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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一只小狼崽(重生)——小竹子君(82)

    一个星期虽然不少,但毕竟才七天,这样挨一挨也就挨过去了。在距离大年夜还有七天时,所有人都拿了一堆可以把人淹没的试卷,接着才终于各自回家,准备迎接1992年的春节。
    曾姥爷一早就在家里头买好了菜等着。
    他当然知道么儿和小贺有了车,这回是直接开车回来的,不坐火车了;但毕竟他还没真的瞧过,又担心两个孩子路上别出了事故,因此过一会儿就打个电话给外孙,问问现在开到哪儿了,路上顺利不顺利。大哥大的信号还比较一般,在高速公路上,陆云泽不得不对着话筒吼,重复了好几遍很顺利没问题。他身边的贺邵承都忍不住地笑了,顺势打了个弯,进入了分支路线。
    姥爷那么担心啊?
    是啊,他就怕你手一抖,或者别的司机手一抖,把我们两个送到西天去了。陆云泽把大哥大放到了车门边上的置物格里,长舒了一口气,可是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车啊,别的车都在避着我们走好吧?
    贺邵承又笑了笑,嗯,确实,没有敢往上凑的。
    而且他开车也很规矩,就算高速超速百分之十不会罚款,但贺邵承始终都是以八十码的速度在前进,都不会轻易的上九十。他每一次开车都深深地记得自己身边坐着么儿,当然是以陆云泽的生命安全为首位,绝对不会去追求无聊的飙车快感。
    不过尽管他开的很慢,上海和平县之间也都开不了多少时间,大约四十分钟就下了高速,进入平县的国道了。国道还是两旁拦着的,所以暂时还见不到骑着三轮车的老头老太;但当他们驶入了普通道路时,自行车,三轮车,电三轮就多了。
    而陆云泽和贺邵承驾驶的这辆虎头奔,就显得更为特殊了起来。
    平县是个小地方,不少人都没见过几辆车呢,所以也认不出来梅赛德斯的牌子,只觉得这辆车和以前见过的都不一样,那股气势就让他们呼吸一滞,不敢随便往上凑了。过年前路边搭起来的摊子也多,所以越是进县城,就越是难开,当到他们家那条街上时,贺邵承几乎是停了车,等着两边的人把自行车、三轮车挪挪开才能继续往里走。
    但他并不想按喇叭,都是熟悉的街坊邻居,用喇叭声驱赶实在是太不客气了一点。
    曾国强还是听到外面的闹腾声,觉得特别奇怪才出来的,结果就看到自家门口停了一辆气派的黑色轿车。
    他虽然听外孙说过是什么梅赛德斯,但这会儿根本认不出来。街坊邻居围着这辆一看就气派极了的汽车不断瞧着,每个人面孔上都是惊奇和羡慕。曾姥爷则是走到了车边,只见那车窗还是防偷窥的,他都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姥爷!但是陆云泽看到他了,赶忙就下了车,特别高兴地喊了一声,我和贺邵承回来啦!快点,把大门全打开,让他停进去,放在外面可挡路了
    诶诶,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看到长高了,又长大了的么儿,曾姥爷顿时就笑得眯起了眼睛,赶忙把才开了一个小门的院子大门拉开,让小贺把汽车停到前院来。
    他们前院也不大,贺邵承进去之后还好生倒了倒,这才把轿车停在了边上,没有挡着进出的大门。他也下了车,穿着一身藏青色的毛呢大衣,已经已然一副成年人的模样。曾国强看着这个高大又英俊的小伙子,都想不起来当初么儿刚把人领回家时的样子了。那个时候他记得小贺还比么儿矮呢。
    姥爷。贺邵承露出了笑,我和么儿回来了。
    诶诶诶,那赶紧进屋吧,我去给你们两个盛碗银耳汤喝啊。曾老头嘿嘿地,一边关上了大门,隔开了其他街坊邻居好奇的目光,一边扭头关切起了两个孩子之前在上海读书的情况,你们这回儿是多上了一个星期的课?那期末考试成绩应该出来了吧。
    那当然,我和贺邵承一直都是第一名。陆云泽已经进屋去了,就这么点下车的时间,他的身上居然冷得一哆嗦,赶忙就进客厅里暖和暖和。他和贺邵承也是仗着有车,都没穿羽绒服了,都是一身毛呢大衣,还是同款呢。屋里头的空调是开着的,暖和极了。陆云泽长长地舒了口气,接着才意识到自己当初买的那窗式空调没制热功能啊。他眨着眼睛找了一圈,这才发现墙角多了个特别大的立式空调,正在呼呼的吹着暖风呢。
    姥爷,你买新空调啦?
    曾姥爷刚让小贺进屋,好是夸了夸他的学习成绩,又在那儿问学车的事情呢,因为他觉得自己似乎也得学一下,冬天开这电三轮去厂子太!冷!了!听到外孙喊自己,他才一边换鞋一边应声:是啊,怎么样?暖和吧?
    嘿嘿,暖和。卖了多少钱啊?这种立式的比咱们楼上的那种还要贵的。陆云泽直接站在空调面前吹了吹,吹得身上热乎乎的之后才跑去厨房里头舀银耳汤。他姥爷做的东西他都喜欢吃,而且又是银耳这种软软的甜甜的点心,饭前喝个两碗完全不是问题的。贺邵承也过来和他一起打汤了,曾姥爷则是笑眯眯的:就这一个玩意儿,买了九千多呢。
    哇,姥爷你发财啦。陆云泽笑得眉眼弯弯的,端着碗先抿了一口,甜蜜蜜又热乎乎的汤直接暖和到心口去,果然回家就是舒坦,厂子是不是赚大钱了?
    生意好着呢!曾国强点了点头,没打算在外孙和小贺面前谦虚了,就一个星期前,差不多你们考完试的时候,广告去中央电视台打上了么儿你是不知道哟,还好姥爷让工人提前加班干活,生产了两个仓库的库存出来,否则整个厂子两天就能被人搬空了!
    他说这些话时,脸上的那种喜悦根本不是单纯的金钱能够带来的,曾老头辣椒酱,已经名扬全国了!我估计等过了年,生意还要好
    贺邵承也笑了:那姥爷最近还要继续加班吗?过年了,厂子员工休息几天啊?
    就最后上几天吧。曾国强想了想,因为过年休息,好多物流运输公司的车子已经停了,其实现在就是多生产一点,免得年后物流恢复了,供不上货。
    他现在的厂子那可是一个大,早就不是当初窝在开口笑食品厂租个一层楼的时候了。曾姥爷当然是特别骄傲的,过两天带你们去瞧瞧,厂子现在条件好着呢,好大一块地方,空的场地我还给添了个篮球架,年轻人可以去运动运动。
    陆云泽抱着碗又抿了一口甜甜的银耳羹:好呀好呀,我和贺邵承可喜欢打篮球了,到时候姥爷你去上班,我们两个就在外面打球。
    他抱着碗,老站着也不是个事,接着就飘去沙发上了,特别认真地低头在喝银耳。贺邵承则去拿了两把勺子,给了么儿一个,自己也坐了下来。不过他的坐姿就不是陆云泽靠在一边的样子了,而是双腿分开着,脊背微微弓起,一手端着碗,一手搭在自己的腿上。他又看了一眼这个熟悉的房子,眉眼之中都带上了笑意。接着才两口把甜羹喝了,又帮着去收拾陆云泽的碗。
    姥爷,汽水儿呢?他想起来家里应该还有一只狗。
    汽水儿去你李婶家了!曾老头说到它,就摇了摇头,一边笑一边在茶几边上拆瓜子、花生、核桃、开心果这种炒货的塑料袋,它啊,也是个大狗了,当初抱回来才一点点大我之前有一次回乡下,把它也带上了,谁晓得它就和李婶家抱来的狗玩一块去了,天天在河边撒欢呢,哪还肯跟着姥爷回县城哦。
    诶,是李婶家的狗是公是母啊?陆云泽眨了眨眼,汽水儿年纪也差不多了,说不定是想谈对象了呢?
    害,要是公狗我还能理解,李婶子家的那一条也是母的呀!曾国强失笑,那狗才五个月,之前你李婶从亲戚家抱回来的,比汽水儿小一圈呢。两条狗就刨泥打滚,脏兮兮的,害得大姑娘每天都得给它们洗澡
    噗,合着是找了个小姐妹。陆云泽笑弯了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的贺邵承,说起来咱们两个去年也下地掏黄鳝呢,我觉得还挺好玩的。姥爷,过年回村里头去不?还是说今年就在县城里过啦?
    曾国强早就想好了,还是回村上,毕竟做人不能忘本嘛。不过么儿你放心,今年就不会有去年的麻烦事儿发生了
    他去年那是刚刚发迹,和村上普通农民的差距还不算很大;但现在他曾国强已经是全市有名的辣椒厂厂长了,此时反而会让无关的人都不敢往前乱凑。至于那什么陆文杰,陆文杰爹妈,恐怕更是远远的避开,一丁点麻烦都不敢来找的。
    他如今也不是那个刚有了点小钱的曾老头了,至少现在,曾姥爷抬头挺胸往那一站,那就是十足的厂长气势。
    贺邵承回忆起了那个简陋但是处处都很温馨的小土屋,眉眼中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那行,土炕也很暖和,烧起来一点都不冷的。
    他们两个早上九点出发的,现在大约十点半,稍微聊聊天就该吃午饭了。陆云泽一到家就被喂了一碗银耳汤,之后又是瓜子、花生、各种坚果,腮帮子就没停下过。曾姥爷还好,顶多就是拆开了塑料袋让外孙吃;但贺邵承却是会把坚果果仁剥出来给么儿的。他知道么儿喜欢瓜子,所以一边谈话时就一边用手剥,自己根本没尝几个,都是剥满了一掌心递给的对方。
    于是,到饭店时,陆云泽肚子已经饱饱的了,稍微吃了点菜就觉得撑。
    刚才的坚果咀嚼得脸颊也酸了,所以他都不要吃肉,就只是用猪油渣炒的大青菜拌了拌米饭在那里吃。曾姥爷还觉得外孙吃少了,又给他夹肉,结果就看到么儿拼命摇头。
    我吃饱了!我吃饱了!姥爷,刚才零食吃太多了这些菜我今晚再捧场,现在是真的不行了
    曾国强想了想茶几上满起来的那个小垃圾桶,觉得也是,就把肉放到了贺邵承的碗里:那小贺多吃点,诶,小贺是不是又长高了?姥爷总感觉你长得快。
    还好,没有怎么长。自从上了一米七,贺邵承的生长速度就慢了下来,这一年只往上走了三四厘米的样子,如今差不多一米七八。他笑了笑,解释道:今天穿的皮鞋底有点厚,所以看上去可能比较高。
    噢,嘿嘿,也好,看见你这样又高又结实的,姥爷心里也高兴。曾国强点了点头。
    他现在每次看到小贺,心里头就满满的都是感慨这孩子当初被么儿领回来的时候,才多小多瘦啊,站在那儿就和一根竹竿子似的,胳膊、腿上都是骨头,比他们家么儿还瘦呢!现在么儿是没怎么变,还瘦瘦小小的,就那脸颊上稍微能看到点软乎乎的肉;可是贺邵承呢?那是胳膊长腿长,隔着衣服都能看出来下面结实的膀子。
    说起来,他们家,也是从么儿把小贺领回来的时候开始变的。
    曾姥爷笑着叹了口气,自己夹了一筷子油渣青菜。
    他们在县城又住了几天,期间曾国强带着孩子们一起去了一趟新厂子,好好的介绍了一下前前后后的厂房和生产线,听那口气也不是第一次给人做介绍了,说到什么都是顺手拈来,熟悉的不得了。
    陆云泽看到姥爷在这个年纪还能意气风发一回,心里头也高兴极了,特别为他感到骄傲。很多人都觉得年纪大了就该呆在家里,帮忙带带孙子孙女,烧烧饭做做菜,好像人一旦到了爷奶这个辈分时,就失去了属于自我的价值似的。但实际上夕阳也有灿烂,人只是老了,又不是废了。
    厂子事情多,曾姥爷带着他们走了一圈之后就忙碌去了,大哥大一会儿就来个电话;陆云泽和贺邵承则从员工活动室里头拿了篮球,去篮球框那边跑跑跳跳。
    冬天这样运动运动也好。他们都脱了羽绒服,只穿了棉毛衫和毛衣,但后来也都是满头的汗水,连陆云泽本来泛着白的脸颊都飘起了一层运动过后那种健康的红泽。因为姥爷没轿车,来回开电三轮冷,他们这些天都是送姥爷上下班的。不过白天其余的时候就可能去县城其他地方,买点年货,买点乡下老房子需要的东西。虽然说烧个炕土屋子里也能睡,但毕竟厨房不可能烧炕。贺邵承就买了个暖风扇,插上电就能制暖那种,吃年夜饭时放在边上烘热刚刚好。
    小年夜,他们三个人便收拾了东西,一块儿往村上去了。
    后备箱里塞满了彼此的衣服、棉被、洗漱用品、暖风扇和大包小包的年货。曾姥爷虽然不是第一次坐小贺的轿车了,但也还是觉得舒服,特别舒服。他喝着茶,茶杯直接就可以放在中间的位置上,也不用担心翻了。他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头一次问起了这个车的价格姥爷还挺喜欢你们这个车的,小贺,买了多少钱啊?要不我之后也弄辆这个开开?
    陆云泽昨晚没好好睡觉,现在正蜷在后座上打瞌睡呢,所以贺邵承说话的声音也刻意放轻了几分:这辆是进口车,去年的新款,所以比较贵,买了有两百万
    ?!!曾国强傻了。
    两百万??他虚着嗓子,差点要叫出来,不是,你们买那洋房都没花这么多钱吧?么儿怎么舍得的?
    贺邵承抿着唇,想到当时陆云泽和自己说的话,心口又泛起了一股暖意:么儿说我去证券所时得有气派点的行头,就买了。
    他现在去上交所,也确实和其他股民都不一样,是直接进二楼隔间看盘交易的那种,并不需要在楼下排队等业务员操作。不过这也是因为他手里的资产一直在上涨的缘故,其实贺邵承没有告诉对方,他当初投入股市的三百万已经翻倍到九百多万了,估计过了这个春节,再回上海时,就能突破一千万。他对股市的数字极为敏感,每一次的资产变动拿出去都能让人争相模仿的。不过因为为人低调,只有偶尔请假半天去证券所看盘交易,所以目前上海的股票圈子里还没有多少属于他的姓名。
    不过我们手里的钱也够,姥爷,你想要的话也可以买。
    算了算了,我本来以为就二三十万呢。曾国强摆了摆手,我开这个厂子,虽然说起来是民营的,但毕竟有政府扶持才能发展的这么好。赚了钱啊,姥爷还是想回馈社会,车子就不买你们这么贵的了,省出来钱之后还好多建几个希望小学呢。
    他为人很朴实,所以虽然现在富裕了,平时吃的喝的还是街上买买,并没有去追求高档货的习惯。
    在抵达曾家村之前,不可避免的要经过龙珠山村的街道。虎头奔一出现在路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好奇地瞅着这辆一看就死贵死贵的轿车。这次也有在外打工的年轻人回来,人群中忽然爆出了一声惊呼:这是奔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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