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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攻后,我被下堂了?!——长发女妖(8

    二宝趴在顾北知的肩膀上,嘘嘘,要嘘嘘。
    新手爸爸顾北知赶紧抱着孩子去了茅厕,等回来的时候脸都青了,二宝也精神了不少,皱着眉毛,噘着嘴。
    第12章
    关舟看爷俩表情都不好,二宝更是少见的撅起了嘴,有些好奇,北知,二宝,怎么了?
    二宝这会儿已经不困了,让顾北知把他放下,迈着小短腿嘚嘚嘚的跑到关舟身边抱住他的腿,爹爹带我去茅厕,臭死了!说着还在面前用手扇了扇,小小的脸上嫌弃的神色活灵活现。
    顾北知也是一脸难受,他这辈子都没去过这么可怕的厕所,进去的一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窒息了。
    那嫌弃到拒绝的模样和二宝如出一辙,关舟看得发笑,北知,屋里有马桶,你带二宝去茅厕干嘛?
    一时忘了...顾北知叹气,失策了。
    这点小插曲过了也就过了,第二天中午,顾北知和关舟早早的吃过中饭,来到村口的大石磨旁边,原本以为他们就够早的了,没想到大石磨旁边早就围满了人,男的、小哥儿、女的,老的、少的,全都有。
    大郎来了。
    顾大郎来了。
    来了来了!
    人群里说什么的都有,见着他俩都闪开点位置让他俩能占据最好的观看位置,大家都还挺期待的,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罚人的,多丢人啊。
    牛大嫂也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可是她拗不过牛家全家人,她要耍脾气,牛老汉就抽着旱烟瞅着她,你要是不去,就回你娘家去吧,当初你带来的嫁妆也都让你带走,从此以后别踏我牛家的门。
    其他几个儿媳妇也都跟在儿子们身边,牛老汉扫了一眼,这还是好脾气的他头一次这么严肃,你们也别不当回事,今儿是老大家的犯了错,我是这话儿,改天你们谁要是做了祸家的事儿,也都是一样的,带着你们的嫁妆自己家去。
    又看了看儿子们,你们哥几个,当初老大怎么帮衬你们的,都别忘了,做人不要没了良心,老汉我还没死,不想看你们窝里斗,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卖点力气多挣点钱。
    老大你也是,别总记着自己付出了多少,这些年你这几个弟弟没少念着你,你家大虎、小虎是家里吃的最多最好的,你这个婆娘也是个厉害的,没少欺负文哥儿他们,你得管管。
    牛大他们都应了,他们兄弟几个感情还是好的,牛大这会儿挺羞愧的,爹,以后大虎和小虎我会好好管教,弟妹你们也不要再给他俩吃独食了,家里的孩子都一碗水端平了。
    文哥儿领头应了,知道了,大哥。
    他夫君牛二拽了拽他,他甩开手,就当看不见他一样,文哥儿是第二个嫁进来的,只比牛大嫂晚了半年,但是婆婆把操持家务这事交给他了,他这一管就是十年,劳心劳力的,还得整天被牛大嫂使唤,为啥?
    不就是牛大嫂带来的嫁妆厚吗?
    文哥儿以前也是忍着的,他也知道牛家以前穷,恨不得兄弟五个轮着穿一条裤子出门,哪来的钱娶夫郎?还不是大哥自己豁出去了,娶了隔壁村里人人都嫌弃的懒寡妇,用着寡妇带来的二两银子,牛二才能娶了文哥儿。
    文哥儿家里也穷,带回来的嫁妆不多,全家人又勒紧了裤腰带攒钱,给老三也娶了夫郎。等到老四老五该娶媳妇了,牛大嫂不干了,因为啥,她嫌家里光把钱花在弟弟们身上,心里不平衡,闹着要把她的嫁妆银子拿回去。
    当时牛大哄了她许久,但是她都不愿意,又哭又闹的,隔着门全家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被逼的无奈,牛大和牛二去了镇上做短工。
    最苦最累的活儿他们都干,足足干了大半年,人都快废了,才还了牛大嫂的银子,还给老四老五攒出钱来娶夫郎。
    打那时候起,原本一家人都很感激牛大嫂的情形就变了,尤其是文哥儿。
    他知道他不该这样,但是看着自家男人累的眼眶都凹进去,十个手指头全都青青紫紫,裂着口子,人也瘦的跟竹竿一样,回了家缓了俩月才缓过来,他这心里就难受。
    其实也不光是他,他那三个弟夫郎也一样,纵使当年多亏了牛大嫂才让兄弟几个可以陆续娶上夫郎,在她一次次的占便宜、耍无赖之中也都消磨干净了。
    他们总念着牛大嫂当年借出银子的恩情,总忍着、让着,但是放在别人家,用了儿媳妇的嫁妆银子压根儿不是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事儿,要不是牛大愿意娶她,她还是一个被人唾骂克星的寡妇呢。
    文哥儿这次想清楚了,以后再也不会惯着大嫂了,都是这家里的儿媳妇,谁也不比谁金贵,以后大嫂甭想躲懒!
    他特别感激顾秀才,要不是顾秀才让他们家的地挂在他名下,免了税,他家男人还得出去干苦活累活呢,现在能靠着家里地吃饱穿暖,再攒下点银子,多好的日子?
    偏偏牛大嫂上赶着得罪人家,她这掐尖要强、总要占上风的毛病,就是他们一家子惯得!
    牛二想说他几句,被牛大阻止了,老二!
    他们小爹生了老五之后,身体变得很差,虽然没病,但做不了啥重活,家务事儿也只能做一点儿,牛大嫂又是个好吃懒做的,文哥儿进门之后就撑起了一家子的家务,也是累的很。
    相比较牛大嫂,文哥儿更像家里的长媳,而且他对爹娘孝顺,对三个弟弟也关心,不欺压弟夫郎,还总惦记着给小五补身子。
    牛大对这个弟夫郎特别满意,同时也觉得对不起他,原本这些事儿都该他媳妇操持的,文哥儿只要顾好他和老二的小家就成了,但是他媳妇做不来这些,一股脑的压给他。
    文哥儿见状瞥了一眼憋得满脸通红的大嫂,不管他男人给他使眼色,直言道,爹,小爹,我看咱们还是都去大石磨那儿吧,见着顾秀才再好好道个歉,顾秀才人挺好的,应该不会为难咱。
    牛老汉对二儿媳的意见向来重视,但是他们家人太多了,都去看着像是去闹事儿的,老二,你们四个别去了,留在家里看着,老五家的你也留下,文哥儿你带着秀哥儿和红哥儿跟我和老大一起去。
    好的,爹。
    第二天中午,牛家人也没心情吃饭,催着牛大嫂出门,早点道了歉,让顾秀才不生气了,他们才能踏下点心。牛大嫂也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出门了。
    她原本是想半夜偷偷拿了钱回娘家躲几日的,反正她有钱,除了当初那二两嫁妆银子,她这些年还攒了不少,有银子就有底气,她凭啥受这个气呢?
    但是就当她想走的时候,躺在床上一直没睡的牛大出声儿了,你要是走了,明儿我就去你们村送休妻书。
    牛大嫂被吓住了,想起村里曾经有过被休弃的女子,被人人唾弃,被看不起,被指指点点,直到仓惶的嫁给村里有钱的老跛子,那老跛子的年纪都能当女人的爹了,之后那女子过的日子也不好。
    牛大嫂才不想过那样的日子,而且她之前嫁的男人不争气,刚成亲两年就死了,村里人都觉得她克夫,再加上她掐尖要强,村里也没几个人待见她。
    回去待个几天行,她手里有银子,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娘家人也不会为难她,要是被休了...
    想起她那两个嘴巴抹了粪的弟妹,还有尖酸刻薄的老娘,牛大嫂立马决定了,不行,不能被休了,嚷嚷啥,我去茅厕都不中了?
    牛大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满是疲惫,兰花,你别再闹妖了,眼瞅着自家日子越过越好了,你闹个什么劲?非得把全家人、全村人都得罪光了,谁也不给你好脸了,你才觉得舒坦?
    牛大嫂姓石,脾气也像石头一样硬,但这会儿她却有点心虚,她男人对好,她心里都清楚呢。
    但是天生不肯服软的臭脾气又让她嘴硬,我闹啥了?咱家大虎和小虎才几岁,不过就是想玩两块破石头,小小子儿一块儿玩,没个轻重不也正常吗,咋就他顾秀才家的孩子这么金贵了?
    兰花,护犊子不是这么护的,做人得讲理,大虎小虎都比顾秀才家的孩子大,作为哥哥,他们不应该抢弟弟的玩具,这是一,再说顾秀才对咱家有恩,咱们不说报答人家,但也不能坐那没了良心的白眼狼,还有,你骂顾秀才的夫郎扫把星,这是你不对。
    牛大坐起来,将窗户推开,让月光照进屋里,和他媳妇好好讲讲道理,俩孩子都七八岁了,当娘的这么护着,不得养出两个混蛋来吗?
    嘴上说的再厉害,牛大心里也不愿意休妻,他心里一直念着当年,当年他是穷的饭都吃不饱、衣服都是短一截的穷鬼,是兰花看中了他,愿意带着所有的家底嫁到他们老牛家来,就冲这个,他就得照顾她一辈子。
    自来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牛大说不来这么文的话,但他心眼里明白,他握住媳妇的手,兰花,咱都是俩孩子的爹娘了,不能再由着性子做事儿,你好歹得学着看人脸色了,我还想和你过一辈子,可要是把爹气急了,那可就真晚了。
    牛大嫂罕见的反思起来自己,是不是真的像她男人说的那样,要是牛大一直对她挺厉害的,她才不这样想呢,但是她男人这么苦口婆心的,还说出来要过一辈子的话,牛大嫂的硬脾气也软化了。
    于是第二天她才会乖乖的跟着牛家人出门,即使她十分不情愿。
    等到了地方,看着那里三圈外三圈的人,牛大嫂脸皮一热,越发的不情愿了,但看着她男人的脸,牛大嫂闭着眼几步蹿到大石磨上,我是扫把星!我是扫把星!我是扫把星!
    然后不等人嘲笑她立马跳下去拔腿就跑,但是跑了两步,她又站住脚,走到顾北知和关舟面前,对不住,我这人嘴欠,说话不过脑子,顾秀才,顾夫郎,对不住,我家那俩孩子也被揍了一顿长教训,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对不住。
    说完,牛大嫂这脸也彻底没了,捂着脸就跑了,生怕看到别人嘲笑的目光。
    关舟挨着顾北知,有些不知所措,文哥儿赶忙出声,顾夫郎,我大嫂那人就是嘴不好,心眼肯定是不坏的,这次的事儿她真的知道错了,你可原谅她一次吧。
    说话的时候还拉着关舟的手,特别诚恳,关舟有些为难,他扭头看向顾北知,眼神里都是求助。顾北知却微笑着说,小舟愿意原谅她,咱们就原谅一次,不愿意也没事,我在呢。
    这话落在关舟听在耳里,记在心里,他看了看顾北知,发觉他用目光鼓励自己,才对文哥儿和牛家人说,既然兰花嫂子已经知道错了,罚也罚了,这事儿就算了了。
    第13章
    牛大嫂这事儿就这么过了,顾北知也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现在有另一件事摆在顾北知面前,他手里最后的二百铜板没有了。
    这半个月他陆陆续续往家里添了一些东西,但都受制于铜板不多,都是一些很小的东西,比如关舟屋里的油灯,比如大宝和二宝脚上的两双老虎鞋,等等。
    更多的是他每次从镇上回来都会给关舟爷仨带点吃的回来,有时候是几张糖果子,有时候是肉包子,有时候是些小点心,总之他每次去镇上都不会忘记家里的三个。
    一开始是有意为之,后来反倒是自己习惯,每次不拿点什么回家,总觉得怪怪的。一来二去,这兜里的银子自然也就消耗干净了。
    虽然他抄书也有些收入,但对比起他花钱的速度来,自然是进的少出的多。
    顾北知望着仅剩的两枚铜钱,内心生出一种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窘迫感来。
    书店那边的书他每天抄,一开始只能一个时辰抄两页,现在已经可以抄上四页了,即使速度加快了,但最快也只能两天抄完一本书,还是比较薄的启蒙书籍或者话本。
    若是变成厚一点的,花费的时间会更长,而合算下来,他抄一页是两文到三文左右,他只在光线好的那三个时辰抄写,也就是12页,最多也就是36文钱。
    和书店约定的是每七天结算一次,距离下次结算还有三天,他努努力,还能再抄两本,只是这样的话就不能去古玩街转了。
    顾北知有些犹豫,他这几日也没有放弃他那还有些鸡肋的金手指,毕竟在他不了解这里历史的情况下,有了金手指也许能多一线生机。
    当然了他也想办法去了解过赵国的历史,可是书店之中关于史料的书籍非常非常的少。
    别说是本朝的历史,即使是前朝的,都是罕见的,只有一些道听途说,甚至是妖魔化的传说。
    这在顾北知看来,只能算作故事,不能算作真正的历史,他摇了摇头,心里很是可惜,但也只能认了。
    于是他更加寄托于古董,在这孤零零的陌生的赵国,古董鉴赏可能是他最熟悉的事情了,而且他想找那个花瓶。
    他思来想去,也不曾发觉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是特别的经历,足以遇上穿越这么神奇的事,唯一特别的,就是那完全不符合历史的花瓶了。
    因此确定,自己穿越过来和那个奇怪的花瓶脱不了干系,若是能找到它,没准儿自己还能再穿回现代去。
    理智告诉自己,这机会十分渺茫,但又忍不住抱有一丝侥幸,顾北知依然每日流连于那几家古董店铺。
    他现在每天能用来鉴定的次数是9次,若是王五叔来了镇上,他就会将鉴定次数用光,掏空自己的精神,再花两文钱做牛车回家,要是王五叔没来,他只用掉7次,这样也不至于精神太差。
    他能感觉到,每次的鉴定都是一次增长,就像游戏里的技能熟练度一样,经验值满了,一定会有变化。
    而他一开始遇到的真假名画在三天前也被人破译出来哪一幅真哪一幅假来,现在也没有撤掉,还在那家店里悬挂,供人赏析。已然成了那家店的招牌之一。
    若是他能看得出那字画的真假,钱就不是问题了,但是他反复观察过那画很多次,只能看的出有一处细节不同,那就是画上的题字,其中有一个的笔画不同。
    但他不知道真画的笔迹是什么样子,自然也无法判断出真假,于是只能按下心来慢慢充实自己所缺少的知识。
    这也是他每天都要去古玩街溜一圈的原因,哪怕不能捡漏,也能了解这个世界值钱的古董是哪些,名士有哪些。
    他考虑之后,觉得还是不能放弃去古玩街学习和练习的时间,千锤百炼的坚持才能让他学识丰富、眼界开阔,练就一双火眼金睛。
    做什么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随随便便撞个大运就能成功的。他既然想以此谋生,便要提前做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可是没有钱的难题又迫在眉睫,当他发愁之际,突然想起来,明天就是去领取五月月银的日子,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他拿上自己的凭证,早早的赶到衙门来领取这个月的月银和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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