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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还没驾崩(穿越)——柚子猫(67)

    车窗重新关死,像是一并封住了那美人所有带着低泣的挣扎。
    侍卫擦了下额角的汗,小心翼翼的对来喜道:您误会了,小的怎么敢揣度圣意这不是怕上车之后看到不该看的,丢了脑袋,才想提前来问问您。
    那抬水的两名侍卫都极年轻,看上去刚进宫不久。
    来喜看了两人几眼,沉默了片刻,半晌后叹了口气,轻声对两人道:等等进去之后低着头,眼睛不要乱飘,尤其不要往陛下的方向看。
    见那两个小侍卫立马点头应是,来喜又多嘱咐了一句
    若是不小心听到看到什么,如果还想活命,千万别多看一眼,也别露出惊讶的表情,知道了吗?
    小侍卫们赶忙道:知道了知道了!谢公公指点!
    来喜这才转身,上前敲了敲马车门:陛下,热水来了。
    重新修整后的车门也比以往精致了许多,门环上镂刻着金镶玉的雕饰,一只振翅欲飞的鹤却像是被死死环在门环之中,如何也逃脱不了。
    车内的人不知在做什么,安静了少许时候,才传来一声懒散的叮嘱:进。
    来喜推开门走了进去。
    车内的空间应该足够大,但不知两人究竟做了多少次,就算是已经开了窗户,还是有一股极其浓郁的腥/液味道挥之不去。
    来喜只用余光去看,便看到上一次他进来时还能在晏榕怀中坐稳的诸鹤身上只浅浅盖了件衣衫,勉强遮住身上的痕迹。
    他像是已经彻底坐不住了,整个人都半靠在晏榕怀里,又被晏榕用手臂牢牢困住,面上染着着一股不正常的晕红。
    而那双唇更像是被弄肿了似的,艳丽无比。
    那支原本放在砚台上的狼毫笔已经从小桌上滚落在地,带着墨痕咕溜溜滚了好大一圈,此刻就落在来喜脚下。
    而在晏榕面前,一张圣旨的丝绢上已经写好了字。
    只是那字迹歪扭的厉害,一行行向下看去,甚至能时不时看到一撇一捺飞扬出去的痕迹就像是写字的人自己都无法自控,才会将一张珍贵无比的绸绢写成这样。
    更重要的是,来喜再熟悉晏榕的字迹不过,可这张圣旨上的字绝不是晏榕所写。
    可在圣旨最尾端,却盖上了晏榕的玺印。
    对比那难堪到极点的字迹,帝王的玉玺却印得无比端正,工工整整。
    而最奇怪的是,明明是一张干燥的绸绢,现在却不知为何,上面粘着星星点点的水渍,看上去就像是出了什么溅上去似的。
    来喜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没敢说,只麻利的让两名侍卫将浴桶放下,接着犹豫几秒,轻声试探:陛下,那这圣旨
    圣旨?
    晏榕的心情似乎极好,连声音中都带上了满足的笑意。
    他低头吻了吻自己怀中已经被灌得连动都不想再动的人,声音温润的道,皇叔,你看,来喜问孤来要圣旨。只是皇叔将这圣旨弄得这么湿,上面全是皇叔的水,这可如何是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鹤鹤:艹啊!!!!!!!!!!!!!!!!!!!!!!!!!!!!
    晏榕:嗝儿。
    今天的作者菌虽然有点短,但作者菌依旧幻想能够得到大家的赞扬!
    今晚值班,就趁着吃饭写了点,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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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
    诸鹤一直在晏榕怀里睡到第二天日上梢头才醒过来。
    虽然大历的军队昨晚就地扎营, 但为了不吵醒睡熟的诸鹤, 晏榕就真的一直保持了整晚坐在马车上的姿势,既未下车,也没动过一分夜宵。
    然而第二天诸鹤醒来后依旧觉得不太满意。
    他先是在晏榕怀里赖了一阵,然后揉揉眼睛爬了起来,挑三拣四的回头瞅了晏榕一眼:躺在你身上真遭罪,硬邦邦的, 你怎么不把我放在床上去睡?
    晏榕自然不会生气,伸手轻松的将诸鹤抱了回来,柔声道:还在难受?
    晏榕的手上力道很有轻重,尤其是昨天一整天诸鹤深感自己备受折磨,此时在晏榕的伺候下稍微才舒服了那么一两分。
    在强烈的警惕心下, 诸鹤还是从晏榕身上溜了下去, 坐在一边的软垫上, 撇了下嘴:今晚我要睡床, 你自己睡马车吧。
    好,孤睡马车, 皇叔睡床。
    晏榕温和的笑了笑, 也不再强行捉诸鹤回来,而是低头在他发旋上吻了吻,哄着道,饿么?
    诸鹤还是摄政王的时候就十分嚣张,现在虽然没了王位,却也丝毫不影响他骑在晏榕脖子上作威作福。
    他毫不客气的将一双白白净净的脚丫子从身上披着的晏榕的衣服里探出来, 晃悠悠的往乌金马车上的小桌上一搭,脚丫子旁边就是晏榕还未来得及看的齐齐整整一沓奏疏。
    诸鹤用双手枕在脑后,一边舒舒服服的让晏榕给自己按摩,一边嘴巴叭叭的点菜:先给我来一盘麻辣大田螺,再来一条西湖醋鱼,再给我整个白灼大虾
    大概报了四五道菜后,诸鹤终于想起了这还在行军的路上,于是愈发苦恼的皱紧了眉,算了,就前三道菜吧!给我弄两碗米饭,再来我喜欢的那个厨子做的一盘玫瑰鲜花饼!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天被弄得太过的关系,诸鹤身上许多的吻印还没来得及消下去,此时随着他的动作衣服滑落下来,露出更多的痕迹。
    但对比晏榕明显一整夜都没太睡着的黑眼圈来看,诸鹤的气色着实要好上太多。
    他白皙的皮肤上透亮而活力,明亮漂亮的眼睛里像是含着水,向人看过来时显得无辜又无害;而柔嫩的唇此时不甚满意的抿着,像是在等待一个彻底的亲吻。
    乍看过去,就像是吸饱了精气的妖怪。
    可惜晏榕的精力向来极好,一点也没有要被诸鹤吸干的样子。
    晏榕环着诸鹤的腰纵着他点完了菜,然后点了点头:好,孤吩咐来喜去弄。还有想吃的么?
    诸鹤张了张嘴又闭上,想想自己和来喜公公也算无冤无仇,于是到底还是没特别过分,只是眼珠一转,瞅着晏榕道:没了,你给我倒杯水吧。
    桌上只有一只金盏。
    诸鹤也不明白晏榕究竟是有什么毛病,那么多杯盏不给自己用,就偏偏要自己跟他用一只杯子。
    茶壶中的水不知是来喜什么时候悄声进来添的,还热着。
    诸鹤眼瞧着晏榕从茶杯中倒了水进那只金盏,然后先放在自己唇边,试了是温度,最后才向诸鹤送了过来:不烫了。
    晏榕极爱苦丁,可惜诸鹤娇生惯养一点吃不了苦,于是晏榕便将苦丁戒了,换上了平日里诸鹤爱喝的茉莉柚子茶。
    茶选的是今年新出最好的春茶,茉莉是宫人们一朵朵手剥出的花心几瓣,就连柚子皮都是仔细去了外层的厚皮,只取其中一层晒干的,何其难得自不用说。
    茶色清淡,哪怕离得杯盏很远,亦能闻到甘甜。
    然而诸鹤只浅浅抿了一口,就掀起的偏过了头:好苦,你是不是没放茉莉花?晏榕你好小气啊。
    晏榕自然知道怀里的人在存心找茬,将杯盏重新放回桌上,耐心极了的看诸鹤一眼,温声道:那孤给皇叔重新泡好么?
    诸鹤美滋滋的晃了晃自己的脚丫:好呀,你泡好喝一点。我觉得你就是睡了我就翻脸不认账,连杯茶都不想给我喝了的人。
    晏榕:
    晏榕轻轻摇了摇头,在诸鹤唇边吻了一下:休要胡言。
    反抗又反抗不了,打也打不过,更何况昨天那么亲密的事都不知道做了几次。
    诸鹤连反抗都懒得反抗,任由晏榕亲好了坐回去,才慢悠悠的继续了昨晚自己没来得及说完的事儿:对了,楼苍的圣旨你让来喜加急传回去了吗?
    春茶茉莉和柚子叶都呈装在不同的琉璃罐中。
    晏榕一一将琉璃罐从桌下的小抽屉中取出来,揭开盖子,细致的按照诸鹤喜欢的口味给他调。
    此时听到诸鹤再提起楼苍,晏榕的神色终于较之前缓了几分。
    他将茉莉花瓣碾细了些,用木勺舀进茶壶底,再铺一层柚子,待滚烫的热水冲入茶壶中,才微微笑了下,重新凑近诸鹤耳边:既是皇叔如此辛苦写成的,孤自然不能辜负皇叔的辛劳。
    诸鹤:
    诸鹤总觉得这句话有哪里奇怪,正准备重新说明一下,便听晏榕又肆意的补上了下半句,只不过那张圣旨上都是皇叔被孤弄时溅上去的水,孤怎么舍得拿给他人观看。所以孤亲自誊写了一张,此刻已经送往燕都了。
    诸鹤:
    若是晏榕不提还好,他一提,诸鹤便控制不住的想起昨天自己写那张破圣旨时的场景,一时间脸色简直难看极了。
    缭绕的香气在壶角渐渐溢散开来。
    晏榕早已学会见好就收,重新为诸鹤斟满了茶,柔和道:皇叔不气,是孤昨□□着皇叔的。皇叔若是还想骂孤,也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好不好?
    诸鹤:
    小兔崽子!!
    诸鹤在心里大声辱骂了晏榕一百遍,气愤无比的将他手中的金盏截了过来,一饮而尽,然后翻脸不认人的将杯子塞回了晏榕手里:我要午睡了,我听不到你说话,再见!
    *
    自第一任开国皇帝太高祖建朝以来,大历的城池版图便在不断扩大,由最先仅有的四十三座城池演变成今日的六十七座。
    其中除了功不可没的楼老将军与楼苍,也离不开大历祖辈的积累。
    至少在民间百姓看来,除了诸鹤这个昏庸无能还专权欺负小太子的摄政王以外,每一任大历帝王都可歌可表。
    而晏榕则更是可歌可表中的楷模。
    三十万大军除开先头部队,晏榕的马车从燕都出发一路向西北而去,足足过了近一个月时间,才终于快要到达国境边界。
    也正是北狄压境的地方。
    五年前北狄王病逝,后北狄夺嫡大乱,三王子邬玉最终在大乱中获得王位,虽然民间传闻他涉嫌毒杀其余两位王子,但此事随着邬玉在王位上越坐越稳而逐渐销声匿迹。
    邬玉曾为质子被北狄王送往大历,熟知大历宫中官员名册,再加上他的性子与他的哥哥弟弟截然不同,乖张无羁,一旦称王,必将成为大患。
    在晏榕还未登位之前,诸鹤就已经安排楼苍镇守北狄已久。
    北狄忌惮镇国将军威名,几年来也未曾侵扰边关,只是待楼苍前脚一走,邬玉后脚便压了上来。
    越往边境线走,所见越是荒凉。
    在晏榕前来的这一个月内两军已有几次交火,虽然楼苍的副将还在,但也只能堪堪守住防线,并没有哪怕一次成功击退北狄。
    在一触即燃的战火中,百姓们纷纷四散而去。
    等晏榕和诸鹤走下马车,看到的便只有颓倒的房屋,和无法长途远行离开的妇老小孩。
    楼苍的副将白日守在城墙之上,一直等到换岗,才身着玄甲来到大营,跪拜晏榕:臣参见陛下!
    诸鹤就跟在晏榕身后,原本正在思考自己宵夜吃什么才好,突然听到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便探了探头:诶温平?
    这人诸鹤还真认识,还是七八年前那一起在南疆吃过沙的交情。
    那时候这人就在楼苍身边当副将,没想到这么久还在楼苍身边。
    温平愣了一下,向诸鹤看了过来:您是?
    诸鹤面上还遮着兜帽。
    晏榕给他的遮住了那滴标志性的泪痣,只能看到下半张脸和殷红的唇。
    诸鹤思考了一下,觉得摄政王突然诈尸这件事还是挺扰乱军心的,于是闭了嘴,摆了摆手,缩回了晏榕身后:没,没,就是听百姓们说起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温平这段日子早已身心俱疲,没再细思,而是朝晏榕又行了一礼:陛下远途而来,舟车劳顿,按理说臣不该过问此事,但臣实在
    你想问楼苍的事?
    晏榕的语气依旧很温和,只是状似无意的扶了扶诸鹤面上的兜帽,才继续道,你不必担心,楼将军的事孤已经调查清楚,在来的路上已经下令放人了,你也起来说话吧。
    谢陛下!
    北狄边境距离燕都千里之外,消息永远不会立即更新,温平自然不会清楚楼苍究竟是为何被关押,又为何被放。
    只是晏榕的话着实四两拨千金,听上去只让人觉得新帝圣明。
    诸鹤不太爽的拍掉了晏榕的手,懒得再搭理两人,兀自走去了账内的椅子上,挑了几块小点心来吃。
    温平担心楼苍的心放回了肚子里,话也跟着多了起来。
    他站起身,先是将晏榕迎去了主帅大椅上,然后对着地图一点点向晏榕说明了现下的局势。
    晏榕在南疆同样历练数年,远非未打过仗的少年。
    他皱了皱眉,手指在地图一处点了点:温副将所言孤已明了,只是孤不明白既然势均力敌,这处山地为何会失手?
    陛下有所不知。
    温平面上隐有难色,楼将军被押一事之后军心一直不稳,再加上北狄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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