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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甜腻小米

    温池:
    他突然生出一种自己是动物园里的猴子的感觉。
    最后,一如既往是若桃打破沉默,她攥紧手指,表情由于亢奋而显得有些好笑:公子,你醒了?奴婢找了大夫来给你看看。
    话音落下,她颇显紧张地看向正在替温池把脉的大夫,大夫,如何?
    大夫凝神片刻,长松口气道:恭喜恭喜,这是有喜了。
    若桃闻言,整张小脸瞬间被喜悦占据得满满当当:此话当真?
    大夫嗐了一声,收回手,抚了抚发白的胡须:老夫从不说假话。顿了顿,他又道,只是这位公子劳心过度,多少会影响腹中的胎儿,今后还需放宽心,好生养胎,待会儿老夫给你们写张单子,你们自个儿去药房抓药便是。
    站在后头的小栓子也激动得不能自控,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冲着温池磕了好几个响头又道了好几声恭喜,才被若芳扶起来。
    若芳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大夫:你可知公子腹中的孩子有多大了?
    大夫道:不过数旬。
    若芳失笑:好小。
    等今后生出来就不小了。若桃扒拉着若芳,也笑得格外灿烂,她扭头看向还处于懵逼状态的温池,是吧?公子。
    温池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若桃在跟他说话,他缓缓将视线挪到若桃脸上,又过了许久才像是明白了大夫那番话的意思。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虽然他之前的确想过要一个孩子,但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时,他还是被不可思议的浪潮淹没了。
    他有孩子了?
    他有孩子了!
    一时间,温池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表现得惊讶还是表现得惊喜,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身。
    若桃和若芳以及小栓子等人见状,皆被吓了一跳,连忙七手八脚地上前扶他。
    大夫和跟随大夫而来的两个小童被他们这副紧张的样子逗笑了,大夫更是毫不客气地扑哧一声笑出来:瞧你们紧张的,这会儿胎儿才二三十天,只要别让他干重活或是受了凉,便没什么好顾忌的。
    听了大夫的话,若桃三人都有些脸红,但还是扶着温池不放。
    等温池靠坐在床头后,他们才纷纷松开手。
    温池把手伸进被褥里摸了摸自己还一马平川的腹部,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竟然当真感觉腹中有股力量在隐隐吸引着他。
    他简直不敢相信他腹中有个小生命正在孕育。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像是在做梦一样。
    直到若桃和若芳把大夫等人送走,温池还保持着捂着小腹的动作,半晌,他才瞥见小栓子还笑意盈盈地守在床前。
    对了。温池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时烨何时过来?我想亲自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小栓子道:快了,公子就安心养胎吧。
    温池有些失落。
    他不知道时烨那边的情况如何,如今他这样更是不方便出去打听,小栓子等人不说,他就只能被动的干等着。
    小栓子看出了温池的担忧,又轻声安抚了温池几句。
    温池还以为小栓子说完就会走开,哪知道小栓子说完后只是沉默地守在床边,看上去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等到若桃和若芳拿着药回来,小栓子才从她们手中接过药,说道:我先让人去煎药,公子就交给你们照顾了。
    若桃和若芳一起应了声好。
    这下,温池终于看明白了,原来他们害怕他又会像以前那样不声不响地跑去找时烨,于是决定寸步不离地看着他。
    想到这里,温池好气又好笑,他再怎么冲动也不可能拿肚子里的孩子去冒险。
    晚膳后,小栓子便端着熬好的安胎药过来了。
    温池本就没什么胃口,方才也没吃几筷子饭菜,此时冷不丁瞧见碗里那一片黑糊糊的药汤,又闻见从碗里飘来的那一股子刺鼻的药味,差点当场呕出来。
    这碗安胎药看着比中药还可怕。
    温池小时候生过一段时间的病,经常被父母逼着喝中药,以至于他后来看见中药或是闻见中药的味道就隐隐想吐。
    不不不,我不喝。温池满脸惊恐,摆着双手,几乎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我不想喝这东西。
    小栓子见温池如此排斥,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把药碗递给若桃。
    相比较和温池不太熟的小栓子,若桃的态度可就强硬许多了,她二话不说便把药碗搁在温池跟前的桌上,苦口婆心地劝道:公子,大夫说了你需要调养几日,你可以不听奴婢们的话,可你总不能不听大夫的话吧?
    温池捏住鼻子,尽量不把目光落在跟前的药碗上,他除了摇头还是摇头:我不想喝。
    若桃道:这一碗也不多,公子一口闷下去就行了,奴婢还给公子准备了硬糖呢。
    说罢,若桃从衣袖中摸出两颗用薄纸包着的硬币大小的硬糖,她向温池摊开手掌,公子你看。
    温池犹豫了一瞬,还是闷闷不乐地转过头,看了眼安安静静躺在若桃掌心里的两颗硬糖。
    是啊,公子。若芳见状,赶紧附和道,你也要为腹中的孩子着想呀,喝了安胎药,孩子才能快快长大。
    温池叹口气,下意识摸了摸平坦的腹部。
    他像是被若芳的话说服了,些微的挣扎后,还是端起了那碗黑糊糊的药汤,试探性地喝了一小口。
    太苦了!
    还夹杂着一些难以形容的味道。
    反正很不好喝,在温池看来,这碗安胎药甚至比他小时候喝过的中药还难以下咽,浓烈的苦涩感如同藤蔓一般,瞬间爬满了他的味蕾。
    温池顿了下,还是闭眼将嘴里的药汤咽了下去,并仰头一口喝完剩下的药汤。
    那股苦涩感像是要在嘴里炸开似的。
    温池缩了缩脖子,苦得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发白的指尖紧紧按着装药的碗。
    他穿得很厚,但由于他本身较为消瘦,即便穿得再多也不会显得臃肿,他的眼睛有些泛红,连鼻尖也是红的,抬头看向若桃手里的硬糖时,浑身上下蔓延出可怜兮兮的味道。
    若桃毕竟在温池身边伺候了那么久,见温池这样也感觉心疼,她赶紧拿走温池手里的药碗,转身把药碗递给若芳,随后剥开硬糖上包裹着的薄纸,又把硬糖送到温池唇边。
    温池张口吃下糖,很快就品尝到了甜味。
    可惜那一点点的甜味根本盖不过他嘴里的苦味。
    温池无精打采,左右闲来无事,便让若桃和若芳替他准备沐浴用的热水。
    以前温池沐浴都会屏退下人,他作为一个现代人还不适应被人伺候着洗澡,若桃和若芳拗不过他,也就依着他。
    可如今他腹中孕育着太子殿下的长子,若芳和若桃说什么都不敢再由着温池的性子了,虽然温池仍旧要求独自沐浴,但若芳和若桃皆是装聋作哑,不仅不应温池的话,还转身把小栓子等几个小太监塞进了浴房里。
    温池格外郁闷,被小栓子等人眼巴巴地盯着,突然间连衣服都不敢脱了。
    他不喜欢被人伺候着洗澡,无奈又架不住小栓子等人的哀求,最后还是妥协了。
    小栓子等人对待此事尤为郑重,甚至还在角落里围成圈地开了个紧急会议。
    温池看他们一个个表情严肃得像极了在商讨国家大事,哪知道他们转身却从外头搬来更大的浴桶和用牛皮包裹着的椅子。
    他们忙里忙外地把一桶桶热水倒入浴桶中,又把椅子放进去。
    最后,温池在他们殷切的目光中不得不硬着头皮踏入浴桶中,并坐在椅子上。
    小太监们立即欢天喜地地忙活开来。
    小栓子了解温池的性子,清楚温池不是个会端着架子的人,因此在替温池沐浴擦身的过程中,也放松地说起话来。
    讨论的内容自然是温池腹中的孩子。
    虽然大夫说皇太孙不过数旬大,但这时间过得飞快,指不定一眨眼皇太孙就出生了,那时刚过盛夏,奴才也得早些为皇太孙备些衣物才行。
    夏天好啊。有个小太监细声细气地说,冬天太冷了,冻着咱们皇太孙可不好。
    其他人纷纷附和。
    温池低下头,透过清水看见自己的腹部和往常无异,若不是他昨夜在马车里干呕得厉害,怕是若桃和若芳都不会想到这方面来。
    第126章 喝药
    许是他已经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的缘故,这会儿他再抬手抚摸上自己的腹部时,那种奇妙的感觉已经不如之前那样浓烈。
    不过一想起这里有个小生命的存在,他还是感到很不可思议。
    小栓子和那几个小太监还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皇长孙的事,几个人的言语间充满了向往,似乎盼望着皇长孙下一刻就从温池的肚子里生出来。
    温池安静听了一会儿他们说的话,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们怎么就确定这孩子是个男孩?指不定是个女孩呢。
    这话一出,小栓子和那几个小太监的脸色都变了一变,连手上替温池擦洗的动作也慢了下来,那几个小太监纷纷看向小栓子。
    小栓子脸上挂起讨好的笑容,轻声道:公子,若是你能诞下男娃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但若你诞下的是个女娃小栓子停顿片刻,倏地话题一转,倒也没事,先女后男,公子后面再诞下男娃就行了。
    温池:
    小栓子似乎看出了温池表情里的郁闷,一边替他擦洗身子一边劝道:如今太子殿下后院清冷,能近太子殿下身的人数来数去也就只有公子你了,公子还不得趁此机会诞下长子?
    温池怔愣许久,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他倒是忘了他如今身在古代,古代重男轻女的思想极为严重,哪怕他腹中的孩子是个同他一样长着眉心痣的男孩,也不会被承认是时烨的第一个儿子。
    更何况时烨是当朝太子,极有可能继承帝位,又怎么可能不想要个儿子?
    本来温池不在意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甚至隐隐希望是个女孩,他以前进组时帮很多人带过孩子,他带过的男孩大多调皮捣蛋很难伺候,只有女孩文静听话。
    可方才听了小栓子的那番言论,他又免不得有些担忧起来,他担心他腹中的孩子真的是个女孩,也担心时烨不喜欢女孩只喜欢男孩。
    早知道他应该先问问时烨的想法
    温池能感觉到自己在钻死胡同,他想来想去,越想下去他的心情就越沉重,想到后面,他干脆不想了,闭眼养神。
    小栓子和那几个小太监一直在观察着温池的反应,见温池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便默契地闭上了嘴巴,专心替温池擦洗。
    这个夜里,温池满脑子都是小栓子说过的那些话,以至于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直到窗外的天色微微泛起鱼肚白时,他才感觉到困意。
    等温池醒来时,已经下午了。
    尽管立了春,可外头还是冷得厉害,好在若桃和若芳早就备好了烤炉放在温池床前,炭火在烤炉里滋滋地燃着,把整个卧房都烤得暖烘烘的。
    温池昨夜里没睡好,这会儿显得无精打采,他用被褥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靠坐在床头,盯着烤炉里艳红的火光发神。
    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些声响,像是有人在走动时不小心踩到了地上零碎的树枝。
    那声响不过发出了一瞬便没了但还是被温池捕捉到了。
    温池愣了下,条件反射性地扭头朝窗户看去。
    由于卧房里放着烤炉,若桃和若芳不敢把窗户关得太死,便用木棍将窗户支棱起一半,从温池的角度看去,可以看见窗外还没来得及打扫的混杂着碎雪及碎枝的地面。
    他想了想,确定自己方才没有听错,便下床穿好鞋子,缓缓走到窗前。
    探头往外一瞧,正好瞧见一个身着灰衣的仆人手拿扫帚在打扫地上的碎雪和碎枝,仆人踩在碎雪和碎枝上,发出吱呀的声响。
    那个仆人感受到温池的目光,抬头看了过来,发现是温池靠在窗前打量着他后,仆人吓得连忙低下头。
    公子,管家吩咐奴才将这地上的脏东西扫干净,惊扰到公子了。
    无碍。温池松口气的同时也摆了摆手。
    他闲来无事本想站在窗前看着仆人打扫,无奈那个仆人像是怕他得很,被他这么盯着便一动不敢动,宛若一尊雕塑似的伫立在原地。
    温池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转身准备走开,临走前他忽然想起方才听到声响,又转头问道,对了,你何时来这儿的?
    啊?仆人愣了愣,他不清楚温池为何会忽然这么问,顿时紧张得缩起了肩膀,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回公子,奴才刚来不久,还没来得及打扫便被公子瞧见了。
    温池皱起眉头:那你方才可有看见什么人?
    仆人一头雾水:公子指的是什么人?
    温池见仆人茫然的表情,便知这人应该是什么都没看见,他摇头说了声没什么,转身回到了床上。
    不一会儿,听见动静声的若桃端着水盆和洗漱的工具进来了。
    公子,今儿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许是没再闻见那些油腻味道的缘故,他也没再干呕过,就是昨夜里的失眠让他这会儿有些头晕脑胀。
    若桃看温池的脸色不太好,有些担心,赶紧伺候着温池洗漱完,又让若芳和两个婢女端来一直温着的清粥和小菜。
    若桃不知从哪儿搬来一个小桌子,把小桌子往温池床上一放,便让若芳和两个婢女直接将清粥和小菜搁在小桌子上。
    若桃揭开粥碗上的盖子,用手扇了扇热气,这才拿了银勺递给温池:公子小心烫。
    若芳和另外两个婢女则一字排开地站在床前,眼巴巴地盯着温池。
    温池:
    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像是巨婴。
    虽然他之前挺喜欢吃了睡睡了吃的死宅生活,但是这会儿被几个小姑娘伺候着还是感觉奇奇怪怪。
    温池压下心头别扭的感觉,在几个小姑娘目光灼灼的注视中硬着头皮吃了两口粥然后他就吃不下了。
    那股熟悉的恶心感犹如猛然漫上来的潮水,在顷刻间席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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