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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核快穿——小狐昔里(53)

    谭昭见地动渐渐平复,才将剑收起来,看来他这番唇舌是没有白费。
    而旁边躺着挺尸的七位风水师终于变了脸色,其中受伤最轻的那个,直接半撑在地吼道:曲凭意,你这个天道孽子,人人得而诛之,这二十五年你也该过够了,当年若非主公救你,你焉能有今日之能!
    天呢,好中二,谭昭觉得自己难得被尬住了。
    系统:宿主,你认真一点。
    [我很认真的,请你不要总是污蔑我,谢谢。]
    谭昭见地动又有复发的迹象,只得无奈怼人:我说老人家,人活着呢,不能总是道德绑架别人,什么人人得而诛之,多大脸,你谁啊,就能代表人人了?
    你你这是助纣为虐,你会后悔的!
    落凰山的震动,忽然就云消雨歇了,只曲凭意的眼中早已充血,可见他此刻并不好受:呵!我若是可以倾覆天下,都是被你们逼的!他日我若是造下杀孽,都有你们的一份!
    你
    你待如何?我便是杀了你,又如何?说罢,就要提气杀人了,但很显然,有人拦住了他,让开,否则连你也杀!
    谭昭皱着眉,这么近他已能够非常清楚地闻到对方身上的血腥味了:我劝你,最好不要杀人。
    让开!
    谭昭不由地也有些暴躁: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让开!
    他分明是激你杀他,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曲凭意胸中血气翻涌:谁说我要杀他们了?让开!
    谭昭立刻麻溜地让开了,不杀人,万事好商量,这些人分明是为谋私利,却说得冠冕堂皇,算是他平生最讨厌的一类人了。
    曲凭意果然没有杀人,不过断人本领,犹如杀人性命,风水师没了能观气的本事,那简直比死了还要难受。
    还差两个。
    谭昭带着曲凭意找回去的时候,鬼眼子已经快在冲破穴道的边缘疯狂试探了,但奈何他回来的太是时候,刚要逃呢,就又被人点在了原地。
    余大哥,你可回来了!易乾高兴地冲过去,见后面跟这个陌生男子,身形稳了稳,立刻一秒切换易公子。
    谭昭轻嗯了一声,也没给两人介绍,只将鬼眼子丢了过去:我要下山了,作为交换,他我是要带走的。
    说罢,他便让易乾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来,易乾今年不过二十,年纪尚轻,显然与二十五年的旧事毫不相干。
    要走便走,本座又岂能拦得住你!
    谭昭:先溜了溜了。
    东南路确实是下山的路,又曲凭意的许可,两人很快就除了落凰山,等下山一看,这落凰山已经完全变了模样,整一座山居然
    这这这怎么可能!余大哥,落凰山呢!怎么不见了!易乾已在下山时换了装扮,此刻慌得非常自然。
    谭昭如是道:你问我,我去问谁?
    好了,你也从落凰山下来了,我的任务结束,给钱吧。谭昭伸手,那叫一个无情。
    这也太突然了吧,但这钱易乾付得要多痛快就有多痛快,毕竟钱没了还能再赚,但命没了可就玩完了,他还没娶亲生子呢,可不能死啊。
    余大哥,你准备去哪里?
    谭昭挑了挑眉:怎么,你准备跟着我啊?
    不行吗?余大哥不是说要给我画像吗?
    当然不行,你不是说要独自历练成长吗?至于画像,你余大哥我刚好过目不忘,不需要你真人在场。他可没有免费帮人提升本领的好心肠。
    实名羡慕了。
    两人在山下修整一日,易乾虽然初出茅庐,却并非蠢人,落凰山的事以他的本事掺和不了,而且他爹已死,他顶多会匿名向由心阁投递消息,至于余大佬的大腿,他也很想抱啊,但无奈办不到啊。
    第二日,易乾收拾行囊离开。
    谭昭转身,就看到了戴着半边面具的曲凭意:嚯,吓我一大跳,你怎么站在人身后都不出声的?
    听说你收钱办事,是吗?
    谭昭鼻子灵敏,立刻闻到了麻烦的味道:不,最近钱赚够了,不开张。话说,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这问题,老早就徘徊在谭昭心里了:这戴半边面具,等摘下来真的不会晒成两个色度的阴阳脸吗?
    港真,这影响颜值的,很重要的。
    第79章 天下第二(七)
    曲凭意忽然近前, 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你似乎很关心本座的脸?
    谭昭向旁边一靠,倚在廊柱上道:自信点,把似乎去掉, 我老早就告诉你我是个画师了。
    你可真是不怕死。
    承让承让。谭昭抱拳敷衍地摆了摆,你此番下山, 应该不止是找我办事这么简单吧?说真的, 要不是因为原主的心愿,就算是给他十万八千两黄金, 他也绝不会掺和落凰山的事。
    曲凭意此人身处局中, 跟人形麻烦也没差多少了。
    再者说, 这位主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未到后面,谁知道结果如何呢。
    曲凭意抬眸看了一眼人, 轻轻地坐下,他的伤还未好,又强行离开落凰山, 自然不太好受:所以,你是在等本座来找你。
    话没那么绝对, 我在想如果你下山来找我, 我就同你交个朋友,就这么简单。谭昭真诚地开口。
    朋友?曲凭意忽然大笑起来, 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内力翻涌, 一口血飙了出来。
    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说的笑话, 很好笑吗?
    好笑,太好笑了!你没听他们说吗?我是天道孽子,天煞孤星, 接近我的人,没一个能有好下场的,就这样,你还想做本座的朋友吗?这声音冷得出奇,也带着十足的嘲讽,嘲讽自己,也嘲讽别人。
    谭昭对曲凭意称不上了解,这也才不过第二面,但他自问看人还是有几分眼力的,曲凭意的命格如何他算不出来,但人嘛:我觉得这一点儿也不好笑。
    哦,是吗?
    气氛忽然变得凝灼起来,谭昭忽然一笑,点头道:当然,再说了,做天道孽子有什么不好的?他都做了好几个世界了。
    系统:是哦,你天道爸爸还经常给你劈雷玩~
    [打是亲,骂是爱嘛。]
    曲凭意闻言呼吸一窒,差点又咳出血来。
    谭昭的歪理,说起来那绝对是一套一套的:就算是孽子,那也是亲生的,生而不同,并非你之过,倘若下次有人再这么说你,你就说他们连天道孽子还不如。
    不知为何,曲凭意觉得和此人聊天真累,还有点费血。
    于是他果断转移了话题:本座不需要朋友,你走吧。
    谭昭忽然拍手起来,一副如梦惊醒状:对了,说了这么久的话,我还没做自我介绍呢,我叫余温书,主业风水,副业画师,偶尔还兼职做点小生意,请多指教。他自己说完,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这职业简直时髦度点满啊。
    余温书?
    谭昭非常响亮地应了一声,然后就非常自来熟地拉着人去吃饭了:来来来,你受伤了,多喝点鸡汤,这家野店的风味虽然粗犷了一些,但胜在食材新鲜,滋味甚是不错的。
    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曲阁主莫名其妙跟人同桌吃饭,灌了一碗真鸡汤,味道就像人说的,风味简朴,但大概是冬日里,这碗鸡汤足够滚烫,稍稍温润了一下内府。
    他放下碗,道:今日是冬至日。
    咦?我居然忘了,那今日应该吃饺子才是。说着,谭昭就招呼小二去煮两份汤饺来,要的三鲜素饺子,显然是体谅病号。
    谭昭见人不说话,还道:怎么不说话?
    饺子很快上来,圆肚白,一只只浮在碗中,氤氲的热气将它们渲染得格外柔和,这与他过往二十五年的人生完全无关,甚至与他格格不入,曲凭意伸手碰了一下碗壁,灼热几乎能将他的指间烫伤。
    他掩下某种情绪,伸手将饺子碗推开,站起来道:本座没有时间陪你玩交朋友的游戏,告辞。
    然后直接用轻功离开,半点儿没给余温书反应的机会。
    谭昭咬着半颗饺子:
    系统:宿主,醒醒吧,人家不想跟你做朋友。
    [谁说的?]
    谭昭的眼神落在被人推到桌子中央的饺子碗上,默默将另外半个饺子吞下。
    也不知是不是冬至的关系,外面的天气越来越冷了,甚至等谭昭提着食盒出去,外头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冷雨。
    而越靠近落凰山,雨势就越大,谭昭抬头看了一下天,稍稍压低了一下油纸伞,辩认了一下方向,才一脚踏入了落凰山的范围内。
    山内山外,两个世界,谭昭将油纸伞收起,轻轻掸落上头的雨水,便往山腹方向而去。
    [你看,他并未阻我入山。]
    系统:
    然而,打脸来得非常之快,谭昭有猜到冬至对于曲凭意来说是个非常特殊的日子,但他没想到会这般特殊。
    那个曲阁主,如果我现在离开,你能当我没来过吗?
    滚!
    曲阁主,哦不对,是曲小阁主现在只有三头身,但或许是幼年状态,谭昭更能看清楚对方与落凰山之间的联系了。
    那个,面具歪了。准确来说,是大得快挂不住了,这如果掉下来,他是不是也算见过天下第一美人了?
    系统:宿主,投机取巧要不得。
    三头身的曲阁主就算再怎么生气,都有股莫名凶萌凶萌的感觉,特别是故作老成的模样,谭某人半点儿畏惧之心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将面具固定住,曲凭意开始赶人:你来做什么!
    谭昭提了提手里的食盒:本来想邀你喝酒的,现在看来只能请你吃饺子了。
    请一个重伤患者吃酒?
    谭昭立刻读懂对方的眼神,摆手道:别这么认真嘛,这个借口你不满意的话,我这里还有百八十个不重样的,你想听哪一个?
    大概是变小了,曲凭意终于恼了,余温书,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吼完,只听得人轻声道:想跟你交个朋友。
    片刻后,三头身美人略有些别扭地接过食盒,扭着声音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谭昭:为什么有种强迫良家妇女的感觉?!
    错觉错觉。
    你今日下山,准备找我谈什么生意?
    说起这个,曲凭意一滞,凝着声音道:你既是风水师,可会破局?
    这开门做生意呢,最重要是诚信经营,谭昭如是道:不太擅长,实不相瞒,我只是半吊子风水师。
    曲凭意只当人是过分谦虚:本座想请你破命局。
    谭昭一讶:落荒山的局?可这是人为造的风水局,应该称不上命局吧?
    不是,落荒山的事,本座自会解决,无须他人插手。
    谭昭猜就是,所以根本没在人面前提如何破局,当然了,他也不会破,如果曲凭意开口,他大概率会劈山破阵。
    但很显然,曲凭意有点疯,对方显然非常沉迷钢尖上跳舞,他虽然不知这事的来龙去脉,但就目前的状况而言,这阴穴的归属,还未可知。
    哦,我不会算命,命局应该是不会破。死物还能劈了,人身上的局,他还能劈人不成?
    应该?
    谭昭摊手:就是没破过的意思。
    这听着,就非常不靠谱,但出乎意料的是,曲凭意却仍然要下这个单。
    实话实说吧,你是不是还蛮看重我这个朋友的?
    三头身曲阁主举起了手里的萧,一副我打不死你也要跟你同归于尽的架势。
    吓得谭某人立刻讨饶:好吧好吧,我陪你走这一趟便是了。不过,落荒山真的没关系吗?
    哼!本座自有分寸。
    到最后,那碗汤饺终究是赶在子夜之前被人吃掉了,谭某人还奢侈地给人用内力加热了一下,没办法,三头身的小崽子总不能吃凉食。
    **
    第二日,光风霁月的曲大阁主重新出世,连谭昭都没看明白怎么一个人会在特定的日子里变小。
    系统:你花钱啊,花钱我就告诉你。
    [不用了,我才刚来这个世界,不急着作死。]
    系统: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经常作死啊。
    落荒山,落凰山,人造吉穴,冬至日,曲凭意变小,所谓天煞孤星,蛮有意思的,谭昭回味着这几个词,顺手将寄在客栈后院的小毛驴迁出来。
    曲凭意今日一身青衣,又换了款面具,整个人敛了几分,倒显出几分谪仙气质来,当然了,谭昭将此归结为错觉,因为人非常嫌弃地开口:你就骑这?
    谭昭甩了甩缰绳:有问题吗?
    本座现在终于相信,你是很缺钱了。
    喂,说话就说话,人身攻击就没什么意思了:曲阁主家大业大,余某自然比不得。
    半柱香后,余某迅速抛弃了小毛驴,抱上了曲阁主的大腿,坐进了豪华大马车,享受五星级餐饮服务。
    咱们,这是去哪儿?
    京城。
    说实话呢,曲阁主实在算不上一位旅途好伙伴,加之人受了内伤,外头天寒地冻的,谭昭只能猫在马车里练习画技,练手对象当然是易乾小白鼠。
    系统:宿主,你这是素描,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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