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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重生)——黑皮犬(9)

    坐着他的小甲壳虫回到家后,闻观直接去了厨房。
    祈无病走到阳台看了一眼狗,发现它还在那儿趴着,嘴边还沾着狗粮,梦里还在吧唧嘴。
    我去帮你遛遛它?祈无病不怎么怀好意的提议。
    闻观一口回绝,不用,有时间我会亲自遛。
    算盘落空,祈无病只好蹲在福哥面前,又开始看,闻医生,你给它起名字了吗?
    闻观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没有。
    那你怎么叫它?
    狗。
    祈无病再次提议,我给它起个名儿行不?
    闻观说,随便。
    祈无病眼角全是笑意,语气很认真,祈福,怎么样?跟我姓儿。
    闻观端着他的简易菜走出来,我觉得闻福也不错。
    祈无病抬眼,眼神非常不爽,我觉得祈福更好,以后就叫它福哥。
    闻观挑眉,不置可否,没再跟他争辩。
    祈无病闻着饭香味儿,没忍住还是站起了身,准备吃了饭再来看福哥,他走过去,正要坐下,就看到饭桌上还是只有一盘菜一碗饭。
    他无语的看向闻观,你没打算让我一起吃?
    闻观顿了一下,抱歉,我忘记还有你了。
    祈无病扯了扯嘴角,怎么说我也是马上要躺你床的人,你连顿饭都不给我?
    闻观摸着下巴,像是思考了一下。
    他说,有点儿道理。
    第10章
    这顿饭,其实并不那么好吃。
    有色有香就是不怎么有味儿。
    闻医生看着像个居家好男人,又是买菜又是买水果,但做出来的东西,实在不能用饭来形容,顶多是个饭后小餐点。
    而且还是不怎么中吃的小餐点。
    一盘菜不是萝卜就是青菜,还半生不熟,米饭咬着也有点硬。
    祈无病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
    但是他自己也不会做饭,厨房都懒得进那种,实在没资格挑三拣四,只好凑合的吃进了嘴里,倒没什么特别难受的观感,也只是难吃而已。毕竟死之前,他吃的东西也没比这些好多少。
    饭桌上,闻医生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好习惯,一个字儿都不说,完全不搭理祈无病。
    这顿饭好不容易吃完,祈无病要端着碗去洗,就被闻观阻止了。
    理由只有一个,你洗的不干净,我来。
    祈无病一个洁癖被另一个洁癖嫌弃,再多的负面情绪也因为某个宠物被生生压了下去。
    但是他和福哥的感情并没有联络太久,就被闻观拉到了房间里,还是被两个指头揪着衣服一角揪进去的,明显的嫌弃恨不得写脸上。
    他的房子很大,却只有一个房间,这个卧室就已经占去了一大半的空间。
    不止有床,还有一个和床一样大的机器。
    是一个筒形物体,插着各种各样的电流线。
    祈无病好奇的围着这玩意儿转了一圈,没说什么就躺了进去。
    相当不怕死。
    闻观走进来,看到躺在上面十分乖巧的祈无病,无语了一会儿,问,你干什么?
    祈无病戳了戳机器顶,不是要躺这里面吗?
    闻观啧了一声,拉着他的脚踝就把他拽了出来,眼神冰凉地说,这是我的按摩器。
    祈无病起身惊叹,一个按摩器你搞这么大阵仗?
    闻观提了个凳子直接放在床边,坐下了,别说废话,躺床上,闭上嘴。
    祈无病发出了一个短暂的哦,躺了上去。
    枕头上是属于闻医生的味道。
    淡淡的檀木香气,幽深又清冷。
    像是一个屏障瞬间将自己包围。
    他躺在那儿,看着坐在旁边低头写字的闻观,很配合的没有张嘴说话,十分钟过去了,他没忍住,还是开了口,闻医生,我就这么躺着?
    闻观点点头,嗯,你睡觉也行。
    祈无病:
    灯火通明的霍宅。
    餐厅里坐着三个人,气氛冷凝,都没有说话,沉默的吃着饭。
    许久,周华亭率先开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带着他去看病的。
    周卉拿着刀叉戳盘子里的肉,半年前。顿了顿,她说,次数很少,因为不敢频繁,怕你发觉。
    周华亭的嗓音有些颤抖,那个闻医生,最喜欢窥探别人的秘密,难道你不知道?如果他发现了我们家的事,后果有多严重你知道吗?
    周卉脸色微微发白,硬撑着回答,姐,如果不给他治疗,他的精神状态会越来越差,到时候万一他更疯了,后果又会多严重你有想过?!
    不管他以后会疯成什么样子,他都是我的孩子,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周华亭冷冷的看向周卉,你不要再插手了,明天就搬出去。
    周卉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要赶我走?
    周华亭看着盘子里的食物,嗯,明天一早,你就离开。
    周卉整个人都开始暴躁,直接把刀叉扔了出去,凭什么让我走?!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周华亭丝毫不为所动,态度很坚决。
    周卉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怒火,举起盘子就砸向了霍乱,他就是个杂种!灾星!他还是个没有心的精神病!应该去死!姐!你应该把他赶走!不是我!
    盘子扔的很准,直接砸在了霍乱的头上,一缕鲜血直接从他头顶缓缓流下,顺着光滑的额头,流到了眼皮上,在睫毛尖滴落,像一滴血泪。
    周华亭瞬间慌了,拿着纸站起身就要去给他擦,却被他一把推开了。
    霍乱脸上一片灰暗,阴郁至极,以相当快的速度直接朝着周卉冲了过去,他抬起胳膊,狠狠砸向了她。
    一声凄厉的尖叫。
    周卉的脸色苍白,大声嚎哭的眼泪鼻涕全流了出来,眼里是被剧烈的疼痛刺激出来的片刻失神。
    她放在餐桌上的手完全动不了,手背上插着一个银色刀叉,整个叉子都没入了肉里,直接穿透进了桌子,鲜血不停的往外渗,顺着桌面,和睫毛上的血珠同时滴落。
    霍乱像是用尽了浑身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头看着满脸痛苦动都动不了的周卉,嘴角上扬,笑的疯癫又张狂。
    你不想走对吗?那就别走了。
    ///
    浓郁的黑暗像浪潮一样袭来。
    祈无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他感觉到了身体的放松,但大脑却很清醒,实在不想睡了,他拼命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熟悉的色彩,像是彩色的墨水被泼洒了开来,落在了整个画面里。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竟然又回了那栋房子。
    打开门,走廊扭曲着,似乎还在移动,墙上的画仿佛都活了。
    还是那天的景象。
    他现在可以肯定了,这的确是梦。
    可为什么会梦到这些?
    他顺着走廊往前,脚步越来越沉重,身体也越来越累,不知道走了多久,又到了那个墨绿色的门。
    这次更肯定了,这就是霍乱的房间。
    他意思一下敲了敲门,然后直接推。
    门开了。
    就像第一次见到的一样,没有变,屋子里放满了镜子,天花板都是能照出人影的镜面。
    霍乱还是背对着他,站在一面镜子前,听到声音,他扭过头,脸上的小丑妆容更加夸张了,嘴角的笑意阴森到令人毛骨悚然,他说,小叔叔,你的画,画完了吗?
    祈无病听到自己说,还没有。
    嗓音里竟然带着些恐惧。
    霍乱一步步的朝自己走来,肢体僵硬的像是被拼接而成的木偶,那你来找我干什么?想看我表演节目吗?
    祈无病无法控制的开始后退,好像自己的身体在被另一个人控制着,一种莫名出现的恐惧让他浑身发冷,后背似乎已经湿透了一片。
    身体和情绪,似乎全都不属于自己。
    他不停后退,看着霍乱速度越来越快的靠近,直到咫尺距离,诡异可怖的男孩儿指着那些镜子,低语,记住,不要靠近它们。
    画面再次扭曲,像是被什么东西绞动,绞成了碎片,渐渐消失。
    他头痛欲裂,猛地再次睁开了眼。
    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还有一些小圈圈,一个接一个。
    他扭头,闻观就在身边坐着,手里还拿着纸和笔,好像只是在看着自己睡觉,顺便写了几个字。
    我刚才做梦了。他说。
    闻观看着他,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祈无病揉着额头起身,靠在了枕头上,你知道我梦见什么了?
    闻观继续点头,嗯,你告诉我了。
    祈无病有些惊讶,所以刚才我是被催眠了?
    闻观这次摇头了,我是准备催来着,但你已经睡着了,猪一样。
    祈无病:有发现我脑子里的不对劲儿吗。
    闻观拿着笔戳了戳手里的本子,发现了,你的记忆出现了断层,应该说,你身体里有两部分记忆。
    祈无病愣了愣,怎么说?
    闻观皱眉,似乎自己也没想通,初步断定,疑似人格分裂,但又不像。
    祈无病直接直起了身,贴近闻观,其实,我的身体里确实有两个人,但不是人格分裂,是真的两个人,我早就死了,但是又活了,你能理解吗?
    闻观笑了笑,合上了本子,我不想理解,也不感兴趣,我对那个全是玻璃的房间比较感兴趣。他抬手,拿本子敲了敲祈无病的头顶,语气温和地说,什么时候回家?我跟你一起。
    想在闻医生家住一晚的计划再次落空,祈无病不得不跟福哥道别,离开的时候简直热泪盈眶,他是真的想住在这个小破屋,比那个大房子要有吸引力多了。
    但闻观态度相当冷漠,油盐不进,软硬不吃,非要跟着祈无病回家住。
    到了霍宅,已经是深夜了。
    但整栋房子的灯却还是亮的很,几乎每个房间的灯都打开了,还是只有角落里的那个房间,依旧昏暗。
    闻观瞥了一眼,没说话,默默的跟在祈无病身后。
    打开房门后,两人进了大厅,发现一楼空无一人。
    餐厅也很整洁,看不出有吃过饭的痕迹。
    上楼后,还是很安静。
    祈无病抬脚就走向霍乱的房间,到了门口直接敲门。
    闻观跟在后边儿,皱了皱眉,深夜敲门,万一扰到别人休息多不好。
    祈无病冷眼看他,那你说呢。
    闻观淡淡开口,直接把门撬开,就没有声音了。
    祈无病:你撬。
    闻观:我不会。
    祈无病:那你怎么就觉得我会?
    闻观:看你长得像。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祈无病已经上脚了。
    不过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手。
    两个品质高尚的人还是选择了礼貌的敲门。
    好久好久,门才打开。
    霍乱穿着个裙子一样的裤子,上身裹着个被单,不伦不类的站在那儿,脸上的妆是熟悉的小丑妆,嘴上的口红像是被谁擦了,一圈的肉都被磨红了。
    他脸上全是笑意,眼睛里亮晶晶的,小叔叔,你回来啦。闻医生?你也来了?他把被单裹的更紧了些,像是有点冷,有什么事吗?我刚才在睡觉。
    这看着可不像是在睡觉的样子。
    祈无病指了指屋内,我们能不能进去坐坐?
    闻观在后边儿来了一句,这么晚打扰,不太方便吧,无病,别闹了,走吧。
    祈无病:闻医生您大爷。
    闻观直接拉住了他的胳膊,我家钥匙忘记拿了,进不了门儿,只能来你们家打扰一晚,本来想明天再打招呼的,毕竟时间这么晚了。他直接拖住祈无病就往回走,明天再聊,你快睡吧。
    霍乱满眼疑惑的看着两人背影,喊了声晚安。
    进了祈无病的房间,闻观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当自己家似的,绕着转了一圈,直接开始脱衣服。
    祈无病满脸空白的看着他,闻医生,您到底毛意思?
    闻观很淡定的脱的剩个裤衩,走进了浴室,顺手把祈无病也拽了进去,他反手把门一锁,打开了花洒,水流砸向了地面,发出了碰撞的声响。
    祈无病瘫着一张脸,表情相当冰冷的看着闻观,等着他的解释。
    闻观靠在洗漱台上,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视线绕了一圈才绕回到了祈无病的脸上,他声音有点低,磁性的沙哑像是响在耳边,这栋房子里,装满了摄像头和窃听器,你没发现?
    祈无病歪了歪头,发出了一个带着疑问的啊字。
    闻观觉得不能浪费水,索性直接站到花洒下开始冲洗,温水顺着他的发丝向下滑落,眼镜早就取下了,他的鼻梁上留下了镜架的一小块儿痕迹。
    眼尾迷蒙,有些懒洋洋的怠惰,在水雾里凶狠又不失惑人的味道更浓了。
    他半眯着眼,嘴角也轻轻的勾着,像是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丝毫不顾祈无病打量他的眼神,开口说道,我看到了那个房间里的几面镜子,很清晰,里面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似乎更兴奋了,顺着水流把头发往头上捋了一下,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浓墨重彩的五官,美的凌厉又强悍,像醉卧的黑豹,眼神里的光仿佛能刺痛人的皮肤。
    男人贴近祈无病,湿透的带有神秘香味的水汽似乎把他包围,暗哑的嗓音顺着耳廓滑入,除了人,还有血腥味儿,很浓,你闻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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