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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按的心肝宝贝(重生)——折吱(12)

    背起来没有几斤重量,喝醉了酒,力气倒挺大。
    也不知是不是平日里喝醉了,便有人去知府府报信,以至小公子反应这般大。
    谢瑾白低下头,同蛮横的小醉鬼打着商量,我不去报信,你先松手?
    真的?
    唐小棠眯起眼,仰着头,歪着脑袋,半信半疑地打量。
    嗯。
    谢瑾白点头,以此表示自己绝不会去做那报信的勾当。
    小公子还是不大放心。
    一般人得了他人的保证之后若是依然不大放心,大抵便威胁上了。
    小公子许是没怎么威胁过人,因为喝醉了,头晕,脑袋在谢瑾白的怀里一点一点地,还不忘同他交换条件,这样,你不去我家告信,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孩童之间,一般为了让好朋友保守秘密,才会通常会先交换自己的秘密。
    长大后他们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绝佳保密的方式是便是将秘密拦在肚子里,而不是告诉任何人。
    唔,若是诓得小唐大人少年时期的秘密,日后多一个乐子,似是也不错?
    于是谢瑾白作出一番感兴趣的模样,配合地扬了扬语气,秘密?
    嗯嗯!只要你不去我家告信,我就告诉你一个好大好大的秘密!
    小公子一只手还圈在谢瑾白的腰身,另一只手在空中大力地比划,表示这个秘密真的很大,很大。
    好,我不去告信。
    谢瑾白答应地极为爽快。
    小公子果然守信,神神秘秘地将方才被他夺过去的那个瓷盒递到谢瑾白的眼前,压低音量,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东西便是他这出去的,他哪能不知他手里拿的什么。
    你知道么?这可是个宝贝!
    续筋生肌膏,御赐之物。寻常人别说是碰,便是见都见不到。是我的小玉哥哥赠予我的。我给你摸摸,你想要摸么?
    哼!不给!
    唐小棠将瓷盒递过去,又骤然收了回了手,将手藏到了后头去。
    谢瑾白笑了。
    他倒是不知道小公子喝醉了酒,不但不结巴,爱吹牛皮,特恶霸,还会说书似的,一个人自问自答,自得其乐。
    你知道这宝贝,是谁送给我的吗?
    总归不需要他的回答,小公子一人也能往后说,谢瑾白不出声,等着小公子自己替自己回答了。
    谢瑾白原本以为,以他先前几次同小公子不大愉快的见面经历,九成九会从小公子口中听到诸如是一个混蛋送的又或者是王八蛋给的之类的辱骂之言,不曾想,眼前之人却是怀抱瓷盒,下巴微抬,一脸炫耀地道,是我的小玉哥哥送我的。
    谢瑾白眸光微沉,看向唐小棠的目光多了几分探寻的意味。
    唐小棠口中的小玉不是别人,恰是谢瑾白的乳名。
    谢瑾白是家中的老来子,谢太傅同谢夫人当时均年岁已大,对这个老来子只是疼爱有加。
    更是取了一个小玉的乳名。
    寓意为如宝如玉。
    怀瑾握瑜兮,人心不可谓兮。
    他的名跟字固然取自屈灵均《楚辞九章怀沙》,亦是由他的乳名脱化而来。
    在家中,除却母亲偶尔还会唤他小玉,包括父亲在内,兄嫂等皆是唤他的字,便是季云卿都不知晓他这个乳名,唐未眠又是如何得知?
    我的小玉哥哥待我可好了。他是天底下除了阿娘跟奶奶之外,待我最好的人
    谢瑾白抬起唐小棠的下巴,眼神深邃,我们从前见过?
    唐小棠可生气,他松了手,眼睛瞪着他,你忘了?我就知道你忘了。你不记得我了,你答应过我的你决计不会将我忘了我的!
    忽地,脑袋一低,声音也跟着小了下来。
    唐小棠摇摇头,不,不对,阿娘也答应过我,答应过决计不会丢我一人的。阿娘说她得了重病,她其实很想看着我长大,想一直陪着我,给我做好多的衣衫,纳好多双漂亮的虎头鞋子,将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是阿娘说,她的身子撑不住了。她要我答应她,以后一个人也要好好的,还要我不要怪我,不要她他的气。
    小玉哥哥,你也是病了么?你也是得了重病,所以才没有按照约定,来淳安找我,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阿娘走了,阿爹也不疼我了他把我交给管教嬷嬷,罚我跪祠堂,用针戳我,给我住都是虫子的屋子
    唐小棠一个人站不住,身体摇摇晃晃的。
    谢瑾白将人扶住,被唐小棠一把握住了双手,小玉哥哥,你怎么还不过来带我走啊?
    我等啊等啊,总也等不到你。我给你写的信,你也都不回我有时候想啊,想要是那个时候,阿娘连我一起带走了该有多好?
    可是我答应了阿娘,要好好活着
    我也还没有等到小玉哥哥呢。
    只要小玉哥哥来了,就再没人敢欺负我了,小玉哥哥会将我把所有的坏人统统赶跑的!小玉哥哥?你会替我将坏人都给赶跑的,对么?
    唐小棠脑袋在谢瑾白怀里小猫般地蹭了蹭,仰起脸,水润润的眸子亮晶晶地盯着他。
    明明眼圈红红的,唇角却努力地上扬,甜甜地笑。
    谢瑾白陷入深思。
    他的记性极佳,他确定记忆当中,在来淳安之前,并未见过小公子。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小公子认错了人。
    可小玉这个乳名,一般人决计不可能会知道。
    前世,便觉得唐小公子在朝晖楼的那一番求娶来得蹊跷。
    身为男子,谁会对一个从未蒙面的男子于大庭广众之下求娶?
    除非,那人故意于众人面前折辱他。
    所以他才会命人狠狠打他的板子,除却有教训之意,也是想要问出他背后指使者是谁。
    眼下,听了小公子的这一番话后,谢瑾白觉得事情更为蹊跷了。
    即便是小公子真心求娶,为何要在朝晖楼,当着淳安一众官员的面这般莽撞、唐突?
    是被人利用,还是当中另有隐情?
    以及若是他们两人当真过去就认识,为何他对他印象全无?
    很显然,眼下并问不出个接过。
    看来,若有必要,他得寻个时间,调查一下小公子以往之事。
    当务之急,是安置好这个小醉鬼。
    你喝醉了,我先扶你到床上休息。
    谢瑾白扶着唐小棠躺在床上,念在年过去两人兴许当真可能认识的情况下,弯腰替他脱了鞋,又替他将被子盖上。
    起身,衣摆被人拽住。
    谢瑾白低头,但见小公子不知道什么从床上跪坐了起来,脸颊彤红,一双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小玉哥哥,嗝~~~
    唐小棠打了个酒嗝,声音软糯,哥哥不,不一起么?
    第18章 玩味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雨下整夜。
    唐小棠被窗外的雨声扰得不行,他卷过被子,往里头滚了滚,仿佛这样就能够离那些的雨声远一些。
    咚一声,脑袋撞在了木质的床壁上。
    发出好大一声声响。
    醒了?
    唐小棠小脸皱起,揉着被撞疼的脑袋,冷不伶仃听见有人说话,唬了一跳。
    他惊吓地转过头,瞧见懒懒地倚着床头,衣襟半敞的谢瑾白,心下狂跳。
    他瞪圆了眼,你你你为为何,在,在我的房房里?
    谢瑾白笑容玩味,你的,房间?
    捕捉到谢瑾白唇边的促狭,唐小棠猛地打量了眼四周。
    乌木床,乌木屏风,乌木衣柜
    唐小棠对这清一色的乌木家具印象可太深刻了
    昨日的记忆隐隐约约闯入他的脑海。
    包括他为了看赛龙舟,期间忽下大雨,他的腿疾发作,这人忽然出现,还从雨中将他背起,他又是如何跟人回到驿站;喝醉酒后,又是抱住谢瑾白的腰身,蛮横地要他不许派人回府衙报信,又如何拉住人衣袖,非让人上榻陪他一起睡不可
    唐小棠的记忆,也就断在了他拽着谢瑾衣袖,非要人□□不可的那里。
    之后发生的事情他是全然没有任何印象了。
    他眼神慌乱,结结巴巴,昨,昨天天晚上我,我们
    谢瑾白缓缓地,凑近他,如果你是问我们昨夜是否浪翻红被,我可以告诉你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人怎的,怎的口出浪语!
    唐小棠想也不想地伸手,捂上谢瑾白的唇,恶狠狠地道,闭,闭嘴!
    语气是凶悍的,奈何磕巴了一下,气势因此全无。
    谢瑾白弯了弯唇。
    因着他这么一弯唇,唇瓣便不可避免地摩挲过唐小棠的掌心。
    掌心如同被一根羽毛轻轻撩过,唐小棠的身子抖了抖。
    他火灼般,骤然收回了手。
    他将手心放在内衫上用力蹭了蹭,仿佛这样就能将掌心那种异样感给蹭去。
    谢瑾白眼底划过一抹兴味。
    这般敏感么?
    直到掌心那股异样消失,唐小棠这才佯装镇静地道,现现在是是什什么时辰了?
    卯时的更漏已经响过,现在已是辰时。
    辰辰辰时?
    完,完了。阿爹罚我禁足,我却我却在外头过了一夜。阿爹这回定然定然会将我教给管教嬷嬷的。
    对管教嬷嬷的恐惧,使得唐小棠俨然忘了,赵妈已因为前些日子的失职,被赶回乡下,一时半会儿暂时回不了知府府衙,自然也没办法管教他。
    他从谢瑾白身上爬过,手忙脚乱地下床,脚踝被被子勾住,险些就要摔下床去。
    谢瑾白大手一捞,将人捞了回来。
    唐小棠跌进了谢瑾白怀中。
    投怀送抱,嗯?
    唐小棠抬起头,在瞥见谢瑾白唇边的揶揄时,那句谢谢生生憋了回去,才,才没有。只是一个意意外。
    他为自己辩解,双手撑在谢瑾白胸膛,努力坐起身。
    结果掌心不小心按在了他果露的那片肌肤上,倒像是当真大清早占人便宜。
    对,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故意的。
    唐小棠垂着脑袋,慌忙从这人身上离开,根本没有勇气抬头。
    谢瑾白伸手,曲指弹了弹小公子红如玛瑙的耳朵。
    眼见耳朵的红晕如烧云一般,蔓延至耳廓,殷红一片。
    唐小棠猛地捂住自己被触碰的那只耳朵,抬头瞪着谢瑾白这个凶徒,都跟你说不不是故意的了,你这人怎的怎的还还动手!
    这般小气巴巴的!!
    唐小棠也没指望这人会跟他道歉,他撇了撇嘴,这回吸取上一次的教训,特别小心地避开谢瑾白,下了床。
    谢瑾白出声唤在外头的萧子舒打水进来。
    不不用了。我回去回去梳洗也是一一
    谁说,那洗脸水是打给你的?
    谢瑾白似笑非笑。
    唐小棠腾地一下红了脸。
    他方才脑子是不是进了鸡屎?
    唐小棠也是后来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他身上的衣物都完好地穿在身上呢。
    这也是为什么他之前捂住谢瑾白的嘴的原因。
    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答案,昨夜他们应该什么都没有发生。
    也是。
    他不喜欢他,自然不会碰他。
    唐小棠弯腰穿好鞋袜,低着脑袋,衣衫我会洗净了,还还你的。我先走走了。
    昨日那套裙衫应该还没干,便是干了,他也是打死都不可能再穿回去的了。
    身后之人懒懒地嗯了一声。
    唐未眠,你在期待什么?
    难不成你还期待他会亲自送你么?
    唐小棠开门出去。
    腰背挺直,唐小棠迈出门槛。
    走廊上,同打水进来的萧子舒打了个照面。
    认出萧子舒是谢瑾白身边的贴身侍从,唐小棠先是莫名有些心虚,转念一想,他同谢瑾白之间又没什么,便又挺直了胸膛。
    萧子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端着水盆从他身边漠然走过。
    唐小棠微微一愣。
    他应该不曾得罪过这位侍从吧?
    唐小棠皱了皱见。
    怪莫名其妙的。
    唐小棠自是不知,昨日他留宿在谢瑾白房中多久,萧子舒便在门外站了多久。
    一直到丑时漏声响过,心知唐小棠这一夜是不会从谢瑾白房中出来了,才身子僵冷地回了房。
    唐小棠站在院阶前,一脸的苦大愁深。
    下这么大的雨,他该怎么回去?
    刚好有一个穿着蓑衣的驿卒从他的面前走过,唐小棠忙把人给叫住。
    这位公子,请问有喝什么吩咐?
    驿卒态度殷勤。
    驿卒并未认出唐小棠便是昨日跟谢瑾白回来的那位身穿绯色春衫的姑娘,可他认出了唐小棠身上这身苎白直裰。
    这身苎白直裰他见谢巡按前些日子穿过!
    对于为何明明昨日带回的是个姑娘,今日却是一个公子站在谢巡按的院阶前,驿卒只能表示,不愧是京都来的大人,实在是太会玩了!
    能不能麻烦你替我
    他身上的伤尚未好全,冒雨骑马定然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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