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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王爷(穿越)——梨子甜甜(3)

    弄得他当着众人的面,有些骑虎难下。
    这钱给与不给,都显得他像个笑话。
    怎么,堂弟这是打算说话不算话了?
    见谢华容久久不语,谢安澜微微眯起了眸子,说话的语气很是耐人寻味。
    第4章 穷!
    听见谢安澜的话,谢华容脸颊微红,尤其是还当着不少认识他人的面,狡辩道,堂兄说的哪里话,弟弟怎会不愿,只是弟弟今日出门没有带够银钱,改日一定记得 。
    谢华容的笑容有些僵持,鬼知道谢安澜今天是抽了什么风,张口就是一万两,他要是有这么多钱,何至于来赌场碰运气,至于他说的改日嘛,明日也是改日,后日也是改日。
    谢安澜不说话了,只是望着谢华容笑,从前简单的凤眸里多了些谢华容看不透的深意,叫他心头一怵,只得尴尬地移开对视的目光,又落在赌桌上十分显眼的一枚铜钱上。
    这样,今日扫了堂兄的兴致,不如我再陪堂兄赌上几局,堂兄用铜钱我用银钱,输了算我的,赢了算堂兄的,如何?
    谢安澜倒是无异议,他本来就是来这赌坊赢钱的,方才下注一文钱也不过是试试水,谁知引出这样一头肥羊。
    只是这一文钱一文钱的赌,也不知何时才能赢够谢明义那三百两的欠款。
    谢安澜想了想笑呵呵的道,堂弟愿意作陪,堂兄自是欢喜,只是这样赌钱忒没新意了,不如我们换个新玩法怎样?
    谢华容见谢安澜不提那一万两的事,求之不得,堂兄请说。
    作为兄长,我也不占你便宜,你与我共用铜钱下注,只是我若每赢一局,你便多开一倍的赌注,怎样?
    谢华容还以为谢安澜今天转性了呢,没想到还是跟从前一样好面子,刚才给他送钱的机会都不要,非要用铜钱下注,就算他今天运气好局局赢,怕是到明儿天亮也赢不了自己二两银子吧。
    思及此,谢华容豪迈万分的应下,好,就依堂兄所言。
    本来在一旁观战的贵公子们看见两人的对赌很是兴奋,结果一听堵注只有区区一文钱都纷纷扫了兴致,见过在赌坊豪掷千金的,没见过在赌坊这么小赌怡情的,三两个伴作一伙,各自耍钱去了。
    不多时谢华容的小厮们就很有眼见地替两位搬过两张擦拭好的椅子。
    谢安澜与谢华容对立而做,由赌坊的庄家摇骰子,两人比大小。
    赌了几局,谢安澜就深刻意识到自己的赌运有多差了,一连输了几十局都没有一把赢的。
    照这样下去,他严重怀疑自己能不能够在银子输完前宰到谢华容。
    对面的谢华容见谢安澜的脸色越来越差,心中忍不住暗爽,这就是他为什么喜欢跟这位堂兄赌钱的原因,实在是他这位堂兄的赌运太差,十赌九输,想不赢他钱都难。
    就算是一文钱一文钱的赌,在连赢几十局之后,谢华容的赌瘾也被彻底勾了起来,早就忘了跟谢安澜只是玩玩的话。
    大概在输了快有一百文的时候,谢安澜终于赢了一回!
    谢华容楞了楞,旋即吩咐小厮很爽快的付了两文钱,赌意盎然道,再来!
    谢安澜勾了勾唇,没说话,往赌桌上扔了一文钱,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的意思。
    大概在又输了百文钱左右的时候赢了钱,谢安澜渐渐摸索出了规律。
    正常人的输赢率大概在百分之五十左右,而他的赢率只有百分之一都百分之二。
    谢安澜很好奇,就原主这个倒霉到家的赌运,他是怎么上瘾的。
    两人的对赌一直从天亮赌到天黑,谢安澜不多不少正好赢了谢华容十九局。
    而谢华容身边原本由一个小厮给钱演变成了两三个赌坊的账房先生拿着算盘不停在算钱。
    桌子的周边也逐渐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原本他们也以为一文钱的赌赢没什么看头,现在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今儿他们算是开了眼界,原来一文钱还能这样玩!
    早就赌红了眼的谢华容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些,只是看着赌桌上越来越高的铜钱在想,什么时候可以把谢安澜手里的钱给赢完。
    就在谢安澜赢下第二十局的时候,谢华容不耐烦地吩咐小厮道,给钱!
    少爷没没没没钱了!小厮欲哭无泪地望着谢华容。
    少爷输的十九局加起来一共输出去了一千零四十八两五百七十四文,这么大的一笔钱,他可不敢再替少爷做主了。
    什么!谢华容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一样看着自家小厮,谢安澜总共也没赢几局怎么可能将他身上的钱都输光。
    少爷,账单在这儿你请过目。小厮也清楚自家主子秉性的,所以方才察觉到,钱的数目在不停增长的时候,就找赌坊的账房帮忙立了一张清单。
    谢华容一把夺过小厮手中的账单一一过目,前面还算正常,但从谢安澜赢的第十局开始,局势就开始扭转了,之后谢安澜每赢一局,他的钱都在成倍的减少,到了上局竟然一下子就输出去了五百多两!
    如此演算,那他这局岂不是一把输出去了一千多两!
    怪就怪在他没有将铜钱当回事,没料到即使是一文钱成倍的增长,也是十分恐怖的,若不是小厮及时提醒他,倾家荡产都是轻的!
    谢华容脸色铁青地撇了眼谢安澜,捏着账单的手都隐隐泛着青筋,胸中暴怒,你诈我!
    谢安澜此刻正把玩着手中的两个银锭子,对谢华容无辜地耸耸肩,堂弟何出此言?
    对上谢安澜那双无辜的眼睛,谢华容恨恨地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眼自家小厮,怒火中烧地发泄道, 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少爷,我提醒你了,你说这点小钱不用和你报备。小厮也觉得委屈,方才他提醒的时候被挨了一顿骂,现在又来怪他没提醒
    你还敢顶嘴!谢华容怒目一瞪,小厮即刻低下头,不敢再有言语,悄悄躲到一边去了。
    谢华容此刻早已没有赢钱的快感,只有深深的后悔,后悔自己怎么赢了点小钱就沾沾自喜,结果一下子输出去了两千多两,真是因小失大。
    堂弟,没事吧,你不常说千金散去还复来,不至于为了这点小钱而恼羞成怒吧。
    谢安澜强忍住笑,将以前原主输钱时候谢华容对他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又送了出去。
    还不至于。谢华容的心都在泛着血,两千两银子啊,这可是他河间郡两三年的赋税啊!
    本来他的郡地就很贫瘠,加上这些年朝廷年年征战,百姓不能休生养息,好多赋税都收不上来,这一下子就给出去了封地两三年的赋税如何不叫他心痛。
    心痛归心痛,他堂堂郡王一个还没有无耻到输了钱就赖账的地步。
    几乎是含着泪点出了欠谢安澜的两千零九十七两十五文钱。
    并且在心底发誓,他以后都不会再想看到铜钱了,因为一看到铜钱,他就会想到今日犯下的蠢事。
    给完钱,谢华容没好脸色的离开了赌坊。
    谢华容前脚刚走,后脚二楼里的赌客们就发出一声声惊呼,似在为谢安澜的胜利摇旗呐喊。
    望着谢华容愤愤离去的背影,以及听着赌坊里的喝彩声,谢安澜突然就没有兴致,十赌九输,在这赌坊里的人又有谁能长盛不衰呢,不过都是些逞一时之能的人罢了。
    往后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他决定能不沾就不沾,不要因为一时的胜利而被冲昏了头脑。
    谢安澜感慨完,捡起桌上的银票,脸上又泛起了舒心的笑容,总算是从一无所有到又点钱财了,往后总会越来越好的。
    李有乾,过来把欠款结一下。有了钱,谢安澜心里总算是有点底气了,连说话都大声了许多。
    好嘞。李有乾早就抱着账本在一旁翘首以盼,这会听见谢安澜一招呼,麻溜地来到跟前。
    把手中的算盘拨得啪啪作响,不一会就给谢安澜把账算了出来,殿下一共在本店赊了一千七百两,加上利息抹去零头,正好是一千七百零九十两。
    多少?谢安澜刚大方的点了一杯茶,还没喝上一口就听见了李有乾的报账,惊的将手中的茶洒了一半。
    一千七百零九十两。李有乾还很贴心的又重复了一遍。
    谢安澜顿觉心肌梗塞,他刚到手的钱还没焐热就要又给出去?早知如此,他刚才就不这么大方的结清欠款了。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断没有再收回的道理。
    谢安澜痛快的给了钱,李有乾一张老脸都笑成了菊花,忙把谢安澜的欠条奉上,殿下可以将欠条撕毁了。
    谢安澜接过欠条也没细看上面的字据,倒是瞥见欠条上有朵方便识别的梧桐花 ,没有在意的撕毁了。
    按照胜安赌坊的规矩赢家开牌钱以及添茶钱,当谢安澜从赌坊出来的时候,身上就剩下了三百两余十五文钱。
    真是从暴富到暴穷只需一秒。
    谢安澜拖着沉重又饥饿的身子回了王府,正好看见坐在门口正瑟瑟发抖等他的谢明义。
    谢明义看见谢安澜回来,眼眸亮了亮,但下一刻见谢安澜那凄凉的样子,又忍不住暗淡了下去。
    饿到头昏眼花的谢安澜看见这小孩,也忍不住笑了笑,摸了摸他头,从怀里拿出剩余的三百两。
    谢明义借着月光看清了手里的东西,顿时一张小嘴张的老大,兴奋地嚷嚷道,皇叔,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
    嗯,快回家去吧,这么晚了你父母会担心你的!或许小孩子的笑容很能感染人,谢安澜连饥饿都驱散了不少。
    谢明义揣着银票,嘴里还嚷着皇叔真厉害之类的话回去了,谢安澜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是真怕谢明义又突然问起早上那一两银子来。
    他是真没钱了
    第5章 穷!
    是夜,整个宸王府寂静得阴森可怖,半旧的大红灯笼闪着微弱的红光在屋檐下随风飘荡,吓得行人远远就绕路而过。
    谢安澜饿得疼痛难忍,摸索着去了厨房,随意找了两个冷馒头就着冷水咽了,等胃不闹腾了,他也懒得再摸索回自己的房间,就在厨房附近找了间之前下人住的屋,先将就一晚。
    赌了一天,整个脑袋都是木木的,脑子里除了大小就再想不起别的,他准备先睡一觉,再神清气爽地去解决原主给他留下的烂摊子。
    以至于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彻底被他给遗忘了。
    大邕昭华五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寅时。
    天子到底还是看不过自己这位不成器的弟弟如此落魄的成了婚,一大早就吩咐了礼部的人过来将王府重新布置了一遍。
    福伯看着焕然一新的王府在心底感慨,陛下到底还是记挂着当初娘娘和王爷的恩情,若不是王爷太不成调了,也不至于混成今天这样。
    然而王府虽是布置好了,但从天亮一直到傍晚却无一个客人上门,弄得福伯尴尬在王府的大门口站了一天,也没注意到作为新郎的谢安澜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
    反观威远候府,明明没有大摆筵席,门前宾客却络绎不绝,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侯府的男人都去镇守延河了,家里只有几个女人在操持,方茹原是想嫁女也不来了多少人,谁知一下子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贺喜了,慌忙中,全家忙着去招呼客人,根本无暇顾及后院的新娘子。
    后院,身着大红喜服,头戴凤冠霞帔的傅云婉正端坐在一面铜镜前,面无表情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内心惊涛骇浪,犹豫着要不要霍出去一把。
    毕竟大邕朝的女子出嫁从夫,尤其是嫁的还是一位王爷,此后只有丧妻,断没有和离一说的。
    尤其是这位宸王还如此的难以形容,听说昨天又在赌坊里赌了一天,晚上才回府
    傅云婉一下子就烦躁了起来,往屋外看了眼,侯府骤然宾客如云,府里大部分的仆人都去帮忙了,就连她院里的粗使丫鬟都给借了去,一时间她院里就只剩下了两个贴身丫鬟。
    而她的那些好友们,一听说她嫁的是宸王,只派人送了礼来,人却不见踪影。
    如果想要做点什么,现在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正犹豫不决间,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昨天的话本上,红唇紧抿,一咬牙朝自己的贴身丫鬟吩咐道,朝云、朝露你们去请表少爷过来一趟,我有些事想向他交代。
    朝云朝露两个十五六岁的丫鬟听见小姐的吩咐,对视一眼,均面面相觑。
    按规制来说,女子出嫁前是不得与外男相见的,小姐的吩咐并不和时宜,但她们只是丫鬟,又不能忤逆主子。
    没事的,我只是有些感慨,我这一嫁连几个闺中密友都不曾来送嫁,唯独他还记得,想与他说说从前的事解解闷,既然你们为难,那就算了。
    傅云婉自艾自怜的说着,叫两个丫鬟看得心里一紧,小心翼翼地在院子周围逛了一圈,见人都去前厅帮忙了,一跺脚,大着胆子去前厅请了表少爷。
    人潮涌动的前厅,有个清静不惹人注意的角落里正坐落着一位翩翩少年,他今日穿着一身淡雅不惹眼的淡青色葛布长袍,一头墨发绾在身后,遮住了衣服上轻微的磨损,乍看之下平平无奇,但从那挺直从容的坐姿以及侧露出来的容颜,还是忍不住让路过之人驻足。
    在想这是哪家的少年郎,怎的生的这般俊朗,清新俊逸不失气宇,飘逸宁人又不落风度。
    就连他面前普通的桌子茶杯此刻都显得不普通起来,明明是不起眼的角落,却让他独自一人形成了一道风景。
    突有一丫鬟进入,在少年身边低语了几句,少年蹙着眉沉思片刻,架不住丫鬟的催促还是起身离去。
    让不少瞩目之人为之一叹。
    丫鬟将表少爷请去傅云婉院落又被打发去清理嫁妆。
    等到吉时三刻,两位丫鬟再回到房时,已不见表少爷,而他们家小姐已经自行盖好了盖头,木木地坐在床上。
    两位丫鬟心知小姐不喜这桩婚事,也没多想,随着礼人的催促搀扶着有些挣扎的小姐往外走。
    在前厅会客的方茹见到傅云婉如此挣扎,上前轻叹了口气,你也别怨母亲心狠,这是圣上下旨,就算你父亲如今位高权重,也不得抗旨,那宸王虽然糊涂了些,但日子终究是自个过出来的,母亲没有别的办法,只多替你备了一份嫁妆,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
    说完也不管傅云婉的挣扎,将她送上了花轿,一路吹吹打打送去了宸王府。
    宸王府中,福伯也急的不行,吉时已到他才想起今儿还没见过王爷!
    都怪他人老多忘事,只记得今儿不能怠慢了宾客,却忘了看住王爷,这要是王妃到了,却不见王爷,如何拜堂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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