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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霸总前妻后我爆红了——一点桃花痣(4)

    前排的司机摇了摇头:少爷,回家吗?
    你听到了吗?他说他只有这一个家,这个没良心的。林郡咬着烟,气得嘴里泛起苦意。
    司机没答话。
    林郡沉默着抽了几口烟,漆黑的烟身慢慢燃尽,那点火星越来越接近银色镂空的过滤嘴。
    这里自然不能算他的家,顶多算他妈妈留给他的房子,他看着傅久九的窗口再次说:那他说的家就只能是我们的家了。
    司机似乎习惯了,从善如流:是的,少爷。
    林郡秀挺的眉峰舒展了些,将烟蒂摁进车载烟灰缸里,他疲倦地揉了揉额角:回家吧。
    凌晨两三点的马路空旷而安静,车子在上面开得飞快。
    后视镜中,林郡微微仰头靠进椅背深处,眉梢透出些疲惫来。
    司机忍不住又摇了摇头,他家少爷和先生闹矛盾简直是家常便饭,只是这次好像尤其厉害。
    少爷也是大半夜应酬完才发现先生离开了,当场就急红了眼。
    按理说这事儿应该告诉大少和老太太,但少爷又严肃地警告了他
    司机无奈地叹了口气,头发都被这两位祖宗急白了几根。
    *
    清晨六点钟,傅久九的电话再次响起。
    大约昨天受到冲击太大的原因,他睡了一晚仍是困顿。
    电话被开了免提放在枕边,他带着黏腻的鼻音和沉重的睡意:喂~~~
    许是因为晨起的原因,林郡的声音少了冷意,多了点轻微的沙哑:该出发了。
    这是真较上劲儿了。
    傅久九昨晚被搅了一场梦,这会儿又来,再好的脾气也有点上头。
    一个滚字在喉咙里滚了几圈,最后还是十分理智地转换了语气,他软声道:可是我好困~~
    他的尾音拉的很长,带着晨起的慵懒和绵软,像在撒娇,又有点可怜巴巴。
    紧接着又是那句:求你啦,哥。
    一个哥字让林郡沉默了下来,握着电话的手指紧了紧。
    回过神来再想说话的时候,便听到听筒里传来了清浅而匀长的呼吸声。
    傅久九睡着了?
    他放低了声音,试探着叫了一声:傅久九?
    然后又叫了一声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片安静。
    傅久九偷眼看着电话屏幕,那边虽然不再发声,却依然没有挂断电话。
    一片安静中,他听到了林郡的呼吸声。
    他为什么不挂电话?
    傅久九有些疑惑。
    可他自己也不能先挂,不然林郡就会发现他根本没睡。
    电话就在那里放着,呼吸声隐隐地传过来,除此之外一片安静。
    傅久九的精神反而被吊了起来,他张开眼睛盯着屏幕,注意力集中在了林郡什么时候挂电话上。
    电话一直没有挂。
    不仅如此,听筒里的呼吸声还慢慢变了调子。
    傅久九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震惊地,小心翼翼地将电话拿在手里,靠近耳边。
    林郡的呼吸慢慢沉重了起来,又略显急促,和梦中那带着情谷欠的急促喘息越来越像。
    最初,林郡只是单纯地想听傅久九的呼吸。
    那呼吸声那么浅,让他忍不住想起傅久九睡着时,睫毛浓密而柔软地覆住下眼睑的样子。
    有时候他会微微张着嘴唇,他就会忍不住偷偷吻上去。
    然后把他抱进怀里,
    傅久九很坏,总是伤害他。
    可他还是忍不住偷偷听着他的呼吸,幻想他就躺在自己身边,一伸手就可以随意地将他抱进怀里。
    之所以现在并没有抱进来,不过是因为他没有伸手而已。
    傅久九皮肤雪白,温软细腻,像一块暖玉,有着自己独特的香味儿,谁都不能替代。
    他不习惯没有傅久九的每一天。
    即便只有傅久九的呼吸声也很好。
    那呼吸声很轻微,很平静,如一根羽毛般,扫在他的耳畔心尖。
    他把脸半埋进被子里,那里还残留着傅久九身上的味道,让他情难自禁。
    他在心里默默地,生气地念了无数声傅小九,然后发觉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越来越硬。
    听筒里传来林郡刻意压低的喘息声。
    和梦中的声音更像,但比那更压抑也更克制。
    滚烫的情谷欠像火一样,迅速通过听筒蔓延了过来,让傅久九既惊讶又紧张。
    他下意识地咬住了薄被的被角,生怕自己会发出什么不合时宜的声音来。
    眼尾也被那声音熏出了一层薄薄的绯色。
    那声音太性感了,一声一声,因为刻意的压抑,而隐隐透出一股难言的痛苦来。
    傅久九的手指收紧了,手机被紧紧握在掌心里,发出灼人的热度。
    梦中的场景蓦地浮现在眼前,林郡那覆着薄薄汗水的肌肉线条,性感低沉的嗓音,被汗打透了的浓黑眼睫,以及那性感下颌上悬着的,将滴未滴的透明汗珠
    鲜活地,一帧帧地,走马灯似地在他紧闭的眼前,那一片有限的黑色空间轮番上演。
    那汗珠是滚烫的,一滴一滴,最终全都会砸在他的身上,烫得他颤抖。
    傅久九忍不住真的颤了一下,小腹某个地方隐隐现出了被牙齿轻轻咬啮的触感。
    他忍不住探下手去,虽然那块皮肤触手光滑柔腻,但他知道,那个地方有一颗极小的痣,和他右手尾指上那颗差不多大小。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里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哼声。
    这一声闷哼重重地砸在傅久九耳膜心尖上,惊得他手一抖,早已被握到滚烫的手机啪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傅久九紧张又懊恼地咬住了嘴唇,听筒里也蓦地静了下来。
    过了少时,林郡那略带沙哑的声音极轻地传过来,犹如气音:傅久九?你没睡是不是?
    傅久九伸长手臂将手机捞上来,咬着牙一声不吭。
    片刻的沉默后,林郡似乎是松了口气,他语气忽地一转,变得严厉了些:傅小八?是你吗?
    早就用鼻子把门拱开一道缝,眼巴巴等着傅久九起床带它出去撒欢儿的傅小八,听到林郡唤他的声音,便蹭一下就窜了进来,对着话筒轻嗥了几声。
    林郡仿佛因为真的是傅小八而放松了下来,嗓音带着事后的慵懒与沙哑,但语气却很轻松,他说:傅小八,你耳力真好,这么小声都能听得见啊?
    他这话孩子气的很,让傅久九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他强忍着不要笑出声,伏在枕头上肩膀一抖一抖。
    然后他又听到林郡保持着极小的声音对傅小八说:不过你乖点,不要打扰爸爸休息,知道吗?
    傅久九抖动的肩膀慢慢停了下来,他安静地趴着,直到林郡那边挂断了电话。
    林郡弄了一身的黏腻。
    没想到到了二十六岁,自己竟又回到了要用传统手艺解决生理需求的窘境里。
    太粗糙了。
    他靠在床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打了个电话给助理: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倍儿让人有面子的东西,记得推送给傅久九。
    是。助理已经在上班的路上,回答的恭敬又简洁。
    还有,林郡又补充道:他那个小偶像有什么想要的,车子房子不拘,也透露给他。
    助理虽然不明白自家老板究竟受了什么刺激,大清早就要交代这些,但还是十分敬业地答道:是,林总。
    林郡挂了电话,想象着傅久九刷卡的样子,不由露出了一点笑意。
    脸颊上两个酒窝漾出来,透出一缕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甜来。
    第5章 (修)
    傅久九穿着一套蓝白相间的运动服,手里抓着牵引绳,小跑在傅小八身后。
    傅小八憋了一夜后很兴奋,上窜下跳地奔跑在公园小径上。
    阿拉斯加犬体型偏大,傅小八在生人面前又十分高冷,傅久九怕吓到过往行人,便专捡偏僻小路走。
    清晨的冷风吹在脸上,和以往并没有任何区别,傅久九甚至看到了几个很眼熟的老人在晨练。
    他下意识地观察着周围,完全看不出这个世界和原世界有什么不同。
    熟悉的邻居,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建筑
    甚至连公园中央的那只鸟窝,都和原世界一模一样,微微倾斜着架在树杈上。
    他们来到了傅小八以前最喜欢的小草坡上。
    像以往一样,傅小八开始奔上奔下,东扑西跳,偶尔也会衔着一棵不知名的花草或者树枝,摇着尾巴献宝般地献给傅久九。
    傅久九坐在小草坡顶端的长椅上,拿出手机来搜索NF服饰组现任主编的信息。
    不是他的名字,是一名三十出头的女士,叫常青。
    傅久九知道她。
    除了业内为数不多的几次商务照面外,最重要的是,常青是《执刃》的漫迷。
    她曾不止一次在微博上向大众推荐过《执刃》这部漫画,以及画手青刃。
    青刃,是傅久九的笔名。
    常青比傅久九大得多,工作履历也丰富得多。
    原世界里,傅久九成为NF服饰组主编时,常青已抛弃了传统纸媒,转而投入了某高奢品牌的怀抱,开启了她的新媒体职业生涯,并干得有声有色。
    在纸媒日渐没落的时代,这是许多媒体人最明智的选择。
    而在此之前,她一直就职于NF的强劲竞争对手《悦闻》周刊。
    傅久九沉思了片刻,又搜索了一下漫画《执刃》的信息。
    这个世界傅久九一直没有工作,相对而言,时间上更加充裕,说不定漫画的进度会更快一些。
    虽然对于《执刃》,傅久九内心有着极清晰的脉络框架,但对于自己还未画到部分的细节展现,他还是抱着十分强烈的好奇之心。
    他在搜索框中键入执刃二字,词条下的信息很多,可却没有任何一条与他的漫画有关。
    傅久九有点不可置信,也有点慌。
    他尝试着换了许多不同的关键词甚至搜索引擎,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
    漫画执刃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傅久九没有画。
    他多了一千万,可他的工作,他的漫画
    他赖以生存的物质和精神支柱,全都没了。
    没有那些东西,傅久九还是傅久九,可心里却既虚又慌。
    像无根的浮萍,没有安全感,也无法确认自己存在的真实和必要性。
    傅久九蹙眉望向远处,高大的建筑物几乎连绵到天际,这是他无比熟悉的风景。
    可是他知道,在同的外壳下,有些东西的确是不同了。
    所以,还有哪些东西不一样了呢?
    比如
    傅久九的心忽地重重一跳,一个可能性让他的心脏狂跳不止,连呼吸都几乎滞住了。
    比如,他的母亲是不是还没有离世?
    他的父母是不是也没有离婚?
    他们是不是一直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所以傅久九才会年纪轻轻就毫无顾虑,近乎莽撞地地踏进了婚姻中?
    他深深地呼吸,手下迅速打开手机通讯录。
    通讯录里很多人他不认识,但有一个联系人卡片,存储名字是妈。
    而他与该联系人的最近通话记录就在两天前。
    傅久九激动得眼眶发红,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他盯着那个字想,如果是真的,如果他母亲还活着,那么让他失去一切都没关系。
    只要他母亲还活着。
    他尝试了许多次,想拨电话过去,却又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恐惧,将他死死拉住。
    因为在激动之后,他就发现这个电话号码并不是他背到滚瓜烂熟的那串数字。
    他最终选择了放弃。
    他从未如此怯懦过,不敢去面对电话那一端万一不是自己母亲的风险。
    手机屏幕很快就暗了下去。
    傅小八正着急地咬着他的裤脚,傅久九安抚地对他笑笑,在它头颈处揉了揉。
    他需要一个跳板,一个缓冲,更需要心理建设,于是他拨给了祁洛。
    *
    傅久九到道和时,恰好是下午六点钟。
    门童为他拉开大门,接过他抛来的车钥匙和风衣外套,殷勤含笑着招呼:傅先生好。
    傅久九微一点头,便被热情周到的服务人员带往了三楼。
    门童的目光随着他走出了很远,才慢慢收回来。
    那目光不算直白,极隐蔽地追随着他的背影,隐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与意外。
    傅久九今天打扮的异常干净,看起来和平常很不一样。
    衬衣纽扣被极严谨地扣到脖颈处,露在外面的一截颈子细长雪白,莫名地透出股禁欲气息。
    一双长腿更是包裹得严严实实,被短筒皮靴拉出一种长到没边的感觉。
    除了左耳缀了颗和衬衣近乎同色的耳珠外,他身上没有任何其它饰品。
    那耳珠乍一看有些像猫眼石,随着他的动作泛起一点浅浅的光,映在他雪白的侧颊上,让那一小块皮肤愈见通透。
    今天的他远没有平时那么张扬,可低调中反而透出一股难得的矜贵来。
    包厢的窗户开着,祁洛正低头在看菜单,两人一对眼神便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傅久九径直坐在了祁洛对面,随手掏出烟盒来,敲了一支低头点上。
    看到他的动作,正要递菜单过来的祁洛忽地顿住了。
    傅久九抬眸看他,有点疑惑:怎么了?
    你怎么抽烟了?祁洛不可置信地问,脸色也沉了下来。
    傅久九恍然,原来,这个世界的傅久九是不抽烟的。
    其实,在进入NF之前,他也是不抽烟的。
    只是在高强度的工作环境与时常需要熬夜加班的工作压力下。
    他自己也不记得是从哪天开始,烟和咖啡成了生活必须品。
    傅久九沉默片刻,然后咬了咬烟嘴,轻声道:我离婚了,小洛。
    什么?祁洛被这一下打得有些措手不及,怔了片刻后怒道:姓林的竟敢跟你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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