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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核快穿——小狐昔里(94)

    吃饭?
    西里尔原本以为,自己被人单方面打一顿吊起来已经很惨了,却没想到还有更惨的。
    谭昭以西里尔的名义叫了个大厨,做了一大桌的海陆鲜脍,厨房和主屋是分开的,等人做好后,直接摆在了客厅里,当着西里尔的面,邀请血族亲王共食。
    放心,和那杯酒一样,你吃到的只是食物里的能量和味道,不会进入胃部的。谭昭给人递了筷子,非常贴心地开口。
    东方鬼和西方鬼,都是鬼,一个套路喂食,完全没毛病。
    这本身是个非常诡异的画面,头顶吊着只吸血鬼,下面却摆着满桌的珍馐,一般人可能连动筷子都勉强,但很显然,动筷子的两个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哦,当然,血族亲王用筷子的学习能力就跟他的语言天赋一样棒。
    食物能够熨帖人心,这句话谭昭从来相信,作为一个厌食爱好者,阿曼德对食物的需求并不高,但在万物无趣的情况下,他也并不排斥跟一个强者用餐。
    血族慕强,这是天性。
    看着下面吃得欢快的两方,西里尔的眼泪都快不争气地从嘴里流出来了。但好在,血族并没有眼泪。
    闹腾了一夜,外头的太阳已经升上了半空。
    西里尔已经陷入了睡眠,谭昭本来想把人放下来,阿曼德却阻止了他。
    ???
    不用,他不会有事。
    这不好吧?怎么算,人都是你孙子,不都说隔代亲吗?
    大概是进了食,阿曼德苍白的脸色终于没那么难看了,但他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淡薄,不管是对西里尔,还是谭昭,都是如此。
    我给你一亿,你杀了我,怎么样?
    对此,谭某人并不心动: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我以为你很爱钱。
    谭昭往后枕在沙发上:我确实很爱钱啊,但那只是因为我想要享受生活,钱是个好东西,但我并不想做金钱的奴隶,就像你不想受血液控制一样。
    阿曼德的眼神忽然苍远起来,阿曼德这个名字,在外语里是士兵军人的意思,严于律己是军人的自我修养,这位虽然一心求死,却并没有选择自我了结,也并没有仓促地寻求教会的帮助。
    这样的存在,本身就很矛盾。
    你想知道什么,不用这么试探,我可以都告诉你。
    谭昭有些讶异:这么坦然?
    阿曼德用着舒缓的语调说着:沈先生,你早已经入局了。不管是血族,还是狼人,预言者都是他们的救赎。
    嗯?
    血族在减弱,这毋庸置疑。
    这个西里尔也隐隐晦晦地提过,但血族亲王这么一语喝破,还是让谭昭有些惊讶:但那又如何?
    血族的延续方式是初拥,这就意味着除了血族始祖,所有的吸血鬼都是混血,吸血鬼并不具有妊娠繁衍的能力,一代一代的吸血鬼依靠初拥,血统越来越稀释,这也是为什么十二代血族只比人类强两倍的原因。
    而如果这份血液再稀释下去,或许终有一天,血族会失去不朽的容颜,永生的生命,逐渐沦为被血液控制的怪物。
    能冒昧问一句,现在世界上,还有多少血族吗?
    第142章 急支红浆(十六)
    谭昭能猜到, 这个数字或许并不怎么大,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连五位数都没有, 大名鼎鼎的血族,加起来还没有西里尔开的公司员工多, 这听着莫名有种荒诞剧的意味。
    而狼人与血族是宿敌, 按照相互掣肘的状态,狼人的数量也不会多到哪里去。狼人虽然可以持续繁衍, 还没有种族隔离, 但随着时间的发展, 纯血狼人越来越少,混血狼人像是霍金利这般,连从人到狼的转变都不能自我控制, 显然狼人的力量,也在不断地减弱。
    既然如此,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让我杀了你?
    阿曼德的声音不露悲喜, 或许死人本来就没什么感情:我早就已经死了,我的灵魂早已寂灭, 你可以将之理解成尸体委托。
    谭昭:虽然知道这是胡扯, 但他娘的他居然觉得无从反驳。
    系统:没毛病啊,人找你物理超度他, 吸血鬼不算人,宿主可自由发挥。
    所以, 作为委托的费用,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都可以给你。阿曼德显然是个直球选手, 他也不屑于因此去用阴谋诡计,这不仅累赘,还非常没有必要。
    谭昭能感觉到阿曼德话里的郑重,也是因此,这一次他并没有立刻拒绝对方,反而是迟疑了片刻,才道:我现在还不能给你明确的答复,虽然我知道血族没有灵魂,但抹杀一个有思想的个体,于我而言,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阿曼德深深看了谭昭一眼,这一眼,仿佛能穿透沈还英的外表,看到藏在身体深处的外来神魂。
    从西里尔的郊区别墅离开,谭昭的心情称不上多么轻松,当然要说沉重,那也完全谈不上,毕竟这要拒绝,也就是嘴巴一碰的事情。
    系统:呵,我看你就是心软综合征又发作了,没得治。
    [那也没见你阻止我啊。]
    系统:你又不是大开杀戒、手染鲜血,我吃瓜还来不及,拦着你做什么?
    呵,辣鸡系统。
    这一日夜都没个休息的时间,谭昭干脆开着车在郊区兜了一圈,等到夜色将至,才将车开回霍少的小别墅。
    但很可惜,霍金利并不在这里,大门紧紧锁着,也没有小祖宗的气息,谭昭无奈给人发了微信消息,就驱车回了美都家园。半路上,他还接到了蓝调经理的电话,谈的是暑假兼职的内容。
    虽然他现在已经有两千五百万傍身,干调酒师那点工资已经算不上什么,但谭昭还是应下了这份兼职,只不过时间上做了调整,每周工作三天,时间是每晚八点到十点,可以按照他的时间弹性来,加上可观的时薪,可以说是非常优渥了。
    等挂了电话,谭昭看了一眼微信,霍少还是没有回他,不过有风狸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等到第三天的中午,谭昭才接到了来自霍少的电话。
    沈还英,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你家小祖宗,究竟是什么品种的野兽啊?这也太啊
    谭昭拉远听筒,过了一会儿,才对着扬声器道:我猜,你刚才被打了。
    听筒那边传来了可疑的沉默。
    半个小时后,霍少带着风狸出现在了谭昭门前,头上还戴着顶鸭舌帽,当然,他的半边脸肿了一个小弧度,看痕迹,作案兽是小祖宗无疑了。
    饲主,我饿了!
    艹,不是说有人在不开口的吗?谭昭看向一脸幻灭的霍少,随手投了两缕功德给风狸,风狸有了功德,直接趴在谭昭肩头打起了小酣。
    谭昭从抽屉里将车子的钥匙还给对方,这才倒了杯水过去:你这是打哪儿来啊?
    霍金利将水一饮而尽,这才一脸残念地开口:别提了,糟透了,你说纯血和混血,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那就要看你从什么方面看了。
    你可别拿你的境界来衡量我,我可算是发现了,你、包括你养的祖宗,真的就是看上去好欺负,这动起手来,谁招架得住啊!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狼人始祖转世。
    可别,我觉得我祖祖辈辈都是普通人来着。谭昭又给人续了水,接着道,看你那么大怨言,被揍惨了?
    霍金利犹豫了片刻,才将帽子从头上摘了下来,谭昭定睛一看,这双狼耳朵
    别笑!
    谭昭拼命忍了忍,好在是忍住了:还没问你呢,怎么变成人形的?
    听到这话,霍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那天你走后,我外祖父就从国外来看我了,其实说是来看我,倒不如是担心我和我妈被纯血欺负,然后
    然后他看到我这个样子,误会我被纯血打成原型,一人单挑三纯血,要不是后来你家祖宗发威,那场面,你能想象吗?我去劝架,手机砸在地上扣都扣不下来,你能相信我化成人形是被吓的吗?就差那么一点儿,我尾巴上的毛就秃了!
    谭昭喝水的动作一顿,难以压制的笑意终于从颤抖的水杯倾泻出来,并且一发而不可收拾。
    笑,你再笑!
    抱抱抱歉,我没想笑的!
    等谭某人笑够了,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才正儿八经地开口:那这耳朵又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我这两天忙着照顾我外祖父,今天好不容易腾出时间来,你还笑!咱们这交情,算是够塑料的了。
    那话也不能这么说,对吧,主要还是有点好笑。
    霍少两耳朵都耷拉下来了,情绪是显而易见的颓丧:你说我打从咬了你开始,就一直在走背运,还预言者呢,我看你就是乌鸦嘴携带者!
    系统: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惊奇,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啊!
    [哦,是吗?]
    看来,你们狼人里,知道我是预言者这个身份的,不在少数啊。谭昭忽然就正经了起来。
    霍金利呼吸一窒,倒是并没有否认:我反正是看不出来,但似乎纯血狼人拥有特殊的辨别能力。
    其实对于预言者这个身份,谭昭倒是没多么在乎的,血族那边先不提,狼人这边对于月圆之夜的解除其实并没有那么迫切,因为就像霍少说得那样,狼人就像女生习惯姨妈周期一样习惯了满月的变身,除了难以自我控制外,这种变身并不会给狼人造成任何的损伤,相反,它还能排解狼人体内积蓄的不必要能量。
    谭昭忽然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狼人的缺陷是因为过多的能量,而血族则是因为机体的死亡,需要从外界摄取能量,造物主在造这两个种族时,肯定不小心打了个盹,否则本来是相辅相成的两个种族,莫名其妙对立不说,在各自眼中,不是臭水沟就是臭鸡蛋,也是绝了。
    你说过,预言者能带给血族光明,那狼人呢?
    霍少迟疑片刻,才道:给予狼人理性。
    光明与理性,这听着不像是预言者,更像是上帝啊。
    这话题再深谈下去,霍金利听得都有些坐立不安了,于是他道: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没人能奈何得了你,你家小祖宗安全送到,这些是它点名要的游戏,我走了!
    哎,车钥匙不要啦!
    借你开,小爷我不差这辆车!
    这多让人不好意思啊。
    谭昭默默将车钥匙揣回兜里,光明和理性啊,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他可没有。
    **
    说起光明和理性,那就不得不提另一个响当当的组织教会。
    旧世纪的时候,教会以一敌二,毫不逊色,这铁三角一般的情谊,一直延续至今,谭昭还以为教会的人不在意所谓的预言者,但很显然人可能只是反应速度比较慢而已。
    这天的气温高达四十摄氏度,谭昭提了一扎冰棒刚走到小区门口,就被一个全身上下恨不得纹满十字架的家伙堵了个正着。
    啥?保护我?
    是的没错,沈先生。
    大可不必。
    好的,沈先生。
    然后,谭昭就莫名其妙多了个甩不脱的小尾巴,很快蓝调的熟客们发现,Lee小哥身边居然又又又换帅哥了!
    从骄矜贵公子,到高岭之花,再到傲娇小奶狗,现在又是痞帅阳光款,再一次想要Lee小哥的电话簿!当然,如果Lee小哥也在上面,那就更棒了。
    Lee,你的调酒技法真是越来越专业了,不考虑去参加调酒师大会吗?
    谭昭笑着搪塞了过去,很显然他并没有要去争锋夺冠的意思。
    那真是太可惜了,哦对了Lee,能给我调上次你给那位帅哥调的酒吗?我想它一定非常美味。
    熟客的热情,谭昭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就在他熟练地给人调了杯浓雾时,他一转头,跟一双惊愕的眼睛对上了。
    卧槽?!
    李为努力擦了擦眼睛,终于发现自己并没有认错人,卧槽,这特么是他们系出了名的木头美人沈还英?瞧瞧这熟练的调酒技巧,他敢打赌,如果让校园里的女生发现,绝对能惊起一滩鸥鹭!
    第143章 急支红浆(十七)
    暑假之后, 谭昭去了趟理发沙龙,将过长的头发剪掉,本来是准备随便剃个板寸的, 但那个Tony老师以死相逼,硬是给他整了个帅哥标配, 还别说, 因为这个发型,他业绩都多了十个点。
    李为之所以认了这么久才敢确定, 一来是因为酒吧灯光昏暗, 一来也是因为沈美人居然剪掉了维持两年的宝贝长发。
    要喝什么?
    这得心应手的美颜暴击, 合着都施展在这儿了,难怪学校里藏得那么严实,李为摸了摸自己干瘪的小荷包, 要了最便宜的啤酒。
    五分钟,一杯海蓝色的气泡酒摆在了李为面前,谭昭伸手推了推:试试看, 请你喝。
    那感情好啊,李为端起轻轻抿了一口, 一股透心的清爽感从舌尖到喉咙后, 简直比雪碧还要心飞扬:好喝哎,不过一杯酒可堵不住我的嘴, 老沈,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谭昭挂起营业式的笑容:小场面小场面, 不过你怎么会来蓝调啊?
    李为是本地人, 家境小康,平常不抽烟不泡吧,这个点出现在蓝调, 本身就很奇怪。
    我看你就是一放假,撒手没,连宿舍的群都不看,你还记得咱们宿舍几个人吗?李为一脸控诉,好在过暗的灯光可以让谭昭假装没看见。
    四个啊,你我,还有林晨和陈舒和,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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