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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昏君后我和反派将军he了——羽蛇(25)

    萧方不想承认也不行,在某种方面来说,他还是遗传了爹的很多优点。
    季云祺说,也许张祥成知道那些钱去哪儿了?他还是不死心地想挣扎一下:他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太后把他心头的小火花掐灭,又给他点了另一簇小希望:如果真有,也不会长翅膀飞了,改天我再把里里外外翻一遍,找到了就告诉你。
    其实萧方也是这么琢磨的,既然只有太后和张祥成知道,那别人也拿不走,早晚都能找到的。
    有了钱就什么都好办了,铺完路如果还能剩下一点,就把赋税慢慢降下来,让各地的周扒皮们把圈的地腾出来,多种些粮食,能吃饱饭,接下来就更好办了。
    季云祺今天下午跟他说了不少未来的打算,吃穿不愁之后,自然会有商人走动起来,有了行商,就会有人开始作各种玩意开始卖。
    正如樊盛玉之前考过他的,大农,大工,大商,三宝也。
    再之后,季云祺说该是时候拨出更多军饷来壮大三大营,精炼兵器,加固城墙和边防,让外敌再不敢觊觎。
    到时候物阜民丰,又哪会发愁赚不到钱。
    他想得挺美,忍不住坐在旁边龇着牙傻笑。
    太后斜眼看他一脸笑容,这种笑有些熟悉,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从儿子大学毕业起,就一直没再见他这么笑过。
    萧方,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你,干什么去了?
    干什么了
    虽然细想想,到现在为止只是干掉了张祥成和罗力,请回来一个樊盛玉,又亲眼看到修了一条路,但萧方觉得好像已经奔波了很久似的。
    如果是回去的话,够他做好久的谈资,不过公司同事八成会觉得他疯了。
    妈,我前段时间坐马车出京城了,这一路上给我颠的萧方正好也没事,搬了椅子在太后身边一坐。
    规规矩矩活了二十多年,这一趟像是真的到完全陌生的地方来旅行了一样。
    他甚至不知不觉间忘了自己刚来时候的连滚带爬,连去请樊盛玉的那一趟辛苦,现在回头想想,也怪有趣的。
    我怎么想,都好像是季云祺在框我,要不是看他跪在那儿,我也犯不着脑子一热
    萧方越讲越来劲,拍着大腿后悔。
    现在想想,搞不好罗力那事儿,也是季云祺和俞相那个老头算计好的,过分!
    要不然俞相怎么会亲力亲为,在他面前给季云祺捅刀子。
    他越想越挠头,这帮人真是又可恨又可爱,他本来也是个好脾气的,这些人活生生地每日围在他身边嬉笑怒骂,让人也生不起来气。
    今天季云祺带我去京城里走了走,哇,修了好几条街的路,他说是熟土铺的,太厉害了,踩上去硬得很,古代人也是厉害!
    他还介绍了好多吃的!通花软牛肠,金银夹花平截,凤凰胎,要不是他说,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
    他说,等路都通了,到处的好东西都能四通八达地走,连平民百姓也有机会能吃到这些!
    太后正在梳着头发的手停下来,看着眉飞色舞的萧方,直看得萧方自己慢慢停下来,讪笑着挠头。
    妈,你别这么看我,我知道我光被人忽悠着走了,啥也没干,不过他们也挺有意思的,光跟着走也好玩。
    妈,之前跟你说赚的那五十万,被他们祸祸没了,拿去铺路了。
    萧方嘿嘿两声:不过咱眼光可以放长远一点,小圆不是说嘛,按我的贡献值来算,我琢磨着,我再不行,也有他们帮忙顶着,早晚能赚回来。
    你看那俩败家子在的时候,他们都顶得住哎呀!
    太后手里的梳子敲在萧方头上,打得他两手抱着头。
    干干嘛?我说错话了?
    当然说错了,太后的嘴角带着笑,又重新梳起头发:小方,他们当然做得好,但是如果没有你,他们再有经天纬地之才也够呛。
    萧方被她说得愣了一下。
    小方,你喜欢这边吗?
    也挺喜欢的。
    至少他没有不喜欢的理由,虽然总在心里吐槽都是一群坑货,可他吃得好睡得好这些不说,今天踏上那条熟土路时一瞬间的震撼,让他说不出不喜欢的理由。
    他知道老妈说得对,小皇帝登基十年,没能修出一寸好路,所以眼下这些路能够修起来,不光是因为季云祺他们,还有他的一份。
    是他萧方的。
    喜欢就用心好好玩,你该相信,你能做到很多事的,想想你以前。
    萧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寝宫的,只知道清醒过来的时候,手里正捧着那颗水晶球,正微微发着光。
    其实他知道老娘为什么打他那么一下。
    知儿莫若母,自从他提出从家里搬出去住的时候,老娘就发现了他的变化,曾经几次找机会明里暗里地劝他,可他总是在那个死角里出不来。
    从前的十几年,他一直活得没心没肺,自以为被爹娘锻炼成水泥铸的,可在那个晚上,他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不堪一击。
    最在意的那个人摧毁他,只需要区区几句话。
    他碎成了一堆残砖乱瓦,两年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收拾起自己。
    可今天那条路,像是一颗不知名的小芽,从被遮盖的地面上破土而出,偷偷露出头看着他。
    萧方将那颗水晶球在手里来回颠着,半晌才自言自语地轻声说: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不过都这么久了,也没见你提什么意见。
    看样子你也不介意过来的是我这样的人。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还没那么废物。
    他咧嘴笑了一下,看到光洁的球面上隐约反射出一个被拉扯变形的大嘴,像哈哈镜一样,让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对,我能做好的。他把球放在枕头边,踏实地闭上眼睛:晚安。
    萧方就这样睡过去,自然不知道有另一个人也对他道了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天使的营养液,回归到讲喜欢的故事果然轻松多了,但复工之后工作好多啊,时间好少啊
    抓狂
    恶龙咆哮:嘤嘤嘤!
    第38章 籍田礼
    稻穗最沉甸甸的季节, 太阳也没那么毒辣了,还没到中午时分,空气里还满是带着露水的凉意。
    萧方坐在田埂上, 看着不远处被禁军拦去远处的农民们, 正隔着一排禁军,向他这边张望。
    从前都是他在包围圈外面看里面的人, 如今第一次做了被围观的, 还有点不是那么自在。
    他的手指抹了一下镰刀刃,钝的。
    想也知道,没人敢给他一把真的开了刃的镰刀,可这种镰刀割个屁的稻子,还不如直接拔来得快。
    想也知道,往年的这个日子也就是走个过场, 就这么简单的事,小皇帝还不肯出丁点力气,难怪养出这么一身细皮嫩肉。
    细皮嫩肉还是小事,如今看来, 农业算是大檀最后的一根支柱, 眼瞅着要被作没了, 他如果再不给撑起来, 天塌下来非把他砸成肉饼子不可。
    跟别人没法沟通,他直截了当找了不墨迹的怀化将军要么给他换一把,要么给他找一块磨石过来,自己磨还不成?
    习武之人到底比别人痛快些。
    季云祺只问了问他会不会用, 得到肯定答案后,立刻去帮他找镰刀去了。
    这让他觉得,关键时候还是季云祺最好, 这段时间的接触,渐渐也治好了他的主角恐惧症。
    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处,谁会愿意放弃安稳日子呢?
    等着无聊时,他四处打量,随行过来的文武百官都在下人的服侍下更换衣服,或挑选着农具。
    身为皇上的他都亲自下田了,没人敢偷懒懈怠。
    今天是籍田礼的日子,在他们眼前这块就是专门开辟出来的先农田,平日有专人在打理,可饶是精心照顾下,这块田的产量并不比之前路上看的好多少。
    他坐在田埂上,捻捻脚下的硬土,又摸了一把轻飘飘的稻穗,空的不少,心中叹息一声如果有好稻种和肥,长得像外公田里那样,估计能多养活好几户人。
    可是他也不会培稻种,就算真有人肯花功夫,不知道得耗几百年几千年,就算把袁爷爷穿过来
    萧方忽然一个激灵,摸了摸自己的袖子。
    袁爷爷虽然过不来,可是稻种和肥料还是过得来的!
    他之前怎么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事,哪怕一天送过来一袋,等到明年春耕之前,也能积累出足够的种子!
    原来这个垃圾随身空间,也有不是那么垃圾的时候!
    这个想法让他全身的血都翻滚起来,甚至来不及后悔自己怎么咸鱼了这么久,就没想过好好用一下袖子里这个空洞。
    他抓耳挠腮的,恨不能马上就找张纸给老爹写封信,不对不对,他还要把这边的气候了解一下,让老爹去问外公,选什么稻种比较好。
    然后再给他买几本水稻种植技术的书送过来!啥都妥了!
    他正喜不自胜,恨不能立刻找人分享一下时,便见到小圆小跑着向他奔来。
    小圆,我跟你说
    皇上,有什么事稍后再说吧,小圆向他示意田埂的另一头:太后也来了。
    真是瞌睡时来了个枕头。
    萧方一个箭步过去,正想开口喊妈,却见来的不光有太后,还有身后跟的莺莺燕燕太妃团,也都穿了精练的短打扮。
    一行五人走路带风,又飒又美,顷刻成了最亮眼的一道风景。
    田埂上打不开的龙凤旗都被留在了远处,只有跟在太后身后的肖太妃亲自举着一面旗,上面画着萧方也看不懂的东西。
    萧方一头雾水地迎上去:太后,你们这是干什么来了?
    别叫我太后,听着恶心,太后一指身后:我带姐妹们一起来,给你搭把手。
    这不太好吧,好歹都是后宫的,跑到外面来
    事儿没办多少,规矩挺多,太后不屑:姑娘们个个都是好样的,闷在后宫里屈才,我们牌也打腻了,今儿把旗拉出来,可不光是要下个田让人看到。
    萧方听这话不对:什么旗?你们还打算干什么?
    干什么以后跟你说,我们姐儿几个自己凑人凑钱,你先不用管,太后示意肖太妃把那面旗展开给萧方看:我们琢磨了好几天,从今天起,我们的组合就叫小鸡啄米队!
    萧方差点一口气背过去,细看那旗子,上面果然画着祝枝山的大作小鸡啄米。
    这个名字
    太后转向身后,依次介绍过去:肖太妃,姬太妃,卓太妃,米太妃,怎么样?
    她身后的四位姑娘虽说是太妃,年纪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除了肖太妃还稳重些,其他三个笑成一团。
    萧方无话可说:挺好。
    老娘一直是个想啥做啥的直肠子,靠不靠谱也不是自己管得了的事,笑也顾不上什么啄不啄米了,把太后拉到一边,嘀嘀咕咕地咬着耳朵。
    送稻种过来?好啊!太后也如醍醐灌顶,她不写玄幻穿越题材,居然也没想到这个地摊货还能这么用。
    每天额度一千,照这么说,能送过来的东西还不少。她跃跃欲试:回去咱拟个清单,让你爹挨个买过来。
    妈,你悠着点,萧方被她吓得肝颤:羊毛出在羊身上,这钱还得我出。
    出息劲,放心,你只要别瞎作,早晚会赚回来,大不了我和你爹补贴你,别想那么多,玩得高兴就成。
    太后把萧方推得转过身去看另一个方向。
    季云祺拿着一把镰刀站在远处,并没有过来打扰他们的悄悄话,只是与萧方目光相遇时,微微点了点头。
    虽然手里的镰刀与他清雅中透着凛然的气质并不相称,可这人站在随风起伏翻滚的金色麦浪里,衣袂翻飞,眉目如画,带着的一丝笑意又熟悉又陌生。
    萧方竟在这一眼中,一时无法缓过神来。
    去吧,籍田礼要开始了。
    太后推着他向前走了几步,又在身后叫住他:小方。
    萧方还在那个微笑中发呆,茫然回过头。
    小方,有些人,差不多了就该放下,总不能揣一辈子。既然过来这边,索性痛痛快快地放开了玩。天下好人千千万,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你看那个季
    妈!萧方急忙止住了太后的话。
    他知道自己看季云祺的眼神的确有些不同,更不想听老娘点破。
    可无论是在纪凌的事还是季云祺的事上,他都不太想多说,只能匆忙摆了摆手:你别乱说,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
    他知道老妈为他的事操心,但也不能乱拉人做无辜替身。
    虽然他有时候的确觉得,季云祺在举止神态上有让人怀念的味道,可人家都明确说了,已经有喜欢的人,他没必要去横插一杠子。
    再说了,他也不确定,现在这个时代容不容得下脆皮鸭文学。
    再再说了,退一万步讲,就算脆皮鸭可,就算他真想找个人代替纪凌,也犯不着非是季云祺不可。
    皇上,季云祺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快走几步,将镰刀递了过来:刀刃锋利,还请留心。
    萧方夺过镰刀,闷声不响转身就走,再多说几句话,谁知道老娘又动什么心思。
    他对横刀夺爱没兴趣,就算他从这儿跳下去,就算旱死,也不会喜欢季云祺。
    又不是没别的人可以选了,远的不说,就最近的
    他在小圆的指引下,沿着田埂向中间走去,正见前面有一人背对着他蹲在地上,不知在做什么。
    许是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那人侧过脸来,见到是他,身体向前倾了倾,端正地行了跪礼:见过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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