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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和尚他有条龙[重生]——辛垣辞(13)

    再有司淮跟上他,缓缓接下去,凤棉城比桐庐镇大了不知道多少,那妇人不过是一个更夫的妻子,哪里能知晓那么多事,她若说十几个人,必定是在她居所附近能听到看到的,那放到整个凤棉城
    也许只是冰山一角。
    吾念脑子里浮起这四个字,倒抽了一口冷气,忽而觉得今晚凉了许多。
    但这只是猜测,万一真的就只是巧合呢?人死入殓,偌大个凤棉城,也无从查证。
    那也未必,既然有这么多家办丧事,那么白事铺子里定然能问出什么。
    你是说
    明日可以走一遭。司淮接过后半句话,定定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瞳里倒映出跳动的烛火,起了一丝波澜。
    大师,现在可以说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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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绝命神笔 四
    没关紧的门被风吹开,带灭了吾念手里的烛火。
    和尚不紧不慢地重新将蜡烛点上,踱着步子去关上房门,转身对上司淮的视线,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他没有回答司淮的问题,只是反问道:施主可是奇怪我一个和尚为什么要掺和进来
    且不论大师为何恰好出现在了那里,可你连辩驳的话都没有为自己说几句,更是主动跟来了三木原。若说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大师来查看尸体总得带个盛家弟子在边上作证才是,而不是一个人拿着烛火趁夜查验。
    司淮隔开挡在两人身前的烛火,往前逼近了一步,两张脸离着两寸距离,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吾念眼睛里倒映出来的自己。
    他的身上有着常年烧香礼佛染上的檀香味,平和得十分舒适。
    不知是不是这火光的原因,司淮忽而觉得身上有些燥热,视线从吾念两片嘴唇擦过,赶紧仓皇地挪开了。
    几乎是一瞬间,司淮眼中浮起一抹青色又很快消失无踪,慌乱的神色仿佛没有在他脸上出现过。
    再开口时,他刻意将声音压低了许多,沉沉道:大师来此,可是有别的原因
    这话虽是一句询问的话语,可司淮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吾念轻轻叹了口气,背过了身去,声音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痛楚。
    施主不妨先听和尚讲一件旧事。
    /
    吾念和尘一原本是一座小寺院里和尚,那寺院统共六个人,尘一小和尚年龄最小,和他这师叔走得最亲近,便时常随吾念外出化缘。
    三年前的一个冬日,吾念带着小和尚一起下山添置冬日的用物,正好碰上了庙会,回去得晚了一些。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没有星月,借着雪色能勉强看清上山的路。
    往常他们走到一半山路的时候,就会碰上下来接人的另一名弟子,可那日走到了顶也没有见到。
    小寺院的木门半敞着,门前的雪扫了一半,短了半截的扫帚被随意仍在了一边,空气中浮着冷冷的雪的味道,带着似有若无的血腥气。
    两人俱是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物什入内查看,院中的陈设和早些时候下山时一样,地上多了几道滴出来的血迹,延进了佛堂里。
    镀金的佛像被砍下了半只手臂,滚落在佛祖赤着的脚边,半个身体从莲台上垂了下来,滴滴滴滴地淌着血。
    那是吾念的师兄,这座小寺院的住持和尚。
    另外三具尸体横躺在纱幔后,身上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每一道都深得见骨,流干了身上的血液。
    寺内的几间僧舍都被翻得一片狼藉,连床板都被翻了个面,仿佛在掘地三尺找着什么东西。
    可是找什么东西呢?
    这破落的小寺院也就只有那镀金的佛像值个几两银子,有什么东西能引来这么大的灭门惨祸
    /
    我和尘一不想守着空空的破寺院,将伸出了他们葬了之后就开始云游,一来捉鬼除妖,二来也是为了寻到杀人凶手。
    吾念的声音有些微颤,单薄的灰色僧衣衬得他的身形有些瘦削。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杀人报仇,可总得知道他的四个同门因何而死。
    司淮一言不发地看着吾念,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当年他屠尽了满寺的人,又放火烧寺,不知道那人持着禅杖来寻他的时候,看着那满目疮痍,心中又作何想。
    吾念转过身来,伸出虚握着的左手,香木念珠饶了两圈套在手腕上,修长的指节慢慢展开,露出了掌心里一直攥着的东西。
    那物不足半个掌心大,横面上看着是一朵四瓣的十字花,细看却发现每一瓣的边缘都极其轻薄锋利,瓣尖像极了利刃的尖峰。
    司淮小心拿起来在眼前端详了一翻,这十字花镖造得玲珑小巧,做暗器最合适不过,若是周围有些草木,没进去了便很难发觉。
    他忽然记起早上发现这两具尸体的时候,他们是靠在墙根上,那堵墙里边正好栽了树,落了一堆叶子在院墙外,也许正好就能遮住这不大起眼的东西。
    这是杀死他的凶器司淮将十字花镖拿在跟前,眼神扫了一眼脖子上有伤伤痕的尸体。
    吾念点了点头,这东西落在角落里,被我拾了。
    那为什么不给盛小姐她是盛家的少宗主,对仙门百家有了解,没准知道此物出自何处。
    她未必知道。吾念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寻此物的出处寻了三年,问过许多仙门修士,却从来没有人见过。
    什么意思这十字花镖和三年前寺院的屠杀一事有关联
    尘一还有一个比他大三岁的师兄,当年死的时候正和他这般年纪,被一剑穿喉刺死,那个窟窿一直在流血,敛尸的时候血都没干。我师兄死得最惨烈,捅穿了腹部不说,半个身子都
    吾念的声音哽咽了一下,眼前闪过三年前血腥的一幕,才艰难地将这句话说完,他的半边身子挂在佛祖的莲台上,模糊的血肉里,埋着这么一朵带血的十字花。
    他将烛台放到了手边的桌子上,从衣服里翻出一个包得严实的小布包,小心地打开来,一点一点露出里面那朵四瓣的利刃。
    那朵放了些年头的花比司淮拿在手上的那朵色泽暗了许多,边角的锋刃有了斑驳的锈迹,中间花蕊的地方,似乎还有拭不掉的血污。
    此事是我私心,这十字花镖是唯一的线索,我若交给盛姑娘,如何再去查出三年前的旧事。
    吾念眼中闪过一丝什么,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只是从司淮手上取回那枚花镖,将旧的那块放在了一起,贴身放了回去。
    仙门百家,错综复杂,盛家没有什么理由要帮一个和尚查冤屈,就算查了,也不能保证一定会将凶手揪到他面前来。
    蜡烛发出快要燃尽的噼啪声,吾念念了声阿弥陀佛,将烛台留下,转身便要离开。
    司淮在原地默了一会儿,忽然便到了吾念身后,一把抓住了他伸出去拉门栓的手,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挣脱,一把掀起了他的衣袖。
    清修的和尚打小便练体格,吾念的身形高大健硕,臂上的肉也生得结实,借着渐微的火光,依稀能够看清几道青紫色的伤痕印在上边。
    疼吗?司淮伸出的指尖轻轻触了触,问道。
    嗯吾念有些不明所以,有些尴尬地抽了抽手,司淮握着的力劲不大,轻而易举便挣了出来。
    是尘一那小子多嘴了吧?他打小被惯着,吃不得委屈,施主听一听就算了。
    我帮你。司淮看着他的眼睛,嘴唇轻轻碰合,飘出来这三个字。
    吾念也不知是不是没有听清,抬高了几分声调,问道:什么?
    佛门在仙门百家中地位极地,他们确实不一定会帮你,更不一定会站在公义这边。我只是一个散修,不属于任何一家,我帮你。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落下,一声极轻的叹息声里,最后一丝微光熄灭了去。
    /
    清晨的天还没亮透,司淮就等在了三木原大门口处,早起到校场的弟子见了纷纷表示了一番钦佩,打起了操练的精神。
    朝阳跃出地平线的时候,吾念和尚才和盛兰初一道行出来,见到久侯已久的司淮,面上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匆匆和盛兰初说了两句什么便疾行过来。
    司淮眉头一挑,先他一步开口道:没想到我真的会来
    吾念讪笑着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操练的盛家弟子,一边跟着司淮往外走一边冲盛兰初挥手。
    我同盛姑娘说了办白事的铺子里也许能寻些关联,她允我去查了。
    司淮转头看了看旁边并行的人,心情忽然有些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吾念跟他说话的时候已经不是一口一个贫僧。
    盛大小姐没让人跟着你我不是盛家的人,她总不见得放心我。
    出三木原只有两条并行的木桥,底下全是水,若是有盛家弟子跟在暗处,那便只能挂在木桥底下了。
    司淮低头看了看脚底,连半点缝隙都不见木桥,显然不大可能吊个人在地下。
    吾念知道他在想什么,失声笑了笑,道:我把尘一压在那儿了。
    司淮猜测被当做抵押品的尘一小和尚并不知道这件事。
    出事的地方在城西,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从城西问起。
    街上已经有了来往的行人,偶尔还有几名穿着盛家家服的弟子在人群中穿行而过。
    凤棉城内有几个站寮,一是为了容易让百姓在有事的时候找到可以帮忙的人,二是做眼线用,盯着城内的一举一动。
    这才是盛兰初轻易让吾念出来的原因,城中不知有多少个站寮,只要这和尚不规矩踏出了城门,就能立马将他逮回三木原去。
    路边的早点摊新揭开一屉包子,腾起的白色烟雾笼住了老婆婆的半个身子,变成香气向四周散去。
    司淮走过去又倒了回来,从钱袋里摸出两块碎银子递过去,笑着伸出两只手指比了个十字,道:十个肉包子。
    公子啊,你这银子给多了,再拿几个素包子给这位大师吧?老婆婆掂着手里的碎银,笑得亲切。
    他回头看了一眼不语的吾念,摇了摇手指,他吃过了,就十个肉包子。
    可是公子这银子给多了老婆婆有些为难。
    给那边的孩子送几个过去吧司淮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缩在墙边的几个小乞丐。
    唉!老婆婆应了一声,用油纸包了十个肉包子递给司淮,目送着他们走远,才又另外包了几个给那些衣衫褴褛的孩子送过去。
    阿弥陀佛,施主心善。吾念走出去老远,回头望了一眼那些狼吞虎咽的孩子,从怀里的油纸包里拿出一个烫手的热包子。
    老婆婆馅料放得足,一口咬下去满嘴的油。
    司淮嘴角勾着一抹笑意,戏谑道:出家人不吃荤腥,想不到大师竟然是个荤和尚。
    心中有佛祖即可,何必在嘴上难为自己。吾念嘴里塞着东西,说得有些含混不清,说起来,那日我们离开时被你看见了?
    不仅看见了,而且从头到尾看得十分仔细。
    司淮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停下了脚步,示意吾念看前边的那家铺子。
    那铺子外头挂了几道白绫,匾额上简单用白漆写了五个字:白家棺材铺。
    作者有话要说:  司淮:四舍五入是牵手啊哈哈哈哈哈哈!!
    第18章 绝命神笔 五
    棺材铺不会一整日都开着门等生意,尤其是大早上。
    司淮正要上前把门叫开,就看见木门拉开了一条缝,一名三四十岁的男子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把身后的门带上。
    那男子尖头细眼,有几分精明相,想来便是这棺材铺的掌柜,不等司淮叫住他,男子已经哟了一声,露出一个谄媚的笑。
    我说怎么早上起来喜鹊叫,这么一大早来生意了,公子是要置棺材还是给人送挽联
    店掌柜的声音带了点乡音,像喉间卡了什么东西,嘶哑得让人听着不大悦耳。
    司淮皮笑肉不笑地嗬了一声,做白事生意的果然不一样,别人家死人了倒成了值得庆贺的事情。
    怎么掌柜的家里养鸟了这会儿都入秋了哪来的喜鹊胡乱叫
    图个吉利话,公子莫要在意。店掌柜依旧一副笑容灿烂的模样,回身推开还没合上的门要把财神爷请进去。
    司淮方才站在石阶,将吾念挡在了身后,店掌柜眼里只瞧得见衣着光鲜的金主,这会忽然瞧见个要往店里蹿的和尚,脸一沉眼一睁,拿足了架势把人拦了下来。
    去去去!大早上的去别处化缘,我这里没有剩饭!
    阿弥陀佛,贫僧不是来化缘的
    不是化缘难道化棺材我可不是什么大方的人,要我施舍个棺材,门都没有!
    施主,贫僧是同这位公子一起来的。吾念依旧和颜悦色,只是稍稍加重了一点声音。
    哦店掌柜听说他是和司淮一道的,连忙缓和了几分神色,问道:那不知是哪位要买棺材啊
    这话怎么听着怎么像咒人的。
    吾念抽了抽嘴角,略过这句不大吉利的话,道:近日凤棉城有些不大太平,我们有些事想问一问店掌柜。
    问事店掌柜嘴角一歪,露出不大情愿的表情,我这是棺材铺,问什么事?问我一天卖几具棺材问也不是不行,我是个生意人,能做买卖什么都可以问,要不你们买具棺材纸人儿也行,我店里的纸人可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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