个不讲理的人。
    叶知秋听他口口声声美其名曰是掌门既是罚错了人,他们给人家几日脸色看也是应该的,莫要真以为云中峰好欺负了,实际上容羽自回来后的所作所为,分明是忙自己的,懒得理,嫌人烦,除了第一日连照面都不打,听了几句话就让人退下了,接下来的几日,还真是缠人的很。
    专心。容羽捞起他落在水面的手,似是对他此刻还在玩水花的行为不满,坏心地用上了些力气。
    说好的,叶知秋转头睁开水光滢泽的眼睛,瞧向那人志得意满的面容,叹道,轻些。
    叶知秋想起这人从前就说过,一生唯有一个爱好就是炼丹,即使是闭关化了个分神,也不忘走遍四海寻丹方,他早就该知道,这样专注于一个爱好的人,一旦换了个爱好,也会倾注全部的心血,就差要废寝忘食了。
    你可真是叶知秋不想承认自己这是又要败下阵来了,修行心境有些差距也就罢了,这得天道眷顾的人还真是方方面面强人一等。
    真是什么?容羽声音低哑,蓦然将人翻了个身,让他的右脚垂落在水面,又拾起那只沾染过湖水的手,十指紧握,全然不指望他会答出些什么,只俯身贴在他耳边哄道,喜欢玩水,用脚也是一样的。
    良久。
    这湖面小舟上已没了先前的恩爱气氛,只一人郁郁不乐地趴在船舷上,另一人分明是一脸餍足,却还声声无辜,好声好气地哄着。
    错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容羽认认真真地给他揉肩掐背,道起歉来倍显诚恳。
    叶知秋头都懒得回,这人回回都是错了两字了事,可哪次是真心诚意的,半点记性都没长过,还变着花样次次强词夺理,一旦他回了话,说一声知错不改,那人就能立刻说出这次犯的错和上次不一样。
    哪里疼,我给你揉揉,这里有一瓶天阶暖香凝欢露,试试?
    叶知秋听见这话立马转身,就见那人正要打开瓶子,赶紧起身拦下,这一下倒真是起的急了,牵动了筋骨,只痛得他龇牙咧嘴更加生气了,狠狠地夺过那瓷瓶,说道:莲池,小舟,凝欢露,你这可真是早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
    知秋你想歪了。容羽小心地替了他的手按了按他难受极了的椎骨。
    这名字一听就不正经,你敢说不是我想的那样,才不到半个时辰,你也太,太坏了,都什么岁数的人了,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浅尝辄止,凡事不可过度。叶知秋劈头盖脸地教训了一通,却见对方神色暗了暗,好像还委屈上了。
    容羽一言不发,指尖在叶知秋发间素雪剑在一划,就将渗血的手指送到了叶知秋的眼前。
    你这么不经骂的吗,我也没生气,你怎么就自伤了,叶知秋握住那受伤的手,正寻思着治疗一下,就见容羽从他手上拿过了瓷瓶,将药液倒在了伤处,眨眼的功夫,那伤口就自愈了,半点伤痕也未落下,这还真是治伤的药啊。
    凡事不可看表面,你看这伤药名字俗气了些,可人家当真是疗你伤处的好药,你怨我待你孟浪了些,可我也是情之所至,取悦于你。容羽一脸传道授业的苦心,似还讲出了一番大道理。
    叶知秋却是从满面担忧之色,转而有过那么一丝明悟,可也就那么一瞬,他就目光严厉地看向对方,点着头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听人扯歪理的老学究,瞥了眼水面的方向,冷冷道:这就是你险些把我翻到水里的理由?
    原来不是因为不舒服才生气的。容羽面色坦然,居然还似松了口气。
    你!叶知秋有时还真是不得不服这人的本事,不就是要气人嘛,谁不会啊,不舒服,其实还挺难受的,我觉得不行。
    原来反应都是作假的,我还以为,哎,真是难为宝贝你了。容羽埋首在他颈间,长发遮掩着面容,看起来还真是有些懊恼的。
    叶知秋可是清楚这人的心性,哪就有真正懊恼的时候,他也是很吝啬假意安慰一下,只又语调诚恳地说道:都是装的,可不就是怕你心里接受不了,像现在这样垂头丧气。
    嗯,那你让我看看不装是什么样子。容羽也不待他反应,将人揽腰抱起,踏着湖面几步跃到了岸边,一觉出挣扎,就将人整头整脸的用外衣遮上了。
    叶知秋蓦然眼前一黑,不知这人又要玩什么花样,抬手推了推,说道:别闹,真累了。
    不是没有感觉,都是装的吗?容羽一步一步踩着竹叶,看着那偶然被微风吹起的白色衣摆下,时隐时现地露出的一双肤色莹白的脚,那脚趾卷曲着,有些莫名的可爱,眼见这双脚的主人又是不安分地要拽下掩在面上的外衣,他将怀里的人掂了掂,小声说道,你师兄来了,急色匆匆,是有要事。
    你如何能让人走到这里才知道,又在骗我。叶知秋话音刚落,就察觉到陌生人接近此地的气息,一时真不知该说自己误会人家说了谎好,还是怪这人明知有人来了,还不放他离去,当真是坏得很。
    他只在听清那人请安的声音后,就连脚都收回到衣摆里了,来的还偏偏就是自己最熟悉的那位,虽说自己不怎么在意旁人对他们师徒的看法,就算哪一日非得要公之于众也无妨,但哪能第一次以人家师尊的道侣的身份出现,就是这种衣冠不整,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情|事的模样。
    师尊,这位是?姜楚过了这么些年,容貌气度倒是半点未变,只是从前那冷傲冰雕似的气质多了些温和和包容。
    是他。容羽道。
    我也是听说小姜楚琢磨了下对这被自家师尊抱着的人该如何称呼,小师弟显然已经不合适了,师娘从寒天湖出来也有几日了,不知禁地二十载,如今可还安好?
    这称呼,他未必喜欢。容羽面上冷漠如旧,端的是气度高华的威严,可掩在那外衣下的手,却是偷偷地掐了怀里的人一把。
    是弟子失礼了。姜楚恭敬地又对着自家师尊怀抱的那位显然是听见师娘就动了一下的人行了一礼,弟子今日前来扰了师尊的清静,只因有三件事须得向师尊禀报。
    话很长吗?容羽问道。
    不敢。姜楚道。
    说。
    姜楚见师尊并没有放下怀里的人的意思,自然是不敢耽搁,言简意赅道:一则苍无秘境的入口在邺城有动静了,二则大师兄五日后出殡,三则二师兄六日后大婚,师尊可要前去?
    为师明日给你答复,你既回到宗门,也当教导弟子几日,去罢,容羽话音一落已是带着叶知秋回到了卧房,将人轻放到榻上后,才注意到早先还任性挣扎得厉害的人,此刻却是连掩面的外衣都未摘下,怎么忽然心生伤感了?
    容羽坐到榻边,将人扶起靠在身前,主动抬手掀开了那外衣,眼瞧着叶知秋还真是一副有些伤怀的面容,又问道:可不是我与你玩闹太过,让你觉着失了颜面罢?
    你怎么还有心思玩闹,叶知秋虽然对自己那位大师兄的映像并不多深刻,但这好歹也是容羽的第一名弟子,想来即使修炼无情道,也该是在意过的,他隐隐约约有些记忆浮现,那位名为历清晖的大师兄曾言师尊为他还埋下过一条灵脉,这两处你会去哪里?
    为什么要选择?容羽面色有些疑惑。
    也是,虽都说花蝴蝶最是没有心,但也不能在自家师兄的葬礼次日就张灯结彩地置办婚事,也是你平日里在他们面前冷心冷情惯了,叶知秋打量着对方那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有些兔死狐悲,我若哪日死了,你也这般无情?
    只想想他不过是是仅两面之缘的师弟,一听说这事,都难免触动,再一想想他们这个师门,二师兄大婚,三师兄认他做师娘语气也不见悲伤,而师尊,还有心情在人报丧的时候调戏他,谁说都没修成无情道,这样一看,个个都是无情道中的佼佼者。
    又胡乱说话,容羽伸手弹了下他的额头,肃容正色道,我怎可能让你死在我前面。
    好好说话,打我做什么,叶知秋翻身而起端坐着,双手撑着膝,一脸较上劲的模样,说道,我不管,出殡这种大事,你必须得去的,至于大婚,我还没想好要不要顾念师兄弟情义去瞧一瞧,还有那个邺城,只要能找到确切入口位置,我或许可以开启秘境。
    大历国都,我是一定会去的,那里我埋下过一条灵脉,如今无用了,合该是要收回的。容羽道。
    就为这?叶知秋惊讶于对方在人死茶凉后的冷静。
    我的小迷糊,是不是不记得自家大师兄初见你时年方几何了,容羽揉了揉他的发顶,瞧着他一脸倔强的模样,竟是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又过了二十年了,他凡尘帝王的身份也该终结了,出殡也是他回归仙门的开始,哪就让你又瞧出我是个无情的人了,我这些时日的血汗怕是白流了。
    原是个误会,叶知秋的记忆哪里能恢复到这么细致的事,讪笑着正要低头,就瞥见容羽倾身贴近,他赶忙双手隔在自己唇前,说道,真累了,要出远门了,你就放了我罢。
    说好的要让我见识见识不装作享受的模样呢。容羽温暖的唇在他掌心蹭了蹭,目光的侵略性极为明显。
    何时说好的?叶知秋也是个讲道理的人,那玩笑的话是自己说的,可他从未应允过这建议。
    容羽扶住他的肩膀,按倒在榻上,那一脸严肃的神态颇为正经,道:我抱你起来的时候问的,你只道了声累,并未拒绝,然后我掐了你一下,你嗯了一声,应该就是答应了。
    你强词夺理!叶知秋折起腿用膝盖阻下了对方靠近的动作。
    大是大非我听你的,小情小闹你依我吧,容羽略微侧过身就避开了阻拦,人只是俯身在他额上一吻,下一刻却是翻身在他身侧躺好,眼睛一闭,轻声说道,我也累了,睡吧,收回一条灵脉也不轻松。
    其实你对他们都挺好的。叶知秋知晓对方哪里就累了,只不过在周全自己那点比较的小心思,也就寻着些闲聊的话随便说着,想想自己这一路走来的辈分跨越,真是比凡人的一生还精彩,前一刻还得喊你师叔祖的人,此刻就得唤一声太师叔祖,昨日好像还是人家的师弟,今日就成了师娘。
    师娘。
    这个不好,得寻思个别的称呼,至少要与容羽差不多才是,自己上辈子做了一世的光棍,怎么就不多听听人家的传奇话本子里是怎么写的。
    你想与我一起主持清晓的大婚吗?容羽勾了勾他的小指。
    我自己都没成过婚,哪里能主持这个,叶知秋脱口而出,才又想起自己已经与人许下过天道誓言,是名正言顺的道侣,改口道,我是说,我也不曾参加过旁人的婚事,对于婚仪不甚了解。
    容羽睁眼望着天花板,也没比叶知秋多些聪明相,感叹道:其实我也没有参加过,他若在宗门还好些,应该也就交换个信物,互道声誓言,我作为长辈就远远看上一眼就是了,现如今既是选在仙乐城,应该礼仪会有些繁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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