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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攻后,我被下堂了?!——长发女妖(9

    顾北知,获鹿镇王家庄村人,月银一两二钱五,大米十斤、豆油一斤半、猪肉两斤、麻布一匹,顾秀才核对一下吧。
    顾北知早在原主的记忆里看过了,知道要领的东西不少,于是今天特意背上一个背篓来的。
    至于原主,他都是掏钱让衙门的人给他送到家里去,获鹿镇不大,衙役们也没多少油水可吃,顾北知愿意花钱,他们自然也愿意挣这个外快。
    不过他们早就听说这败家子顾秀才改了,原本还不信的,这次看他背着个背篓来,才相信是真的,纷纷可惜外快丢了,却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东西不多,成年男人自己背回家完全没有问题,原主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得一个面子而已,但他不知道面子这东西,从来都不是靠外物给的,自己给自己底气,才会有脸面。
    顾北知看着已经分好的东西,他不可能要求衙役当着他的面重新称重,只检查了一下没有破洞、漏油的就装进了背篓里,拿着月银,走了。
    这顾秀才还真的变了?一个衙役摸着下巴,言语之中颇为可惜,原来去一趟王家庄就能得五十铜板,现在这好事儿就这么没了,多可惜。
    负责发银子的小吏看了他一眼,咋的?占便宜没够了?改好了才好,这顾北知脑子有灵性,要是能改好了,踏踏实实读几年书,没准儿还能考个举人回来,到时候咱们也能得一笔赏银。
    那衙役只是可惜,却也没什么多的想法,对小吏说的赏银更是不报希望,你可得了吧,咱们获鹿镇都多久没出个举人了?估计是风水不好,要不然咋连着三次科举都没新的举人了。
    风水不好?胡说啥呢,那是陈秀才、张秀才、李秀才他们自己不小心,竟然在考前出了意外,不然也不会连续三次失利。
    小吏岁数不小了,对获鹿镇的了解也很深。
    他说的这三个人分别是往前数三次科举那年学识最好的三人,还有几个像顾北知这样有灵性、基础牢,但也因为各种原因近几年都不能科举。
    唉,那连续三次也太奇怪了,足足九年没有一个举人,我真的觉得是风水问题。衙役摸了摸下巴,说的很是笃定,应该找个大师来看看,改改咱们镇的风水。
    小吏拿着本子敲了他一下,胡闹,要是风水不好,那王清林王举人怎么一点儿事儿也没有,还有□□生刘举人,你说说看,为啥这两位没事?
    王举人也就算了,刘举人中举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至少二十年了吧,王举人也是十二年前了,这十年可是一个都没有...
    那衙役还要和小吏分正,小吏却没工夫听他胡说八道了,推着他出了屋子,将门锁好,得了,当差去吧,我这儿还忙着呢。
    顾北知不知道他们的对话,正拿着票据去指定的肉铺将两斤肉换了,这和20世纪一段时期的华国有点像,有票才能拿到东西...
    顾北知摇摇头,将不由自主联想到的某段历史甩出脑海,和肉铺的屠夫讲了一下,票给了。
    屠夫是个熟手,看着顾北知客客气气的,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非得要肥多瘦少的,下刀也干脆,按照顾北知指的地方划下来一块儿,还添了根儿骨头。
    顾秀才拿好了,这大骨头拿回去炖汤是个好物件,给你添了一根。屠夫说话嗓门大,说到添了根骨头的时候却刻意压低了声音。
    顾北知有些惊讶,再三道谢之后,拿着肉和骨头走了。
    他也没耽搁,直接背着所有的东西回家,等到了家,已经累得满头是汗、口干舌燥了。
    小舟,我回来了。他敲了敲大门。
    关舟听见动静赶紧过来开了门,顾北知不在家的时候要把门关好插好,这是顾北知的要求,关舟不知道原由,还是乖乖的照做。
    回来了?快进来吧,给你晾了水,我去给你端。关舟习惯性的低着头,说话声音依然不大,却比一开始不敢吭声的时候开朗了不少。
    尤其是他十分细心,估摸着时间将水晾上,等顾北知回来就可以喝上温度正好的水了。
    顾北知将东西放在厨房门口,接过关舟递过来的碗喝了水,小舟,领了十斤大米,还有一点儿油和两斤肉,肉铺的大叔还送了根骨头,骨头今天炖了吧。
    哎,知道了,一会儿就炖上。关舟顺手将碗收回去又添了一碗水。
    顾北知正觉得还有点渴,关舟已经倒好了第二碗水给他,露出点笑容,这次是真的解渴了,对了,还有月银,一共是一两二钱五,零头我拿着做零花钱,这一两你收着吧,该买啥别舍不得。顾北知将钱分成两份,少的那份自己拿着,多的就给了关舟,让他当做家用。他给的坦然,还说,平时有什么想要的就买,整天照顾孩子也辛苦,该奖励奖励自己。
    关舟沉默了一下,最后只是将银子收了,别的啥也没说,顾北知没在意,反而说起来另一件事来,对了,还发了一匹麻布,料子有点粗,颜色也不好看,你看着能做点什么吧。
    嗯,一会儿我看看。
    好,我去歇一会儿,下午还得去一趟镇上,有什么要买的吗?
    家里盐不多了。
    知道了。
    第14章
    顾北知又来了宝艺轩,宝艺轩的店小二都认知他了,一开始还觉得是哪来的穷鬼光看不买,后来听说他是有名的酒鬼秀才之后,态度也从一开始的嫌弃变成了不冷不热,后来熟悉了,也能打趣几分。
    顾秀才今儿又来饱眼福啦,咱家最近新上了一个前朝大儒的酒器,你瞧瞧。店小二挤眉弄眼儿的,调笑顾北知酒鬼的名声。
    顾北知已经过了自尊心比天高的年纪,不在意的一笑,那可好,小丁哥快拿出来让顾某长长眼。
    店小二也不是说假话的,真的将那一套酒器拿出来,是一套青色玉质的酒壶和酒杯,虽然说是一套,其实只有一个壶和一个杯而已。
    别看只有一个壶一个杯,这可是前朝宰相、名儒孔修齐用过的,这闲云居士留下的字帖现在可是一字千金,我们宝艺轩也是好不容易才收到这么一套完整的酒器...店小二看出来顾北知的不以为然来,赶忙解释一通,顺便证明自己店铺的实力。
    顾北知从他的话里了解到,前朝的宰相孔修齐,字闲云居士,是著名的书法大家,同时也有个人尽皆知的爱好,就是好酒。
    这位名儒一生皆与酒结缘,比如某一日夜深醉酒写下了《月下酌》的名诗,比如酒后让皇帝身边的奸佞为其脱靴以讥讽奸佞不过一奴而已的壮举。
    还有许多小的故事,仔细听来,倒有几分他们华国史上的诗圣有几分相像,但也只是相像而已,顾北知不禁有几分失落。
    他仔细看这一套酒器,酒壶有长颈、大腹、圆足,通体圆润,表面有轻微的划痕,手柄和壶身连接却没有壶盖,他轻轻挑了一下眉。
    小丁刚想看他笑话,这酒壶不光是名儒用过的这么简单,还有一个奇特的地方就是这酒壶没有口,除了倒酒出来的壶嘴之外,上面并没有其他开口,壶嘴又极细,若是从壶嘴灌进去酒,恐怕不现实,那是如何灌酒进去的呢?
    他想看看顾秀才被难倒的模样,故而笑问,顾秀才,这壶没有口,你猜猜是如何灌酒进去的呢?
    顾北知失笑,看来他被小丁哥小瞧了,也配合道,小丁哥这是要考验顾某了?
    算不得,算不得,顾秀才聪慧,想必能看出这酒壶的奥秘。小丁哥摆着手,嘴里恭维着,但语气可不像是相信他能猜出来的样子。
    顾北知确实觉得这酒壶挺难得的,但并不是因为其无盖,而是因为它是用玉雕刻而成的,这让他想不通是何人能如此巧手,对酒壶制作十分有兴趣。
    小丁哥这样说,顾某要是答不上来,岂不是显得顾某蠢笨?这酒壶灌酒的奥秘倒是不难,顾某要是答得上来,小丁哥可否回答顾某一个问题?顾北知围着酒壶转了几圈,肉眼看是没有丝毫机关的。
    只要我知道,一定知无不言!小丁哥特别自信,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特的酒壶,东家也说了,这种酒壶他也第一次见,顾秀才一个穷书生能知道啥呢?
    顾北知笑了,说定了,小丁哥一会儿可不要变卦。
    自然不会。
    此时是上午,店里没有几个客人,小丁也是没事做,才和顾北知玩闹起来,掌柜的看他们不影响什么,也就没管,等到小丁和顾北知打起赌来,掌柜的才注意起来。
    那酒壶可是个稀奇玩意儿,上次见东家演示了一番,到现在他还不明白其中的奥秘,心里挺疑惑的,这疑惑勾引着他的好奇心,不过他也和小丁一样,不认为顾北知能猜得到酒壶的奥秘。
    但下一刻,掌柜的和小丁都惊讶的看着顾北知的举动,只见他将酒壶翻过来,底儿朝上,底儿上的两指粗细的孔洞露出来。
    顾北知毫不犹豫的将一旁的茶水倒进孔里,而酒壶正面的壶嘴也没有流出一滴水,等他灌了八成满,又毫不犹豫的翻转过来,使酒壶正面朝上,底下的孔洞也没有流出一滴水。
    将酒杯拿起来,倾斜酒壶,茶水便顺着壶嘴顺利流出。演示结束,顾北知将酒壶里的水全部倒出并90竖起,壶嘴朝下,控干水分。
    小丁哥,顾某演示的如何?顾北知将酒壶和酒杯放回铺着绸布的木盒里,他动作不像小丁一样小心翼翼,行云流水却不会损伤酒器分毫。
    那掌柜的一看顾北知收纳酒器的动作,便知这是个行家。
    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小丁眼睛瞪得铜铃大,十分惊讶。
    顾北知微微一笑,倒也不稀奇,这壶肚里有乾坤,顾某恰巧知道而已。
    掌柜的从柜台后面走出来,不知顾秀才可否给老朽讲一讲这腹中乾坤?
    自是可以,掌柜的请看。顾北知又将壶拿出来倒转,露出那两指宽的孔洞,略微倾斜一点,你看,是不是能看到这孔里有一根管连接着?
    掌柜的看了半天,确实有一根管,但这又说明什么呢?
    顾北知将酒壶重新收起来,奥秘就是这根管,它是一头粗一头细的管,隐藏在酒壶腹中的那一头要细很多,而且和酒壶的上面这一层很接近却并不相连。
    他将小巧的酒杯放在茶杯之中,在茶杯中倒上水,假设这酒杯是酒壶腹中的管,这茶杯就是酒壶外面这层,当我把它倒过来的时候,水可以顺着这个管子流进来,当我再翻过来的时候,管子里的水已经全部到了腹中而不在管子,就像现在这样。
    其实还涉及到压强的原因,但那样解释起来恐怕顾北知磨破了嘴皮子也讲解不完,于是干脆忽略这个原因,只讲结构。
    妙啊!实在是太妙了!掌柜的拍掌,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顾秀才博学!
    碰巧而已。顾北知很是谦虚。
    掌柜的解了一桩好奇,心中畅快,于是让小丁去库房里搬出一个红木箱子,箱子不大,也不算沉,掌柜的将箱子打开,顾秀才为老朽解了一桩奇事,老朽便投桃报李,这是我们宝艺轩留下来的一些不能断定价值的物件,您从中挑一件吧。
    里面的东西都不大,看着也都脏兮兮的,完全是不值钱的样子,但也是免费送的,价值不高才好,收下也不会有负担。
    于是他随意的扫了几眼,从中拿了一个类似于小坠子的乌木雕刻件,就这个吧。
    掌柜的看他随手拿了一样东西,连挑最值钱的意思都没有,心中好感增多了不少,虽然说是不能判断价值,但其中有些是金玉的物件,总还是值点钱的,顾北知却偏偏挑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做的乌木雕刻件。
    顾秀才,不如换成这鎏金弥勒佛?即使不值钱,拿回家供奉也是不错的选择。掌柜的劝他换成鎏金佛,虽然不大,要是拿去卖掉也能卖上二三两银子。
    不用了,我看这雕刻件挺好看的,合我眼缘,还要多谢掌柜的赠送。顾北知道了谢,又与掌柜的闲话了几句,便离开宝艺轩去了他抄书的书店,今日还得快写抄写才行。
    又过了两个多时辰,顾北知甩了甩酸胀的手臂,收好笔墨和抄写稿,锁进旁边第二个柜子里,这是书店分给他的,平时不抄的时候就把东西都锁进去,以免发生和其他人弄混的情况。
    和书店的掌柜打过招呼,顾北知赶紧去南街的官盐铺子买盐,盐价挺贵的,足足二十三文,比猪肉还要贵五文钱。
    按照顾北知的理解,一斤盐二十三块钱确实有点贵了,但古代技术落后且交通不便,似乎也能够理解。
    他买了一斤盐,花掉了二十三文,往回走的路上又看到卖黄豆的,是去年的陈豆,今年的新豆子还没下来,价格略微贵了一些,但二十文也可以买一筐了。
    顾北知有些想念豆浆的香醇,便花了五文钱买了九斤豆子和一个装豆子的口袋,这下左手盐,右手豆,全都占满了,顾北知也就没买别的东西,不紧不慢的回家。
    餐风着铁寒驱马抱玉鞍顾北知一边走一边哼着歌儿,到家的时候竟也不觉得累,少将十九弓开月满夜破驽复祁连高台论战功酒饮酣醉欢宴
    我回来了。他在门外叫了一声,关舟过来给他开了门。
    回来了,快去喝点水歇息歇息。关舟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哎,知道了。顾北知进去,嘴里还在哼着歌儿,着我戎装不畏晚风凉何以为家玉笛声处长乐未央
    关舟有些好奇,北知,今天有什么好事吗?
    嗯?没有啊。顾北知纳闷,怎么了?
    你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而且一直在哼歌儿。关舟抿嘴笑着,将盐倒进罐子里盖好盖子,买了黄豆?这东西可不好吃。
    不是用来吃的,放一边吧,我一会儿弄。顾北知摸了摸脸,没有回答他之前的话。
    要说高兴,大概是有点吧,原本他以为他所学的知识在这里没有用武之地,毕竟换了一个时空,历史完全不同,但今天看到那个酒壶,却发现虽然历史不同,但有些东西总还是一样的,总还是能用的上的。
    顾北知笑了,大约是心里的负担小了一些,故而才会不自觉的哼唱出来。
    第15章
    歇了一会儿,顾北知起来把黄豆盛了一碗放到一个盆里洗净,然后倒入足够多的水放到一边不管,发现家里还有一点花生,又随手剥了些花生扔进黄豆里,一同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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