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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仙今天也在努力报恩(重生)——北乡先

    不过是个废物儿子,如今还娶了个男人,别的不说,就连后嗣肯定也不用指望他了,看来还是得想想办法,如何让小儿子早些出息了才好。
    这场婚事虽然是圣上赐婚,然而在不少人心里依然是个笑话,一个废人,娶了一个男人,这洞房又要如何过?
    秦家的婆姨和下人们欺负秦嶂欺负惯了,虽然被今天白天的阵势给吓了一跳,可一想到这两人的洞房花烛夜,无一不在心里偷偷嘲笑了一番,甚至还真有多事的人想过去听听热闹。
    然而楚越溪来的时候,不仅带足了下人和随从,就连王府中的护卫也都一并带了过来,为首的便是白天记录礼单的魏蒙。
    魏蒙看见有几个婆子和奴才鬼鬼岁岁地在主屋附近转悠,直接将人轰走了,随即沉默地守在外面,神情黯然。
    听着外面的动静终于消停了下去,楚越溪感觉自己喝的有些多了,身体燥热的厉害,于是松了松衣服的领子,又咕咚咚灌了半壶冷茶,这才清醒了许多,将秦嶂稳稳地放在了床上。
    秦嶂虽然一天下来都没说过什么话,不过也跟着他一起接了不少宾客的敬酒,不过,昔日的同僚如今在以什么样的眼神来看他,他心里也清楚,所以每次也就是装装样子,喝上那么一口,倒也不至于真的就醉了。
    吵了一天,是不是累了?楚越溪拧了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一点点将他身上繁重的喜服给解了下去。
    秦嶂顿了一下,摇了摇头,脸色在大红的喜烛照射下也多了几分红润。
    楚越溪看着喜欢,心里软了软,突然凑了过去将他虚虚地抱住,秦嶂指尖一颤,只觉得身子暖暖的,不由自主地朝着楚越溪身上靠了靠,鼻间尽是少年人身上清冽的味道。
    怎、怎么了?秦嶂心里漏了一拍,莫名地有些紧张。
    楚越溪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就当秦嶂即将绷不住的时候,终于听到他的声音小声传来。
    怀章,今天是洞房,若你有什么心愿,可以说给我听的
    第10章
    秦嶂又怔了一下,燥热的心底慢慢地冷静下来。
    心愿?
    楚越溪垂了垂眼睛,低低地嗯了一声。
    无论是什么心愿都可以,你若说给我听,我一定帮你完成它。
    这样他就不再欠秦嶂因果了,等秦嶂心愿达成的那一天,就是他离开的时候。
    这一个月相处下来,楚越溪还真的挺喜欢秦嶂的,不过他也没忘记自己的身份,更没忘记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
    一想到有那么一日,秦嶂心愿已成,他自己没了留下来的理由和必要,楚越溪心里就有些沉甸甸的难过。
    秦嶂沉默了许久,低声说道:我没什么心愿。
    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自己此时若是真的开了口,那在以后一定会有一日后悔,所以秦嶂什么都不想说。
    楚越溪怔了一下,缓缓地与秦嶂拉开了一点距离,清澈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你就没什么想要的么?比如身体彻底痊愈?再比如,重新得回当初的一切?至少你总是希望日后能与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安享晚年吧?
    听到这话,秦嶂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加明显了,先不说他确实不在意这些东西,此时听到楚越溪的这番话,虽然并无怪异之处,然而冥冥之中却仿佛像是一种承诺或者契约一般,等着他回复和确认。
    他沉默了一下,突然抬起头看向了楚越溪,琥珀色的眸子空洞无神,却有些深邃,甚至带着一丝犀利。
    若我的心愿就是让你一直陪着我呢?
    楚越溪不说话了,脸上有些黯然,还有些失落,他的神色全部落入了秦嶂眼中,而秦嶂则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样,依然直直地看着他,就连眼睛都未眨一下。
    楚越溪心里叹了口气,原本想看看如何了却这一段因果,没想到得到了这样一个答案。
    他是妖,秦嶂是人,他不老不死,终有一天会离开这个躯壳,而秦嶂却早晚有一点会随着时光消失在岁月当中,他又要如何一直陪着?
    见他久久没有回答,秦嶂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他没忘记楚越溪对他极好,却从不许下承诺,仿佛在刻意回避着什么一般,如今看来,他竟连欺骗一下自己都不愿意,这就说明刚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秦嶂明白了,楚越溪是真的来报恩的,恩情一了,他就会走,所以他才会有现在的沉默。
    他的神色突然黯然下来,垂着眸子缓缓地松开了楚越溪的手,楚越溪沉默地看着秦嶂阖上了眼睛,靠在床头之上,一声不吭,似乎有些委屈。
    他张了张口,想摸摸秦嶂的手,结果手指刚一靠上去,就看见秦嶂把手嗖地一下给缩了回去,然后默默地将头转向了一边,再也不搭理自己了。
    楚越溪:
    面对着这般可爱的抗拒和闹脾气,楚越溪笑也不是气也不是,最终叹了口气。
    这事日后再说吧,今天你也累了,早些休息。
    说完之后,他又想去解秦嶂的裤子帮他按按腿,秦嶂喉咙动了动,缓缓地攥紧了身上的腰带,往后面躲了躲,根本就不让他碰自己。
    王爷身份尊贵,臣不敢劳烦。秦嶂抿着唇低声说道,分明还是在因为刚刚的事情与楚越溪赌气。
    他现在只气自己没了兵权,又只能装瞎装瘸,否则便可以直接将人留在身边,又怎么会这般被动。
    楚越溪手一顿,听着他的话眸子也黯了黯,他知道秦嶂想要自己说什么,可那话他不能说。
    天道之下,此时若他真的答应了秦嶂,又要如何兑现承诺?难不成要他看着秦嶂一点点老去,最终埋入黄土,而自己却永远这个样子么?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不勉强你,我到外屋去睡,你早点休息。
    楚越溪涩声说完,就要站起身来,秦嶂心里一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楚越溪感到抓着自己的指尖又传来一片刺骨的冰凉。
    越溪!
    秦嶂嘴唇颤了颤,最终哑声道:这事我不说了,你别走。
    楚越溪回过头,就看见秦嶂的面容苍白而无助,死死地抓着自己的手腕,声音低哑,似乎夹杂着浓浓的委屈,指尖寒凉,身上穿的也不多。
    他心里狠狠一疼,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赶紧将人抱住,又把旁边的被子给扯开了,盖在了秦嶂身后。
    好,我不走。
    之后他给秦嶂按了一会儿腿,秦嶂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看着他沉默的样子,楚越溪心里越来越疼,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到了夜里,楚越溪熄了灯,回到床边准备休息,只不过才刚刚躺下,便有一具身体从身后靠了过来,一双手臂缓缓从他腰上环过,将楚越溪虚虚地抱在怀里。
    楚越溪全身一震,虽然之前也与秦嶂一起睡了一个月有余,却也从未有过这般亲近的接触,一股熟悉的男子气息从身后传来,让他有些心慌,却没有抵触和厌恶。
    怀章?
    楚越溪低低地问了一声,就感觉手臂的主人也微微一颤,什么都没说,却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许久之后,他摸了摸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感觉还是有些凉,索性也用自己的手扣住。
    怀章,你别气,你说的那事我有些苦衷,不知道该如何答复。不过你放心,在你痊愈之前,我肯定会一直陪着你。
    秦嶂在楚越溪看不见的地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眸色暗沉,许久之后,他弯了弯唇角,低声答道:好。
    等自己不必再伪装的时候,那楚越溪还能不能走也由不得他了。
    楚越溪听到他的回答之后,心里微微一松,只不过被秦嶂这么一直抱着,也有些不适应,于是过了一会儿之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
    你该休息了。
    秦嶂皱了皱眉,把人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却并没有回答楚越溪的话,手臂扣的紧紧的,装作已经睡熟的了模样。
    楚越溪有些哭笑不得,他当然知道秦嶂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睡着,这分明就是在耍赖,可他面对着秦嶂这样的耍赖却有些无奈。
    最终他一想这大婚之夜,秦嶂没了媳妇,娶了个男人,也怪可怜的,如果再不让他抱抱,未免有些太过分了,于是也由着秦嶂这么抱着了。
    又过了片刻,楚越溪沉沉地睡了过去,秦嶂确认他睡熟之后偷偷地睁开了眼睛,他手臂微微松了松,皱着眉想要坐起一点身子。
    只不过他现在腿上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动作大了又怕惊醒楚越溪,尝试了许久之后也只能放弃。
    也许是之前那个姿势确实有些不舒服,在他松开了手之后,楚越溪就翻了个身,面对着秦嶂沉沉地睡着。
    秦嶂被吓了一跳,秉着气息不敢发出一声声响,过了许久也没见楚越溪有醒来的模样,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怔怔地看了楚越溪安静的睡容许久,最终目光落在了外屋留的唯一一支喜烛之上。
    洞房花烛夜啊,难不成就这样过了?
    无论秦嶂怎么想都怎么觉得憋闷,好好一场大婚,自己从头到尾都在装废人就算了,怎么洞房之夜也就这样清汤寡水地过去了?自己这辈子估计就这一次洞房,难不成什么都不做?
    秦嶂秉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朝着楚越溪的位置凑了凑,楚越溪睡梦中似乎有所察觉,只当他又做了噩梦,伸出手环在了他身上,安抚性地在他后背轻轻地拍了拍,然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秦嶂心里一软,又朝着他凑近了一些,这下两个人之间便几乎贴在一起了,秦嶂狠了狠心,低下头飞快地在楚越溪脸上亲了一下,随即感到心脏一阵狂跳,脸上也划过一丝薄红。
    不过也许是因为楚越溪今天喝了些酒,睡得比平日更沉一下,对此毫无察觉,秦嶂眨了眨眼睛,又偷偷地亲了一下,心里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
    这是他媳妇,以后他就是有媳妇的人了!
    他弯了弯嘴角,将手臂轻轻地搭在楚越溪身上,这样两个人便是互相拥着靠在一起,许久之后,秦嶂用脸蹭了蹭楚越溪的发顶,终于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第二日天色微亮的时候,楚越溪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突然就感觉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他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与秦嶂面对面抱在一起睡了一夜,心里不由得狠狠一跳,脸上迅速红了起来。
    此时秦嶂还睡得很沉,面色如玉,脸颊上也带上了一点红润,看起来颇为安静温雅,让楚越溪越看越是喜欢。
    比起当年的惊鸿一瞥,秦嶂比年少时少了几分锐气,多了几分温和,只不过眉宇中那丝坚毅却从未改变。
    楚越溪定定地看了许久,忍不住伸出手又戳了一下秦嶂的脸,只觉得心都软的不成样子。
    有那么一瞬间,楚越溪甚至觉得他就这样嫁给秦嶂也挺好的,甚至他还觉得,如果能一直陪在秦嶂身边也挺好的。
    不论如何,楚越溪确实没想到,他来秦嶂的身边报恩,感觉竟然还不错。
    楚越溪笑了笑,悄悄地下了床,也许是成婚之后心情大好,他终于又捡起了之前开心时的老习惯给自己尾巴梳毛。
    于是等秦嶂睁开眼睛茫然地去找楚越溪的时候,就看见自己新娶回来的媳妇坐在窗子前面,年轻俊朗的面容上散落着斑驳的阳光,笑眯眯地从身后掏出一根金灿灿毛绒绒的尾巴,用梳子轻轻地梳着上面的毛。
    秦嶂感觉自己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差点以为自己的眼睛真的有了问题,看见了幻觉。
    楚越溪长尾巴了?!!!!
    第11章
    楚越溪给自己尾巴梳了一会儿毛,心情更好了几分,回过头就看见秦嶂呆呆地坐在床上,茫然地看向自己的方向,不由得心里软了软,直接走过去在他脸上捏了一下。
    醒了?
    秦嶂直勾勾地看着他毛绒绒的尾巴在自己眼前一晃而过,然后在后面晃来晃去,心里又是狠狠一跳,有些呆滞地看着楚越溪说不出话来。
    只不过他这副震惊的模样落在某人眼里,反倒像是睡迷糊了一样,格外可爱。
    怎么了?楚越溪笑眯眯地问道,在秦嶂头上又揉了一下。
    秦嶂茫然地将目光转向他,张了张口,最终抿着唇摇了摇头,楚越溪只当他还没睡醒,看着这副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便走到外屋取了下人准备好的热水,拧了帕子给秦嶂擦了擦脸。
    秦嶂唔了一声,垂着眼睛任由他动作,偶尔悄悄地瞥过楚越溪身后晃动的尾巴,长长的睫毛又是一颤。
    越溪
    秦嶂小声唤了一句,突然拉住了楚越溪,暗暗庆幸摸到的还人类温热的手掌。
    楚越溪身后的尾巴一顿,诧异地看着秦嶂,见这人神情似乎有些异样,他刚想问什么,秦嶂突然借着他的力坐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楚越溪心里一动,面色柔和了许多,勾着唇角摸了摸秦嶂的发顶,只觉得手感顺滑,比一个月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饿了吧?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秦嶂怔了一下,点了点头,楚越溪看着这副安静乖巧的模样,心里愈发喜欢,突然有一种冲动想亲亲秦嶂。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行为实在唐突,也不好真的就这样做,于是只能又在秦嶂发顶上轻轻地揉了揉,这才出了门。
    眼看着楚越溪的尾巴再次在自己眼前晃过,最后消失不见,秦嶂呆呆地坐在床上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他确定刚刚不是自己眼睛出问题了,那就是楚越溪身上真的多了些不该有的东西。
    此时秦嶂脑海中一片空白,想的都是难不成眼前的这个楚越溪是假的?是什么妖物变的?他说,他来找自己是来报恩的
    秦嶂喉咙艰难地动了动,终于明白这个报恩是什么意思了。
    古有书生,救一白狐,后白狐化为女子嫁于书生为妻,以身相报,秦嶂没想到,原来自己也会碰见这戏文里才会出现的故事,若说他之前对于楚越溪的说法还有什么怀疑,今日倒是终于想的通透了。
    只不过这楚越溪难不成也是狐妖?那真正的熙王呢?他什么时候又救过狐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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