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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摄政王佛系之后[穿书]——糖丢丢(19)

    旁边还有用朱笔批注的小字,看着密密麻麻一片,看样子凉王暗地里也在密谋什么。
    一般皇家陵墓都会修建的非常大,不说占一座山,也差不多半个山头了,据说先皇的陵墓就修建在奇石山上,苏北凉大致看了一下,发现春猎赛的举办地点正好就在奇石山的主峰上。
    本来他还担心去帝陵要找个什么借口,如今看来只需要在春猎当日找个空当溜到那边看看就行了。虽说入口有重兵把守,但他马上就要得到原主的武功,到时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去也未尝不可。果然当武林高手就是爽!
    苏北凉躺在床上盘算着计划,腹痛也渐渐缓解,不知不觉竟看着地图睡着了。第二日醒来时,就听安公公在殿外跟谁说话,那尖细的嗓音掺杂着时不时发出的爆笑,扰民而不自知。
    苏北凉赶紧把地图卷起来塞回床下,理了理衣服打开寝殿大门。
    这一大早吵吵嚷嚷做什么?
    见苏北凉开门,安公公赶紧快步过去,凑到苏北凉耳边道:是好事啊殿下!大好事!
    什么好事?苏北凉看安公公一脸喜形于色,有些不解。
    刚才宫里传来消息,说裴拉尔那狗贼被刺客打晕之后削掉了一只耳朵!今早开门时屋子里一片狼藉,全是打斗的痕迹,那狗贼就倒在血泊里,嘴里还塞着自己的耳朵,把几个小宫女都被吓傻了!
    说这些时安公公的语气都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喜悦。毕竟上次夜宴上,要不是这狗贼,苏北凉也不会被灌酒灌到不省人事。
    恶有恶报,如今这狗贼终于遭了报应,真是大快人心!
    安公公见苏北凉面无表情,还以为是自己给出的消息不够劲暴,继续道:而且还不止这呢,据说夜宴之后那狗贼就霉运不断,先是走夜路摔断腿,之后大伤小伤就没断过!一开始皇上还给他派了不少暗卫,可后来发现无论派多少人那刺客都能轻而易举的潜入府邸,简直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
    听着安公公的讲述,苏北凉只感觉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
    怪不得这段时间一直没见裴拉尔露面,原来一直都在家里养伤,可到底是谁去袭击的他?在原著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啊?
    事情就像他昨晚预想的那样,形势已经越来越失控了。
    可这枚失控的棋子会是谁?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能躲过宫中的重重守卫把裴拉尔削掉一只耳朵,说明此人武功一定不凡。
    目前对方的身份暂不明确,但苏北凉有种预感,这个人应该就在附近,甚至说不定就在身边。
    想到这,他将审视的目光投向了一旁安公公,把正跟苏北凉喋喋不休的安胜看得一愣,挂在嘴角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
    一连往后退了几步:不,不是殿下,您这么盯着奴才害怕
    苏北凉只是扫了安公公一眼便收回目光。唉,傻了吧唧的,应该不是他。
    就在这时,苏缱打着呵欠迎面走来,看到苏北凉站在长廊上,立马脚步一顿,扭头就想离开。
    如此形迹可疑,苏北凉立刻把他喊住了。
    苏缱!
    苏缱干笑一声,缓缓转过身走过去,皇叔早啊!
    苏北凉仔细看着苏缱有些泛红的眼睛:不如你早,这一大早就哈气连天的,昨晚没睡觉?
    见苏缱面对他时还一直背着右手,苏北凉更是内心起疑,不顾苏缱的反抗,一把将他背在身后的右手给抓了出来。细细一看,虎口处多了一道细长的伤口,因为处理的不及时,皮肉开裂的地方都有些发红了。
    看着伤口里嫩红的肉,苏北凉都忍不住倒吸凉气,这得多疼。
    不自觉的面色微寒:你这手怎么弄的?洛星九整日上蹿下跳都没伤成你这样,受了伤不去找药包扎也不叫人。你到底何时才能长大。
    苏缱把自己的手挣脱开,我已经是大人了皇叔。
    苏北凉瞥他一眼:大人受了伤就这么晾着?
    这点伤用不了几天就能愈合,而且也不疼。说着,把受伤的手又背到了后面。
    苏北凉明显不信,皮肉外翻都看到里面的红肉了,这还不疼?
    他觉得苏缱是在逞强。
    有时候男孩子就是这样,明明很疼但是一想男儿有泪不轻弹,就硬装着无所谓,生怕被人笑话。上次他用蛇鳞鞭把苏缱后背抽得血肉模糊,结果给他上药时这孩子就好像没事人似的,叫都没叫一声。
    当时苏北凉还以为小太子是故意跟自己赌气,但现在看他这副不知疼痛的样子应该是刻意装出来的。
    是不是因为他最近总说你不是孩子、该长大了,让苏缱内心产生什么负担了啊。
    苏北凉把他带到寝殿里上药,苏缱还躲躲闪闪的不愿伸手,苏北凉一拍桌子,呵斥道:再扭扭捏捏我把你按桌子上!
    这下熊孩子总算老实了。把手伸到苏北凉面前,等上完药后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刷一下把手收回去了。
    那副避之不及的态度,让苏北凉感到莫名其妙。
    他把创伤药放回盒子里,问道: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把手割成这样?
    苏缱有点怯懦的看着他:皇叔昨日不是说让我学习射箭吗,前年箭术课用过的弓还在匣子里放着,昨晚本想取出来试试手,没想到弦那么锋利,一下就把手割伤了。这伤口看着大,其实就破点皮,真的不疼。
    小心翼翼的辩解着,好像生怕苏北凉生气似的。
    苏北凉没想到苏缱居然还真把这件事放心上了。自从他说要去参加春猎赛,苏缱的情绪就一直不高,他还以为又要像上次考秋试那样逼着苏缱练习箭术呢,没想到小崽子这次还挺自觉的,欣慰的同时又有点心疼。
    为了那1003694的概率真的值得吗?
    那皇叔,没事我就告退了。苏缱从椅子上站起身。
    苏北凉嗯了声,嘱咐一句:伤口愈合之前就先不练箭了,也别沾水,每天过来上药。
    苏缱离开前殿,快速走进长廊,在拐角的位置停了下来,看着上完药的右手,缓缓撸起衣袖,五道狰狞的抓痕赫然出现在手肘上方,周围带着紫黑色的淤血,明显有中毒的迹象。
    苏缱眉间轻蹙,幸好刚才苏北凉没有撸起他的袖子看,不然这种抓痕一看就知道是打斗中形成的,解释起来就麻烦了。
    昨晚他潜入裴拉尔的府邸,以那家伙谨慎的性格,如果真对苏北凉下了毒,解药肯定都会随身携带。可他昨晚翻遍了整个府邸,甚至把裴拉尔的衣服都扒光了也没找到解药。
    还被那老贼反扑抓伤了手臂,幸亏他反应快,反手一刀把对方耳朵割下来。
    果然这副小孩子的身体还是不方便啊。
    可是没有解药。难道那毒无药可解?还是说那老东西在撒谎骗他?
    苏缱一脸阴沉的走回卧房,就看暗卫拿着一张兽皮站在屋里,他迅速关好门,因为心情不佳声音都带着几分寒意:不是告诉过你除非我在,否则白天不能单独现身么。
    暗卫听苏缱这阴测测的声音,赶紧把手里的兽皮递给他:不是主公,属下发现苏北凉这贼人最近真是越发诡异了,昨晚他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盯着这张地图,一直看到睡着,您说这地图能有什么好看的,刚才趁他离开属下就把这地图偷了过来。
    苏缱接过地图瞥了一眼,这张地图是兽皮风干后用特殊染料在上面浸染而成的,因为脱水太久,部分地方已经变得有些干裂,稍微用力按压就会形成一个浅浅的凹陷。
    看着地图上奇石山附近被按下去的一片浅坑,明显都分布在帝陵附近,苏缱轻笑一声,眉间的焦灼缓缓舒展开。
    看来这次春猎不会太无聊了,这几天准备好绳子和吊钩,记住绳子要结实点,至少能承两人的重量。
    啊,准备那些干什么?
    苏缱卷起手中的地图,弯起唇角:下帝陵。
    第28章
    很快,皇城便迎来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一夜之间整个王府银装素裹,只有后院的几株红梅独占鳌头,裹挟着一缕幽香,与枝头的白雪缠绵悱恻。
    苏北凉路过长廊,望见院子里已经结冻的荷花池和青石板上散落的积雪,见四下无人,一个飞身落入池边,捏起一撮雪揉搓成团,两指夹住朝池中随手一掷,就听冰面传来空一声炸响。巨大的冰面顺着雪球落地之处寸寸开裂,不到眨眼睛的功夫,就裂出一道七尺左右的缝隙,直接将整个冰面一分为二,潺潺流水从缝隙中缓缓溢出。
    目睹这一幕的苏北凉看着自己刚才扔雪球的手,激动的腿肚子都有点打颤。
    这神农仙草还真是不同凡响!
    虽然吃完之后肚子疼了半宿,但换来现在这身武功也值得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昨天还一贫如洗家徒四壁,今天就买彩票中了头等奖。从战五渣一下升级成武林高手的滋味简直不要太爽!
    只是如此孤芳自赏有点可惜,要是有个美女能在旁边欣赏一下就更好了。
    他正这么想着,转头就看到洛星九目瞪口呆的站在后头,圆圆的小脸被寒风吹得一片通红,看着苏北凉,长着小嘴半天都没合上,露出两颗雪白的门牙。那副表情看起来是被震惊到了极致。
    苏北凉顿时有点尴尬,刚才一脸得意的样子不是被这小丫头看到了吧?
    你什么时候站在这的?
    洛星九对他竖起大拇指,一边说一边比划:皇叔你好厉害!刚才我都看到了,你呼的一下就从那边飞了过来,一挥手砰一声就将冰面砸成两半!原来您的武功这么厉害,每次有事皇叔都要叫哑奴,我还以为您
    苏北凉看她激动的样子轻笑一声:以为我什么?
    洛星九也是直言不讳:我还以为您连苏缱都打不过呢,好几次我看他抓着您,皇叔你都挣不开他。
    说到这洛星九一下想起什么,扯住苏北凉的袖子,挣命似的把他往前面拉,皇叔你快跟我走!我带你去看苏缱射箭,您都不知道,简直要笑死我了!
    苏北凉一脸莫名的被洛星九拉到前院,就看苏缱坐在那看哑奴射箭,翘着二郎腿,拄着下巴,眼睛半开半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哪位少爷在欣赏表演呢。
    苏北凉径自走上前去,悄无声息的绕道苏缱身后,一脚朝椅子腿踹过去,没想到这小子反应还挺快,在椅子翻到的瞬间,屁股就抬起来了,扑通一声椅子摔的东倒西歪,他倒是站得稳稳当当。
    看到苏北凉来查课,苏缱局促的站在一旁,诺诺道:皇叔您怎么来了?
    苏北凉斜他一眼:我不能来吗,我不来你就可以一直偷懒是吧?我是让哑奴教你射箭,不是让你坐在一边看他射箭,学箭术光靠眼睛就能看会了?怪不得这几天一点长进都没有。你自己说说,这一上午你都干什么了?
    我,我也练了啊。苏缱朝左边的靶子上指了一下:诺,那上面的箭都是我射的!我刚才就是累了休息一会,我没偷懒!
    苏北凉顺着苏缱指的方向看去,喝,还真是不得了,一只靶子上密密麻麻扎满了几十只箭,最让人叹为观止的是,居然全都正中靶心。
    他走过去站在那只靶子前仔细瞧了几眼,那中心圈里的箭头扎得密密麻麻,箭头没入靶子至少一指左右,地上一根掉落的箭都没有,靶心周围也没看到其他孔洞。
    不但眼力精准,拉弓的力道也恰到好处,这得多精湛的箭法才能射到这个程度啊?
    苏北凉明显不信,转头就问还在那闷头拉弓的哑奴:这靶子上的箭都是他射的?
    没想到哑奴居然点头了!
    这回苏北凉是不信也得信了,毕竟哑奴身为自己的近卫,是不可能撒谎帮苏缱骗他的,而且这木头疙瘩显然也没有骗人的智商。
    苏北凉转头看着苏缱,就见那崽子掐着腰一脸得意洋洋,就差给他脖子上挂块奖牌了。
    怎样皇叔,我没诓你吧?
    苏北凉点点头,确实不错,没想到你在箭术上还挺有天赋的,短短几日就能练到这种程度,看来这次春猎超过你小皇叔也未尝不可。
    说不开心是不可能的,本以为难于登天的任务,居然这么快就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果然男主就是男主,天赋自然也不是旁人能比的。
    苏北凉强压着激动的心情,刚想再鼓励两句,余光瞥见哑奴搓手的动作,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他神情一变,走到苏缱面前严肃道:伸手。
    苏缱莫名其妙把两只手伸了出去,修长白皙的手指,连皮肤上的纹理都细腻的如羊脂玉般,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双养尊处优的少爷手。
    苏北凉抓着他的手腕,看了片刻,忽然五指收紧拧了一把,这下可是用了内力的,嘎嘣嘎嘣的磨合声从苏缱的腕骨上传来。
    苏缱先是一愣,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扭曲起来。
    另一只手抓着苏北凉,好像要疼得昏死过去,眼泪挂在眼角不住讨饶:皇叔疼!我疼!你干嘛拧我?
    苏北凉冷哼一声,真想把给这臭崽子的胳膊掰下来,练了一上午箭,手心连红都没红。你跟我说实话,靶子上的那些箭到底是不是你射的?
    旁边的路星九看苏缱疼成那样,也有点担心:苏缱你就跟皇叔说实话吧!
    苏缱却梗着脖子,死不承认:那箭就是我射的!
    苏北凉简直被气的肝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犯了错误还撒谎逃避,这种人最可恶。
    那一瞬间他看着苏缱,心中忽然涌出一种莫名的情绪,他缓缓松开苏缱的手,叫哑奴把弓箭递给他。
    不说是你自己射的吗?那就站在这,给我演示一遍,不用你射十六只箭,只要一只能射中靶心,我就信这些箭都是你射的。
    苏缱嘟嘴看向苏北凉,泪珠还要掉不掉的挂在眼尾上:所以皇叔是觉得我在撒谎吗?
    一脸委屈的表情,明显是生苏北凉的气了。
    苏北凉把手中的弓箭递给他:要我信你,你就先证明给我看。
    苏缱看着递到面前的弓箭,垂眸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暗光,接过弓箭抬头问苏北凉:如果我射中靶心就证明我没有说谎,那皇叔是不是该向我道歉?
    看着苏缱眼中坚毅的神色,苏北凉也有些恍然,一般孩子如果撒谎被识破肯定会顾左右而言其他,生怕被发现,哪会像苏缱这样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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