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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情敌鞍前马后[重生]——万川秋池(16)

    梁泽挑的是一套浅灰色的西服,袖扣处有大概两公分宽的折边设计,深浅不一的颜色绘制成一道切口不一的浅棕色细小方格,使得原有的中规中矩中透着点儿别出心裁的时尚之气。
    官聆没有意见,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梁泽正站在桌前,视线胶着在桌上平铺的画上,神态平静,看不出欣喜也看不出不悦。
    官聆摸不透他这反应是几个意思,笑眯眯的说,我保存得挺好的。
    是挺好的,梁泽眼皮都没抬的说,看着像新的一样。
    看似一句带着夸赞的话,听得官聆却心头一跳。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想到此官聆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为了体现这画是两年前的东西,他画的时候在调色上下了不少功夫,已经尽量在往旧字上靠了,画完他自己也仔细看过了,应该看不出什么大问题才是。
    何况梁泽对画并不了解,更不可能只一眼就看出端倪,思来想去,这话可能只是单纯的夸赞。
    官聆一通自我分析后吊着的心平静了些许,张了张口正打算随便客气一下,便见梁泽指着画的右下方道,怎么没有戳章?
    官聆寻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慌不忙的随便找了个理由,程斐画这画的时候刚毕业,还没什么名气呢,就这签名还是我死皮赖脸求来的。
    梁泽点点头似是信了,自顾将画拿了起来,视线也跟着从画上转移到了已经穿戴整齐的官聆身上,而后微微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官聆本就因为他手里的画而心虚,被他这么死死一盯着,仿佛全身都长满了眼睛似的,浑身僵硬,总感觉自己稍微动一下眉毛或者呼吸重一点儿就会勾起梁泽的怀疑。
    他僵立在旁,脸上看似平静的任由对方打量,实则内心如万鼓齐擂,不知过了多久,实在有些扛不住了,扯着嘴角一脸疑惑的道,怎怎么了吗?
    没什么,梁泽移开视线拿着画边往外走边面无表情的道,挺好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请假了,今天上午摸鱼写了中午就直接发了,明天更新还是晚上七八点吧
    第34章 你打算公开出柜?
    这条街有装裱店吗?出了店梁泽问官聆。
    官聆扫过他手里的画,有些夸张的瞪着眼睛,你不会是想裱起来吧?
    梁泽抖了抖手里的画,我以为我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官聆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有吧,他努力搜索了一下记忆,前面十字路口好像有家字画店,应该能裱。
    梁泽将车钥匙扔到他手里,带路。
    从得知梁泽对他的画感兴趣起,官聆心情就挺复杂的,情敌摇身一变成了他的粉丝,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这家字画店很大,官聆停好车跟在梁泽身后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端着个脑袋大的碗一口一口嘬着粉,看样子估计是老板。
    随便看。老板专注的嘬着粉,头也不抬的冲他俩说。
    这个可以裱吗?梁泽敲了敲桌子将画打开冲老板说。
    老板抬眸扫了眼他手里的画,可以。说完又低头嘬起了粉。
    那弄吧。梁泽掏出钱包,不怎么耐烦的放了叠钞票到他碗边,现在。
    老板眼睛一亮,一只手抹了把嘴一只手伸手将桌上的钱拿起来,指尖一错大致数了一下,一双小眼睛都笑眯缝了,您什么时候要啊?
    现在。梁泽言简意赅的说。
    手工装裱最快也得三四天呢,老板脸上笑意更浓了些,您要得急的话就只能机裱了,不过质量上肯定是没有纯手工来得好。
    梁泽摆摆手,随便吧,你赶紧的,说罢抬腕看了眼时间,机裱最快多久?
    胖老板扫了眼他手里画的尺寸,半小时吧。
    行,梁泽说,弄吧。
    官聆像个甘蔗似的站在梁泽边上看着老板忙活,对于梁泽的行径颇为好奇,试探道,手工裱以后修复起来更容易,不至于这么急吧?
    一会儿有用。梁泽抱臂盯着机器说。
    官聆想问有什么用,想想又觉得问得太多了梁泽估计不会回答,干脆换了个话题,一会儿有什么安排吗?是又约了赵小姐吃晚餐?
    差不多吧。梁泽这回将视线转到了他身上,一会儿只需跟着我,我说什么你往下接就是了,记住,少说少做。
    梁泽将气氛搞得这么严肃,官聆倒有些紧张起来,一边点头一边问,今天的晚餐不会还有家长在吧?
    他的规划里可没有见家长这个环节呀!
    梁泽似是不想多说,敛了敛眉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画裱好后被梁泽放到了车后座,去裕园。
    官聆拉车门的动作顿了一下,裕园可是本市最豪的别墅区,不仅占地面积大,听说为了居住环境舒适怡人,开发商不仅在里面造了个人工湖,还专门建了个生态园,专门给裕园里的户主们提供新鲜的蔬果,有人曾说裕园是富人才消受得起的养老基地,也有人说裕园是穷人遥不可及的天堂。
    官聆从知道梁泽这个人的时候就清楚他的背景有多雄厚,得知他在裕园有房产也不并感到意外,但这一认知却仿佛瞬间将他们之间原有的差距一下子拉出了天际,他嫉妒于梁泽能拥有周锦航爱慕的同时,也嫉妒他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命运。
    发什么愣呢?梁泽敲了敲方向盘,不知道路?
    啊官聆回了神,脸上适时挂上尴尬的笑,只听说过没去过。
    那就开导航。梁泽说。
    官聆老老实实打开车载导航,路线规划好后发动了车子,有些好奇的问身旁的人,是去梁先生家吗?
    梁泽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假寐,从鼻腔里嗯了声算是回答了,官聆见他似乎不想聊天的样子,只得将心中的疑虑咽了回去。
    A8驶进裕园已是华灯初上了,道路两旁复古的欧式路灯泛着苍白的光晕,三两只飞蛾扑闪着翅膀趴了上去,仿佛要将那光全都汲取到身体里,样子蠢笨又可悲。
    继续往前,梁泽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指挥着官聆道,开到灯亮得最多的那家就行了。
    官聆对这个描述颇为诧异,不过还是依言照办了,车子继续往前开了能有七八分钟,梁泽说的灯亮得最多的房子映入了官聆眼帘。
    何止灯亮得多,简直就像个小城堡。
    说城堡其实并不贴切,但官聆一时间实在找不出更为贴切的词语了。
    这栋房子的构造跟路上看到的那几个欧式别墅都不一样,完全中式的建筑,红瓦飞檐,就连院门口的路灯都是那种矮矮的石头砌成的灯罩,仔细一看倒有些像古代人居住的别院。
    嚯!官聆忍不住感叹,皇宫啊?
    梁泽睨了他一眼,直接开进去吧。
    官聆开着A8驶进敞开的大铁门时扫了眼旁边浅棕色的木牌,梁宅二字静悄悄的刻在上面,看似渺小得近乎被人忽略,却承载着令人艳羡的辉煌。
    这么多车?官聆一边找空位一边啧啧感叹,你家亲戚是不是多得有点儿离谱了?
    只是一座老宅,我们家人丁稀薄基本没什么亲戚了。梁泽面无表情的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后叮嘱道,一会儿进去后什么也别问,还有,他停顿两秒后抬手往官聆心口的位置点了点,把你的好奇心揣回去,不该你说话的时候就把嘴巴闭紧点儿,懂吗?
    官聆木讷的点了点头,看梁泽这神情,总觉得此行透着股微妙的不简单。
    东西拿上。梁泽指了指后座的画扔下这么一句便自顾下了车。
    官聆不由蹙了眉,这人还真把我当马仔使唤了!
    官聆心中虽有些许不爽,但还是拿了画锁好了车,见梁泽站在不远处并没有要率先进去的意思,三两步上前挡在了他前头,那什么,都到门口了,今天要干嘛总得跟我透个底吧?一会儿我要是没发挥好,可不能怨我啊。
    正对他们的大门虚掩着,从门扉里能看到里面灯火辉煌的模糊景象,偶尔还能听到一些男男女女的欢声笑语。
    今天是我爷爷的寿辰,梁泽盯着门扉说,七十岁。
    我靠!官聆惊愕的瞪大了眼,所以我今天是要演见家长的戏码?
    不等梁泽回答,官聆倒先有些乱了阵脚,趁着爷爷生日高朋满座,所有家人朋友都聚到了一块儿公开出柜?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吧,但你为了逃避家里安排的相亲搞这么大手比是不是太不划算了?一会儿要是你的父母亲戚要对你家法伺候,我是应该演一出被棒打鸳鸯后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地求成全的悲情戏码还是站在一边看你独白呀?官聆说完似觉得不妥,摇摇头道,你爷爷都七十了,他身体怎么样?有高血压心脏病什么的吗?要是给吓出个好歹来,我怕
    你先别怕。梁泽翻了个白眼,颇为无语的打断他。
    官聆先是一愣,随后了然的笑道,我知道了,上次跟赵亦欢交手后她肯定已经把相亲的经过都跟家里反应了,这两天你是不是已经跟家人做好工作了?
    梁老爷子七十大寿,凭着梁家的在本市的地位,能攀点儿交情的想方设法也得挤进来恭贺一声,而老爷子最属意的赵家自然也在邀请之列,梁泽本来还挺烦心这事儿的,听着官聆一板一眼分析得头头是道的样子不由乐出了声,把你的想象力先收一收,留着以后写剧本吧,说不定我心情一好还能出点儿资投你一股。
    官聆自知被取笑了,颇为窘迫,我看你紧张成这样,我还以为你要公开出柜呢,吓我一跳。
    怎么就扯到公开出柜了?梁泽好笑的看着他,我跟你说我喜欢男的了?
    随便瞎猜的,官聆眨眨眼,以你家里人对那个赵小姐满意的程度,今天她应该也会来吧?你把我这个冒牌男友带来参加这么重要的场合,还穿得这么正式,我也只能往那方面想了。
    有备无患而已。梁泽边说边抬步上了阶梯,这种场合不适合有冲突,你有别的用处。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官聆不爽的蹙了下眉,抬腿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元旦快乐,这章底下前12个评论发一波小红包吧,一点儿小心意。然后顺便说一下,明天去找牙医复诊,不知道要不要手术,如果要的话可能明天又会请假,真请假的话会挂公告,没挂就照常更新哈。鞠躬。
    第35章 未婚妻???
    比起外表的祥和宁静,这座宅子的内里可就丰富多了,梁泽推门进去的刹那,官聆看清了屋里觥筹交错的场景。
    男男女女们穿着绅士的西服和优雅的礼裙,手里托着高脚酒杯,脸上挂着或深或淡的笑容,假意攀谈相互吹捧。
    少爷你可算回来了,管家吴伯看到梁泽后快步走了过来,老爷已经等半天了,正着人打电话四处找你呢。
    发过火了?梁泽不以为意的问。
    正在气头上呢,吴伯道,客人们都到得差不多了,就您这个主人家还没到场,实在不怎么合适。
    今天又不是我过生日,等我干嘛。梁泽啧了声,不等吴伯再说话又道,在楼上吧?我先看看去,楼下你先应付着。
    卫杰老远就看见正跟吴伯说话的梁泽,搁了酒杯摸过来,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
    梁泽懒得跟他贫,我先上楼见爷爷。
    去吧,卫杰点了点头,看到梁泽身后的官聆,脸上笑意加深了些,小官助理也来了?走,带你喝酒去。
    官聆下意识看向梁泽,梁泽略一思索,你跟他去吧。说完又不放心的嘱咐道,别乱说话,酒少喝点儿,别误事儿。
    卫杰颇为无语的看了梁泽一眼,你这哪是老板啊,我看倒像他爸。
    官聆心中好笑,人家出钱的可不就是爹么,他见梁泽还看着自己,忙点头,我有分寸。
    梁泽从官聆手里接过画从侧边的长廊拐了过去,上了大厅后方的楼梯。
    梁泽熟门熟路的摸到了书房门口,轻扣了两下后听到里面应了声进才推门走了进去。
    梁昌业半躺在太师椅里,身上穿着一件印了个大圆寿字的红色唐装,手里捏着个串珠正一脸不悦的跟身后的人絮叨。
    梁泽将门完全推开之后,便见站在梁昌业身后正给他捶背捏肩的女人一脸微笑的静静聆听着,仿佛老人的絮叨是什么谆谆教悔般,听得仔细又认真。
    梁泽脸色变了变,但还是轻咳了一声将两人的注意力引到了自己身上,然后抬步走了进去,爷爷。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梁昌业看到自家孙子,脸上的怒意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加重了两分,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当然知道,梁泽皮笑肉不笑的冲他身后的赵亦欢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将手里的画放到桌上,这不是给您准备生日礼物去了么,所以晚了点儿。
    听到生日礼物几个字,老人脸上的怒意倒是消散了些,视线扫过桌上的油画,也不知是对画不满意还是对梁泽敷衍自己的态度不满,鼻腔里哼出道气音,就只会说漂亮话。
    谁叫爷爷爱听呢,梁泽脸皮瞬间变厚,笑眯眯的道,上次的画您不是说喜欢吗,我就又找了那个画家的画来,还以为爷爷会很高兴呢。
    一幅画就想我高兴了?梁昌业瞪了他一眼,冲身后斜了斜眼睛,跟人打招呼了吗?没礼貌。
    梁泽早在书房里看见赵亦欢的时候就想到老头儿心里打的算盘了,心头虽然颇有微词,但眼下也只能先顺着,便冲赵亦欢礼貌一笑,赵小姐倒是比我到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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