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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重生)——黑皮犬(41)

    祈无病看着他,你认识我?
    你怎么没死?男人这句话问的格外真诚。
    祈无病无奈的点头,命比较硬。
    男人露出一丝诡异的笑,那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胡焕。
    祈无病点了点头,哦。
    胡焕拿着那把除草的刀,刀刃很锋利,他不停的在手里晃着,好像随时要戳上来,你的新名字,还是我给你取的。
    祈无病看傻逼一样看着他,我怎么不知道我用了二十多年的名字是你给取的?
    胡焕笑了两声,你是来找霍乱的?
    嗯。祈无病不想站在这儿跟他尬聊,还有事儿么。
    霍乱那种□□,你也敢带回家?胡焕说。
    祈无病抬脚就走,我穿了防弹衣,不怕被炸。
    胡焕没有跟上来,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
    孤儿院里比上次来的时候更冷了些。
    阴森森的。
    祈无病没有看见那个老头儿,木色的旋转楼梯上站满了小孩儿。
    还都穿着白色的病号服,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祈无病。
    祈无病站在楼下,朝他们打招呼,你们好,霍乱在吗?
    双胞胎中的一个抬起胳膊,指了个方向,他在十七号房间。
    祈无病这才注意到,他们的衣服上都有编号,从一到二十四,像是被戴上标签的商品。
    他说了声谢谢,就拐弯去了那条黑乎乎的走廊。
    挨着顺序,他找到了那间屋子。
    刚推开门,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祈无病皱眉,怎么在这儿也能碰见你?
    佘禧堂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是孤儿院的志愿者啊。今天过来送一些吃的,顺便找霍乱聊会儿天。他有些惊讶,你怎么想起过来找你侄子了?
    祈无病扒开他走进去,为了证明我是个有亲情的人。
    霍乱这次没披着白色床单扮鬼了,反而穿着一件长长的睡裙,脸上还化着诡异的红唇妆。
    祈无病:又在唱戏?
    霍乱整理了一下袖子,跳到他面前,白天唱戏多没感觉啊,一会儿要上课了,所以我打扮打扮。
    祈无病有点语塞,什么课需要你打扮成这幅鬼样?
    霍乱撇撇嘴,小叔叔,你上次还说我这样好看。
    祈无病微微一笑,人的审美总是不断在提升的。
    霍乱怒气横生,抱着裙摆就走了。
    佘禧堂表情有些奇怪,他似乎犹豫了半天才开口,无病,你不是不想跟他扯上关系吗?
    祈无病两手插兜,四处转悠着看,人心难测,还善变,没办法的事。哎,他们要上什么课啊?
    佘禧堂跟上他的步子走到了二楼走廊,现在的新院长对这些小孩儿很好,给他们请了一个心理健康成长的讲师,每周来个两三次。
    心理健康?祈无病看向他,他们心理有什么问题?
    佘禧堂指了指不远处的那面墙,上面挂的全是他们画的画,从三年前开始到现在,你应该能看出来点东西。
    祈无病站到墙下,被上面密密麻麻的画纸糊住了所有视觉范围。
    它们贴的杂乱无章,就像上面的图案,色彩过于绚丽复杂,拼合在一起像是一大张精神病人的幻想世界。
    被一双巨大的黑爪包围的混乱。
    但是仔细看却是能看出点区别。
    最高的画张对比看着色彩要更暗沉,抽象的图案居多,几乎都能看到一些锋利轮廓的勾描,很刺眼,视觉上一点也不舒服。
    越往下,就越正常。
    柔和的边缘线居多,色彩也明亮了,还有小孩儿画了大大的太阳和小草。
    更像是正常孩子会画出来的。
    那个心理讲师这么强?祈无病感叹,效果够显著的。
    我之前说要给你介绍的医生就是她,你要不要去听听课感受一下?佘禧堂碰了碰他的肩膀,亲昵却又合适的保持了距离,祈无病没发觉,对这个医生也没什么兴趣,他晃悠着转身打了个哈欠,我现在很正常,不需要治疗。
    佘禧堂看着他的眼睛,寸步不让的逼视,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祈无病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你比我自己还了解自己?虽然咱是兄弟,但你也不能总觉得我脑子有病啊,你这样很伤我心。
    佘禧堂笑了笑,又上前一步,那就去听一小会儿吧,反正你现在也没事。
    祈无病抄着手往前走,你真绝了。
    到了教室,小孩儿们一个个整齐的排排坐着,身上都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色病号服,像工作装似的正经严谨。
    唯一一个出格的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的就是霍乱。
    他身上的蕾丝边睡衣在这儿显得更扎眼了。
    正前方的小圆台上坐着一个女人,看着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材保持的很好,穿着职业裙装,打扮的有些像欧洲六七十年代的优雅少妇。
    她说话很慢,不慌不忙的提问题,当你身处一个美丽的花园,发现了一朵最漂亮的玫瑰花,你非常喜欢它,但你很快就要离开了,这个时候你会怎么做?
    她顿了顿,四下看了两眼,十四号,请起立回答问题。
    竟然不是叫名字,而是念他们身上标的序号。
    祈无病挑眉,有些疑惑。
    十四号是一个小姑娘,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紧紧的绷着头皮,她腾一下就站了起来,认认真真的答道,我会在玫瑰花的外面套上一个玻璃罩,让它不受风雨雷电侵扰,在花园里安全的生长着。
    许茵点点头,又喊了一个,二十号,请起立回答问题。
    是双胞胎的其中一个,他答的字正腔圆,一股播音范儿,我不走了,我会留下陪着它,保护它,跟它一起同生共死。
    许茵嗯了一声,视线落到了霍乱身上,十七号
    话还没说完,霍乱已经急冲冲的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得意,如果是我,我会把花园里所有花的肥料都抢过来送给玫瑰花,让它吃的饱饱的,等其他花都饿死了,就只剩下玫瑰,独占鳌头!长生不老!
    靠着门框旁听的祈无病:
    他一脸无法理解加嫌弃的看着霍乱,一般来说,有这种思想的小孩儿长大必是反派角色,蛮横霸道,还夹杂着不可理喻的残忍。
    怕是得回炉重造了。
    许茵也被这个回答惊到了,她深吸一口气,嘴角抽动着看向祈无病,听说您是十七号的家长?
    祈无病闭了闭眼睛,嗯,是的。
    许茵问道,那您觉得,他的回答正确吗?
    这意思很明白,是让祈无病直接指出错误,并且给出一个更美好的回答起到良性引导作用。
    祈无病眨眨眼睛,很认真的回忆了一下那个问题,说,不管再怎么喜欢,也不能伤害其他的花得到利益,这是强盗行为,完全不可取。他警告似的瞥了霍乱一眼。
    接着说道,我觉得,应该把那朵玫瑰花摘了,偷偷藏起来带回家,然后用福尔马林浸泡他神情认真,似乎已经幻想出了那令人愉悦的一幕,最后制成标本,贴在床头,每天睁开眼就能看到。
    全场安静。
    心理讲师表情扭曲,明显在压抑情绪。
    这堂课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佘禧堂被许茵动作粗暴的拉走,不知道去了哪。
    霍乱似乎被祈无病的答案激起了强烈的好奇心,拽着那俩双胞胎要去找福尔马林,嚷着要做标本。
    祈无病:
    他有点想不通,这个答案到底有什么问题?一不犯罪二不犯法还特别有爱结局还很美,这不挺好的么。
    外面阳光很明亮,透明的玻璃窗上爬了几条带着刺的藤蔓,它们沿着青色的墙面伸延,把光线分割成了三条河流,透过玻璃洒在了进来。
    祈无病站在窗边,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破碎光痕愣了会儿神,掏出了手机。
    闻观,在吗。
    那边儿慢悠悠的回复。
    说。
    祈无病把那个玫瑰花的问题发给了他,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闻观没想太长时间,一串文字很快发了过来。
    我不会进到花园那种地方,有泥巴,会弄脏我的皮鞋。
    祈无病面无表情的沉默着,手指把屏幕按的啪啪响。
    你必须进去,不进就会死。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发。
    外面全是丧尸,不进去就会被一堆脏兮兮嘴里流脓水的丧尸咬,咬你刚喷过消毒液的手和涂了保湿水的脖子,脓水流在你的脖子里,顺着脖子往下
    闻观这次回复的更快。
    我进去了。别说了。
    我会把那朵玫瑰揉碎扔到泥土里,当我的养料。
    手机叮咚响着,他又连发两条。
    因为我不允许花园里出现比我更漂亮的玫瑰。
    我要站在它的位置上,让周围所有花都黯然失色,等你进来摘我。
    第43章
    闻观看着聊天界面,对面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似乎很纠结,输了半天也没发过来。
    闻医生?陈辛辛捧着一杯咖啡,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闻观把手机放在桌上,言简意赅,有什么事就说吧。
    陈辛辛表情犹豫,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我还以为他顿了顿没说下去,我现在在跟胡焕的案子,我知道他以前是你的病人,就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闻观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隔着镜片看向陈辛辛,带着审视,并没有要配合的样子,所以,你是要脱离警队私自调查?
    是,也不是。陈辛辛压低了声音,队里有内鬼,我只是想谨慎些。他整张脸隐在黑暗里,我查到胡焕和祈无病有过禁|药交易,就去酒吧找了他,本来想侧面问问,但是被他灌醉了。
    闻观依旧面无表情,然后呢。
    然后,我收到一个录像磁盘,上面还贴了个纸条。陈辛辛撑着桌子,离闻观更近了些,写着祈无病的激情一夜。
    闻观慢吞吞地问,你看了吗?
    没有。陈辛辛摇头,我年纪还小,怎么能看那种录像。
    闻观礼貌的微笑,我成年了,我可以看。
    陈辛辛脸色忽然涨红,手指紧张的绞在了一起,我没带来,在家里。不如你去我家拿?
    手机嗡嗡震动两声,闻观看见祈无病发来一句你不是讨厌玫瑰么?
    他顺手回复,这并不影响我对你说情话。
    发完就站起了身,语气冷淡,那就走吧。
    黄昏时刻。
    祈无病拿着手机在走廊里来回转。
    他抬头看向窗外,太阳落进一片壮丽的金色烟雾里,一只鸟从夕阳中飞过,像乌鸦,却又不像。
    闻观发来的文字似乎有着滚烫的温度,连坚硬的手机都变的温软起来。
    但祈无病没能独处多久来回味闻观的情话,他被无聊乱跑的霍乱找到了,毫无商量余地的被拉着去参观厨房。
    祈无病跟在他身后,穿过了迷宫一样的走廊楼梯,惊异的发现,厨房里做饭的三人都是熟面孔。
    上次来见到的那个老头儿,还有讲课的心理医生,以及在一旁打下手的佘禧堂。
    看他们默契合作的样子,明显是一起做饭挺多次。
    祈无病张了张嘴,又闭上,想想还是决定客气一下,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老头儿看了他一眼,没理。
    许茵僵硬的微笑,不用了。
    佘禧堂无奈的指出问题所在,看你的样子并不像是会做饭的,带着你小侄子去院子里玩吧,做好了叫你。
    祈无病摁着霍乱的脑袋转身,嘴上还在虚伪着客气,那多不好意思。
    孤儿院总共有三层,二楼是集体宿舍一样的大通铺房间,一楼是标注的数字号码的单人房间,三层除了有一个厨房,就全是走廊墙面。
    这种构造怪异到不合常理。
    和祈无病印象中的孤儿院相似却又各个位置都不那么相同。
    他向来不喜欢去深思一个想不通的事物,就立马抛到脑后,但身边的小怪物总跳出来给他制造更多疑惑。
    小叔叔,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跑孤儿院吗?霍乱两手放在袖筒里,像个小老头儿一样开口。
    祈无病左右看了看走廊两头,不想。我只想知道这孤儿院怎么整的跟迷宫似的?花园怎么去?
    哪有什么花园啊,就门口有片空地,还全是杂草。霍乱不乐意的撇着嘴,你真不想知道?你要是问问我,我就带你去找胡子哥哥算卦。他眉眼间全是得意,胡子哥哥轻易可不会帮人算命的,机会难得!
    祈无病琢磨了一下,低头看霍乱,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霍乱抬起头跟他对视,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痕,我是在逃命,有人要杀我。他歪了歪头,当然,不是警察叔叔们,他们都很友好。
    祈无病挑眉,那你为什么不躲到警察局?那儿不安全?
    霍乱拉着祈无病的手往前走,脸上还带着笑意,任何地方,都没这里安全。
    院子里的杂草被人清理的差不多,看起来干净了很多。
    但还是没小孩儿愿意在这儿玩,霍乱带完路就又跑不见了。
    大门口的位置,摆放着小桌子小凳子,像是有强迫症似的,对边角都规规矩矩,整齐的仿佛用尺子量着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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