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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昏君后我和反派将军he了——羽蛇(24)

    好,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季云枫对哥哥从来都言听计从,只是挪动了几下脚步,他又停下来:哥,下次带我去玩的时候,有皇上一起去吗?
    季云祺转过目光:怎么?
    见弟弟期期艾艾地说不出什么,他又问:喜欢跟皇上一起玩?
    嗯季云枫只得承认,又怕哥哥说自己贪玩不懂事,连忙澄清:不不是为了玩,只是觉得皇上挺好。
    季云祺有些好笑,皇上挺好这个评价,从前从未听说过。
    因为皇上送你那个玩具,觉得他很好?
    不是!季云枫急了。
    皇上送的那个巴掌大的红色超级飞侠,他明明宝贝似的藏起来,尽量不去多玩,生怕哥哥看出来他的喜爱,说他玩物丧志,如今突然被这样说破,一张脸登时涨得通红。
    季云祺笑笑,转头看向萧方离开的方向没想到这个皇上也是个会哄小孩子的。
    他还记得那次放暑假之前,还没进宿舍门,就看到的一桌子小玩具,那个人正满头是汗地一件件往背包里装。
    有人笑话:萧方你都多大了,还玩超级飞侠?幼不幼稚?
    屁!萧方回了一句,又在那个帆布背包里腾出个地方,塞了几个进去:给我妹买的。你都不知道,家里有个小屁孩,别提多烦了。
    虽然嘴上说着烦,萧方最后还是把面包拿出来两个,丢给他们分了,才勉强把玩具都塞进去,往肩上一背:哥几个!下学期见!
    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萧方停了一下,才一脸灿烂地咧嘴笑:纪凌,要俩月不见了,别太想我啊。
    在宿舍里嗷嗷的起哄声中,他看着萧方的背影在楼梯拐角处消失。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下楼梯之前,那人似乎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季云祺微微叹了口气,如果不是那一手字对不上,他怕自己真的会一时失心疯,认错了人。
    好,他摸摸弟弟的头:下次一起出来玩的时候,我问一问皇上的意思。
    ***
    萧方坐着轿椅到了宫门口,又下来换了马车,向城内走去。
    其实他很想说,用不着把他当成病娇没有脚的三级残废对待,毕竟他百米能跑十二秒。
    可在季云祺面前,他又不敢装这个逼,生怕分分钟被教做人,只能老老实实地在马车里呆着不动,没想到并没有走很久,马车便停下来。
    一只手为他掀开了车帘:公子,请下车。
    听到这声公子,萧方就知道差不多到地方了,连称呼都改了。
    他撑着车辕跳下地,立刻察觉到有哪里跟从前不一样。
    在前面街角处有一棵很大的梨树,上次他们出城去找樊盛玉的时候,季云祺就指给他看过,说那下面的酒坊很有名,盛产清甜梨花白,是几百年的老字号。
    可他感觉到的不一样,并不是那棵树,而是脚下的路。
    上次就在这里,他被一顿猛如虎的摇晃撞到了头。
    可如今脚下平坦,难怪刚刚停车的时候,他都还没从发呆中缓过神来。
    这是他蹲下来观察着地面,虽然不像柏油路那样踏实,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而且这土像是跟田间的土不太一样。
    同样夯实的土,脚下的结实许多。
    季云祺微笑着向他点头:户部考虑要修的路很多,钱还是该省着点用,眼下先用熟土铺路,等稍后宽裕些,再鼓励百姓烧些砖石。
    萧方之前遭了一路车马颠簸,此时像着了魔一样,盯着脚底下,一步步往前走,走两步,抬脚看一看。
    鞋底并不脏,没有踩踏在灰尘上的样子。
    修好的路果然不是很长,走过两条街,再往前就是灰扑扑的断层。
    萧方站在分界线上,蹲下身去,摸着脚下硬实平坦的路面,再向前一掌远,又是凹凸不平。
    在前面不远,有几个年轻人快跑几步,长腿一伸,踏上了熟土路,然后嘻嘻哈哈笑闹一阵,像是大雨里奔跑的人终于躲到了屋檐下。
    萧方看着他们。
    不知怎的,他居然有种鼻子发酸的感动这是因为他而修起来的路,这条路会继续向前延伸,慢慢驱散眼前的萧瑟,将来会有无数人、无数马车在这条路上川流不息。
    他区区一个平凡社畜,居然能做到这样的事。
    忽然觉得,亏几千块钱,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他蹲在这里出神很久,完全没有去看行人投来的奇怪目光。
    而季云祺也一动不动地站在他身后,带着一点笑,甚至在想,等父亲回来的时候,看到焕然一新的京城,会是什么心情。
    这十年,等得也值了。
    季云祺,萧方忽然回头:赋税这么高,这几年的国库收入,都花在哪里了?
    季云祺心下宽慰,展颜一笑:公子,此事说来话长,快到中午了,要不要先去吃个饭?
    其实萧方本来也对生活质量要求不高,什么日子都能过去,对在外边吃饭兴趣并不大,没有葱姜蒜胡椒大料酱油花椒孜然辣椒,宫里做的御膳也吃得差不多了,外面的更翻不出太多花样。
    还不如下单点个黄焖鸡外卖好吃。
    在季云祺的指路下,他们很快进了一家酒楼,看起来有些年岁,却也鹤立鸡群般醒目,牌匾上写着三个金色的字:明月楼。
    这里传说是当年景德帝与楚相相遇的地方,落座之后,季云祺介绍道:就在这间名为落日的厢房里。
    哦哦哦,萧方知道他说的必然是大檀之前发生的事,也不敢胡诌接茬,只紧着问:你继续说刚刚的问题,国库收入。
    季云祺笑笑:皇上,关于收支问题,皇上本该问户部尚书才好,臣不过是粗野武夫。
    在早朝上,萧方不是没听过户部尚书说话,跟端了机关枪、子弹又不要钱似的,还没等他理明白说的是什么事,那边已经说完了。
    而且再怎么样,他跟季云祺也是一起跪过大门口的交情,总比别人熟悉点。
    没事,一事不烦二主,你就一起说了吧。
    臣僭越,臣所知也只是一星半点,改日请户部将明细整理成册,再拿给皇上过目。
    季云祺谦虚一句,才聊起来:这几年银钱开支最大的,应当是太后宫中。
    太后?萧方不明白:太后能花多少?
    难不成跟慈禧太后似的,一只鞋上缀三百颗珍珠?没见到老娘那么奢侈啊。不知道,太后究竟怎么用了那些钱,应该只有太后和张公公知道。其次是太后供养几位大师的用度,再次便是工部修建祈福塔的费用。
    萧方眼前发晕,合着这么多钱全都是太后一个人祸祸了?不过这倒是好解决的事。
    不用担心,太后那边我去看着。
    季云祺拱手谢过,才说起之前的正事:方才在御书房中,俞相托臣问皇上,今年秋收的籍田礼,皇上如何打算?
    籍田礼?萧方一头雾水:那是什么?
    大檀先祖曾定下规矩,每年春种秋收时,皇上率百官亲自到田中耕作,以鼓舞农耕,之前几年,皇上都龙体欠安,不知今年能不能行籍田礼?
    萧方明白了,小皇上必然不肯干这种粗活,每年都装病,但对他来说无所谓,甚至还觉得是个可以扬眉吐气的机会。
    别看他在这群百官面前像个白丁弱鸡,可好歹帮外公干过不少农活,是时候轮到他碾压一把了。
    当然去!
    季云祺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
    他们说话间,小二已经带人过来,殷勤地为他们上齐了饭菜,萧方客套之后尝了一圈,明显格外中意糖醋鲤鱼这盘菜。
    季云祺看着他的筷子几次伸过去,忽然想起来,那个人似乎也很喜欢甜口的鱼,每次食堂有松鼠桂鱼的时候,必然会忍痛奢侈一次,出神了片刻才回道:谢谢。
    萧方这才意识到,从去陈家村起,季云祺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一直有些奇怪。
    照理来说,季云祺难道不应该对他的英明决定高呼吾皇圣明吗?
    为什么一直都是谢谢?
    第37章 晚安
    季云祺回到府中时, 天已擦黑,晚饭早在花厅摆开,弟弟在等他一起吃饭。
    自从弟弟从宫里回来, 更像个小尾巴一样, 有空就粘着他不肯放。
    他面上严肃,心里也忍不住心疼许久未见的弟弟, 吩咐厨房做的都是弟弟爱吃的东西, 调理了这么些时日,终于能看着那张小脸又圆润一些。
    他们一天里难得有这样安稳坐在一起的时间,季云祺便问起弟弟的功课和白天在宫中的见闻事宜。
    没说两句,他犹豫一下,问道:今天皇上说要教你的独门绝技,是什么?
    这是他一天都始终记挂的事, 带着一点私心和微渺的希望。
    啊?季云枫有点为难,想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回答:哥,皇上他说,不许我告诉别人。
    季云祺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也不再追问, 只给他夹了些菜。
    季云枫心里发慌, 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对哥哥隐瞒过任何事, 尤其是见到哥哥沉默的样子,更是心里没底。
    皇上对他再好,也肯定比不上亲哥啊,反正关上门之后, 皇上也什么都不知道。
    左思右想,他索性一咬牙一跺脚:哥,你别跟皇上说啊。
    季云祺没拦他, 只是夹菜的手停住,却能从有些不稳的筷子尖上看到自己越来越剧烈的心跳。
    叫大海无量乾坤大挪移葵花点穴手急急如律令。
    不是空中重刀
    季云祺像是没有听清一样,不死心地又追问一声:叫什么?
    大海无量乾坤大挪移葵花点穴手急急如律令。
    季云枫觉得自己的记忆力很好,应该是没有记错,所以看到哥哥有些失望怅然的神情,更加不知所措:哥,我说错了吗?
    没有。季云祺紧绷的肩膀松懈下去,笑了一下,他倒宁愿是自己听错了。
    季云枫嚼着饭,看着与往日似乎有些不同的哥哥,小心问:哥,你听说过这门绝技?
    算是听说过。
    季云祺失笑,在电视上看到过算不算。
    那是个什么样的武功?厉害吗?怎么没听爹说起过?
    看着弟弟求知若渴的目光,季云祺故作高深地思考一下:我也是机缘巧合下知道的应该算是一门内功心法。
    ***
    妈!
    萧方从宫门一口气直奔丽景宫,还没来得及迈过门槛,便看到一位宫装丽人正沿着回廊向这边走来。
    瞥见宫门里没人,他立刻收回了脚,有些羞赧。
    这里毕竟不是老妈的地方,是他一时太心急。
    皇上,那宫装丽人在几步外停下,向他款款行了一礼:皇上可是来寻太后的?
    对对,萧方忙点头,见眼前这姑娘杏眼桃腮,端庄大方,在看周围人的恭谨,估摸着就是丽景宫的肖太妃:太妃娘娘,太后去哪里了?
    大姐今天玩累了,说回慈宁宫休息,皇上可以去那边看看。
    哦,好,萧方转身就走,转眼间又发现在这里听到这个称呼,真是十分不对劲:大大姐?
    肖太妃灿然一笑:当然是愿赌服输,大姐勇气过人,百折不挠,驯得了最烈的马,我们几个都比不上,当然要叫一声大姐。
    萧方很无语,看来不管到哪儿,老娘身边的姐们都改不了这个称呼。
    肖太妃又向他礼了礼,正要吩咐身边的小太监为萧方掌灯笼,又想起什么:皇上若是见到大姐,麻烦帮我说一声,前几天我输的钱,明儿一起给送过去。
    萧方知道这事。
    他袖子里的随身空间基本已经沦为爹娘传情书的地方了,偶尔能大发慈悲分他几口零食。
    虽说对方是虚拟空间,但小圆说其实是把各个平行时空切片送过来,四舍五入也就是老爹本爹了,无所谓真假。
    他也想过投机取巧做个中间商,从这边塞点什么过去,好歹也算是转手卖古董了,可这双向门真是坑爹一把好手,从他们这边只能送信。
    而且从他爹那边送过来的东西,一次还不能超过一千块钱。
    小圆还殷勤地向他推荐扩容服务,每年598元会费,可以把老爹那边的传输额度提高到一千零十块钱。
    这项坑爹的服务被萧方冷酷地果断拒绝了。
    前段时间,老娘要了一副麻将,打那以后就再没见到人影。萧方现在才明白,合着是骗几位太妃的私房钱去了。
    私房钱能有几个
    他不经意看了一眼手表还真是有很多!
    好歹不赔了!
    感谢圣母玛利亚,老娘居然还记得给他赚钱!他这次急吼吼地找过来,也是为了钱才来的!
    私房钱?
    慈宁宫中,太后正拆开头发,用梳子细细地梳着,听萧方问起来,皱起眉头:你说这太后还藏有私房钱?
    那肯定是!萧方斩钉截铁地下断言:要不然那么多钱都去哪儿了?我问过季云祺了,他说太后拿走的都是值钱又体积小的金珠翡翠,肯定是藏在什么地方了。
    太后摊手,表示爱莫能助:慈宁宫就这么大地方,反正我是没看到过。
    萧方也很挠头,以老娘的性格,连太后的小黄本都能翻出来,慈宁宫肯定已经被掘地三尺,还有什么隐私可言?
    如果这样都找不到,那基本上没戏。
    会不会是藏在别人那儿了?
    这种事儿啊太后语重心长地教训他:也就你爸那个缺心眼的能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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