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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情敌鞍前马后[重生]——万川秋池(15)

    他将抽屉里的现金放进钱包里,关了店门后直接上了楼,快速洗了个澡后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了半天的呆。
    他跟梁泽说的那个故事其实也不完全是瞎编的,原主的父亲的确是个美术老师,原主也的确没能达到他父亲的期望成龙,而这家屹立于如此优渥地段的破旧画室,也确实是原主父亲小半生的心血,不管赵亦欢真的只是来买两幅画顺便打探下虚实还是变相威胁,以原主身份继续活下来的他都不能让这家店丢了。
    官聆思量半晌,还是摸过手机给梁泽发了条短信。
    赵亦欢今天来我店里了
    短信发出去后官聆盯着手机看了好半天也没等到回复,视线扫过右上角的时间,想着梁泽在车上时说困了,估计对方已经睡了。
    官聆将手机扔到一边,疲惫从四肢百骸席卷而来,可他却半点儿睡意都没有,一双眼睛亮闪闪的瞪着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视线变得模糊起来,眼前人影晃动,仿若回到了不久前的那个午后。
    八月的雷雨来得匆忙,打了程斐一个措手不及,还未走到职工宿舍楼门口便被瓢泼大雨给截了道,无奈之下只得就近找了个屋檐避雨。
    梁泽撑着把大黑伞从职工宿舍楼门里出来,正好看到靠墙立在屋檐下抹脸上雨水的程斐。
    程斐颇为尴尬的靠墙站着,整个身体像是为了躲避沿着屋檐垂直而下的雨水而显得有些僵直,他抿着唇冲雨幕里的梁泽扯了扯嘴角,隔着细密的雨声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梁泽微微一怔,盯着程斐看了好几秒才露出恍然的表情,撑着伞缓步踱过去,视线扫过抱在胸前印着美院logo的帆布袋子,疑惑道,你还是这里的学生?
    程斐笑笑,曾经是。
    冒雨过来缅怀校园时光?
    程斐尴尬的笑了笑,办点事情。
    办好了吗?梁泽问。
    程斐犹豫着点了点头,梁泽将伞往他头顶上方移了几寸,那一起走吧。
    程斐这下倒是没再犹豫,腼腆的道了声谢后钻进了大黑伞里。
    我的车就停在门口,梁泽边走边说,可以载你一程。
    雨势太大,程斐只依稀听到了几个字,组不成一句完整的话,疑惑的抬脸大声喊道,你说什么?
    梁泽抬手往前指了一下,可以送你一程。
    这下程斐听清了,低垂着眸子再次道了声谢。
    等坐进车里,两人的鞋子都灌满了水,裤腿也湿了大半,梁泽颇为懊恼的皱了眉,却并没有要发动车子的意思,冲副驾上颇为拘谨的程斐道,等雨小一点儿再走吧,不安全。
    程斐自然没什么所谓,他侧头借着拿纸巾擦脸的动作偷偷打量着旁边的人,帅气多金又绅士,难怪周锦航会一直念念不忘。
    你一个学美术的怎么跑去给周锦航当司机了?两人不过一面之缘,车里气氛颇为尴尬,梁泽没话找话的问。
    程斐一怔,随后抿唇微微一笑,那笑里带了些外人所不能理解的自嘲和苦涩,我是他的助理,偶尔开开车。
    梁泽了然,毕业后就没找本专业的工作?
    这两年给周总当助理倒是攒了一些钱,程斐说,自己开了个画廊,就在天隆街那边,叫一间画廊。
    周锦航给你的福利待遇不错嘛,梁泽打趣道,天隆街可是寸土寸金。
    程斐笑笑没说话,从帆布包里拿出自己的画集,梁先生对画有研究吗?
    没什么研究。梁泽直言道。
    程斐自顾翻着手里的画集,翻到某一页的时候手里动作顿了顿,而后将其中一页拿出来递到了梁泽面前,这幅画送给梁先生吧,感谢您载我一程。
    不用客气,我对艺术圈儿的东西也不怎么梁泽猛的一顿,视线所及的画面令他颇为惊讶,他从程斐手中接过画纸,脸上表情变了几变,你怎么会
    无意间在周总的相册里看到了这一张,程斐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一边道,觉得年少真好啊,情不自禁便寻着印象画了下来,今天碰上梁先生也实属有缘,这画便赠给梁先生吧。
    画里四个穿着白蓝校服的少年互相搭着肩膀,每个人的眼中都流淌着肆意的张扬和少年人才有的桀骜,眼前的画仿佛打开的月光宝盒,将思绪不由自主的引向多年前。
    耳边突然传来两道空灵的叮叮声,将官聆从半梦半醒中拽了回来,他缓缓睁开眼睛,视线由模糊到清晰不过一秒,天花板在灯光下泛着苍白的光,哪还有什么人影?
    他下意识摸过还亮着屏的手机看了一眼,是一条短信回复。
    知道了
    官聆盯着短短三个字的回复皱了皱眉,他揉了揉眼睛撑着床坐起来,盯着这三个字来回看了能有一分钟,最后回了一串问号过去。
    这一次梁泽的短信倒是回得挺快。
    扮演好你自己的角色就行了,其他事不用管
    瞧瞧,多么霸道总裁的语气,官聆对着短信连啧了两声,这条短信倒是提醒了他当初梁泽说过会善后的话。
    那我是不是可以高枕无忧的只管拿钱演戏就行了?
    官聆将手机扔到一边重新躺下,但睡意却已经完全没有了,他将视线重新定格到那片被灯光映照得苍白无暇的天花板,回味着刚才那个不知是回忆还是梦的桥段。
    梁泽不提起,他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自己曾经送过他一幅画。
    那天碰上实属巧合,送画也纯属意外,但送出那幅同周锦航钱夹里的照片一模一样的画却并非程斐临时起意。
    他从知道这张照片的存在后内心就充满了嫉妒,他将这幅画送给梁泽,无非是想告诉梁泽自己跟周锦航的关系远近于助理,即使梁泽对周锦航无意,他还是发了疯的想要以这种方式变相的宣告主权。
    官聆悠悠叹出一口气,空旷的卧室里传来一声自言自语的叹息,真傻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来得早且依旧粗长,我真棒~明天继续
    第33章 挺好看的
    官聆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或者睡着了也会是一夜梦,没想到早上醒来的时候不但半点儿关于梦的记忆都没有,反而还神清气爽得很。
    下楼的时候张萍已经来了,正坐在老板椅里啃油条玩儿手机,听到动静眼皮儿都没抬一下的点了点桌面,买了油条和豆浆。
    官聆也没跟她客气,叼了一根油条在嘴里,转身进了工作台后面的储物室,几分钟后手里拿着调色盘和各种颜料画纸走了出来。
    张萍听到动静看过去,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你不会连这些东西都要卖吧?
    这点儿东西能卖个屁,官聆将东西往工作台上一堆,咬断了嘴里叼着的油条含糊不清的道,小爷现在有钱了,不至于变卖家产。
    张萍心说你变卖家产的时候还少吗,不过介于对方老板的身份把话咽了回去,转而道,那你拿这些干嘛?
    官聆将桌上的东西通通扫进塑料袋里,又进储物室里拖了个画板出来,边往楼上走边道,闭关。
    张萍嘴里的油条差点儿没掉下来,震惊道:你不会是打算画画吧?
    官聆懒得跟她废话,边走边道,去隔壁帮我买些面包牛奶什么的,一会儿帮我拿上来。
    官聆走到拐角后顿了顿,转头用异常严肃的语气道,还有,不要打扰我,任何时间任何事。
    梁泽给他的时间实在有限,他只能以这种方式赶赶进度了。
    张萍对自家老板的行径很是好奇,期间偷摸上去看了两三次,可惜房门紧闭不说还给反锁了,从夜幕四合到关店,楼上紧闭的房门一直没有打开过。
    梁泽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官聆刚拘了把水往脸上泼,视线扫过镜子里略显苍白的面容,不知是眼睫上的水珠模糊了视线还是没休息好,镜子里的人被拉出了两三道重影,一张脸上五六只眼睛,嘴巴也扯到了下巴上,样子颇为骇人。
    官聆用力眨了眨眼睛再缓缓睁开,随手从架子上扯下毛巾擦了擦脸,再看镜子时已经恢复如常了,他抬手在脸颊上轻拍了两下,扔下毛巾走出浴室的时候桌上的手机正好响了。
    来电显示顶级VIP。
    官聆下意识扫了眼墙上的挂钟,弯腰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干嘛呢?梁泽颇为不耐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尾音带着些微下沉,估计是电话接迟了有些不爽。
    官聆扫了眼架子上的画,答非所问的道,几点来拿?
    换个时间,梁泽说,我这边有点事,下午过来接你,记得带上画。
    官聆颇为诧异,接我?
    对,梁泽说完顿了顿,嘱咐道,穿着上注意一点儿。
    官聆了然,下意识扯了扯嘴角,骚一点,我懂。
    不用,梁泽说,穿正式一点,最好是西服。
    风骚路线走不通了?官聆好笑的问。
    按我说的做就行了,梁泽说,要是没有就把尺寸报给我,我带过去。
    官聆还不至于要讹他一套西服,他扭头扫了眼一整面墙的衣柜,像是被梁泽那句要是没有给伤到了,脸上闪过一抹不屑,鼻孔里哼出道气音,我多的是。
    那就好,梁泽说完似不放心,又嘱咐道,别打扮得花里胡哨的。
    官聆未免有些无语,要骚的是你,现在嫌花里胡哨的也是你,要不是因为你叫梁泽,我他妈早翻脸了。
    官聆忍着不爽应了声好,话音刚落那头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官聆将手机扔回床上,抬手摸了摸画的表面。这幅作品从构图到绘制都挺不错,但因为时间太过仓促,所以工序上便投了些巧,要不是加了松节油,这画现在只能算个半成品,但为了干得快,他并没有严格的做好分成处理,所以质量上也就做不得保证了。
    反正不过是应付一时,他跟梁泽也不会纠缠太久,何况这画他都没收钱了,即便到时候败露了,也没什么所谓。
    不过面子上的活计还是要做好的,官聆随手翻了只笔出来,在画的底端签上了程斐的大名,想了想又随便写了个日期上去。
    梁泽开车到画室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留下大片霞光洒满大地,他将车停在门口后推门走了进去,悬于门上方的风铃随着他进门的动作擦过头顶,发出丁琳当啷一片脆响。
    张萍正百无聊赖的打着瞌睡,听到声响条件反射的坐直了身体,抬眼看过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沉浸在刚刚的美梦里。
    官聆呢?梁泽环视一圈没见着人后问张萍。
    张萍愣愣的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帅哥,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直到那张俊脸越离越近,最后沉着张脸颇为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才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啊,找小老板的呀,张萍回了神,哎,你不是那天来店里找小老板下单的那个帅哥么?
    是,梁泽撞上她直直的目光,颇为不悦的蹙了下眉,耐着性子道,官聆人呢?
    在楼上。张萍说着往楼梯口指了指。
    谢谢。梁泽说完抬步就往楼梯口走去,不过没走几步就被张萍给一把拦住了。
    那个张萍有些为难的道,小老板闭关呢,不让人打扰。说罢似怕对方不信,忙补充道,从前天早上到现在都没见下过楼,特别嘱咐过我不能上去打扰。
    没事,梁泽绕开她,我联系过他了,说罢冲打算跟上来的张萍抬了抬下巴,你忙你的去吧。
    梁泽没说下午几点过来,官聆累死累活了两天,眼皮儿都有些抬不起来了,挂断电话蒙头就睡了过去,感觉自己还没睡多久就被一声接一声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干嘛?官聆翻了个声,眯着眼睛冲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是我,可以走了吗?
    梁泽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低沉有力的声音像被削了一截似的,听起来有点儿朦胧的模糊感,不过官聆还是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本还有些睁不开的眼皮儿也仿佛找到了支撑点翻开了,他不太确定的冲门口喊,梁泽?
    梁泽这次没有回答,只用一记敲门声回答了他。
    官聆忙扭头瞥了眼地上的颜料和笔筒,一边冲门的方向喊了声稍等一边手忙脚乱的将这堆东西推进了床底下,然后将画取下来铺到桌上,又将画板也丢进了床底下才搓了搓手走到了门口。
    官聆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的梁泽后,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个还算礼貌的微笑,怎么没有提前打个电话?
    梁泽越过官聆的肩膀扫到屋里颇为凌乱的床铺,答非所问的道,你所谓的闭关就是睡觉?
    啊?官聆先是一怔,随后似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嘴角,那什么走吧。
    梁泽只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盯着他没说话,挡在门口也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官聆低头看了眼自己,尴尬的道,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说罢转身往屋里走,走了两步又顿住,你要不要坐着等?
    梁泽倒也没跟他客气,长腿一跨便走了进去。
    即便如今官聆的身份已经焕然一新了,但在明知道自己仍旧处处不如梁泽的情况下,那份浸进骨子里的自卑感还是会不自觉的冒出来,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点儿自信心摧残得连渣都不剩。
    他立在一旁冷眼旁观着梁泽打量自己的方寸之地,整个身体因为过于紧张而绷得有些紧,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觉得紧张。
    快去啊,梁泽收回视线看向他,盯着我干什么?衣服挂我脸上了?
    官聆尴尬的移开目光,转身拉开了放正装的那面衣柜,颜色有要求吗?
    梁泽闻声抬步踱了过去,长臂一伸将另一扇衣柜门拉开了,修长的指尖一一点过架子上那排款式不一色彩缤纷的西服,就这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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