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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仙今天也在努力报恩(重生)——北乡先

    拨浪鼓什么的就算了,先做个秋千吧,我也能玩,等冬天到了,我带你去坐冰车打雪仗。
    秦嶂不说话了,自从他和楚越溪相识也过去了大半年,两个人成了婚,却说不上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楚越溪待他极好,像是命根子一样疼着宠着,平日里倒也不少亲昵,虽然没真正有过肌肤之亲,却也亲过几次,与相恋中的人似乎没什么不同。
    只不过自从那次把人逼哭了之后,他也不敢再提那事,可有的时候秦嶂也会控制不住地去想,在楚越溪心里到底把他当成了什么人?
    若说是夫妻,那是不是该做的什么都没做呢?
    若说是兄弟,那也不对啊
    想来想去,秦嶂嘴角一抽,看了看那逐渐成型的秋千架,突然生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的结论。
    这黄鼠狼对自己这么好该不会把自己当成儿子了吧?
    这念头一生出来,秦嶂猛地打了个寒颤,使劲地甩了甩脑袋,只觉得自己真是被鬼迷心窍了。
    就在这个时候,楚越溪终于把秋千弄好,自己兴冲冲地坐上去试了试,确定安全之后笑眯眯地把他也往上推。
    来试试。
    秦嶂刚刚一直在走神,一没注意就被他给按到了秋千架上,他茫然地回过头,就见楚越溪手上一个用力,自己腾地一下就飞了出去。
    秦嶂:唔!= 口 =???!!!
    楚越溪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还在后面笑呵呵地一下一下推着他。
    好玩吧。
    秦嶂紧紧地抓住旁边的绳索,身体一次次飞起,眼前天空清澈又明朗,秋季的风微凉,吹在他的脸上十分舒服,也让他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感觉倒是真不错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终于停了下来,楚越溪刚要说话,被他也拽了过去,坐在了秦嶂身边。
    一起。
    秦嶂看着楚越溪,浅淡的眸子在阳光下折射出惑人的色彩,面色如玉,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楚越溪就已经让他忍不住心跳有些加快。
    好。
    两个人紧紧地挨着坐在秋千上微微晃动,空气中夹杂着落叶清新微苦的味道,不知道何时,秦嶂的手就揽在了楚越溪身上。
    楚越溪开心地在秋千上晃着,像是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两个橘子,剥好之后也不问秦嶂的意思就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随即往自己嘴里也塞了两瓣,弯了弯眼睛。
    这是诸葛景宛院子里种的,我今早上去拿药的时候顺走了俩,没想到还真甜。
    他见秦嶂没说话,疑惑地歪过头,就见秦嶂慢慢地把橘子咽了下去,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怎么?难不成你那瓣是酸的?
    秋千渐渐停了下来,只是微微晃动着,秦嶂抿了抿唇,小声道:甜的。
    真的?
    楚越溪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莫不是秦嶂吃的那一半真的是酸的,然后在骗自己?
    于是他皱着眉又剥了一半橘子准备再尝尝,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搂在他身上的手臂一用力,楚越溪身子顿时朝着秦嶂歪了过去。
    真的,不信你尝尝。
    秦嶂突然松开了一直抓着的绳子,两只手都搂在了楚越溪腰上,此时他目光有些暗沉,楚越溪心跳骤然漏了一拍,紧接着唇上一暖被人亲了一口。
    他以为这次与之前一样还是浅尝辄止,然而秦嶂的一只手不知何时扣在了他的脑后,不让他躲开,楚越溪瞬间睁大了眼睛,只觉得有一柔软微凉的东西顶开了自己的牙关,与自己的唇舌缠绕在一起。
    橘子香甜的气息弥漫在两个人口中,楚越溪唔了一声,脸上迅速红了起来,却没有拒绝秦嶂,秦嶂眸子更暗了几分,将人几乎是按在自己怀里深深吻住,缠绵又温存。
    楚越溪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耐不住心中悸动也伸手抱住了秦嶂的腰。
    两个人坐在秋千上,头顶树叶簌簌落下,天地都在这一瞬间安静下来,除了对方的快速的心跳声和两个人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再也听不见其他任何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616 08:04:30~20200617 10:16: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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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许久之后, 秦嶂终于松开了楚越溪,却还是抱着人,侧脸轻轻地磨蹭着楚越溪的脸颊,看着这人从脖子到耳朵都烧起了好看的颜色。
    最终一个吻轻轻地落在了楚越溪的耳畔, 让他忍不住全身一震。
    没骗你吧,是不是甜的?
    低低的调笑声响在楚越溪耳边,让他心神一阵恍惚,险些连人形都撑不住了。
    在听见他小声地嗯了一声之后, 秦嶂弯了弯眼睛,把人抱在自己怀里亲昵着,终于感觉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朝着他想要的方向变了一点点, 可他依然觉得不够,还想要更多。
    只不过楚越溪一直都没有真正地答应他,两个人每日愈发亲昵, 与寻常夫妻几乎无异,却始终都没有圆房,就连亲近都是点到为止。
    秦嶂心里清楚, 楚越溪既然答应自己会给出一个回复, 就不会食言, 可这样日复一日地守着爱人却得不到明确地回应,也让他渐渐烦躁起来,不过不论他心里如何烦躁,却是再也不敢逼楚越溪了。
    一想到这小子哭的样子,秦嶂至今心有余悸。
    他暗暗叹了口气, 站在鸡窝前面看着已经长大的小公鸡趴在了小母鸡的背上,翅膀微微颤抖着,尾巴紧紧地贴在一起,他怔了一下,突然抚了抚额,感觉备受打击。
    如今黄鼠狼养的鸡都要下蛋了,可自己还是没把媳妇吃到嘴
    将军,城里的暗哨都已清理干净,宫里传来消息,那位又病了。
    一道黑影的人影单膝跪在秦嶂身后,正是当初找到这里的下属之一,也是当初秦嶂的副将廖凡。
    秦嶂淡淡地嗯了一声,看着眼前从小母鸡后背上爬下来的小公鸡,皱了皱眉。
    起来吧,此次行动虽然隐秘,可动作这么大,难免会引起那位和太子的警惕,前阵子三皇子回来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他那里也不安全,你带着兄弟们先暂时去别的地方躲几日,等我把府中处理干净,再把人安置在这里。
    廖凡低着头站起身来,沉声回答了一个是字。
    接下来秦嶂又将下面的计划跟他安排下来,因为后续要注意的事情很多,一不小心就没注意时间,等他们二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天色都渐渐暗了下来。
    你先回去吧,告诉兄弟们,千万小心。以后就由你与我联系。
    廖凡回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面走,没想到刚要离开主院的时候正好看见楚越溪蹲在外面抱着两个盒子呆呆地看着天空出神。
    他犹豫了一下,朝着楚越溪微微行了一礼便准备抽身离开,没想到却被人叫住。
    我在郊外有个别院,空了许久,也没有人打理,周围也没什么人,你们若是没地方去可以先去那里安身,总比整日躲在破庙里要好得多。
    廖凡怔了一下,心里微惊,他们这群人都是几经沙场滚过来的,行事极为小心谨慎,就连三皇子也不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楚越溪又是如何知道的?
    楚越溪站起身来,刚刚见秦嶂和廖凡在里面说话,就没有进去,等了许久都不见他们说完,便索性趁着周围没人便化为原形在草丛里扑腾了一会儿,到现在身上还沾着一些草叶。
    他将手里一个红木漆花的盒子递给了廖凡,转身就朝着里面走去。
    这东西我做多了,他一个人也吃不完,你带回去分了吧,好不容易要熬出头了,不能在这个时候把身体累坏。
    廖凡怔怔地抱着手里沉甸甸的东西,打开了盒盖之后发现里面装着满满的糕点,不仅如此,在夹层中还藏了几张面额不菲的银票。
    他眼睛一红,闻着那香甜的味道,恍若隔世,仿佛终于从那无尽的血腥和追杀中走了出来,重新回到了正常人的生活。
    多谢熙王殿下。
    楚越溪没说什么,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等廖凡抬起头的时候,明朗的少年已经消失在视线当中,他摸了摸胸口,只觉得冰冷了许久的胸腔多了一丝熟悉又陌生的暖意。
    你在外面站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给自己加件衣服,腿还疼吗?
    楚越溪走到秦嶂身前,解下了身上的披风罩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摸了摸他的手,确认不凉之后才缓缓松开了拧紧的眉头。
    秦嶂嘴角弯了弯,对着他轻轻摇了下头,摘掉了他头发上的草叶。
    不疼。
    如今天渐渐凉了,以后若是谈事情还是到屋里面说吧。
    好。
    到了晚上,楚越溪如惯例打了热水让秦嶂泡脚,秦嶂垂着眸子看着他搬了个小凳坐在下面,将袖子挽了起来,手臂没入水中轻轻地为自己擦洗着,年轻的面容在烛光下安静又美好,让他心里一阵滚烫。
    突然秦嶂弯下腰,轻轻地亲在了楚越溪的唇上。
    越溪,我们都已经成婚了
    楚越溪怔了一下,面色隐隐发红。
    嗯,怎么了?
    秦嶂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口,莫名地想起了那只骑在小母鸡背上的小公鸡,可那种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半晌之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郁结地坐在那里不吭声了。
    楚越溪心里微动,也没多说什么,替他擦干了水,又转身洗了手,走到外屋给黄二大爷的牌位上了三炷香,这才慢腾腾地走回来。
    秦嶂抱着腿坐在床上,朝那边瞥了一眼,低声说道:旁人家里供的都是菩萨,你这拜的是什么?天天早上上香也就算了,如今怎么每天夜里也都上香?供的还尽是些荤菜
    楚越溪垂眸站在灵牌面前,盯着那袅袅升起的青烟,轻声道:我供的是保家仙,与旁人求的不同,自然上香的时辰也不一样。
    说来也奇怪,他点的香就是普通的香,可以清晰地看见烟雾在房中凝聚,却无一丝呛人的味道,只是闻起来隐隐地有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保家仙?
    秦嶂怔了一下,猛地想起来之前确实听人说过,在北方的一些地区确实是把黄鼠狼当成保家仙来供奉的,贡品也不尽是瓜果之类的,大多数都是肉食。
    保家仙,他都成家一年了,却还没圆房呢,他是不是也应该拜拜,让媳妇早点同意圆房?
    说书的不都说这些妖精报恩最常见的就是以身相许么,楚越溪怎么到现在都不许啊?
    秦嶂恨恨地咬住裤子磨了磨牙,一想到每天媳妇在怀,却不能动,心里满是憋闷。
    怎么啦?楚越溪走过来看见他这副模样顿时乐了,摸了摸他的脑袋。
    秦嶂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楚越溪心里漏了一拍,莫名地感觉到了几分压迫,不自觉地松开了手,胳膊上却传来一股力道,被人一把拉了过去,按在了身底下。
    看来我以后也得拜拜,毕竟我这家才成了一半啊。
    秦嶂勾唇浅笑,捏着楚越溪的脸颊往两边轻轻地扯了扯,没舍得用力,更像是一种心里喜欢到极致的亲昵。
    熙王殿下,你不是说不会让臣等太久么?这话可还算数?
    楚越溪呆呆地躺在床上,看着用手臂撑在自己身上的秦嶂,既感觉陌生又有一丝熟悉,那种男人特有的压迫感突然让他想起了之前的某一天早上,秦嶂耍赖扑在自己身上,差点让他失去理智有了反应。
    他讪讪一笑,不由自主地朝后面缩了缩,似乎有些害怕当初的事情此时再次发生,毕竟当时他还有定力控制自己,可现在就不一定了。
    这副壳子如今不过十**岁,年轻力壮,火力壮的很,可经不起秦嶂再那么惹火。
    算数算数,怀章再给我一点时间就好。
    楚越溪连忙解释道,紧接着就感觉身上一沉,秦嶂到底还是压了上来,不仅如此,还在他的耳朵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真的?
    楚越溪全身一震,喉咙发干,不由自主地攥了攥身下的床单,勉强笑了一下。
    真的。
    秦嶂抬起头,微微眯了眯眼睛,歪着头打量了一下已经快要绷不住的某只黄鼠狼,莞尔一笑,让楚越溪又一次差点心神失守。
    好,我等你。
    就这简简单单地四个字一下子就让楚越溪彷徨了许久的心安定了下来,他顿了一下,喉咙动了动,涩声问道:如果真的要等很久呢?
    秦嶂俯下身子在他耳畔亲了亲:多久我都等,不过我相信你舍不得让我等太久。
    楚越溪鼻子一酸,差点又红了眼睛,不知道为何他感觉自从秦嶂身体好了之后,自己倒是越发的矫情起来。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那种淡淡的失落和不安的感觉因何而起。
    如今秦嶂身体好了,三皇子的也开始了他的计划,他们的命运与上辈子已经错开,不会再葬尸荒野。
    按理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算没有他,接下来以秦嶂的能力也能很好地走到最后。
    可直到此时,楚越溪才发现,原来不是秦嶂离不开自己,是自己早已经离不开秦嶂了。
    他也喜欢这个人,喜欢到了心坎了,就想一辈子跟他这样过下去。
    所以他才会失落和不安,他怕自己再也不能理直气壮地护着秦嶂,因为他会逐渐不再需要自己的保护,同时他也怕秦嶂知道自己是妖,人妖殊途,这是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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