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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日常[穿越]——偷夹馍的(42)

    诶呦!老板被杜雨丢到地上,嘴里直喊疼。
    大人,他偷看你。杜雨直接道。
    偷看我?杜思认真打量起首饰铺老板,你认识我么?
    不认识、不认识。老板直摆手,看都不敢看杜雨一眼。
    难道是我生得太帅、迷住你了?杜思嘿嘿一笑,又调侃几句、拉着杜雨走了。
    老板心有余悸的盯着两人离去,默默转身回到店里。
    老板,这根簪子怎么卖的啊?有一人问道。
    两钱银子,少了我可不卖。老板伸出两根手指头决绝道。
    呦呵,怎得这样贵!那人又好好看了几眼簪子,说完就要上手去碰。
    哎,不买别碰。老板拍掉那人的手,这是许天高买的那根,能不贵吗。
    嘿、他可真舍得,也难怪,家里有个那般美貌的妻子那人联想一番,又摇摇头说,可现在人都死了,买了那根簪子又有何用。
    阎王要他三更死,谁敢留他到五更。老板摸摸胡须,高深莫测道,人的命、天注定,长那两条腿走什么路不好,偏偏跑到死路上去,谁能救的了他?
    说的也是。那人留下来,纯粹与老板聊起天,他一指对面的小吃铺子,冲老板神秘道,你对面也烧没了,那晚死的人也从你这里买过东西、你就不怕许天高来找你吗?
    去去去、瞧你这臭嘴,不买就走!
    哈哈,那晚时间的火烧的亮不亮啊?我大老远就看见了。那人哈哈笑道。
    看见?老板哼唧几声,却是苦笑,我可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对面,有几阵风吹过,地上许多灰烬被吹散,随着风飘远。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欠了一更,看明天能不能还上,这算成是一月十四号的份儿,对不住了各位。
    第61章 云洲疑云(七)
    当晚,杜思向曹正明叙述醉霄楼起火一事, 并将李娘所言一并诉之, 曹正明眉头紧锁, 他并未像宋炜那般草率, 第二日一大早便与张志起来,还叫上几名捕快,几人一齐去了醉霄楼验查此事。
    李娘见了曹正明,又将昨日所言重述一遍,与杜思所言无异,曹正明望了一眼杜思, 去了裴兴继家。
    裴兴继正在家休息, 这些日他忙于寻子, 连醉霄楼都不管了,其妻王氏日日以泪洗面, 夫妻二人夜夜辗转难眠, 魂不守舍, 看着壮实的裴兴继似乎瘦了一大圈。
    知州大人,请恕小人不能上府答谢, 近日烦事缠身;找小智、修葺醉霄楼、小人实在抽不开身,望大人见谅。裴兴继坐在椅子上,他形容枯槁,双目无神,一旁王氏亦是如此。
    曹正明并无回应,开门见山道, 裴兴继,醉霄楼起火那晚,你在做何事?
    小人正在账房对账,大人不是问过了吗?裴兴继疑惑道。
    依你看、醉霄楼是如何起火的?曹正明反问道。
    小人同醉霄楼伙计看过了,起火点在厨房,兴许是哪个下人大意、错动过哪里吧。
    曹正明闭目缓缓摇头,朝裴兴继一字一顿道,醉霄楼失火乃人为,此事并非如此简单。
    什么?!裴兴继大怒,一拂袖将桌上茶具扫落至地,边上的婢女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连忙跪下收拾。
    这般看来,本官想,你那四岁的儿子定是被人掳走,且与纵火之人联系紧密,说不定,这两起案件为同一人所犯,而他的目的曹正明高深莫测的望一眼裴兴继,随即道,则是裴兴继你啊。
    我知道裴兴继皱眉,一旁王氏走上前,不安的站在他身后,生意场上无朋友,同行间难免会起些摩擦,可能做出如此龌龊卑鄙之事的人、我倒真还想不出是谁!
    曹正明叹了口气,劝慰道,你我多年好友,你从前脾性就差,与人话不对口就上拳头,不顺心意就上脚,我常常告诉你要压住自己脾气,现在,你儿子丢了、酒楼又被人给烧了,以后可要改一改了。
    说完,曹正明想了想,又说道,做烧杀抢掠绑票这一行的人,无论他背后是谁,皆为钱权两字,不例外的。
    杜思有些惊奇,曹正明平时可不会说这么多的话,可见二人关系甚好,只见裴兴继点点头,他脸涨得通红,看起来仍在气头上,这时,宅子里的管事走进来,他双颊带伤,眉头紧皱,一副愁苦样儿,看的裴兴继无端的恼火。
    季时,手脚这般慢,你是得了什么病吗!裴兴继高声喊道。
    季时手一抖,掌心玉壶摔到地上,碎成无数片,婢女纷纷低下头,不忍心去看接下来的场景。
    你怎么摔了?我以前没叫你小心一些么!裴兴继手一拍桌,大步走到季时面前,一把将他领子揪起、将他整个人提起来,我看这宅子的规矩是要整一整了!!
    说罢,裴兴继一手拖着季时,就要拿墙上挂的配饰。
    老爷,不可啊!王氏连忙扑上去,一边又冲边上的下人瞪眼道,愣着做什么?快来拦人呐!
    众人都跑去拦裴兴继,曹正明也站起来,与张志杜思在边上看着,只见裴兴继被一干人团团围住,他虽被制住,嘴里却还不住的大骂。
    你这从娘胎里滑出来的畜生,平日里油嘴滑舌,尽做些投机倒把之事,我真想一巴掌呼到你脸上去!裴兴继口水四溅,一双眼瞪的季时吓软了腿,季时季时、什么季时,我看是鸡屎还差不多!
    季管事,你快走啊!有人在一旁提醒道。
    季时匆忙应了几声,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慌忙跑出去了。
    鸡屎,你站住!给我回来!裴兴继一个用力,将配饰一把掷出去。
    哎呦!季时被打中后背,像老鼠一般溜走了。
    老爷、你别闹了!王氏一把抱住裴兴继哭叫道,我们的儿子还没找回来呐!
    裴兴继渐渐停下动作,等他完全清醒后,曹正明才淡淡开口。
    这都多少年了,你这毛病还是不改。
    裴兴继一惊,又瞪了几眼下人,他们纷纷散去,开始收拾残局,杜思注意到,许多人的手上都带着些伤,就连婢女都不例外,他眨眨眼,很快便反应过来曹正明说的话。
    一些下贱东西,还值得我去供着?我的银子岂不是白花了!裴兴继不屑道,将嘤嘤哭泣的王氏柔声安抚好。
    曹正明摇摇头,十分不赞同裴兴继的话,我说,你这烂脾气再不收一收,可是要惹上□□烦的。
    □□烦?裴兴继整整衣服道,我裴兴继就从未怕过什么,管他天王老子来了也一样!
    曹正明笑笑,我就欣赏你这一点,你放心、我绝对会亲手将小智交到你手上,保证他毫发无伤!
    那我可得谢谢你了。
    刚还算激烈的场面瞬间被化解,两人哈哈一笑,开始谈论起其他事,杜思走出门,想要问些其他事,还没过几个拐角,他便遇见一个尚算面熟的家伙。
    一人正窝在假山后,冲着一面白墙愤愤大叫。
    什么掌柜老爷的、拿我季时不当东西,我还瞧不起他呢!季时往墙上踹了几脚,我呸!
    他发|泄完,便要走出去,杜思连忙躲在一旁,季时与他擦肩而过,杜思弹出脑袋观望,等他走远后才走出假山。
    看来季时对裴兴继也心怀不满,不过这也合乎常理,遇上那么个老爷,谁不倒霉。
    这样想着,杜思又向前走,却没想到又遇上一波人。
    裴兴继又发火了。
    还好有知州大人拦着,不然又要打我们了
    是啊,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出去呢?
    在一帮人怨天怨地的呼喊下,杜思在暗中露出一双眼,悄悄观察着。
    第62章 云洲疑云(八)
    杜思听了一会儿,又悄悄走到前院去, 那儿的护院最多, 也是最为清楚那晚情况的证人。
    他假借曹正明的名义, 将护院聚起来, 许多人围成一个圈,远远看去黑乌乌的一片。
    各位大哥,那晚裴兴继叫你们去灭火、你们都去了吗?杜思站在人堆里,不紧不慢地问道。
    去,怎么能不去。
    我们可都去了,就是赶的时间不一样!有人大声解释道。
    原来如此。杜思微微一笑, 众人顿觉春风拂面, 只听得他又问道, 你们知道季管事是什么时候赶过去的么?
    他好像是第一波
    季管事就是第一波的人,我当时看见他了。
    这与季时所言无异, 他当时也道自己是第一波赶过去的人, 令杜思有些意外的是, 季管事竟然没有磨蹭,他对裴兴继并未尽心尽力, 当然裴兴继也未正常对待他了。
    我和小六赶过去时,季管事就已经在那儿了。一人回应道。
    季管事不是待在宅子里安置别人么,怎么可能在醉霄楼,更何况一人偷偷摸摸道,更何况裴兴继也没说让他过去啊,这不是找死吗?
    对啊。众人附和道。
    我也看见他了。另一人朗声道, 他便是小六,我看到季管事站在醉霄楼前,似是被火给吓住了,我还将他拉出来了呢。
    啊?!
    一张张惊诧万分的脸在杜思面前晃荡,唯独没有犹豫畏缩的神情,此刻,季时愤恨的宣泄浮现眼前,再忆起他对曹正明模棱两可的回答,加之他管事的身份,这个纵火犯加绑匪的帽子便轻飘飘地落在季时头上。
    若说这是巧合,那也太过凑巧,杜思摇摇头,停止这种思绪,若这般轻率、可能会将真正罪犯放走,如果季时真的纵火,也一定要寻到证据。
    你赶到醉霄楼是何时?有一更天么?杜思问道。
    当时正是一更天,却有许多人出来瞧。小六想起那事,又有些惋惜,我们都去了醉霄楼,却没能及时铺掉火,一层全被烧得不能用了。
    此时,季时已有了嫌疑,杜思又来到裴兴继儿子院中,盘问那些看护小智的婆子。
    大人,民妇那日已如实相告,小少爷十一日晚辰时便已入睡,我们可都是看着的。说完,她似乎怕杜思不信,又反复强调道,大人莫信那些其他院的下人,我与一些婆子确实休息了片刻,也没那几个小丫头片子说的那般严重!
    你起来后,小少爷就不见了吗?杜思问道。
    是啊,明明人一直都在屋里这名妇人泪眼婆娑道,一醒来就不见了,小少爷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些日我们都着急啊。
    一群婆子开始哭泣,杜思走进院,来到小智居住的房屋,只见屋里略有些混乱,床|上被褥揉作一团,杜思仔细检查这些物品,并未发现任何疑点。
    杜思又回到院里,顺着墙角边角开始行走,遗憾的是,墙壁上无痕、瓦片也没有脚印,这个绑匪行踪不明,杜思甚至找不到他进入院子的起脚点。
    没道理啊难不成这绑匪会轻功不成?杜思顿觉的三观被刷新,杜雨都没这么厉害啊。
    这时,大门口传来动静,杜思与一众婆子皆回头看去,门口人来人往,留下许多脚印,杜思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
    只见裴兴继走进来,他虽怒气未消,此刻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与一旁的曹正明说说笑笑,两人好不开心。
    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跟哭丧似的、小智又不是回不来了!裴兴继一见婆子,顿时满脸不耐,却没有发火。
    婆子们连连下跪求饶,听的裴兴继头都大了,他向曹正明摆摆手,几人去了别处。
    杜思安抚好婆子,想去找季时,却被告知他已出去了,杜思也跟着出去,他并未回去,而是到隔了裴兴继宅子三条街的许天高家,柳菁正在家中发呆,她双手护着肚子,听闻敲门声,起身去拿了门栓,见是杜思、她也无反应,而是继续坐在那张小板凳上发呆。
    柳菁,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杜思安慰几句,却无作用。
    柳菁双目无神,面容憔悴,她轻轻张开口,说出的话十分轻,官差大人,你不用劝我了,我家相公已经回不来了,我现在想,若是那些日子我没说要这根簪子就好了,说不定、说不定他就不会造此不测,与我天人相隔!
    两行清泪从她眼眶中不断流出,杜思见她情绪激动,连忙道,柳菁,你肚子里还有许天高的骨肉,不可动怒啊!
    孩子,我的孩子。柳菁急急忙抱住自己,这是相公留给我的孩子。
    杜思望着神似疯癫的柳菁,心里顿时涌上一阵酸涩,柳菁护着肚子,开始慢慢讲述许天高的往事。
    我家相公是永中最好的人,他平日里常常帮助街坊邻居,从不抱怨一句,德行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好,他也疼我爱我,不肯让我收一点委屈,我前些日子说想要这根簪子、他也买来了柳菁颤抖着摊开手,她掌心许多处带伤,那根簪子上沾染许些鲜红血迹,深深刺痛杜思的眼,可却是他死时握在手里的,我竟连他最后一面都不曾见上!
    柳菁自暴自弃,清丽面庞扭曲变形,接下来的动作却被杜思一句话给镇住了。
    你肚子里可是许家的后代,你想让许天高断后吗?
    柳菁摇摇头,又紧紧环住肚子。
    冤有头,债有主。杜思挺起胸膛,俯视着柳菁,你不想让凶手为许天高偿命吗?
    柳菁愣了许久,突然扑到杜思脚下大声道,大人!我家相公死的冤啊、他人那么好,怎会死的稀里糊涂、我要那穷凶极恶的凶手为我家相公偿命!
    她眼中的哀痛渐渐转变为至深恨意,那种仿若无尽头的黑暗色彩似乎要将杜思吞噬,极为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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