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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快穿]——甲子亥(17)

    孟则知现在并不急着报复淮安侯府的人,因为前身和淮安侯府最大的冲突要在三年后才会爆发。
    而且他觉得,只要能洗刷掉前身身上科举舞弊的污名,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这一点对于孟则知来说并不难,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曾经拿到过六元及第成就的人。
    他想到了三种办法。
    一是继续参加科举,二是慢慢经营,一步步地把名声打出去,三是培养出几个优秀的学生出来,毕竟学生这么优秀的话,老师怎么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首先,他现在已经做了官,而大乾律载有明文,已有官身的,不得再参加科举考试。
    其次,扬名立万需要的时间太长,淮安侯府不会给他翻身的机会的,只怕还没等他的名声传出武定州,淮安侯府的杀手就该到了。
    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第三种方法可行。
    加上他正好还缺一个来钱的门路,于是他找上了谭家,又费尽心思闹出了这么多事情来,为的就是打消淮安侯府的戒心,又不至于让谭正四人因为他而受到牵连。
    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谭正四人资质虽然不差,但也不能算好。要想在短短三年的时间里就把他们培养成才似乎有点困难。
    好在系统商城里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孟则知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名师系统。
    这个名师系统是个野生系统,是前辈任务者从一个小世界的男主手里缴获的,男主原本是个刚从三流大学毕业还没找到工作的小□□|丝,因为偷看美女房东洗澡被人发现,仓皇逃跑的时候摔下了楼梯,醒来的时候脑子里就多了这个名师系统。在系统的包装下,他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名牌大学毕业,手握重点高中教师录取通知书的社会精英
    名师系统的操作很简单,一旦男主的学生在各级考试中考出好成绩,系统就会给男主发放一定功德,男主可以用功德购买系统商城里的物品,也可以消耗一定功德在系统人物栏里继续添加学生的名字,被添进人物栏里的学生的智商、定力以及注意力都会瞬间增长百分之三十以上。
    靠着这个名师系统,男主碾压富二代新同事,打脸老教师,教训猥琐副校长,教对家学校做人最终成为了一名举世闻名的老师,顺便还收获了一堆红颜知己。
    当然了,这些都是题外话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在谭父的催促下,不明所以的谭正四人顺着家里的地道进了孟则知的书房。
    看见孟则知的一瞬间,四人直接就懵了。
    废话不多说,孟则知直接拿出一套四书五经来:你们的水平我已经了解地差不多了,以后你们每天过来一趟,我给你们讲一个时辰的课,这是我以前用过的书,里面有我做的一些注解和心得,你们拿回去好好看看。
    谭正下意识地接过了那几本书,翻开最上面的论语一看,目光落在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上,哪里还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眼前一花,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
    对此,他的第一反应是,手臂好疼。
    第22章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九月中旬,州学正式开学。
    乾朝的府州县学始建于建武三年,时太/祖皇帝诏命天下:宜令郡县皆立学,礼延师儒教授生徒,以讲论圣道,使人日渐月化,以复先王之旧,以革污染之习。
    于是各府州县纷纷建起了官学,使得乾朝学校之盛远超历朝历代。
    各地官学的学官都是由朝廷任命的,府学设教授,州学设学正,县学设教谕,各学都有训导辅助,其中教授、学正、教谕均为正八品,训导为从八品。
    除少部分文风昌盛容易做出政绩的府州的学官由大龄进士充任之外,绝大多数州县的学官都是举人出身。
    朝廷每隔六年会在举人中举行一次大挑,一是为地方补充低级官吏,二是给予举人出身的士子更多的做官机会。
    大挑在内阁举行,由钦命大臣主持,不考八股诗赋,只根据相貌应对选拔授官。
    脸型上等的(国字脸)用为州判、知县(正七品),中等用为县丞、府学教授、州学学正、县学教谕(正八品),下等的用为训导(从八品)。
    除此之外,各学的生员数额也是有限制的。
    以武定州州学为例。
    童生试每三年举行两次,济南府三州十八县,每次录取秀才不过九十人,其中前二十名为廪膳生员(朝廷供给米银,补助生活),但只有前五名才可以进入府学深造,后十五名只能回原籍官学就读。
    起初州学的廪膳生员数额为三十人,先帝在位时,加设增广生员十人,允许他们在官学就读,但不给米银,当今圣上继位之后再加附学生员十人。
    所以孟则知没来之前,武定州州学里其实也只有五十个学生,学官也只有四个,包括一个学正,以及三名训导。
    原则上学正负责儒家经典的教学,这也是官学里最重要的功课。
    三位训导,一位负责教授律法、算学、书法;一位负责教授骑射、礼仪、乐器;另一位则是在闲暇之余教授诏、诰、表、疏、论等杂科。
    杂科是这些科目里面最简单的,也是最次要的。
    咳咳官舍里,孟则知脸色苍白,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润了润嗓子:我这幅身体你们也看见了,三天两头的就要病上一场,只怕是难以胜任这般繁剧的教授任务。
    这样吧,孟则知说道:以后就由赵大人负责经史子集的教授,陈大人接替赵大人教授律法、算学和书法,杂科就交给我好了。
    毕竟他要是真的接手了教授儒家经典的任务,到时候认真地教一定会暴露出他的水平,胡乱地教八成是要误人子弟,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去碰这个烫手山芋,正好现成的借口就摆在这儿。
    再有就是,这些训导好歹也都是举人出身,又都做了好几年的学官了,水平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说一句玩笑话,要是这几位训导长得再周正一点,指不定现在坐在学正位置上的就是他们了。
    所以把事情推给他们孟则知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听见这话,一干训导顿时齐齐松了一口气,他们怕的就是孟则知没有金刚钻,偏要去揽那瓷器活,到时候把州学弄得一团糟。
    现在好了,孟则知病得这么严重,连州学的事都顾不上了,只要州学不乱,他们的饭碗甚至是肩膀的脑袋就算是保住了。
    他们当即说道:谨遵大人之命。
    一干训导心情好了不少,随后,几人移步州学,那位姓赵的训导给孟则知介绍起了州学的近况。
    州学现共有生员四十一人,包括廪生二十八人
    四十一人?孟则知不由地停下了脚步。
    不是五十人吗?
    赵训导尴尬地笑了笑:是四十一人。
    他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因为孟则知干的那点腌臜事传了出去,生员们知道他没什么本事,更担心自己步了谭家四人的后尘,所以家里有条件的,都另投名师去了。
    拜孟则知所赐,武定州州学建成八十年来,第一次出现了连生员都没招满的情况。
    孟则知也反应了过来,他笑了笑,故作不以为意。
    赵训导也不敢和他计较,他继续说道:州学现有寝舍四十间,讲堂十五间,学田三百三十亩,藏书阁一座,共藏书三千九百余卷,另配有储藏室,浴室,刻书库等各一座。
    州学每月初一放一天假,每五日一次会讲,每十日授一次杂科
    眼下州学成绩最为优异的当属程绪,进步最快的是徐初之,我等皆以为此二人若是能勤学不辍,三年后兴许能蟾宫折桂,为大人添上一份治绩
    中午的时候,三人把孟则知引进了公厨也就是食堂,公厨只在州学上课的时候才会开,食材都由乡绅捐献的学田提供,学官和生员的饭菜也是分开的,生员每日饭食管饱,但三天才能吃一顿大肉,学官每日的标准是三菜一汤,包括白米半升(一斤半),面两合(十两),油三勺,肉半斤,素菜半斤,瓜一个,茶叶一钱。
    而且吃不完的可以打包回家,不在食堂吃的,可以折算成实物,月末的时候过来领取。
    食堂大厨的手艺还不错,虽然比不上饭馆里的,但至少比后世学校食堂里的那些大厨要强多了。
    吃饱喝足,孟则知背着手,出了州学,慢悠悠地向家的方向走去。至于州学里其他的事情,自有赵训导他们去处理。
    哪知道走到一半,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来。
    孟则知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却不成想拐弯的时候正好撞上了迎面跑来的徐初之。
    啪的一声,徐初之紧紧抱在怀里的包裹掉在了泥水坑里。
    徐初之面上一白,手忙脚乱地把包裹从地上捡了起来。
    就在他准备拆开包裹查看一二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正好撞上孟则知赤/裸裸的带着淫/欲的目光。
    孟则知眼底的徐初之有着一张赏心悦目的脸,雨水打湿了他的睫毛,湿漉漉的长衫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将他劲瘦的腰肢勾勒地淋漓尽致。
    看见这一幕,素了一个多月的孟则知忍不住地眯起了双眼。
    徐初之面上一沉,眼底挤出一抹厌恶来,抱着包裹头也不回的跑了。
    孟则知挑了挑眉,也没追上去,反正来日方长。
    当天下午,徐初之的资料就出现在了孟则知的书桌上。
    徐初之,武定州人,年十九,承佑二年甲戌科秀才家境贫寒,生父好赌,生母卧病在床
    不择手段恶霸老师,清纯无助穷学生。
    看到这儿,孟则知一拍脑门,他知道他这一回拿的什么剧本了。
    第23章
    回到寝舍,顾不上换掉身上湿漉漉的衣裳,徐初之把怀里的包裹放到桌子上,手忙脚乱地拆开了。
    里面的景象叫人失望,纸张湿了三分之一,墨锭也断了一块。
    这些是他帮书肆抄书,书肆提供给他的工具。他抄完一部书至少需要五天时间,最多能挣四十文钱。
    墨锭断了倒没什么,这些湿了的纸晾干之后也还能用,但必然会落下痕迹,拿来抄书肯定是不行的。
    这么一算的话,他这一回不仅挣不到钱,至少还得往里面贴五十文钱。
    徐初之抿紧了唇角,神情沮丧,而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脚踢在桌角上。
    都怪那个登徒子。
    气完之后,徐初之不得不抽空又跑了一趟书肆,因为每一家书肆抄书的纸的规格和种类都是不一样的,也不能去别处买。
    书肆的掌柜是他的远房六叔,平日里对他颇为照顾。
    这样啊,掌柜稍稍地迟疑了一会儿,爽快地说道:既然是意外,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样吧,纸我补给你,钱就算了。
    那怎么行。徐初之连声说道:六叔您已经很照顾我了,万万没有让六叔您亏本的道理。
    说完,他从袖口里摸出一包铜钱塞给掌柜。
    不行,说不要就不要
    一开始掌柜的说什么也不肯收,后来见实在是拗不过他,只能是松了口:行,你要我收下也可以,不过这钱太多了
    说着,他打开布包,退了十几枚铜板给徐初之,又送了他一刀裁坏了的白纸。
    看见这幅场景,一旁的刑氏脸色有些难看,语气也怪怪的:初之啊,下次可得小心点,别再把东西弄坏了,别说是你,就是我家,也经不起总这么折腾不是。
    徐初之面上一僵,悬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
    这几年来,他的确是给掌柜的添了不少麻烦。
    但他也是没办法。
    他强忍着羞愧和难堪:婶子教训的是。
    等到徐初之的身影彻底地消失在了街角,掌柜这才回过头,埋怨道: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说那些干什么?
    刑氏两眼一翻,一把拿起柜子上的鸡毛掸子,扫了扫架子上的灰尘:怎么,就许你做好人,不许我念叨两句?
    你知道什么?掌柜的拍着桌子:我这是投资,投资你懂吗?
    再说了,这几年徐初之也帮他抄了不少书,总的来说他还是赚的。
    我懂,你不就指望着徐初之将来能考上举人,好给你做靠山吗。刑氏骂骂咧咧:可你也不想想,武定州有多少年没出过举人了。而且就他家现在那个情况,有一个病秧子老娘和一个赌鬼老爹在后面拖后腿,他要是能考上举人,我的名字倒过来念。
    而且你就等着吧,你现在对他这么好,他记住了,等他家出了什么事,准保第一个找上你,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听到这儿,掌柜的喝茶的动作一滞,他神情不定,显然也是觉得刑氏的话有几分道理,但还是死鸭子嘴硬:好,你嘴皮子利索,我说不过你
    另一边,徐初之前脚回到寝舍,后脚就有差役敲响了他的房门,说是新来的学正大人要见他。
    徐初之当即理了理衣冠,跟在差役后面,去了官舍。
    一进门,徐初之便躬身拜道:学生徐初之,拜见学正大人。
    你便是徐初之,果然是一表人才。坐在公案后的孟则知当即站起身来,走到徐初之身后,哐当一声,关上房门。
    没由来的,徐初之心头一紧。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没想到正对上一张熟悉的脸,而后两眼一瞪。
    怎么会是他?
    就在徐初之心乱如麻的时候,孟则知又说话了:听赵训导说,你学识不错,进步也快,三年后必定能考上举人。
    徐初之勉强压下心底的不安,他毕恭毕敬地回道:是赵大人谬赞了。
    他想,兴许是自己认错人了,又或者孟则知应该不敢在州学里胡作非为。
    哪知道下一刻,孟则知便打破了他心底的侥幸。
    我今天找你来,一是想见见我们州学的大才子,二来嘛,他话音一转:那天撞掉了你的包裹是我不对,这样吧,我这里呢,有一锭金子,你拿着,就当做是我给你赔罪了。
    说着,他拿着金锭就往徐初之手里塞。
    徐初之下意识拒绝:不行,我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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