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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情敌鞍前马后[重生]——万川秋池(74)

    梁泽似乎问这话也不是为了让他作答的,等了几秒见对方没反应便自顾说道,你这儿就一张床,也只能一块儿凑合了。
    去洗吧,梁泽说完扯过一条毛巾被兀自在一边躺下了,我就不等你了。
    光裸的长腿被米色的毛巾被盖住了风光,就着躺下的姿势,连坦露的肌群也瞧不见了,官聆心里那匹马也跟着跑没了影儿,抬步走向衣柜,胡乱找了件短裤和背心出来,冲床上已经闭上眼睛的人说,你先睡吧。
    梁泽嗯了声算是回答了,官聆看他脸色不大好看,估摸着大少爷今天跟他东走西走的累着了,便没再多说什么,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浴室里还残留着氤氲热气和沐浴露的浅淡香味儿,官聆将手里的衣服挂在门后的挂勾上,伸手拿牙刷的时候看到杯子里的另一支,动作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几十分钟前给梁泽买的那一支。
    他一个人生活惯了,家里也从来没有别人留宿过,去小店买东西的时候就只想到了牙刷和毛巾,这会儿看到自己杯里的新牙刷才反应过来他忘了买个刷牙的口杯,塑料杯壁上有些湿,官聆猜不出是梁泽用了自己的杯子刷牙后残留的水迹还是浴室里的热气升腾后留下的水雾化开的潮湿,想到如果是前者官聆心里居然有点儿小紧张,还没搞清楚这份小紧张从何而来,大脑内又反应慢半拍的想起来自己因为内裤的事儿一尴尬连给梁泽准备的新毛巾也没拿开水烫,奇怪的是梁泽自己也没提。
    官聆囫囵想着这些刷完了牙冲完了澡,换好衣服回卧室的时候,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了。
    梁泽睡在靠书桌的那一边,脸朝里侧躺着,呼吸轻浅,估计才刚睡着,眉心还轻蹙着,似乎连睡着了都不大愉快的样子。
    官聆只当他是嫌弃自己这里恶劣的环境,夜风掀起一截窗帘,官聆叹了口气,绕过床尾将窗户关上,顺便摁灭了屋里的灯,然后再摸黑绕过床尾轻手轻脚的爬到了床的另一侧。
    直到躺下后,听着耳边传来的那道清浅的呼吸声,官聆还觉得挺不真实。
    他睁眼盯着一片漆黑,思绪不由飘到了在裕园的那晚,他们也如今晚这般共处一室,唯一不同的是梁泽睡床他睡沙发,第二天早上他醒来后还手麻脚抽筋,梁泽因此还难得的屈尊降贵给他做了次按摩。
    官聆不由低声呢喃,我可比你大方多了
    思绪像放上天的风筝,一飘就有些不受控制,由手麻脚抽筋的憋屈想到共处一室的源头,一片漆黑里倏地闪过一个画面,上帝视角下,两个男人偎在床尾接吻。
    像是被烫着了,官聆下意识的闭眼,可闭上眼还是一片漆黑,那一桢画面却并没有因为他闭眼的动作而消失,反而越发深刻,连带着唇上的触感和揽在身后的那只火热的手。
    官聆揉了揉眼睛,对着眼前的乌漆嘛黑呢喃道,你可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官聆烦躁的翻了个身,他有些睡不着,不知是因为身边突然多了个熟睡的人还是因为刚刚那些不合时宜的回忆,总觉得心口像是堵着一块什么,不痛也不痒,却半点不容忽视。
    不知辗转了多久,灵台终于被一片黑暗侵袭,意识渐渐变得模糊,直至倏的堕入那片无边无迹的黑暗里。
    官聆做了个梦,梦见梁泽答应了他假戏真做的提议,他们真的由假情侣变成了真情侣,他心里得瑟,便每天让梁泽约他那三个朋友出来吃饭喝酒,他也每天变着法儿的在周锦航面前秀恩爱,每天就着周锦航灰败的脸色下饭,日子过得很是舒心满意。可当聚会结束,只余他跟梁泽二人独处时,得瑟没了,舒心满意不翼而飞了,只余胸腔里满满的心虚和慌乱。
    他想跟梁泽说其实我是利用你的,我就是想看到周锦航嫉妒、不快、心灰意冷,喜欢你的人设是我造的,是假的,可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口了,他突然意识到,如果实话实说,梁泽可能会很生气,可能会因此跟他断了来往,可能会彻底从他的生活中消失,比起瞬间失去让周锦航嫉妒甚至心灰意冷的筹码,他发现自己似乎更在乎以后身边都没了这个人的存在。
    没有人三五不时的调侃他,没有人句句跟他叫板,没有人吐槽他衣品差,没有人嫌弃他爱钱如命的同时让他收下朋友的份子钱生活仿佛又回到了他还是程斐的时候,每天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画画一个人睡觉,孤独感随之席卷而来
    画面一转,滂沱的大雨沿着屋檐顺流而下,他紧贴着墙壁站在廊下,雨水打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打到他鞋上裤管上,几米开外的雨幕里一个高瘦的身影撑着大伞朝他走来,官聆欣喜的张口想叫住来人,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急得想冲进雨幕里,可雨势太凶猛了,他才刚从屋檐下露了个头就被淋成了落汤鸡,最后不得不被大雨重新逼回了屋檐下。
    雨幕里的人影越来越近,官聆看清了对方的脸,心里没来由的松了口气,下意识张口想打招呼,对方却先他一步开了口,声音清清冷冷的,说出来的话像冬雨打在人脸上,周锦航说他喜欢我,我答应跟他在一起了。
    官聆刷的变了脸色,极力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又听那道清冷的声音说,至少他没有骗过我。
    官聆努力张着嘴,想劝阻,想申辩,想解释,可无奈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急得面红耳赤,眼看着撑伞的男人消失在了雨幕里,想也不想便着急忙慌的往雨里冲,大雨跟瓢泼似的往头上脸上淋,双眼被雨水冲刷得睁不开,眼前倏地变成了白茫茫一片,刺得人眼疼
    官聆就在这一片白里缓缓睁开了眼睛,强光刺眼,刚睁开的眼睛又立马闭上,意识逐渐回笼,再次缓缓睁开眼,对上刺眼的顶灯和被灯光映照得白灿灿的天花板,官聆才意识到刚刚的那些只是一场梦。
    可那梦也太真实了,官聆心脏跳得极快,心有余悸般,下意识转过脸往右边看去,发现右侧空空如也时愣了两秒,而后像是惊着了般猛的从床上弹坐起来,无意识的,他对着空旷的卧室喊了声梁泽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嗯,你们预期的小黄蚊没有稿存完了,新来的放心跳。
    第110章
    不知是梦变成了现实还是现实里入了梦, 官聆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界线,梦里的所思所想都真实得可怕,仿佛上一秒才切身体验过, 他突然明白过来, 为什么听到梁泽说会好好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时他会没来由的紧张。
    与其说是紧张, 不如说是担忧和害怕。
    害怕谎言被戳破, 害怕眼前平和的关系被打破,害怕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将远去
    空旷的房间里仿佛还回荡着自己刚刚那声喊, 官聆着急忙慌的下床,拖鞋都忘了穿,打着赤脚跑到门口,拉开门就打算往楼下去,也没想好要干嘛, 脑海里时不时的闪回雨幕里那人撑着伞逐渐消失的画面,现实与梦境死死缠绕在一起, 他也懒得去区分了,像是按着本能般,想把那个人拽回来。
    就在他拉开门准备下楼的时候,洗手间传来哐啷一声响, 官聆混沌的思绪被这声响拉了回来, 下意识扭头,看到洗手间合着的门缓缓打开,梁泽微微佝偻着从里面出来,身上的睡袍乱七八糟的裹着, 腰间的带子也系得很敷衍。
    你刚叫我?梁泽拧着眉倚在洗手间门口, 看到杵在卧室门口的官聆愣了愣,问, 去哪儿?
    我以为你我以为你走了,官聆想说这个,但话说到一半他顿住了,似这才看清梁泽拧紧的眉心和苍白的脸色,紧走几步过去,你怎么了?
    过来扶我一下。梁泽倚着门框艰难的冲他招招手,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
    官聆忙小跑过去扶住他,皮肤相触,一冷一热,热的那个是自己,冷的那个是梁泽。
    走近了,官聆才发现梁泽额角布着细密的汗珠,被屋里灯光一照晶亮晶亮的缀在皮肤上,但手心却是冰凉的,脸色也白得吓人,官聆纷乱的思绪被这一突发事件吓得悉数飞到了九霄云外,眼里盛满了担忧,怎么回事?
    梁泽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说,我想喝水。
    官聆搀着他坐到床上,楼上没有饮用水,只有楼下的饮水机里有水,官聆忙说,我去给你倒。
    说罢转身就往门口走,梁泽拧着眉叫住他,冲他抬了抬胳膊,样子虚弱又可怜,说出来的话却激得官聆心口一震。
    他说,穿上鞋。
    官聆低头往脚上瞅,似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光着脚,赶忙回走两步趿上拖鞋匆匆下了楼,他庆幸于晚上回来时忘了关饮水机的开关,此时饮水机亮着绿灯,官聆翻了个一次性纸杯出来,接了一半又觉得杯子太小了不够喝,转手扔到一边换了自己平时喝水的玻璃杯,一半开水一半凉水兑成一杯温水后端上楼。
    梁泽斜靠在床头,一条长腿搭在床沿另一条支在地板上,姿势看着很随意,但配着苍白的脸色看着比平时虚弱了好几倍,官聆端着水进门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一股说不清是难受还是别的情素涌上心头,眉心也跟着拧了起来。
    梁泽就着官聆的手喝了半杯水后闭了闭眼,官聆半蹲在他腿边,挂着满脸担忧问,感觉好点儿没?
    嗯。梁泽点了点头,睁开眼问,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有。官聆摇头,将手里的半杯水递过去,还喝吗?
    梁泽拧着眉摇摇头,官聆便将水杯搁到了书桌上,起身绕过床尾打开衣柜门,随便扯了一件衬衫出来就往身上套,套完后又打开旁边那一扇,拿出上次他从梁泽那儿穿回来的那套衣服走过来,我们去医院。
    几点了?梁泽问。
    官聆摸过手机看时间,三点一十。
    官聆说完时间将手机扔到一边,手探到梁泽腰间抽掉睡袍的腰带,本就没怎么收拢的前襟没了禁锢后肆意向两边散开,官聆抬手揪着前襟往两边脱,被梁泽抬起的手给按住了。
    指尖冰凉,明明还十月的天,却像冬腊月被冷风侵袭后的触感。
    干嘛?梁泽勾着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玩笑道,我这会儿可没力气耍流氓。
    换衣服。官聆扯过那套衣服,神情严肃,我们去医院。
    梁泽这下没再跟他开玩笑,松了按在他手背上的手,许是自己确实不太使得上力,任由官聆将自己身上的睡袍给扒了,官聆扯过衬衫往他身上套,边套边说,你不舒服怎么不叫醒我?
    就是拉个肚子。即便脸上毫无血色,梁泽却还装着一副没事人般的姿态与他玩笑,我这下可算是被你给看光了,亏了。
    官聆套完衬衫给他套西裤,梁泽很配合的伸完右脚伸左脚,自己还撑着床沿站起来扯裤子拉拉链,嘴上却半点儿不饶人,亏大发了。
    官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对上他难看的脸色时又化作无尽的担忧,干脆话赶话的接道,不亏,我负全责。
    梁泽拉拉链的动作顿了一下,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嘴上却依旧欠欠的,想得美。
    官聆没答他的话,替他扣衬衫扣子,两人就着这个姿势靠得极近,梁泽一呼一吸间喷洒出的热气打在他额前,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官聆转移话题,几点开始拉的?
    梁泽似乎不大想说这个,别开脸含糊道,没看时间,不知道。
    拉了几趟?官聆又问。
    没数。梁泽敷衍道,你又不是医生,问这些干嘛?
    我官聆提了口气却又不知该怎么答,干脆走到门口去拿鞋袜,刚转身回来就见梁泽捂着嘴往洗手间去了,官聆吓了一跳,手里的鞋都扔了,快步起身跟了上去。
    梁泽蹲在马桶边,吐得很克制。
    官聆站在门口帮不上忙,想了想去把书桌上那半杯水端了来,等梁泽这一通呕结束后给他漱口。
    马桶里什么也没有,梁泽吐的是几分钟前喝下去的半杯水,官聆将水杯递给他漱口,看他额角又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换平时他肯定会吐槽一句娇气,可看到梁泽如此难受,到嘴边的吐槽又悉数化作了满满的担忧,马上去医院!
    梁泽吐了一波,身上更是没力,大半个身子倚在隔间的玻璃门上,连呼吸声都粗重了几分,有气无力的说,破地方车都打不到
    官聆扶着他往卧室走,让他坐到床上后摸过手机点开打车软件,从出租车到快车来回切换着搜索,大约十来分钟后终于有辆出租车接了单,显示距离此处2.8公里,预计七分钟到达。
    官聆喜出望外,将手机翻转过来给梁泽看,打到车了,走!边说边跑到门边将鞋袜拿过来,梁泽让他给自己穿了衣服裤子却没让他伺候着穿袜子和鞋,自己弯腰把鞋穿好了。
    官聆心下着急,也没避着梁泽,当着他的面儿脱了睡觉时穿的短裤,从衣柜里随便扯了条裤子套上,拿了钱包钥匙扶着梁泽下楼。
    拉肚子加呕吐,身上严重脱水,梁泽脚步虚浮,深一脚浅一脚跟踩在棉花上似的,他身体一向很好,连感冒都极少,这回算是栽了大跟头了。
    他们到路口的时候车还没到,官聆心急的打电话过去催,又等了两分钟出租车才到了,官聆拉开后座的车门让梁泽先坐进去,司机看着手机订单跟他确认手机尾号和目的地,官聆带上车门冲司机说,都对,麻烦您开快点儿。
    梁泽靠在座椅靠背上,视线瞥过官聆的侧脸,伸手在他膝上的手背上拍了拍,反倒安慰起他来,没事的,别着急。
    肯定是吃坏肚子了。官聆忙前忙后大半天,这会儿坐进车里后心绪才算稳定了些,结合梁泽的症状一合计,便生出几分懊恼来,都怪我,不该带你去吃什么烧烤,吃出毛病了。
    梁泽其实早有感觉,但看他一脸自责的样子,有些不忍心,说,也不一定就是吃烧烤吃的
    那不然就是那个烤粉丝吃的。官聆越说越自责,小吃摊儿上的东西味道是好,但总归不太卫生,是我想得不周道。
    你也吃了,梁泽说,不一点事儿没有么,跟那些没关系。
    我经常吃这些,肠胃早就无坚不摧了。官聆说。
    梁泽无话可说了,加上身上泛力绵软,便没再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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