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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半寸月

    燕母不懂生意,看了燕挽一眼,燕挽剑眉微蹙,代为发问:那银子呢?
    张三道:前些日子有个贵客上门,道是要订素缎百匹,所以小的将银子全部拿去买了素缎,谁知那贵客付了一些订金,后头却是不来了,小的怕主母责罚,这才没敢上报,真没贪墨主母的银子。
    燕挽怎么听都觉得这事有蹊跷,怎么那么巧云锦就卖断了货,而素缎刚好有了市场,要知素缎寻常人不喜,顶多裁着做做手帕或是中衣,百匹素缎的生意莫不是那客人家里死了人全家都要做孝衣?
    燕母见燕挽不说话,也知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只擅长琴棋书画,看了这些就头痛,忍不住道:把云慎请来。
    燕挽连忙道:兄长还没好利索,母亲若是信得过孩儿,便将一切交给孩儿来办吧。
    燕母一停,想起前些日子燕挽跟纪风玄学看账的事,露出一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表情,道:不要太勉强,你看情况着手去办吧。
    燕挽应:好的母亲。
    然后燕挽就将张三提了出去,先跟他对了下素缎的账,查出了万两银子的缺口,紧跟着问清了当初订百匹素缎的客人的情况,派人找上了门去。
    好家伙,那所谓贵客竟是张三的一名亲戚。
    他们联合起来脏了绸缎庄的银子,将那些银子拿去花天酒地,已是挥霍的差不多了。
    张三见事发,连连哀求燕挽饶他一条狗命,道是还有一家老小要养,燕挽:报官。
    处理起事儿还真有几分纪风玄的影子。
    非但如此,他还花了一天时间将过去几年的账也看了,发现这张三是个惯犯,不知道干了多少回,连铺子里的伙计都有所察觉,只不过碍于自己只是个苦力,不敢碎嘴。
    燕挽将这些悉数报给了燕母,燕母竟没有因亏损而生气,而是越发欣慰的看着他:我的宝贝挽儿真优秀。
    燕挽万分开心,学成有所得,可惜还不够精通,他想着赶在纪风玄离府之前,还得想办法多学一些才好。
    天气渐渐暖起来,桃花快要谢尽了,燕挽忙了数日,邀祁云生出来赏个末景。
    与此同时,那条珍珠腰带也制好了,燕挽特意将他带了过去。
    多日未见,祁云生眼里思念浓郁,却不知为何样子看上去有些疲惫,好像连着几日没睡好。
    他同燕挽说话时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燕挽轻声问:是太书院最近课业太重了么?不如去马车上睡一觉吧。
    马车上有软毡、坐垫、靠枕,倒也可以安眠。
    祁云生摇了摇头,又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漱颜公主这些天发什么疯,到处惹事生非,闯祸不断,真真是害苦了我。
    燕挽同为伴读,自是清楚所谓伴读并非只是简单的陪着读个书,皇家把皇子公主送到太书院去受教,若他们有行为不当之处,尊贵的凤体龙躯罚不得的,便惩罚伴读以示警戒。
    大多数皇子公主十分要脸被训两句就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所以伴读的日子也相对好过,然而漱颜公主出了名的骄纵,行事随心所欲,太书院的那几位大儒都很头痛。
    公主只是被打了两下手心,连累了我又是被抽鞭子,又是罚抄论文典籍,一抄还是两份
    燕挽心疼极了,叹道:难得你有空歇着,早知道就不叫你出来游玩了。顿了顿,又甚为疑惑,漱颜公主从前即便骄纵,也有些分寸,这回怎会如此?
    祁云生面色一凝,蓦然没了声。
    燕挽何其聪明,剑眉稍稍一挑,就做了猜想:公主倾慕你?
    祁云生连忙拉过燕挽的手:我不喜欢她。
    燕挽自是知道祁云生不喜欢她,因为即便上辈子他没有跟祁云生在一起,那漱颜公主也是嫁与了旁人。
    燕挽对祁云生十分放心的,并且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喜欢正说明自己的眼光好,他弯眉笑了笑,这有什么,云生为人正直优秀,自然不乏识得明珠之人,不过他转目看向马车,提步过去将带来的那条珍珠腰带拿了过来,云生是我的,总要想些办法对付才好,喏
    祁云生正被燕挽撩得心如擂鼓面红耳热,睁眸一见那腰带,霎时被闪瞎了眼。
    只见那是一条极其漂亮的腰带,雪白的缎面光泽四溢,好似流动的水银,腰带的针绣繁复而严谨,金线绣成的麒麟栩栩如生,威风凛凛,两只麒麟争夺一颗宝珠,那宝珠硕大圆润,足有小半个拳头的大小,实在非常罕见。
    怀枳,这
    快些系上,叫我看看。
    燕挽自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无外乎是不能要不能收之类的,但这条腰带是给他制的,理当系在他身上。
    祁云生推辞了一番,实在推辞不过,还是听话系上了。
    燕挽眼底流露出无数的惊艳,失神夸赞道:我的云生可真是要艳煞华京。
    眼前仪表堂堂的男子已是别扭得不行,脸上浮着害羞的红晕:你别别这么夸我,我明天就系着它到太书院去
    燕挽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
    世间虚荣者众,太书院中也不乏攀比之徒,祁云生这条腰带这么漂亮,定然会有人问上一问,只要他照实说了,便可将他送他腰带的事传扬出去。
    想来那漱颜公主再刁蛮再任性,见了这条腰带也会绝了心思
    燕挽说好,次日祁云生果真系着腰带去了太书院。
    他特意搭了一身与腰带相宜的衣服,端的是俊美无俦,叫人挪不开目。
    祁云生向来不是个张扬的性子,着装十分散漫,今日陡然招摇,一下子就吸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才不过几步路,已是有七八个王孙子弟凑上来问:显达,你这腰带在哪儿制的?
    祁云生一派落落大方,眉眼春意盎然,精神抖擞道:心上人相送。
    切!
    偌大个太书院,谁不知道祁家二公子跟那燕家小公子做兄弟做着做着就把兄弟做到一块去了,这会儿听了,纷纷酸掉牙,哄散开来
    啧,谁让他们不爱结交?
    却不知,不远处的竹林中正好有一行人漫步而出,望着前头不知因何聚在一起的世家子弟们,太书院的王副院司不由抱怨了一句:
    马上上课了,他们不去堂上,又在这里聊什么闲话。
    接着,心上人相送随着清风悠悠传入耳中,场面瞬间转冷。
    ???
    一干同僚想骂娘。
    特么的怎么又双叒叕撞上了这种场景
    第15章 难嫁第十五天
    他们齐齐看向他们当中雪衣玉带纤尘不染的男子,眼中无不流露出了一抹心疼。
    盛京之中人人皆知当初燕挽钟情宋意,可谓是一往无前轰轰烈烈,莫说区区一根腰带,有什么珍稀东西燕挽没送过。
    宋意喜欢丹青大师徐致的作品,燕挽一掷千金凑齐了《春和景明二十四卷》给宋意送去,还请书法大家题了字。
    宋意喜欢琴,燕挽便在他生辰宴上送了一把世间难觅的名琴。
    宋意喜欢品茗,燕挽每年都会收集最嫩最好的茶叶,成箱成箱的送到宋府里去。
    只要是宋意喜欢的,燕挽都会削尖了脑袋为他寻来,即便宋意不收,他都会想方设法的转寄。
    如今这份真切又炙热的爱意在别人身上重现,往昔之情像个十足的笑话。
    他们甚至怀疑燕挽根本没爱过宋意,只是一时被宋意的美貌迷了眼睛。
    大抵是他们这厢看得太过专注,祁云生那边似有意动,回头往他们这边一望,脸上还有未消散的笑意。
    一干同僚们心中默念着:别来,别来,千万别来
    祁云生转眼便步至他们跟前,恪守礼节规规矩矩的揖了一首:见过各位老师。
    王副院司没忍住偷偷往宋意脸上瞧了一瞧,长睫微掩,面色冷淡,看着不像是被扎了心的样子,他略略松了一口气,方要开口,宋意却抬了眸,淡棕色的瞳子望着那华丽而又漂亮的珍珠腰带,唇角勾起冰冷笑意。
    燕留送的?
    是的老师。
    宋意不紧不慢道:那你可得看好了。
    祁云生的脸色一下糟糕至极。
    他定定的看向宋意,欲从他面上看出什么企图,但纵使那抹冰冷的笑意也像是流行般的错觉,在宋意绝世无双的容颜上寻不到踪迹。
    他依然如来时一样,无甚情绪的转身,雪色的袖子荡出好看的弧度。
    祁云生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重振了精神,他往学堂的方向走去,路上碰见了漱颜公主。
    至此,祁云生才明白,宋意那句看好了是什么意思。
    漱颜公主闻到了风声,特意来找他,看到他腰上那根腰带,便好似疯了一般扑上来扯。
    光天化日一介女流强扯男子腰带换作别人早被说得颜面无光,偏她是眼下最受宠的公主,一众男子围观,竟无一人敢上前制止。
    唯有携身的宫女惊叫道:公主不可,公主
    祁云生费煞苦心去护着那腰带,见麒麟争夺的宝珠险些被抠下来,他终是忍无可忍,失手推了一把。
    漱颜公主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祁云生微微有些懊恼,却一言不发,倔强的抿紧了唇。
    漱颜公主自是气坏了,从地上爬起来,气到哭:祁云生,你给我等着,我要叫三皇兄替我做主
    燕挽是次日方才得知祁云生在太书院中与漱颜公主起争执的事,为着那条腰带,祁云生竟然推了漱颜公主一下,不仅被当众拎出来批评,以消公主怒火,接着就有素来疼爱漱颜公主的三皇子出面,令他回府反省三日。
    从没有哪个世家子如此难堪过,放眼京都恐怕也就只有他这个逼婚跳河的能比。
    燕挽面色阴沉,二话不说往厢房外走。
    画莺受到了惊吓:公子,您要去哪儿?
    燕挽未答,一晃神就走出了好远。
    画莺见燕挽出了门,担忧着他被风吹坏了,忙去衣柜中翻找披风。
    不曾想,就这么会儿功夫,燕挽上了泊在府外的马车,绝尘而去。
    公子,您的披风。
    画莺叫不及,反吃了一嘴的灰尘。
    再度踏入太书院,燕挽顶着朝阳,只觉恍如隔世。
    他许久没来,也许久没在人前露面,见到他的王孙贵子们皆有些惊讶。
    落在燕挽身上的视线奇奇怪怪复复杂杂,虽然不曾见到人,最近关于他的传闻却是很多,他们这一时半会的竟也没生出多大的感想。
    只见燕挽目不斜视的直奔内院而去,周身气氛有些冷,待他快要步至学堂,一道淡淡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燕挽。
    燕挽回身,见着宋意,竟也破天荒的没有行礼。
    打听到的消息中,自然也包括宋意对祁云生冷嘲那一段,燕挽此刻对他升不起几分尊敬。
    好在宋意亦未注意什么行礼不行礼,剑眉微蹙,淡淡问:来寻三皇子殿下?
    不细听,根本听不出那份冷清里还藏着些别的情绪。
    燕挽方才应了一声:是。
    除此之外,再吝啬于任何一个字。
    至此,宋意总算恼了,微微不满道:你如今对我便只有这个态度?
    燕挽直直看着他,目光灼灼如刀: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师者仁心,香远益清,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敢问老师,碧波湖上刻意发难,太书院中苛待学子,是否俯仰无愧于天地,是否不曾有过半点私心?
    宋意瞬间沉了脸色,声线冷然:你在怪我?
    学生岂敢?燕挽道,学生不过是因心上人遭难意愤难平冲动失言,老师不必往心里去,学生告辞。
    他便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亦不想与眼前之人浪费唇舌,殊知才走不过两步,前路又被阻拦。
    宋意捏住了他纤细的手腕,一字一句道:碧波湖上我自是问心无愧,不过随手考校了下功课,赢了几局棋,你便将我想得狭隘至此?昨日太书院亦是他自己送上门来,你这般无脑袒护他,你对我可有半点公平?
    燕挽挣开了他的手,甩了甩手腕,冷冷道:云生一向敬重你,怎会故意滋事挑衅?
    宋意赫然冷笑:他是我的学生,但他也是一个男人。
    明明可以绕路而行,偏偏要上前跟他问安,举止看似磊落,当真以为他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燕挽只知道宋意冷嘲祁云生,不想里面竟然另有隐情,无言以辩,他终于冷静了些,道:对不起。
    宋意脸色方好转了些,说:同他退婚。
    燕挽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道:不可能。
    宋意深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说些什么,忽闻身后传来一声:
    挽弟,宋太傅。
    一片青竹,掩映竹屋,这里于太书院俨然如同世外之地,幽雅清净。
    这院子是宋意拨给燕挽的,也是燕挽当初爱慕宋意时,为了离宋意近一点,主动找宋意要的。
    他常常在这里落宿,跟前这位来过也不止一回两回了。
    他进了竹屋,坐在竹床上,素手拾起了一卷书。
    院子里的竹子依然青翠挺拔,却不及眼前这位更有风姿,素簪青衣的男子坐在竹床上,修长的手指如同葱根,他的眼睫纤长如鸦羽,覆着漂亮而明亮的瞳仁,极其散漫的勾起薄唇:
    我还以为你能躲我到几时。
    燕挽一路走来心底如破了洞的布袋呼呼漏风,听他说话更是浑身一颤
    又见了。
    三皇子宁沉。
    他立在门槛没有踏足进去,宁沉却朝他望了过来。
    那是怎样一张脸,眉如墨画,鬓如刀裁,唇不点而艳,石榴花也未及它红。
    素簪是一截桃枝,艳丽的桃花开了一端,他只散散的挽了个髻,乌黑的墨发长长的垂在腰际,不像个皇子,像个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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