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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一只小狼崽(重生)——小竹子君(83)

    什么奔驰?咋,很贵吗?
    岂止是很贵,把你卖了都买不起好吧。年轻小伙子其实也不认识这是什么车型,但就认识那个车标,光是看看都觉得心潮澎湃,仿佛坐在里面开车的是他自己了。大家也都挺想看看里头是谁的,不过因为车窗防偷窥,他们只能看到一片灰色。
    正在街上叼着根烟的陆文杰也瞧见了。
    自从被判了刑,又放回来缓刑后,他在村子里的名声那是瞬间跌到了谷底。身边没了张红盼,家里头那几个钱也被他拿来街上的麻将馆搓麻将,很快就输的差不多了。原本小儿子壮壮是给他带着的,但是有一次他在外面搓麻将,儿子饿得哭了一宿,被邻居家的人翻院子进去抱出来的。他父母得知后也就不把孙子给儿子这个五大三粗的养了,单独抱过去,好生当宝贝疼着。
    如此也刚好,没了个小拖油瓶,陆文杰的生活自然更是散漫。
    他前段时间刚在麻将馆和人学了个新的牌法,叫二八杠,一赢那是大几十块钱的赢,让他瞬间就上了瘾。然而接着,麻将馆就被警察局的人给抄了,害得他们现在只能找了个村子河塘边用来放渔具的小房子继续打。他脑子也不笨,这么多人要去呢,但为了防止警察又来打击,那房子的具体位置又不好传出去。所以现在他就和原麻将馆的老板谈了个生意,专门干接送赌客的活。
    他吸了口烟,看着那豪车,心里头也羡慕,不过接着想到害得自己变成个鳏夫的死老头现在也是个有钱人,就侧过头对着地上啐了一口,骂了一句为富不仁。
    坐在车里的三个人当然没有注意到身边挤挤攘攘的人群里,有一个是陆文杰。
    街上的路还是水泥路,但到村上,就完全是泥土了,还好没下雨,土地是干的,并不泥泞。贺邵承缓缓地把车开到了自家门口,陆云泽这才迷迷糊糊地醒了,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胳膊,慢吞吞地下了车。他也好久没来村上了,看见这栋老房子,心里头还挺怀念的。
    姥爷,我们两个去把院子门拉开,让贺邵承停进去。
    行,我找下钥匙。曾姥爷下了车。
    轿车停到了院子里面,在隔壁李婶家玩的汽水儿听到了声音,还以为是来小偷了,一个猛冲要过来守护自己主人的房子。结果冲到门口,发现是曾姥爷,那股凶劲又顿时变成了疯狂摆尾,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曾姥爷一边开门一边安抚身边的汽水儿,那边陆云泽都嫉妒了:呀,汽水儿就认识姥爷了,都不认识我了。
    听到声音,汽水儿转过了头,对着陆云泽瞅了一回儿,这才终于把人给认出来了汪!
    陆云泽想要抱住热情的狗子,结果脚上穿的棉鞋太滑,直接被扑得摔在了地上,坐着被汽水儿舔脸。
    屁股坐在地上还一疼呢,不过还好穿着大棉袄。他一边笑一边推搡汽水儿的脑袋,直接就在地上和狗玩了一会儿。此时汽水儿的小姐妹也过来了,正摇着尾巴看着曾姥爷和贺邵承。那是一只小白狗,特别漂亮,像个小仙女似的,怪不得汽水儿喜欢和人家玩。
    么儿,起来吧。贺邵承走到了陆云泽身边,带着笑伸手将人拉了起来,没摔疼吧?
    唔,还好穿了大棉袄他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根,那个地方有个小尾椎骨,按了按只是有点酸,应该没事,汽水儿扑得可真猛,我这个老棉鞋又滑哎,进屋吧,我估计咱们俩的房间又要好好打扫一下了。
    虽然之前曾姥爷回来也会把所有屋的门窗都打开透透气,但毕竟是没有人长时间住,老房子里就难免多了一股怎么也打扫不掉的灰,需要用人气养着才能恢复。汽水儿还在拼命摆尾巴,隔壁李婶子一家也过来瞧瞧了,看到陆云泽和贺邵承两个小伙子,都是眉开眼笑,又要拉着他们去家里头吃炒货呢。李婶子家今年上半年拿到了百分五的股份,年底分红一下子就让他们能买套县城里的房子了!他们家这个年过得也是舒坦,走到哪儿都是扬眉吐气,就没有不上来巴结的。
    但是他们两个真的要收拾卧室。
    直接从县城家里头带来的被子还不用晒,但是土炕上的床垫就必须拿出来拍拍了。陆云泽在外面不断地掸那垫子,一拍就一层灰落下来,弄得他一直在咳嗽。屋里头,贺邵承则拿着一个大毛巾擦拭着压在土炕上的那层凉席,擦完之后毛巾也是脏了一半,再蹭蹭墙壁就全脏了。汽水儿倒是开心,带着小姐妹前院后院跑,根本看不出来刚抱回来的时候那副怂样了。
    诶,我们两个放衣服的箱子也得擦擦。陆云泽长呼了一口气,又去后院打了一盆水,咱们家居然还没接自来水,姥爷,虽然来得少,但自来水也还是得接啊。年后找水电局的来弄一下吧。
    以前觉得没必要,现在确实是麻烦。曾姥爷点了点头,虽然大部分时间都不住在这个地方了,但是他对这个老房子的感情一如既往,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爱人的骨灰盒放放好,再擦擦桌子,给她点两根蜡烛,那行,不过今年这个春节就继续麻烦点吧。哎,我看看家里头煤块还够不够,不够还得去街上买点
    他们三个各自忙活,小年夜一整天都在家里打扫卫生,所以今年的扫墓都是大年夜早晨去的。和去年一样,贺邵承又买了一些纸钱、纸绢花、纸房子,找了个靠河的地方烧给了母亲。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对生活已经十分满足,只希望和么儿还有姥爷一直这样过下去;但是今年,在看着那堆火苗时,贺邵承心里却是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妈妈我明明已经很幸福了,为什么还是觉得不够呢?
    他垂着眸,抿着唇,板着面孔的样子让陆云泽还以为他是伤心了,回家路上特地去给他买了点糖。
    因为吃糖就会高兴起来。
    他们买了年夜饭的菜,曾姥爷在厨房里忙活,两个小伙子又去稻田里摸黄鳝。不过今年或许是有了去年的经验,摸出来的就多了,还有一条特别壮,都和外面饭店里卖的那种差不多大。曾姥爷也好久没吃这种乡下泥里头挖出来的、味道最为鲜美的黄鳝肉了,咂咂嘴还觉得有点怀念呢。他直接一半炒了黄鳝片,一半烧了个红烧黄鳝,都特别诱人,惹得汽水儿都凑过来要了点吃。
    冬天,下午四点多天色就开始昏了,家家户户也是坐在一起,都早早地准备开始年夜饭。
    这一年,陆云泽、贺邵承、曾姥爷都去过了繁华的上海,住过豪华的小锦江,吃过一顿上百的饭菜;他们也有了洋房,有了新厂子,有了价值两百万的虎头奔小轿车。然而在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三个人却是都坐在这间土房子的厨房里头,边上土灶烧出来的火还没完全灭,所以整个厨房里头都暖烘烘的。曾姥爷先端起了杯子,举在空中和两个孩子们一起捧了一下。
    姥爷这个人啊其实不求钱多,也不求你们两个以后再赚多少钱。姥爷就希望,明年,后年,大后年咱们家三个人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陆云泽脸上的小酒窝又露出来了:嗯!姥爷你身体要好,我和贺邵承也多回来看你
    哎,这个不用,老头子我事情多着呢,你们两个还是在上海好好学习,别一天到晚就盼着回家吃烧鸡。曾国强笑着骂了一句外孙,拿着酒杯抿了一口。
    他现在是不喝白酒的,白酒太辣,烧得胃疼。大部分时候他都在喝啤酒,就小麦芽做的那种,又解渴又解了酒瘾。但是今天,他厂子里的一个员工给送了自家酿的黄酒过来,曾老头好些时间没尝过了,就开了坛子喝喝。因为黄酒的度数也不高,和白酒、红酒都不一样。所以陆云泽也要了一杯,还拉着贺邵承和他一起喝。
    唔,这个酒好像还是有点辣的。他抿了一口,舔了舔嘴角,姥爷你觉得呢?
    是有点,估计是放了一两年的黄酒了曾姥爷也砸了咂嘴,吃菜,多吃点菜。
    贺邵承抿唇低笑,给么儿夹了一筷子鳝片。
    陆云泽都喝了酒,他当然不可能不喝。而且如今他们两个也是大小伙子了,不必再和小孩似的滴酒不沾。现在主人回来了,汽水儿当然也在屋里头呆着,不过它下午跟着去水稻田里疯了一场,又吃过了饭,已经蜷成一团缩在曾姥爷给它做的狗窝里睡觉了,身上还盖了一条小毯子呢。不过虽然眼睛闭上了,但但凡有点动静,它那狗耳朵就会瞬间提溜起来,连睡觉的时候都警惕的很呢。
    姥爷,辣椒厂以后还扩展吗?如果成了全国有名的企业,就目前厂子的规模,还是供应不上货的。贺邵承抿了一口黄酒,看了一眼身边脸颊上已经飘起红晕的么儿,又笑了笑,现在虽然已经有炒货机帮忙进行生产了,但是我觉得,可以再看看别的更自动化的机器
    嗯,其实你说的这个,姥爷我也考虑过。曾国强点点头,夹了一粒花生米送到嘴里,但是啊,是这样的。如果换了全自动化的机器,对于咱们来说也就是多花个几十万,顶多上一百万对吧。但是机器一上,厂子里就不需要那么多工人了,总不能全转管理岗和技术岗吧?现在是炒货机,每个机器我是按照两个工人配的,四十台机器就解决了八十个人的就业问题。咱们厂子给的工资当然也是和国营厂子差不多的,没有开很高,但因为都是从乡下招来的工人每个月的五六十,七八十,对于他们来说,可是维持全家生计的钱。
    他之前被政府拉过去开了不少会议,所以对这些事情了解还挺多的,农民是很苦的,自古以来,种地都发不了财,甚至种地的人自己要没饭吃。我看国家现在也要学国外,发展那什么现代化科技化种地了,到时候就都是大农场,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去种地的。这些农民就得上城里头打工。
    姥爷当然知道,最好的办法是让这些工人有个一技之长,靠本事吃饭;可实际上大部分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呢,就只能卖卖一身的力气。咱们厂子能提供职位给他们,这也算是好事一件,所以一时半会儿啊,还是先不着急换更高档的设备。
    贺邵承一怔,接着才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陆云泽在边上听着,一会儿瞥瞥贺邵承,一会儿瞅瞅姥爷,不知不觉一杯黄酒就喝完了。
    第94章 醉酒后的亲吻
    陆云泽咂了咂嘴,大约是喝多了,居然觉得味道也不赖,还想再来点。酒坛子就又被他抱了起来,先给姥爷的杯子里添了,接着又给贺邵承那半杯满上。看着么儿这样喝酒,贺邵承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因为他感觉么儿的酒量并不好来着
    难得高兴一下嘛,小贺你让他喝。曾国强却是觉得男娃就该能喝酒,他们当初可是一群人聚在一起拼酒的,喝醉了就喝醉了,多来几次酒量就不练出来了么?
    唔,这个酒度数又不高,我现在还很清醒的好不好?陆云泽扁了扁嘴,夹了一筷子鸡腿肉给了贺邵承,你吃你的饭。
    贺邵承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忽然又是心口一悸,垂下眸夹起了那块小炒鸡腿肉,吃了。
    喝醉了也好。
    喝醉了的么儿睡得沉,他可以再,稍稍地亲一下。
    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好,始终都颇为收敛,就算身体已经长大成人,但敢做的事情依旧只有偷亲额头这一件罢了;而且还是很小心,一个月干不到一次的那种。陆云泽丝毫不知道贺邵承已经偶尔会抱着他晚上亲两口了,还觉得对方是个小伙子,没长大的那种。
    他自己的身体也还一直稚嫩着,所以多余的念头也从来没有,只是对吃吃喝喝有点兴趣。
    一顿年夜饭,光陆云泽一个人就喝了有半坛。
    虽然他不肯承认自己醉了,但看那红扑扑的脸,说话微微含糊的嗓音,曾姥爷和贺邵承就都知道,么儿是醉透了。
    算了算了,反正大冬天,今晚你们两个就别洗澡了。曾姥爷摆了摆手,端着自己的碗筷站了起来,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丢到了水池里,接着又去拎起了碳炉上的水壶,把烧热乎了水倒在了水槽中,免得洗碗时冷到了手,小贺,你扶着他回房间吧,他这个醉鬼模样也没法看烟花了。
    么儿。贺邵承点了点头,随即就喊了一声。
    陆云泽坐在椅子上,吸了吸鼻子,抬眸特别乖地瞅着面前的人。
    这是一个穿着黑色大衣,剃了寸头,面孔已经长开了的贺邵承;哪还能看出那个瘦小可怜的样子呢?他歪着脑袋好生对了对,觉得这个不是小贺邵承,是他的大贺邵承。小贺邵承他是不能下手的,因为人家还在青春发育期呢,估计连谈恋爱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如果是大的那一个
    他被扶着起来了,身体特别大大方方地靠在了对方的身上,是慢慢地被拉出去的。然而就算如此,他也不想自己走路,到了门口被冷风一吹就缩了起来。
    呜
    么儿,怎么了?贺邵承听到了,皱着眉问他,我送你回房间,等会儿就直接睡觉
    呜我不想走了。就那么几步路,陆云泽不肯动了,扁着嘴眨巴着潮湿的眼睛,贺邵承,我要你背我。
    被么儿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贺邵承的心口顿时就跳得更快了几分。
    他一瞬间又进入了那种状态那种听不到其他声音,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状态。而目光也是一样,只看得清身边的么儿,那张泛着红的面孔,其余的一概模糊了。明明就是这几步路罢了,说这个话的时候估计都走完了。但他却一点别的念头都生不出来好。
    贺邵承沙哑地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他心想么儿的这个样子应该是叫做撒娇,否则他怎么会这样心软呢?
    陆云泽高兴了,像是一只王八一样爬到了贺邵承的背上。
    他虽然比贺邵承矮,比贺邵承轻,但也毕竟是个小伙子呢,身上的骨头也重,背起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贺邵承却就是伸手勾住了么儿的双腿,把人给背起来了。他的脖子当然被抱住了,陆云泽的脑袋还蹭了过来,贴着他的脸颊呼气。这个人是真的醉了,到这个时候说话还憨憨的呢贺邵承贺邵承贺邵承
    嗯?
    陆云泽的腿晃了晃,你走呀。
    他现在可高兴了,一想到之前那样对他作威作福,那样坏的贺邵承现在居然在背着自己,陆云泽的心情就好极了。他知道大贺邵承是个坏蛋,但是他也喜欢这个坏蛋,所以不能吵架的,只能这样想办法折腾折腾。热乎乎的脸颊蹭了蹭那微凉的大衣,他又呼出了一口气,还嫌弃这点路太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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