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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快穿]——甲子亥(18)

    孟则知顺势握住了徐初之的双手,一边想着老婆的手真滑真漂亮,一边笑眯眯地说道:我让你收着你就收着,听说你娘身体不太好,正好,你可以拿着这点钱,给你娘买点补品好好的补补身体,再给自己换一件厚实一点的新棉衣,要是钱不够的话,再找我要就是了。
    徐初之听出了孟则知的弦外之音,他面上一白:你、你怎么敢
    他一把挣开孟则知的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死死地瞪着他。
    孟则知也不恼,索性把话摊开了说:本官瞧见你的第一眼就看上你了,你若是跟了本官,本官一定不会亏待你。如若不然
    他想着,他老婆瞪人的样子也好看。
    徐初之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无耻亏你还是朝廷命官,你这么做,就不怕被人知道,遭万人唾弃吗?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孟则知不以为意。
    你徐初之红着眼眶:我就是死也不会顺了你的意的。
    说着,他抓起手中的金锭,狠狠地砸在孟则知身上。
    孟则知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来你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徐初之转身就走。
    孟则知当即说道:那你可得想清楚了,真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你的学业,你的功名,你的前程,都不想要了?
    徐初之脚步一乱。
    大不了鱼死网破。
    抱着这样一种心态,徐初之头也不回地走了。
    官舍里,孟则知摸了摸手臂上被金锭砸中的地方,一点都不疼。
    大概是因为徐初之根本舍不得对他下重手。
    想到这儿,孟则知啧了一声,美滋滋地走了。
    另一边,回到寝舍里的徐初之就像一只泄了气的河豚一样,无力地瘫在床上。
    他以为孟则知会迫不及待地对他下手,可实际上,连着好几天,孟则知一点动静都没有。
    后来徐初之才知道,这是因为孟则知又病了,而且病得还挺严重的。
    没等他松上一口气,他的邻居就火急火燎地找了过来:不好了,徐秀才,你娘出事了。
    他那个赌鬼老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他们的新住处,找上了门来,把家里搜刮了一遍之后就又要去赌。
    那可是徐初之为三年后赶考存的钱,他娘拼了命想拦住他爹,推搡之中,一脑袋磕在了桌角上,当场晕厥了过去。
    他爹毫不犹豫地跑了,好在邻居听见动静,过来看了一眼
    看见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额头上抹满了香灰的母亲,再看地上一大摊的血迹,徐初之手脚一阵发凉。
    大夫很快就到了。
    大夫,我娘她怎么样了?一见大夫收回了搭在徐母手腕上的手,徐初之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大夫说道:令堂伤的是脑袋,而且她本身身体就不太好,一个不慎命就没了。
    我知道一个方子,主药是人参,应该能治好令堂的病,只是
    只是什么?您倒是说呀!一旁的街坊邻居也急了。
    大夫这才说道:只是这一副药可不便宜,至少得三两银子,您看?
    三两银子?
    众人一片哗然。
    要知道这年头,一石(153斤)大米也不过三钱银子。三两银子,这吃的哪是钱呐,吃的是命啊。
    众人齐齐看向徐初之。
    大夫是州城里很有名望的大夫,不可能在这事上诓他。
    徐初之咬了咬牙:您尽管开药就是了。
    躺在床上的是他亲娘,他没得选。
    街坊邻居莫不是一脸动容,他们伸手拍了拍徐初之的肩膀,有的甚至主动借了一笔钱给他,这让徐初之安慰不已。
    就这样过了十来天,徐初之兜里借来的银子见了底,徐母的病却没什么太大的好转。
    徐初之没办法,只能再次向街坊邻居求助,只是这一回,徐初之却吃了不少的闭门羹。
    徐秀才,不是我不愿意借,只是你看,我们家也不富裕,我大孙子也到了相看姑娘的年纪了,家里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来
    老婆子没说的是,今时不同往日,以前他们愿意帮徐家,那是因为徐初之出息,可是现在徐家就是个无底洞,看徐母这情况,像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但也死不了的样子,偏偏这才是最磨人的,一天三两银子的药钱,再算上请人照顾徐母的钱,徐初之敢花,她们也不敢再借啊。
    她看着徐初之,忍不住地摇了摇头,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就这么被他爹毁了。
    听见这话,徐初之笔直的脊背弯了下去,他一脸憔悴:我明白,那我再去章婶家试试。
    结果一圈走下来,借条打出去一堆,他口袋里也就多了一两银子外加三百多个铜钱,还不够他娘半天的药钱。
    徐初之不禁有些心灰意冷,他无力地瘫坐在台阶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一阵愣神。
    也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一个手里拿着两本书的书生身上,像是想起了什么,眼前一亮。
    他咬了咬牙,站起身来,冲了出去。
    看见徐初之过来,刑氏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徐初之竭力忽视掉刑氏眼底的轻蔑,弯腰说道:婶子,六叔在吗?
    不在,去府城进货去了。刑氏说道。
    那、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徐初之毕恭毕敬的说道。
    刑氏直接说道:如果你是来借钱的话,那就免了吧。
    徐初之猛的握紧了双拳。
    刑氏只说道:你也别怪我们不帮你,是你自己得罪了人,州学那边都和我们打过招呼了,我们要是敢帮你,就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州学?
    徐初之蓦地想起了一个人来。
    刑氏还在说:我们这也是没办法不是,你就别让我们为难了
    我明白了。徐初之苦笑一声,也不拖泥带水:一直以来麻烦六叔了,烦请婶子代我向他转达一声谢谢。
    过了一会儿,掌柜的偷偷摸摸地掀开帘子一角,确定徐初之已经走了,这才走了出来
    齐廷业
    徐初之咬牙切齿,抬脚向孟则知的住处走去。
    没成想孟则知早就在院子里等着他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他悠悠说道,一副乾坤在握的样子:我也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徐初之抿紧了唇角,大有一副恨不得把孟则知大卸八块的气势。
    不等他说话,孟则知直接说道:的确是我吩咐的书肆掌柜别再帮你的忙,所以这些,就不用再说了。
    说着,孟则知拍了拍手。
    两个护院一人捧了一个托盘出来,一个托盘里装的是一排排银锭,百八十两总是有的,另一个托盘里装的是三株人参。
    现在没人能帮得了你。孟则知本色出演: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从还是不从?
    徐初之冷静下来,继而一脸惨白。
    是了,都到这个时候了,再来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一边是清白,一边是母亲的命。
    他还能怎么选?
    孟则知见状,眼中蓦地迸射出一道精光来,他当即上前两步,直接将摇摇欲坠的徐初之抱了起来。
    徐初之果然没有反抗,只是像是认命一般地闭上了双眼。
    孟则知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抱着人径直向房间里走去。
    到了地方,他把人往床上一扔,扑了上去。
    他在徐初之的身上拱了又拱,徐初之身上穿着的衣衫很快就变得凌乱不堪,身下的旗杆也诚实地立了起来,只是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怎么,不愿意?孟则知直起身,语气不善。
    徐初之两眼紧闭,泪水顺着眼角落到枕头上,嘴角已经咬出了血来。
    算了,孟则知做出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我对奸|尸没什么兴趣,今天就放过你一马。
    没想到孟则知竟然就这么放过了他,徐初之懵了一瞬。
    下一秒,浓烈的庆幸以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浮上了他的心头。
    紧跟着身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再然后,灯也熄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着耳畔处舒缓的呼吸声,徐初之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然后大着胆子扭头一看,孟则知在另一床被子里睡下了。
    他提着的心彻底地落了下去,可旋即就又陷进了绝望的深渊中。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孟则知不会放过他的。
    徐初之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实际上,许是被窝里太过暖和,又或者是连着几天没合眼,累狠了。
    总之没过多久,他就沉沉睡了过去。
    孟则知蓦地睁开眼。
    他伸手掀开徐初之身上的被子,把人挖出来,放进自己的被窝里。
    等他伸手把被子盖好的时候,徐初之已经轻车熟路地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埋头继续呼呼大睡了起来。
    可想而知,第二天早上,徐初之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趴在孟则知怀里的时候有多懵逼。
    孟则知两(理)眼(直)一(气)眯(壮):这可不是我逼你的,你昨天晚上,可是自个儿爬进我被窝里来的。
    徐初之如遭雷劈。
    第24章
    事实上,孟则知不仅敢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还敢得寸进尺。
    他不动声色的掐住徐初之的腰,然后往下压了压。
    果不其然,徐初之的小东西很快就有了反应。
    徐初之回过神来的时候,对上的就是孟则知似笑非笑的神情。
    那神情仿佛是在说,看吧,你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挺诚实。
    徐初之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地从孟则知身上下来,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
    他想替自己辩驳,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罢了。
    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有辱斯文,难以启齿。
    孟则知适可而止,他起身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你娘我已经派人接过来了。
    他把徐母安排在了前院的西厢房里,暂时让家里的厨娘照顾着。
    徐初之整理衣服的动作一滞。
    屋子里的气氛也跟着变了。
    孟则知继续说道:以后你和你娘就在这儿安心住下,我会让下人再给你收拾一个房间,就在你娘的隔壁。
    他顿了顿:看在你是个孝子的份上,我给你留一条出路,你娘的医药费我会让人记录在账,什么时候你把这笔钱还上,我就什么时候放你自由。
    这明明是好消息,徐初之的心却凉了大半。
    同住一个屋檐下,如果让他娘知道他为了给她治病都做了什么
    徐初之不敢再往下想。
    可是好歹他娘的命是保住了。
    一时之间,徐初之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却不知道孟则知看着他像一条小流浪猫一样无依无靠地缩在角落里,眼中水汽半氲的样子,眼睛直接挪不动地儿了。
    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简子辰。
    最主要的是,这要是衣服再松垮一点,露出点肩膀什么的
    孟则知简直不敢继续往下想,甚至强迫自己把头转了回去。
    因为他怕再想下去,他的形象就该崩了(划掉),这一章就该被锁了。
    于是他说道:走吧,去看看你娘。
    徐初之当即回过神来,他握了握双拳,跟着孟则知去了西厢房。
    娘。
    看见躺在床上脸色仍有些苍白的徐母,徐初之此时心底的情绪即便是再复杂,也全都被他抛到脑后了。
    他直接越过孟则知,扑了上去:您怎么样了?
    看见徐初之,徐母脸上升起一抹微笑:好多了。
    说来也怪,她之前吃了半个多月的药都没怎么见好,昨天到这里吃了一剂药之后,就感觉浑身上下都好多了。
    徐初之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徐母这才看到了徐初之身后的孟则知。
    她当即激动地就要爬起来给孟则知跪下:齐大人,多谢您救了我和初之,我在这里给您跪下磕头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扯了扯徐初之的袖子:快,快跪下。
    这要是跪下的只有徐初之一人,孟则知说不定当场就跟着跪下和他来一个夫夫对拜了。可关键是旁边还有个徐母在,所以孟则知只能是伸手将两人扶住了:夫人言重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厨娘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她笑着说道:也是那位张道长有本事,徐秀才的八字好,这不,你们才刚搬进来一天,我瞧着我们家大人的脸色就好了不少。
    徐初之一愣。
    就这几句话,足够徐初之把事情真相拼凑出来了。
    孟则知拿自己的病情做幌子,杜撰了一个张道长出来,宣称需要一个八字旺的人镇宅以驱除作祟的邪气,而这个八字旺的人正好就是他徐初之。
    这样一来,孟则知出手帮他,还有他们母子俩住进他家里的事就都有了正当理由,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他委身孟则知的事情会被他娘还有其他人知道
    徐初之绷紧的神经瞬间松了下来。
    这样看来,事情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而后他抿紧了唇角。
    他竟有这般好心?
    徐初之突然有些看不懂孟则知了。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孟则知。
    只看见孟则知左手背负,身躯笔直,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文人墨客独有的儒雅,看起来再正经不过,哪还有之前半点的流里流气。
    孟则知说:总之,夫人尽管在这里安心住下就是。
    徐母自是感激不尽: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因为要不是孟则知,指不定她哪天就因为家里没钱给她买药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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