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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甜腻小米

    花嫣然用冰凉的目光盯着时烨看了一会儿,才慢慢踱步至时烨身后。
    靠近之后,温池才注意到花嫣然手里握着一条长长的鞭子。
    操,这个疯女人。温池忍不住骂道。
    温池疾步走到花嫣然和时烨之间,试图从中隔开他们,可惜他这么做没有任何用处,花嫣然的目光穿过他直勾勾地落在时烨身上。
    温池急得快要疯掉,他第一次有了如此无助的感觉,他也是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只是一个孤魂野鬼,他蹲到时烨身旁,一次又一次地试图碰触时烨。
    小烨,你醒醒啊,你娘来了!
    几近昏厥的时烨终于听见他的声音,长睫颤动了好几下,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的目光涣散,好半天才发现温池的存在。
    当时烨抬眸对上温池的视线时,温池有了热泪盈眶的冲动,他喉头滚动,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当心点,你娘来了。
    时烨茫然地望着温池,他似乎没把温池的话听进心里,虚弱地张了张嘴:你怎么来了?
    温池道:我就是来看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花嫣然尖刻的声音覆盖了:我怎么来了?这是我的家,这是我的药房,我为何不能来?
    时烨冷不丁听见花嫣然的声音,瘦弱的身体下意识抖动了一下,他眼中的惧意越来越浓,颇显急切地对温池说:你走。
    我不走。温池道,我陪着你
    这次温池的话还是没有说完,又被花嫣然愤怒的声音覆盖了:你说什么?我让我走?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说罢,花嫣然怒不可遏地抬脚踹向时烨的背。
    时烨本就虚弱不已,又被花嫣然这么一踹,直接扑向了和他仅有半米之遥的木架上。
    足有七八层的木架上整齐摆放着一摞摞扎好的草药,木架被时烨撞倒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那一摞摞草药也密密麻麻地往下落,有的落在地上,有的砸到时烨身上。
    一摞摞草药并不轻,砸到时烨身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他痛极了,可是双手被绑在身后,他只能把身体蜷缩成了虾仁的形状。
    温池冲上去想护住时烨,可令他绝望的是,他根本护不住时烨,他甚至碰不到时烨的一根手指。
    温池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边上,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看着花嫣然把手里的鞭子甩向时烨,看着时烨痛得抽搐,却连躲避的力气都没了,硬生生地承受着花嫣然甩来的每一鞭。
    看到最后,温池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都是凉的。
    他仿佛连动也不会动了
    这一刻,他多么渴望自己能握住那条鞭子,若是可以,他更想把鞭子甩在那个疯女人的身上。
    时间变得尤为漫长。
    似乎过了好久,花嫣然才冷静下来,她凤眸中的疯狂逐渐散去,只剩下一层惊讶。
    天,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花嫣然突然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她愣愣丢下手里的鞭子,踉跄着上前跪到地上,似是想碰被打得满身是血的时烨,可她不敢碰,双手在半空中举了半天才讪讪收了回去。
    对不起,小烨,娘、娘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娘就是有些生气。说着,泪水便从花嫣然眼中涌了出来,她哭得伤心极了,无措得像个孩子,是娘的错,那些草药本来就难以分辨,娘不该为了这点小事惩罚你。
    花嫣然一边说一边捂着脸哭泣,泪水从她指缝间溢出来,顺着她的手臂往下流。
    温池看得目瞪口呆,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愣了少顷,才喃喃道:真是个疯子。
    随后,他动了动已然麻木的手脚,缓慢蹲在时烨跟前。
    只见时烨身上新伤加旧伤,每个伤口都鲜血淋漓,流出来的血浸湿了时烨残破的衣服,时烨简直像是从装满血的染缸里走出来的人。
    一时间,温池似乎连自己的呼吸都感觉不到了,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找回自己的声音:小烨。
    时烨听见他的声音,很轻地抬了下头。
    小烨!就在这刹那间,有温热的液体溢出温池眼眶,他哽咽道,对不起,我什么都做不了。
    时烨挣扎着想抬头看向温池,可惜他实在太虚弱了,试了多次都是徒劳。
    花嫣然不顾形象地跪在地上,断断续续地哭了半晌,才慢慢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她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痕,从地上爬起来,很快便恢复到了来时端庄美丽的模样。
    她看了眼还蜷缩着的时烨,转身走出了药房。
    没过多久,两个丫鬟便匆匆忙忙地进来了。
    那两个丫鬟早已对这种局面司空见惯,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只是有些唏嘘罢了,随后熟练地用小刀割断了时烨身上的绳子。
    我们先把少爷抬回屋吧哎,也不知夫人是怎么了,以前她再怎么打少爷也没有打得这么狠过,这根本是想要少爷的命。
    你又不是不知道夫人的性子时好时坏,如今少爷长大了,夫人貌似病得更加严重了。
    要我来说,夫人真该去看看大夫,倘若再这么闹下去,怕是迟早要闹出认命来,那样的话,我俩岂不是也成了帮凶?
    两个丫鬟正小声说着,忽然瞧见时烨的眼皮子极为轻微地动了下。
    她们吓了一跳,赶紧闭上嘴巴,声音也戛然而止。
    两个丫鬟轻手轻脚地把时烨抬回屋子,又放到床上,便转身出去了。
    咯吱一声,房门被轻轻关上。
    温池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们回来,见她们出去,还以为她们给时烨拿药去了,便趴在床边焦急的等待。
    哪知道等了很长时间,他都没有等到她们回来。
    倒是等得时烨终于清醒了些,然而温池还没来得及高兴,就从时烨口中听到了出去两个字。
    温池愣住了,心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时烨的眼睛闭了又睁开,见温池还没出去,他虚弱地补充道:你先出去,我想静一静。
    显然温池是不想走的,若是以前,他肯定不会听时烨的话,可是现在时烨伤得这么严重,他不忍心拒绝时烨的要求,只得一步三回头地从打开的窗户出去了。
    阿孤没在院子里,不知是不是出去玩了。
    温池在窗外徘徊了一会儿,便去找那两个丫鬟。
    他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在这个家里乱转,总算在前院找到正在干活的两个丫鬟,她们表情凝重,看似心情都不太好,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各自蹲在一个角落为花圃除草。
    温池在她们面前来来回回地转了好多圈,可惜她们看不见温池,都在埋头除草。
    温池气得浑身发抖,亏他以为她们给时烨拿药去了,没想到她们居然在这个地方拔草!
    那时烨呢?
    她们就准备放着时烨不管吗?她们没看见时烨伤得那么重、流了那么多血吗!
    温池在两个丫鬟身旁逗留了大半天,始终碰不到两个丫鬟,无奈之下,他只得去找花嫣然。
    这段时间他一直待在时烨的屋子里很少出来,因此他对这个家不太熟悉,等他找到花嫣然时,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花嫣然就待在她的卧房里,如同木头一般动也不动地坐在铜镜前,她表情麻木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呆滞的眼神又像是透过铜镜在看其他东西。
    温池试着碰了下花嫣然,还是碰不到。
    坐在铜镜前的花嫣然并不知道自己卧房里多出了个人,也不知道温池对她做出的小动作,她收回思绪,叹了口气。
    温池被花嫣然突然发出的动静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条件反射性地转身就要往外跑,但是才跑出几步,他又急忙停了下来。
    被发现了岂不是正好?说明他能碰到花嫣然了!
    反正他已经死掉了,不如拉上花嫣然这个垫背的,省得她以后再丧心病狂地虐待时烨。
    这么一想,温池顿时高兴起来,便转身往回跑。
    可是当他来到花嫣然面前,才发现自己仍然碰不到花嫣然,而且刚才花嫣然并非发现他,只是在叹气罢了。
    仔细看,便能看清楚花嫣然的凤眸通红,明显是刚哭过的样子。
    花嫣然长得极美,即便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可她对着铜镜却仿佛察觉不到自己的美,只是一味地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
    哥哥,若是我当初没生下小烨就好了,我做不成一个好妻子,也做不成一个好母亲,我只要看到小烨的脸,就会想起我们做的那些事。花嫣然自言自语着,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小烨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更不该来到我们身边,我好不容易把他留在宫中独自和你来到这里,你为何要把他接过来。
    温池站在铜镜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花嫣然满是泪痕的脸,他对这个哭得伤心的美人生不出一点同情,反而觉得厌恶。
    他只觉得这个拥有两副面孔的女人真是恶心极了!
    明明她和时烨的长相有七八分的相似,却是一个地一个天,她连时烨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花嫣然感受不到温池的注视,她用双手捂着脸,哽咽着说:哥哥,我又做错事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从明儿起,我一定好好对待小烨。
    温池听不下去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怕他再听下去会气绝身亡,等他有了实体,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第153章 我叫温池
    温池知道时烨不愿意被自己看见他的狼狈样, 便在院子里徘徊到天快亮了才回去。
    没想到他刚进屋,就发现时烨已经醒了。
    时烨不仅醒了,而且打来水从头到脚地把身体擦洗了一遍, 这会儿刚换上干净的衣服。
    温池惊呆了, 心想时烨这是拥有了什么神仙体质, 昨天还被打得半死不活,这才一宿过去, 就生龙活虎得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了。
    时烨在余光中注意到温池的靠近,顿时眉头微蹙, 他转头看向他:你昨夜去哪儿了?
    温池还是第一次被时烨以这种口吻兴师问罪,感到怪异的同时又莫名有些心虚, 他挠了挠头:你不是想独处吗?我就随便在外面溜达溜达了, 没走多远。
    时烨的眉头越蹙越紧:溜达了一夜?
    温池居然结巴了:是、是啊。
    时烨道:以后别在外面逗留太久,既然我能碰到你,也许别人也能碰到你。
    温池听完这些话,才反应过来原来时烨是在担心他, 一时间心窝里仿佛有一股暖流淌过,他用力点头,嗯了一声:以后我不会随便出去了。
    说完, 他话题一转,对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无大碍了。时烨一边整理换下来的残破衣服一边平静地回答,但他显然不想多说,语气略显敷衍, 我身体好,痊愈快,你不用太担心我。
    可温池又不是傻子, 他怎么会相信时烨这些应付他的话?他走上前,要求时烨脱掉衣服。
    然而时烨说什么都不肯,只重复着自己的伤口已经痊愈了。
    温池无可奈何,偏偏他又碰不到时烨,就只能站在边上干瞪眼。
    时烨照常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便要出去做事。
    温池劝说不成,只好跟上去。
    接下来,有实体几乎成了温池的执念。
    他已经计划好了,只要他能碰到花嫣然,他一定要把花嫣然狠狠揍上一顿,最好揍成残疾,揍得花嫣然再也不能拿起那条鞭子。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如此想揍一个女人,他认为男人揍女人不是一件光鲜的事,可他愿意为了时烨做这件不光鲜的事。
    只是等来等去,等了十多天,他都没有等来碰到花嫣然的机会。
    反而是花嫣然又发疯地找了时烨几次茬。
    温池什么都做不了,每一次都像第一次那样愤怒又无助地看着,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一个人,花嫣然早就被他千刀万剐了。
    时烨身体不好,每天要做那么多事,吃得还少,他有在柜子里囤不少食物,但都不听温池劝地拿去喂阿孤了,许是他自己也没什么胃口,有时候宁愿躺在床上休息也不愿出去吃饭。
    就这样日复一日地过着。
    某天,时烨不堪重负地病倒了。
    时烨这次的病来得比上次更快更猛,他在收捡草药时昏倒,被两个丫鬟抬回床上。
    其中一个丫鬟摸了下时烨的额头,烫得她立即收回手:好烫!
    另个丫鬟担忧地说:少爷貌似病得很严重,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夫人一声?
    最近夫人的性子阴晴不定,若是告诉她了,万一她又来折腾少爷怎么办?
    那不说?
    可是少爷病倒后肯定做不了事,就算我们不说,夫人迟早也会知道丫鬟沉吟片刻,便做出决定,我们先给少爷熬药吧,等少爷喝完药,我们再去试探一下夫人的口风。
    你这个主意不错!
    两个丫鬟商量完,便出去熬药了。
    什么都做不了的温池只能趴在床边干着急,他见时烨脸颊涨红,眉头拧成了一个结,看上去极为痛苦的样子,也不敢喊时烨的名字,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两个丫鬟端着刚熬好的药回来了。
    她们小心翼翼地给时烨喂了药,又替时烨捻了捻被角,最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温池趴在床边,目光怔怔地望着时烨发呆。
    他原来是想若他有了实体,他一定要把花嫣然狠狠揍上一顿,哪怕和花嫣然同归于尽也无所谓,可是现在,他突然有了新想法,他不想和花嫣然同归于尽了,他想带着时烨离开这里。
    这个人烟稀少的鬼地方,这个恶心透顶的畸形家庭,还有随时可能发疯的娘以及屁用没有的爹,一切的一切,不要也罢。
    只要有他陪着时烨就行了。
    哦对了!还有阿孤呢!
    阿孤那么乖巧听话,又黏着他们,肯定愿意和他们一起走。
    他可以给时烨一个家,他可以当时烨的兄弟、朋友、家人
    若是时烨点头,他甚至可以当时烨的爹,尽管他不想承认自己年纪大,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至少比时烨大上一轮,当时烨的爹应该绰绰有余。
    温池越想越觉得合适,顿时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但是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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