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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的白月光和我HE了(快穿)——故筝(35)

    门已经敞开了。
    不时有人进来给岑尧送资料。
    而岑尧手边的电话也总是响起。
    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小扣儿抬了下头,只能瞥见岑尧的下巴,线条有一分凌厉和漠然。
    和刚才低头亲吻他的模样,完全两个模样。
    这时候又有人敲门进来了。
    小扣儿抬眼看了看,好像是之前跟在岑尧身后,连着一块儿叫他嫂子的。
    小扣儿有点脸红,不自觉地挪了挪身体,岑尧目光不动,手却是将他扣得更紧了。
    他觉得自己像个狐狸精。
    就跟戏文里写得差不多。
    搞得岑尧到军营里,都得带他在身边。
    那个男人和岑尧汇报了一通,全都是小扣儿听不懂的话。
    然后他终于提到了个小扣儿熟悉的名字。
    岑青元和佟小姐的婚事告吹了,岑老爷气得下不来床,派人到处找您呢。
    岑尧这才低头瞥了一眼小扣儿,随后淡淡道:佟家没蠢到卖女儿就好。
    佟小姐到底留过学,还是受不了这个气的。男人说着,顿了下,才又道:岑青元右腿恢复得不错。
    岑尧知道那多半是小扣儿头一回开枪,没个准星,没伤到关键的地方。不像他,让岑青元左腿哪怕养好了,以后也得瘸着走路。
    但知道是一回事。
    岑尧捏了下指尖,还是怕是少年手软。
    岑尧淡淡道:岑家的人再来,你就告诉他们。想让我再踏足岑家的门,先让岑青元从岑家商行滚出去吧。
    男人点点头,一一记下来,这才退了出去。
    而后岑尧看了看小扣儿的面色。
    少年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岑尧掐了下他的脖颈。
    小扣儿感觉自己像是猫猫狗狗被捏住了后颈皮一样
    四爷?
    不高兴?
    总不会是看着岑青元下场惨淡,就动了恻隐之心?
    小扣儿张了下嘴,摇摇头没说。
    他一听到岑青元三个字,就想起来班主说的那些话,什么岑四爷和岑青元不同
    他怎么好把班主那些话说给岑尧听呢?
    太太羞耻。
    好像他是个别有所图、居心叵测的小人。
    这样一想,小扣儿都觉得又臊又对不起岑尧了。
    岑尧又掐了下他的后颈,低声道:想岑青元?
    小扣儿到底还是年纪小了点,和岑青元在一起的时候,也都还不算懂得情情爱爱。更别说岑青元压根就不是个合格情人了,小扣儿跟他在一起,就稀里糊涂地往下过了。
    现在他也就根本没品出来岑尧的醋意。
    小扣儿只是艰难地扭了下身。
    岑尧眼眸深沉,微微松了点力道。
    小扣儿却是赤脚踩着地毯,转过身,重新又扑回到岑尧的怀里,跟小狗似的,毫无章法地亲了亲岑尧的下巴、鼻子、嘴小声说:怎么能让四爷讨好我呢?我想还是我来讨好四爷吧。
    岑尧眼底深沉的光,腾地就化作了热烈的火焰。
    他哑声道:你怎么讨好我?
    小扣儿在他怀里扭扭蹭蹭,然后灵活地勾腿盘住了他的腰:我平日里练功很刻苦的。
    岑尧扣住了他的后脑,堵住了他的声音。
    小扣儿到底是又主动将岑尧讨好了一顿。
    这么前前后后加起来,竟是折腾了两个多时辰。
    讨好真是太累了。
    小扣儿被岑尧用毯子裹着抱上车的时候,如是想。
    不过他心底的那种难受又羞耻的感觉,倒是被搅散了。
    等车慢慢往林公馆的方向开了,小扣儿才忍不住小声说:班主对我不错的。
    也不知道是在对岑尧说,还是在安抚自己,别因为戏班的态度而想太多。
    嗯。岑尧应了下声,听不出喜怒。
    小扣儿说完就因为太累睡着了。
    等他再醒过来,就已经回到林公馆了。床上只有他。
    小扣儿摸摸索索起了身,问女佣,女佣说岑尧在书房。
    他一扭身,看见自己床头还有个电话,蠢蠢欲动地伸出了手,又拨了岑尧书房的内线电话。
    岑尧很快就接了,问:醒了?
    他怎么每次都知道是我打的?
    小扣儿有点茫然。
    但心底又有点说不出的快乐。
    好像只要他一伸出手,就能恰好无误地搭上岑尧的掌心。
    嗯。醒了。
    饿吗?
    不饿。
    小扣儿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但是打电话总要说说话的小扣儿绞尽脑汁,就把车上因为睡着了没说完的话,拿出来继续和岑尧讲了:我还想去戏班唱戏,可是我又害怕去戏班。
    我九岁的时候就被班主收留了,因为那年我没爹也没妈了。我不想变成巷子口的刘乞丐。就厚着脸皮跪在了戏班的门口。
    然后班主就教我唱戏有一点点苦,但也不算苦,比没有地方住,没有东西吃的日子好
    书房里,岑尧丢开了笔,认真听起了小扣儿说话。
    越是听他往下说,岑尧的眉眼就越冷,不一会儿,眼眸就变成了两汪寒潭。
    小扣儿浑然不知,还在说:大家都很辛苦,那又怎么算苦呢?有一年戏班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我们每天就喝一点稀饭,煮点野菜进去当时我年纪最小,他们还多分了一勺给我。特别特别香。后来戏班里的阿菊去给别人做外室了,回来那天还给我们带了街边卖的烤地瓜,特别特别香。那是我吃过最香的东西了
    小扣儿断断续续又乱七八糟地讲了很多。
    最后轻轻叹了口气。
    他读书不多,但却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有那么句话。
    能同甘苦,不能同富贵。
    我有点难过
    岑尧说:等着。
    ?
    小扣儿再出声,电话那头就没有岑尧的声音了。
    小扣儿只好百无聊赖地等在了那里。
    是我讲得太没意思了吗?也对。岑尧为什么要听我说这些呢?
    小扣儿在床上翻了个滚,然后突然间门开了。
    男人走了进来,递了个油纸包给他。
    小扣儿愣愣地拆开。
    是个烤地瓜。
    第35章 戏子14
    小扣儿突然想起了之前,啊,就是岑四爷抵达海城的那一天,他送了一个烤地瓜到岑府上。
    也不知道那一个,岑青元吃了吗?
    不过那好像也不重要了。
    小扣儿小心翼翼地捧住了烤地瓜,这个真香啊。
    比他那天买的还要香。
    一定是因为岑尧花了更多的钱。
    我拿,你吃。岑尧说着,伸手要将那个油纸包拿回来。
    小扣儿却有点舍不得放手。
    那是他的礼物。
    不烫的。小扣儿说。
    岑尧摩挲了下他的指尖,少年的指腹结了一层茧,一点也不细滑。那应该是他早年练功,又或者是做别的苦活儿留下来的。
    有这样一层茧,的确不太能感觉到热度。
    岑尧也不强拗,就淡淡问他:不分我一些吃吗?
    小扣儿惊讶地抬眸看他:你要吃吗?
    男人应该吃过很多山珍海味的,这个也能入口吗?
    嗯。岑尧应了声。
    小扣儿连忙剥开了外面一层皮,又将油纸再往下剥一剥,将里面烤得微微焦黄的地瓜肉,送到了岑尧的嘴边。
    岑尧喉头一动,深深地看了小扣儿一眼。
    少年送上地瓜的姿态,很容易让人想到他毫无保留献上自己时的模样。
    岑尧低头吃了一口。
    好吃吗?小扣儿好奇地问。
    好吃。
    小扣儿嘴里口水哗啦啦的,连忙也低头吃了起来。等吃两口,他才想起来还有个岑尧,就又往岑尧嘴边送。
    但是等送到一半,小扣儿的动作就又顿住了,小声说:我咬过了,口水。
    岑尧俯身又吃了一口地瓜,等咀嚼完,才不急不缓道:你的口水我吃过。
    小扣儿脸腾地就红了。
    不过他心底也跟着松了口气。
    这个烤地瓜还没有半个巴掌大。很快被两人分食掉了,转眼只剩下了最后一口
    小扣儿留给了岑尧。
    岑尧俯身低头,却没有去咬剩下那一口。
    他咬住了小扣儿的指尖,轻轻舔吮。
    小扣儿本来手指的感知是比较迟钝的,但等他回过神时,就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向了全身。
    岑尧抽走了他手里的烤地瓜,放在了床头。
    我不仅吃你的口水,还会吃你。岑尧一本正经地说着下流话,然后像是剥油纸一样,剥了他。
    然后小扣儿就发现这张床,好像是真的不够大。
    他泪眼朦胧地抬起头:还有一口没吃好浪费的
    嗯。岑尧淡淡应了声,按住了勤俭持家的少年,让他彻底忘了那口烤地瓜,也忘了戏班里的人,更忘了他送过地瓜的岑青元。
    第二天,岑老爷亲自上门来请岑尧了。
    他说:岑青元现在已经不掌管商行的事了。
    岑老爷骨子里是偏爱岑青元的。
    岑青元很肖似他。
    岑尧则不知道像谁,总是冷冷淡淡,矜贵高傲,岑老爷在他面前,都觉得自己这个老子当得窝囊,跟下人似的。那岑老爷怎么受得了?
    可现在没办法了。
    岑尧这人是真冷血,冷到骨子里去了。
    岑老爷拿他没办法,却又希望岑家能更上一层楼,而不是就此被岑青元与岑尧兄弟夺妻,而闹得反不如前。
    那能怎么办?
    只能放低身段,自己去求了。
    岑尧听岑老爷说话的时候,正在和小扣儿讲电话。
    少年最近迷上了这东西,有事没事都得给岑尧打个电话。
    岑老爷听着他对那头说:我留在房间里的字帖,你照着练了吗?
    语气虽然依旧淡淡,却愣是能从中听出点温柔的味道。
    会是谁?
    是那个小戏子?
    岑老爷想到这里,脸都青了。
    岑尧对一个戏子,比对他这个亲爹态度都温柔!
    但岑老爷心底再腹诽也没用,他还是得乖乖等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岑尧才抬头说:你可以回去了。
    那你回岑家
    我会回去的。
    岑老爷松了口气,这才离去了。
    岑尧又对电话那头说:你这几天都别去戏班了,随我去一个地方。
    小扣儿在那头乖乖应了,一边艰难地捏住了手里的笔。
    在继教会他用枪后,岑尧又开始教他写字了。
    这东西是真的难练极了。
    但小扣儿从小就渴望能做个读过书的人,那样就能和下九流摘得远一些了所以再难,小扣儿也咬咬牙继续往下了。
    唉。
    岑四爷还说,今天他要是练不到两页纸,回来就要接着给他讲睡前小故事。
    不用问小扣儿都知道故事是什么样的。
    一定是那个少年没好好练字,然后被压在书桌上好好收拾了一顿,墨水都沾了半边屁股然后还得去浴室洗,洗啊洗啊洗不掉,就又被收拾了一顿。
    小扣儿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握笔的手不禁变得更稳了呢。
    第三天,岑尧带着小扣儿下了车。
    小扣儿抬眸望去,牌匾上写着岑府二字。
    这是岑府的正门?
    是他曾经路过,但却一次也没敢仔细打量,更没有走过的岑府正门!大门涂着黑漆,柱子涂着红漆,看着很是气派!
    小扣儿惊讶地转头去看岑尧:我们要进去吗?
    嗯。岑尧攥紧了他的手腕。
    二人缓缓进了门。
    岑府的下人立马跪了一地,就连迎出来的岑老爷都不自觉地矮了一头。
    小扣儿头一回见到岑家人,见到的全都是他们的头顶。
    啊,还有岑青元的那个丫鬟芸儿,也跪在那里
    小扣儿刹那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不自觉地抓紧了岑尧的手指,有点可耻的爽快和高兴。
    他过去知道岑家下人看不上他的。
    我这叫什么?
    叫小扣儿绞尽脑汁地想了想,什么虎什么假威?
    岑老爷这时候也才看清了小扣儿的身影,当下脸色一变:他怎么、怎么也来了?
    岑尧反问:不行吗?
    岑老爷面皮抽动一下,勉强道:先进门吧。
    岑尧这才带着小扣儿往里走。
    等到了要上台阶的时候,岑尧又是扣住他的腰,将他整个抱起来,等跨进了厅内,才将人放下来。
    跟抱小孩儿似的。
    也跟抱着满怀的珍宝似的。
    岑老爷见状脸更青了。
    不就一个随手玩玩的戏子吗?他就这么宝贝?岑青元都分得清轻重,他却岑老爷将自己气了个好歹,但却一句话没能说出来。
    而芸儿在台下悄然抬头,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眼底登时又是震惊,又是慌乱和畏惧。
    府里的人也听说四爷看上那个小戏子,为此还打伤了大少爷的事了。但听说是一回事,亲眼见到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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