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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摄政王佛系之后[穿书]——糖丢丢(21)

    原本能躺赢的任务,现在由于苏缱的身体状况可能不得不放弃了,说不失望肯定是骗人的。可就算再想减少死亡值,他也不能拿苏缱的身体去冒险。
    不过小太子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病的这么厉害,什么感冒能一连躺半个月啊?
    苏北凉去太子寝殿时,苏缱还在床上躺着,一张小脸烧得通红,虚弱的张开嘴任由侍女喂药,半睡半醒间看到苏北凉走进来,立刻推开嘴边喂药的勺子,叫了声皇叔。
    正在喂药的侍女转头看到苏北凉,赶紧放下药碗行礼:殿下。
    苏北凉摆摆手,看着无精打采的小太子问:这几日情况怎样?
    侍女低头看着托盘里的药碗,叹了口气:这几日太子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厉害,原本只是夜里发热,轻微咳喘,结果几副药吃下去,一整天都躺在床上起不来,头痛的也越来越频繁。
    苏北凉挥退侍女,走到床边俯身探了探苏缱的额头,热的都烫手心了,这估计要烧到四十几度了吧。
    顿时有些心惊,再这么一直下去别再烧成傻子了。
    低头看着药丸里黑漆漆的药渣,这都是什么药?
    桂枝、芍药、生姜、甘草,都是些驱寒气的草药,找太医也问过几次,都说一般风寒吃这些早就好利索了,可太子这病却迟迟不愈,太医说恐怕是身体有什么顽疾,所以才不见好的。叫我每天加大药量喂给太子喝。
    听到顽疾两字,苏北凉真想骂一句放他娘的狗屁!
    男主身体要是有什么顽疾他也活不到大结局好么!
    恐怕那太医也是皇后找来的托儿,专门到这来祸害太子的,先送来一匹做了手脚的马,之后又雇个庸医过来胡说八道,生怕苏缱在春猎赛上表现的好抢了她儿子风头。
    最毒妇人心,真是毒!
    苏北凉拿起药碗在地上啪一声摔得稀巴烂,传令下去,以后凉王府不用请太医,也不许再给太子喝太医院开的任何药。如有违背,格杀勿论。
    看着地上摔烂的药碗,侍女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以为是太子的寒风迟迟不愈,凉王觉得她们办事不力,才发了脾气。
    赶紧一个个磕的头如捣蒜,生怕苏北凉一怒之下再把她们的项上人头摘了。
    等前殿里这些小侍女都退下,苏北凉坐到床边,看着又昏睡过去的小太子,在意识里问系统:男主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系统:目测,应该就是感冒。】
    苏北凉:屁啊,感冒恢复再慢也就一个星期,他这都半个月了,就算啥药不吃也该挺过去了。
    【系统:按理说确实该好了,但他就是不好,您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
    苏北凉眉头一皱:啥原因?我要是知道还叫你干嘛?
    【系统:唉,亲爱的你看事物不能只看到表面现象啊,要透过表象看本质,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有些事情我也只能点到为止,总是直接告诉你答案,会让你丧失思考意识,变成只会进食和排泄的单细胞生物。】
    苏北凉:不是,你今天怎么有点阴阳怪气的?
    【系统:这都被您看出来了,好吧我摊牌了,就在昨天我又升级了。神奇吧,周围的事物都在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变化,只有您还停留在原地。】
    苏北凉:我好不容易适应了你的贱,你现在又跟我装文艺。你什么能问一下我的感受?
    【系统:好吧,那我现在问一下,您对于我有哪些升级意向,下次更新我会优先考虑。】
    苏北凉:我想申请换个系统。
    【系统:咱们还是回到感冒的问题吧。】
    系统让苏北凉去检查苏缱的被子,看着已经睡熟的小太子,苏北凉还是有点伸不出手,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搞夜袭什么的,果然有点刷下限啊。
    【系统:没关系宿主,您现在刷的下限已经不在少数了,不差这一个。】
    苏北凉微微一笑:想同归于尽?
    【系统:3、2、1嘀!您的系统已进入强制休眠状态,请稍后连接,感谢您的配合!】
    没了系统的干扰,他总算能集中精力了。
    苏北凉屏住呼吸,手顺着被沿儿伸了进去,一股汹涌的热气从掀开的缝隙飘散而出,伸进被子里的手顿时被烤出一层热汗,惊诧的同时他也发觉哪里不对了。
    就算是发高烧,体温也不会高到这种程度吧,这简直都热到离谱了。
    再看苏缱那张红彤彤的小脸,鬓边的发丝被汗水打湿,黏黏的粘在脸侧。
    苏北凉的嘴角缓缓咧出一道弧度,不过他不是想笑,而是被气的。
    人家都是喜极而泣,他这是怒极反笑!
    他抓着苏缱的被角,猛然将被子掀了下去,这下终于见到庐山真面目了,怪不得这么热呢,被子里整整藏了八个手炉!下面铺的褥子都被烫得发黄了,一股棉料的焦糊味扑面而来,苏北凉直接将被子甩到地上。
    遭到掀被的苏缱也猛然惊醒,一脸愕然的看着苏北凉,再看自己被掀开的被子和身边的手炉,赶紧惊慌失措的爬起来。
    苏北凉轻笑一声:真厉害,都会装病了,半个月的风寒,都是手炉烤出来的。你知不知道全府上下为你的病忙了多久?
    看着苏北凉脸上的笑容,小太子有点害怕:皇叔我错了
    苏北凉摇摇头,不是你错了,是我错了。除了上次秋试逼着你背了三个月的书,我好像没干涉过其他吧?啊,还让你跟哑奴练了一段时间的箭术和马术,就把你逼到这种程度,需要用装病来逃避了?
    不是皇叔,我小太子欲言又止,过了半晌才小声道:我只想不想去春猎
    嗯?不想去春猎,为何不想去?
    苏北凉有些费解,苏缱的箭术可是有目共睹的,就算拿出来跟平王比试,最差不过平分秋色。一般人有这拿手本领肯定都想去人前好好炫耀一番,干嘛藏着掖着?
    显然苏缱不是这么想的。
    我就是不想去,去了无论输赢都不过是讨人嫌罢了。输了父皇就骂我没用,赢了也没人真心为我高兴。虽然他们嘴上不说,但我都知道的。就像上次我考过了秋试,父皇的脸色却比我没过时还要难看,根本没人希望我能做好。
    看着苏缱落寞的样子,苏北凉一时间也有点不是滋味,坐到他身旁问:所以你就想装病不去春猎?唉,谁说没人希望你能做好,皇叔就希望你能得第一,把他们所有人都比下去!
    这句话他可真是有感而发,估计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希望男主获胜的人了。
    他揽着苏缱的肩膀,拍了拍:你记住了苏缱,读书也好,习武也罢,这些都是为了你自己,不是为了其他任何人。他们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这些通通跟你没关系,你只需尽全力做好你
    自己就够了。
    苏缱抹了把眼泪,眼巴巴的看着他:那我能不去春猎吗?
    在完成任务和顾及孩子之间挣扎许久,苏北凉还是忍不住点了头,如果你实在不想,皇叔不逼你。无论比与不比,你在我们心里早就是第一了。
    看着苏北凉强颜欢笑的表情,苏缱也笑起来:骗你的皇叔,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要去的,他们越不希望我好,我就偏要赢给他们看。说完之后又觉得说错了,赶忙改口道:不对,给这些人看做什么,我只赢给皇叔你看。
    看着苏缱灿烂的笑容,苏北凉差点感动哭了!
    果然理解都是相互的,自己这么体谅男主,也终于让男主体谅他一会。只可惜到时候自己怕是没时间看他一举夺冠了,帝陵里还有另一个隐藏任务等着他开启。
    希望小太子别埋怨他就好。
    苏北凉帮他铺好被子离开后,苏缱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蛰伏在屋顶的暗卫飞身而下,摘下面罩擦了擦眼睛周围的尘土,满脸疲态。
    主公,幸好您今天提前回来,不然那小替身被苏北凉这么一问,惊慌失措的肯定得露馅!
    苏缱捏着眉心:我临走时都交代过,装病几天就换个借口,一个风寒躺了半月,傻子也该发现异常了。
    暗卫把手里的铁钩抗到肩膀上,叫苦不迭:我这不是没想出来找什么借口么,不过好在苏北凉那贼人也不怎么聪明,到现在才发现。
    苏缱打断他的话:剩下两个墓室的机关都拆好了?
    拆好了。不过主公,属下是真不明白啊,既然苏北凉想下帝陵找白漠寒的棺椁,那叫让他自己去好了,咱们在后头悄悄跟着不就成了,干嘛还费劲巴力的拆了前十一道门的机关。这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么?您要是好奇棺椁里的东西,直接把棺材撬开不就得了。
    苏缱摇了摇头:我好奇的不是棺椁里的东西,而是苏北凉为什么要去找白漠寒的棺椁。
    上次跟自己说中毒,只要运功就会暴毙而亡,结果不到两天的功夫,他的武功便能运用自如。
    看来中毒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从中也能看出这老东西果然生性狡诈。
    那帝陵之下凶险之极,就算手里拿着地图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他前世为了拿回自己生母的东西,孤身进过一次帝陵,所以才对里面的机关了如指掌。
    这次提前过去,替苏北凉拆掉了前十一道门的机关,就是想跟着他看看,白漠寒的棺椁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值得他精心谋划这么久。
    第31章
    春猎赛那日,苏北凉特意起了个大早,不到卯时就更衣完毕,在院子里骑上刚买回来的枣红马试了一圈。
    这小马驹毛色纯粹,眼睛雪亮,看着就不大。前几天刚买回来的时候还跟后院那匹踏雪马抢草料,被一蹄子踹个跟头后学乖了,再也不往踏雪笼子旁边跑了。天天就跟白隙挤在一个马厩里,估计是看白隙脾气温顺,就开始欺负老实马。蹭吃蹭喝就算了,动不动还趴在人家身上想来点辣眼睛的运动。
    关键白隙是公马好吗?年龄都够当你爹了,你还要上人家?
    **已经使你忽略性别,抛弃道德了吗?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养马千日,用马一时,你饭桶也行,色胆包天也罢,作为一匹马你是不是该跑的快点啊?至少也得比人两条腿走的快啊?
    苏北凉骑马走了半天,还没从后院走到前院的大门,叹口气,拍了拍这匹毫无底线的小马驹的头,马贩子说你爹娘都是万中无一的千里马,可本王怎么觉得你走的比骡子还慢呢?白隙的草料基本都被你抢吃了,食的饱,力又足,你也该给本王长长脸了吧?
    过一会,苏缱换好衣服也骑着白隙来到前院,身姿修挺,一身红艳似火的骑马装,衬着白隙雪白的毛色,一白一红相得益彰。真是鲜衣怒马,好一个俊俏儿郎。
    然而苏北凉这边的画面就不是很美好了。货比货得扔,马比马得杀。他的枣红马明显要矮了白隙一大截,乍一看就跟爷孙两代似的,苏北凉越发觉得自己骑的不是匹马,而是头骡子了。
    安公公也发觉到苏北凉的尴尬,小声提议道:不然殿下您跟太子换一下马吧,太子骑上这匹马明显比您高了一大截,走到外面也不好看啊。
    苏北凉对他的马后炮简直无言以对:那前几天买马的时候你怎么不提醒本王?现在都要出发了又说不好看。
    安公公被苏北凉说的哑了声,有些委屈的退到一旁。当时这马是苏北凉自己拍板买的,又不是他。再说花五两银子买的马,能走路就不错了,难道还要它日行千里不成?
    苏北凉看着这匹小马驹也是后悔不已,当初去马市上转了一圈,没想到一匹好马居然那么贵,至少也要百两起步。
    他心想反正到时要下帝陵找白漠寒的棺椁,春猎这边他根本腾不出空参加,再说只要苏缱能得第一就行了,他也不想凑这个热闹。
    既然不参加还花几百两买好马干嘛,于是他就买了一匹整个马市最便宜的枣红马,寻思凑合一下算了。
    当时那马贩子吹的倒是挺响,说这马的双亲都是千里马,血统纯正,如果不是生下来时有些先天不足,他才不会五两银子就给卖掉。
    苏北凉瞅了眼驮着自己的小马驹,不由得嗤笑一声。
    先天不足?他倒觉得这马聪明着呢。能吃能喝,**旺盛,就是不给你干活。原来偷奸耍滑的不止是人,马也可以啊。
    一行人很快与宫中的队伍汇合,浩浩荡荡去往奇石头山的方向。到了山脚下苏北凉就开始打量起周围的地形,春猎赛扎营在奇石山主峰上,大概在半山腰的位置,而帝陵就在另一边的侧峰上。
    周围树木茂密,多有野兽出没,如果想在春猎开始后以最快速度抵达帝陵,必须要从森林里抄近路,但这样一来就有被野兽袭击的危险。就算他现在继承了原主的武功,面对那些体格庞大的野兽心里还是有点打怵的。
    如果碰上的是一只还好,万一要是三五成群,他寡不敌众就得慌不择路的逃跑。搞不好在这广袤的森林里迷了路,天黑之前能不能出的去还两说呢,就算他会轻功也不能一直在天上飞吧?
    随着队伍朝山上不断行进,看着越发崎岖的山路,苏北凉不由得一阵头痛,这时从后方赶上来的某人突然方拍了他一下。
    九哥近来可好?
    苏北凉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黑色劲装,肩上背着五长弓的青年正一脸笑意的望向自己。
    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估计就是那位蝉联三届春猎冠军的平王。
    苏北凉回应一声:是十三弟啊,据说今年山中的猛兽可多了不少,前些天还有人猎到两头公熊,你不带护具面罩又是轻装上阵,也不怕出什么意外。
    平王是这一辈中年龄最小的亲王,母妃虽不如白漠寒那么得宠,但也是左相之女,在后宫的地位也是不少嫔妃望尘莫及的。衣食住行自然也比其他皇子要优厚。
    从小就读书不行,却善于骑射。性格也比其他几位兄弟要活泼健谈。
    对于苏北凉的提醒,平王一边往山上走,一边仔细擦拭着手中的箭,表现的不以为意:九哥这就多虑了,再凶猛的野兽到了我面前也不过是囊中之物,生死全在我的一念之间。
    大概是知道原著里平王的设定就是这种自由散漫、毫无城府的人,苏北凉听着他口吐狂言,也不觉得抵触。只是有点好奇,待会苏缱若是赢了他,抢走他这东玄第一箭术师的头衔,不知平王会作何反应?估计再也说不出这么狂妄自大的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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