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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甜腻小米

    温池把银勺往小桌子上一扔,捂着嘴又干呕起来。
    若桃被温池这如此突然的举动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让若芳和两个婢女把小桌子端走,她坐在床边,替温池抚了抚背,直到温池干呕得没那么厉害后,才对若芳说:若芳,你在这会儿照顾公子,我去把张大夫请来。
    张大夫便是昨儿替温池把过脉的那个大夫。
    温池一听若桃说要去请张大夫,顿时就急了,他赶忙伸手拉住若桃的衣摆,脸上和眼神里写满了抗拒:我只是闻到那些味道有些不舒服罢了,过会儿就好了,别麻烦人家张大夫跑一趟了。
    若是张大夫来后又给他开个安胎药的方子,那他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那安胎药真不是人喝的。
    若桃还有些犹豫,无奈温池态度坚决,说什么也不肯放开若桃的衣摆。
    僵持了一会儿,若桃只好答应不去找张大夫,条件是温池要多吃几口饭菜。
    温池点着头答应了。
    然而到用晚膳的时候,温池又是吃了几筷子饭菜就吃不下了。
    若桃和若芳见状,只得轮流上阵劝温池吃饭。
    温池并不是体会不到饥饿,而是他着实闻不惯那些饭菜的味道,哪怕厨子尽量少油少盐,他还是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恶心。
    眼见若桃和若芳大有一直劝下去的架势,温池干脆起身跑回卧房,随后连衣服也不脱就一骨碌地钻进了被窝里。
    若桃和若芳跟着温池跑进卧房,一眼就瞧见原本平坦的床面鼓起了一个包,温池似乎是保持跪趴着的姿势,用被褥把自个儿的脑袋和手脚都裹得严严实实仿佛这样就不会被人看见了似的。
    若桃和若芳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些许无奈。
    若芳站着没动,还是若桃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轻轻拍了下床上鼓起的包。
    公子。
    我不吃了。若桃手下的包动了动,藏在里面的温池闷声闷气地说,我真的吃不下了。
    若桃发出一声叹息:好好好,吃不下就不吃了,奴婢给公子拿些糖来?
    虽然温池闻不惯那些饭菜的味道,但是他对甜品倒不排斥,听若桃这么说,紧绷的神经便逐渐放松下来,他闷闷地说了声好。
    说完,若桃和若芳就出去了。
    过了很久,安静的卧房里才响起她们走过来的脚步声。
    公子,奴婢把糖拿来了,这些糖是小栓子在今儿早上去集市上现卖的,有好多种味道,公子你来尝尝?
    温池没想到小栓子还买了些新的糖回来,连忙惊喜地把裹在身上的被褥掀开,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若桃摊开的手,掌心里放着四五颗颜色各异的糖。
    若桃见温池从被褥里钻出来,便把手往前递了递:喏,公子。
    谢谢你!温池正要伸手去拿那颗玫红色的糖,却冷不丁闻到一股浓烈得刺鼻的味道。
    他还没来得及意识到那是什么味道,转眼就看到躲在若桃身后的若芳双手捧着一个青花瓷的小碗,那味道正是从碗里飘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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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7章 耍性子
    温池昨晚才碰过那个碗,怎会不知碗里装着什么?就算不知,这会儿闻着碗里飘散出来的味道也该明白了。
    刹那间,温池那张被炭火烤得绯红的脸变得一阵青一阵白,他想起昨晚入口的苦涩味道,顿时恶心得差点又干呕起来。
    若芳躲在若桃身后,本来她和若桃商量好等到温池吃下一颗糖过后再把安胎药端过去,哪知道这碗药的味道太重了,只要长着鼻子的人都能嗅到这碗药的味道。
    见温池探着脑袋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里的药碗,若芳略显无措,也不知是该把药碗端走还是直接把药碗递给温池。
    若芳犹豫了一会儿,转头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更有主见的若桃。
    若桃伸手道:给我吧。
    若芳应了一声,赶紧拿过若桃手里的糖,随即把药碗递给若桃。
    若桃小心翼翼地接过药碗,转过身,刚要开口劝温池喝药,就见温池二话不说地钻回了被褥里,床上又拱了一个包。
    若桃无奈地摇头,却也没放弃,走上前坐到床边,像是哄小孩子似的劝道:公子,你先把这碗药喝了,奴婢再给你糖吃好吗?
    温池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
    若桃道:公子。
    若芳也劝道:公子,奴婢只盛了一小碗,两三口就喝完了,公子还是快些把药喝了,免得后面药都凉了。
    等待了有些功夫,被褥里才响起温池闷闷的声音:你们端走吧,我不想喝那个。
    若芳急道:可是张大夫说公子你胎气不稳,需要喝了安胎药好生调养才行,也算是为了肚里的孩子,公子就别任性了。
    可我真的不想喝。就连温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他一向不是个不能吃苦的人,哪怕他小时候不习惯中药的味道,也一次次地喝下去了,可这时他心中的抵触情绪极为强烈。
    他不想喝那碗安胎药,太苦了,苦得他昨夜在床上翻来覆去时都能回忆起那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也不知是不是有了孩子,他发现自己突然变得矫情起来了。
    若芳和若桃苦口婆心地劝了半天,温池却不为所动,依然用被褥把自己裹成了粽子,连脑袋都不愿意露出来。
    若芳抿了抿唇,到底有些于心不忍了,她伸出手便要接过若桃手里的药碗:若桃,我还是先把这碗药端回厨房里温着吧,等公子愿意喝药时再端过来。
    然而若芳的指尖还没碰到药碗,只见若桃端着药碗的手倏然一偏,灵活地避开了若芳伸过去接碗的手。
    若芳愣住:若桃?
    若桃仿佛没听见若芳的声音,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用被褥把自个儿裹得结结实实的温池,她的目光带了些凉意,神情也越来越沉重。
    若桃?若芳心里骤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收手按住若桃的肩膀,你怎么了
    若芳的话音还没落下,便诧异地看见若桃一把扯过温池身上的被褥。
    温池没想到若桃会胆子大到来拉扯他的被褥,因此也就没把被褥裹得多紧,当室内明亮的烛光透过被扯开的被褥洒在温池脸上时,温池整个人都呆住了。
    若桃不顾若芳还按着她的肩膀,豁然从床边站起来。
    她手里还稳稳当当地端着那碗药汤,垂着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床上的温池。
    公子,倘若此刻面对这碗药的人不是你而是太子殿下,想必太子殿下会毫不犹豫地喝下这碗药。若桃的表情没什么起伏,说话的语气也很平静,可就是这个样子的她,平白无故地生出一阵令人心骇的冷意,奴婢知道这碗药不好喝,可奴婢不认为这碗药难喝到让公子如此使性子的地步。
    后面的若芳也惊呆了,她万万不敢相信若桃竟然敢当着温池的面说出这么严重的话来。
    若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若芳用颤抖的手拉了下若桃,她感觉有一股凉意在顺着她的背脊往上窜,你还不赶紧向公子道歉!
    若桃神情不变,没有丝毫恐慌及惧怕,但她也没有表现出对温池的不耐或者其他不好的情绪,她仿佛只是不赞同温池不喝药的行为罢了。
    温池被若桃这川剧变脸一般的变化震到说不出话来,他仰头愣愣望着若桃的脸,好久,他才妥协似的呐呐道:不然你把药搁桌上吧,我等会儿再喝。
    若桃想也不想便果断拒绝:不行。
    温池:
    若桃!若芳脸白得像纸一样,又慌慌张张地去拉若桃,你疯了吗?
    若芳,你别劝我。若桃冷声说完,再扭头看向温池时,似乎下定了决心,既然公子不想自己喝药,那奴婢来喂公子喝药吧。
    说罢,若桃猛地逼近了一步。
    若桃是习武之人,平时她压着身上的气势,又装得唯唯诺诺,很难让人看清她的真实面目,此时她不再隐藏,身上的气势如同巨峰一般沉甸甸地压向温池。
    温池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感觉到危险,本能地要往床下跑。
    但若桃的武功在温池之上,她察觉到了温池想跑的意图,眼神一凛,随即动作极为迅速地伸手在温池胸口点了两下。
    温池当即僵住了,他心知自己被若桃点了穴道,焦急之下张口便要求助若芳。
    哪知道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若桃又在他喉间点了两下。
    他张口发出来的全是口齿不清地呜咽声。
    温池不可置信地瞪圆了双眼,眼睁睁看着若桃神色淡然地端着药碗靠近,心里真是又气又急,气的是若桃强迫他的行为,急的是他真的不想喝那碗药。
    可此时此刻,纵使他再不愿意也由不得他了。
    若桃推开若芳又来劝阻她的手,用另只手捏住温池的下巴并迫使温池抬起头,在温池极不情愿的目光中,若桃低声说了句抱歉,随即端起药碗贴近温池的嘴唇。
    温池还没做好准备,就品尝到了一股苦涩的味道。
    若桃那只端着药碗的手逐渐倾斜,颜色偏黑的药汤悉数涌入温池口中。
    温池本来就抗拒这极苦的味道,昨晚一口气喝完后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这会儿若桃许是担心药汤洒落,喂药的动作较为缓慢,让那又苦涩又难咽的药汤在温池口中过了一遍才滑向喉咙。
    一时间,温池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是泡在那乌黑的药汤里,他在药汤里沉沉浮浮,苦涩至极的药汁从四面八方涌来,淹没了他。
    他痛苦得快要窒息。
    偏偏他被若桃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也不能言语,只能仰头张嘴地承受着还有些温热的药汤。
    喝到后面,他已经咽不下去了,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药汁从嘴里溢出,顺着嘴角往下滑落,浸湿了雪白的衣衫。
    温池鲜少外出,即便之前去晋州待了两三年后晒黑了不少,但很快又白了回来,由于方才咳嗽得厉害的缘故,他的脸色惨白成一片,一双漂亮的杏仁眼却浸着红,他嘴角、脖间以及衣衫上都是黑色的药汁,看上去可怜极了。
    到这个时候,若芳终于看不下去了,上前抢过还剩一点的药碗。
    行了。若芳气愤地瞪向若桃,若桃,你真的很过分。
    若桃垂眸看了眼若芳手里的药碗,随后一声不吭地解开了温池身上的穴道。
    温池立刻栽倒在床上,他趴在床沿边上又咳嗽又干呕,瘦弱的肩膀抖得厉害。
    若芳手足无措,踌躇着上前:公子
    你们先出去吧。温池急忙打断若芳的话,说完,他又干呕起来。
    可是公子
    你们出去。
    若芳还想说些什么,只是瞧见温池这副惨样又想起她方才震惊之余的袖手旁观,也着实厚不了脸皮继续待下去,她叮嘱了温池几句,端着药碗便走了看也没看若桃一眼。
    温池干呕了好久也没让那股子恶心感消散半分,幸好咳嗽是缓了下来。
    他翻过身,虚脱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睁开眼就看见若桃依然站在原地,悄无声息得如同鬼魅一般。
    见温池看过来,若桃脸上终于浮现出羞愧的情绪,她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公子,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请公子责罚奴婢。
    温池连看都不想看若桃一眼,又闭上了眼睛:我不罚你,我只想一个人静静,你出去吧。
    若桃并没有起来的意思,甚至还磕了个响头:请公子责罚奴婢。
    温池无语。
    没等温池开口,若桃又道:公子腹中的孩子是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孩子,若是男娃,那他极有可能会继承太子殿下之位,因此公子怀着的不仅是你自己的孩子,还是太子殿下的孩子,更是大封国的将来,太子殿下如此拼命地拿下这片江山不就是为了你和孩子,可是公子你却仅仅为了一碗药便如此使小性子,你有想过腹中的孩子有想过还被困在宫内的太子殿下吗?
    语毕,便是良久的沉默。
    温池没想到若桃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怔了一瞬,随即诧异地撑起身子看向仍旧跪在地上不起的若桃。
    只见若桃几乎把脑袋埋进胸口里,她的情绪颇显激动,瘦弱的身子紧绷,仿佛在拼命压抑着什么。
    温池知道若桃原本是时烨身边的人,理应站在时烨的角度为时烨着想,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若桃会为了这两天的事儿对他不满到如此程度。
    本来温池心里还有些火气,但是想到时烨,他忽然又气不起来了。
    我知道了,我不怪你。温池扶额,叹着气说,你起来吧。
    可若桃还是不起,继续闷声道:若今后公子还这样耍小性子,奴婢仍然会选择像方才那样做。
    温池:
    若桃抿着唇,不再吭声。
    温池真是又想生气又不知该如何生气,最后他只能一边安慰自己说若桃没有坏心眼一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道:你且放心,今后我尽量好好喝药。
    若桃立即顺着杆子往上爬:还要好好吃饭。
    温池噎了一下,连叹几口气:是是是。
    若桃得到了温池的保证,紧绷到极致的小脸才逐渐绽放出笑容来,她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眼温池身上的药渍,顿时又无措又愧疚:奴婢端盆热水来给公子擦洗一下。
    温池没有拒绝,只是无力地点了点头。
    谁知那碗药汤给温池造成的影响持续到了半夜。
    温池躺在床上,仍旧感觉嘴里苦涩得厉害,他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可惜那些水根本冲不淡他嘴里的苦涩感。
    温池又一口气喝了四五杯水,直到喝不下去了,他才放下水杯,回到床上继续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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