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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子的奋斗(穿越)——木瓜乙(30)

    陈子濯的手指抚上了他额头的伤疤,眼中已经有泪珠闪过,阿白,你这伤
    文瑾白拉住他的手,他现在已经不甚在意了,因为李喻说过,他不会因为这个伤疤的丑陋而不喜欢他,他喜欢的是阿九这个人,不是一个空有其表的外貌。其实疤痕代表着一个人的曾经,他既然喜欢上了一个人,就会喜欢上这个人的曾经,现在以及未来。所以,文瑾白以前很在意的这个疤痕,现在他已经看轻了。
    这是很久以前的旧伤疤了,现在已经完全好了。文瑾白轻描淡写的说道。
    可是陈子濯想再问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转而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们一直在找你们,你你怎么又会在这里?
    文瑾白笑笑,此事说来话长,只不知道京中发生了什么?你们为何会离京的。
    陈子濯刚想说话,身边的涟儿拉拉他的衣袖,九哥哥,是九哥哥吗?你们找个避雨的地方说话啊,干嘛站这里淋雨?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涟儿也过来了。
    陈子濯一拍脑袋,一边抱起涟儿,一手拉着文瑾白,看我,居然忘了这一茬,阿白,走,回陈府去,爹也一直在挂记着你,让他好好看看你。
    文瑾白心中感动,没有想到,在经历过这么多之后,还能有这么多人一如既往地对他好。
    又是一阵哐哐当当的锣响,考场中开始肃静起来,有差役高声宣布了注意事项,也有小吏给每个号舍发下空白宣纸,也就预示着马上开始考试了。
    李喻翻看着手中的几张白纸,心想着也没有题目啊,这个怎么考?抬头却看到号舍外正有小吏举着一块特大牌子,上面书写着大大的字:题一,天下有道,则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题二,今天下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注1
    他这才明白了,原来这就是考题了,眼看着这人快要走过,李喻连忙用笔蘸墨,将题目规规矩矩的抄写在白纸上,这才舒了一口气。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李喻也不忙着下笔书写,只在脑中回味这两道试题来,好在文瑾白在最后两个月突击复习之际,替他写了许多范本,让他背得滚瓜烂熟,叮嘱他,如果实在不知道如何下笔,那就照着范本去填,再将自己读书时的心得以及对它的理解想法代入进去便成了一篇文章,这样一来虽说中规中矩至少能够有中的机会。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范本格式什么都有,只要填写自己的看法,还要合乎主考官的心意。
    他之前就已经从陈子濯那里了解到了县令大人的读书喜好,而他有后世积累的见识看法,都已经远超现在的读书人,因此题目一亮出来,李喻脑海中已经闪过相关的范文很多篇了,心中也有了一定的把握。
    既然已经有了把握,他也就不慌了,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折腾了一大早上,现在早就饿了。
    所以呢,现在最重要的事便是填饱肚子。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端午节快乐!大家有吃粽子,咸鸭蛋吗?嘿嘿我去研究研究怎么抽奖嘞,大家多多评论,手儿红红哈!感谢在2020062411:13:23~2020062510:46: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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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李喻开始不慌不忙的拿出小炭炉,生上火,用小锅子煮开水,准备将冷硬的面饼煮成糊状来吃,现在这个天还冷着呢,可不敢吃生冷的东西,若是吃坏了肚子,那可就别想考试了。
    李喻的举动让对面号舍的考生震惊了,这个李喻,难不成八百年没有吃过东西了?一进考场不紧着时间答题,反而开始煮东西,他以为这考场是什么地方?是给他混吃混喝的地儿吗?
    有人当即就忍不住呵呵嘲笑起来。
    这边有了嘈杂骚动的声音,自然引起了差役的注意,当即有一个差役走了过来,大声喝道:肃静肃静!不许交头接耳,不许出声议论,否则作弃考论处。
    周围安静下来,那差役看了一眼李喻这边,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一进考场就煮东西吃的考生,待看清是李喻之后,也就释然的摇摇头,这个痞子竟然真进了考场,这也难怪了。他原本想喝止,却突然顿住了,只是烧水做吃的而已,李喻这么做并没有违反规定,便也不再管他,溜达着走开了。
    这下子所有人都不敢再做声,默默低头看起试题来,或皱眉思索,或奋笔疾书,当前最重要的还是好好考试才是真的。
    李喻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他带的饼子并不是一般普通人家的粗粮或杂粮饼,而是很讲究营养搭配的蔬菜肉饼。这种饼冷的口感并不好,但是煮了过后其中的肉和菜的香味便弥漫开来。
    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食物的香气。周围号舍的考生这下子哪里还有心思破题?全都被这香味给吸引住了啊,一个个的肚子都开始闹腾着咕咕叫起来。
    没有办法了,那就拿出两个冷馍馍啃啃算了,然而空气中的味儿实在是太香了啊,自己手中的面饼馍馍全都食之无味了啊!尼玛,这个李喻是故意的吧?遇上他,也真是倒霉。
    周围人心惶惶,李喻却吃饱喝足开始答题了,刚刚脑子并没有闲着,始终想着如何破题,承题,现在已经有了眉目,便拿了一张白纸出来,开始打草稿,等检查无误之后方才誊写工整在卷上。
    李兴彦并不在李喻这边,因此也并不知李喻的举动,他此时面色苍白,应该说他看到试题之后就有些不对劲起来。原本还自信满满的笃定了他定能高中,现在却不那么自信了。
    此时他正在心中咒骂着那个坑害他的人。原来早在县试前两个月,李兴彦在朋友的介绍下,结识了一个人,他们一起吃酒玩耍,吟诗作对,都是风雅的读书人,很快就混到了一起,等大家都熟识起来后,据那人所说,他是县太爷家的远房表弟,于是众人对他更加尊敬信任了几分,到后来,他说他又今科县试府试的考题,原本他是打死都不会透露出去的,可是在座之人都是至交好友,眼看着他们就要参加县试了,也不忍心他们落榜,遂决定便宜将考题卖与他们。
    李兴彦很是心动,有了考题那么小小童生算什么?就连秀才也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哼!李喻拿什么跟他比?
    在好友的怂恿下,李兴彦咬咬牙花了八两银子将考题买了下来。
    说起这八两银子,还是李兴彦回李家讨来一些,他跟李家人说明了自己结识一个好友,好友的座师是府城的书院教谕,若能得他指点,那么秀才举人根本就不在话下。所以,他就想找家里要八两银子,准备前去拜访的时候带上些手礼,府城的教谕,自视甚高的,一般的礼物哪里送的出手?八两银子的礼物已经是最廉价的了。
    李家人一听说府城的人,那定然就是很厉害的啊,李王氏心中高兴,更加认定自家儿子不一般,是文曲星下凡,现在就连府城的贵人都帮忙,可是八两银子却让他们都犯了难,刚刚才交完了税收,今年的税收比往年走多了两成,李家人现在哪里拿的出来这么多银子。
    可是,既然有了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岂不是很可惜?李文才想了良久,原本想让二房也能把私房钱给凑一凑,哪里知道刚提出来,李何氏就冷笑着拒绝了,公中出了这笔花用她没说什么,可还想打她私房的主意,那是万万不可能。
    如今的李何氏自从失去了肚子里的儿子之后,就一直对大房抱着敌意,现在李兴彦说的遇到贵人了,叫她更是嫉妒得发狂。总之一句话,二房没银钱。
    李文才满心无奈,最后倒腾了整个家底凑了二两银子,便再拿不出来了。
    后来李王氏建议去找老三借些银两,老三的作坊在村子里办的热热闹闹的,定然赚了不少银钱,找他借几两银子一定没问题。
    李文才只好厚着脸皮登门了,李喻笑眯眯的问清楚后摇摇头说道:爹,你是知道的,我虽然在镇上做买卖挣了些银钱,可你也看到了,我这盖房子,有建作坊的,有点银子也早垫到这上面去了,而且儿子这也要考科举呢,笔墨纸砚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呢。
    李文才不做声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这样吧,我这里帮您给凑凑,凑齐一两银给您吧,我说爹啊!我现在也要考童生,秀才的人了,您真的就指望李兴彦,不指望我啊?李喻若有所指的说道。
    李文才深深看了李喻一眼,眼中神色复杂难言,最终长长叹息一声:三儿啊!是爹对不住你,就这样罢。
    李文才佝偻着腰背离开了,李喻啧啧两声,却没有再多说什么。今儿个拿出这一两银子也没指望着还,算是他替原主的补偿吧。
    李家尽全力也只凑到三两银子,李兴彦满脸不高兴的拿着银子走了。剩下的银两他还要想办法凑齐才是。
    可是,他花了八两银子买来的考题却是假的,现在的试题根本就没有。而他却将买来的考题背的滚瓜烂熟,自以为是的以为这就万无一失了,根本就没有再认真温习功课。
    李兴彦手有些颤抖,他必须冷静下来,好歹他也是读了这么多年书的,总比李喻这个半路出家的要强上午多。不管怎么样,他就算没有认真温习,多年来的底子还在,不可能考得比李喻还差。
    陈府中,陈濂见到文瑾白也是百感交集,想起含冤而死的老友,心中更是难受,阿白,你受苦了啊!
    文瑾白心中虽然凄然,不过这些对他来说早就已经过去了,他反倒安慰起人来,陈叔叔,这些苦都不算什么,好歹也都过去了。
    陈濂说起了文家出事后,京中的局势,由于小人当道,京中乌烟瘴气,他们这一批忠良也是被贬谪的贬谪,辞官的辞官。他们一家也是看透了世事,心灰意冷之下便也告老还乡了,听说了文瑾白被发卖往南,他们也是一路走来一路打探他的消息,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遇到了。
    阿白,以后你便是这陈府中的公子,你就安心在陈府住下来,这里便是你的家。陈濂说道。
    文瑾白很感激,却谢绝了,陈叔叔,我已经成亲了。
    什么?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吃惊了,陈子濯急不可耐的问道:阿白,你跟我们说,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人逼你的?你跟我说,我去扒了他的皮。
    在他看来,没有人能够配的上如玉如兰九公子,文瑾白突然说成亲了,定然是有人逼迫,绝不是他心甘情愿的。他们陈家在这清河镇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相信有父亲出马,一定能替阿白解决这件事。
    这是怎么一回事?陈濂回过神来也关切的问道。
    文瑾白微微一笑,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当初他被定罪,发去教坊司,原本教坊使也是很同情他们文家人,就安排了他前去织造坊做事的,织造坊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好一点的,只需要体力活,或手工活。
    然而第二日,教坊使便跟他说,实在没办法保他,上头有人发话了,必须将他送去乐坊,谁都知道,乐坊就是供官家子弟寻欢作乐的地儿,在那里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他哪里甘心,曾经的自己好贵清冷,对那些纨绔子弟几乎没有好脸色,如今他只要进了乐坊,只怕会受到百倍甚至千倍的侮辱,教坊使已经看出来他心存死志,只叹息一声说道:死并非难事,可是只有活着才能有希望。可惜了,怪就怪你这幅好样貌。
    教坊使离开后,他想了半宿,既然这样貌惹人垂涎,那便不要也罢,于是他吞炭毁掉了嗓子,又以头撞柱,算是彻底毁了自己。
    也就是这样,乐坊也不可能将一个毁容又音哑的哥儿安排进去,后来等他伤好的差不多之后,教坊司便将他混着年老色衰,也做不动体力活的人一起发卖出去,一直辗转各地,到了这清河镇,继而被一户农家买走。
    陈家父子两听得唏嘘不已,他们自然能够想到文瑾白所受的苦,陈子濯双手握拳,恨不得将那些人都狠狠揍一遍。
    我知道,定然是你那好堂妹做的事,当初我们想将你救出教坊司,便是受她的阻挠,结果晚了一步,就已经失去了你的确切消息了。陈子濯愤愤不平说道。
    文瑾白默了,他被发卖以来,一直都有人监视他,他一直不知道到底是谁的人,原来却是她吗?也是因此,他才一直不敢与陈家相认,就是怕连累陈家。
    可是她为何要这么做?他这个堂妹他自问待她不薄啊。而在他落难之际,她却落井下石,推波助澜,到底是为了什么?
    文瑾白想不明白,大伯一家为了明哲保身,泼污水给他们,他能理解,大难来时各自飞,这是人之常情,可为何他已经落魄至此了,她还不放过自己?
    文瑾白想不透,人心难测,那边陈子濯尚在念叨,我早就说过,此人心大着呢,你却不听我言,你们出事后,他家检举揭发你们有功,后来又搭上了太子这条线,如今文瑾瑶已经成了太子侧妃了。
    太子侧妃吗?文瑾白呢喃。
    不说这些了。陈濂也是怕文瑾白伤心难过,接着刚刚文瑾白的话题,皱眉道:阿白,你说你被一户农家子买走,并且成了亲?
    文瑾白脸色微红,轻轻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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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还没等文瑾白说话,陈子濯已经拉起他的手,安慰说道:阿白,你不用怕,不过一户农户而已,让父亲去一趟,威胁也好,利诱也罢,最多多出一些银两给他家,让他们把卖身契交出来,我们去找县令消除奴籍,你就成了良人,将来也无人敢相欺。
    陈濂也点点头,老友之子,他必然会保他周全。
    哪知文瑾白却摇摇头,轻笑一声,卖身契的事你们不用担心,现在我已经是自由之身了。
    陈子濯哪里相信,还以为文瑾白只不过是宽慰他们的话,以为他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却听他继续说道:其实这人你们也认识,他待我很好,我想,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知道文瑾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决计不会撒谎骗人,陈子濯开仔细分析起他的话来,他们也认识的人?他们哪里认识这么一个农家子了?突然他头脑中灵光一现,想起来今儿一早他与赶考的李喻一道,遂睁大眼睛,惊讶地道:难道你说的是他?李郎君?
    文瑾白含笑点点头,然而屋子里的人如晴天霹雳一般,顿时石化了,李喻他们不是不知道,可实在是没有想到他的夫郎竟然就是文瑾白啊,他们听过流言说他娶的哥儿是个丑哥儿,平日里也从未听他提起过自己夫郎什么的,因此他们也就从来不曾想过这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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