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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核快穿——小狐昔里(52)

    [你又知道了。]
    浓雾很快又聚拢在一起,将曲凭意的身形尽数吞没, 与此同时, 谭昭受到的攻击也愈发凌厉,似是恼他方才作为, 招招致命, 决意要将他的人头留在落凰山。
    其实以谭昭真正的实力, 曲凭意自然不是他的对手,打个简单的比方,他的飞烟剑要是能取出来, 都不用那些花里胡哨的打斗招式,轻轻一剑就能直接轰平整座落凰山,但前提是得能取出来。
    哎, 世界对他的压制太厉害,今日谭某人的剑法依旧在快乐营业状态。
    相较于打得难分难解的两人, 易乾就显得无所事事许多了, 这落凰山的浓雾越来越重,他几个转身, 如果不是凭借寒匕,此刻他或许早已迷失方向, 被浓雾吞噬了。
    但这么下去, 也不是办法,远处的打斗声越来越轻,他几乎都辩驳不清了, 易乾明白自己必须做什么,否则他还没等余大佬来带他下山,他就坚持不下去了。
    那鬼七显然知道得更多,易乾心中忐忑于亲爹接这单事的目的,又心忧余大佬现在的处境。他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仔细细将这桩事想了一遍。
    这落凰山虽然靠近由心阁,却与由心阁没有半点儿瓜葛,就他所知的信息里,是没有的,可这次由心阁的人大手笔地请了九名风水大师,他顶的是他爹的名头,还什么都没做呢,就将由心阁最神秘的阁主曲凭意引了出来。
    落凰山的风水,他看不大清,但余大哥说了,这山有点邪。邪这个字,在风水意义上,是不含贬义的,他大胆猜测,落凰山或许与这位阁主有关。
    易乾猜不到其中的关窍,但从结果倒推,是有人请他们九人上山,惹恼了曲凭意,鬼七甚至因此瞎了阴眼,这也就说明曲阁主非常生气。
    易乾苦着脸,他就替他死去的老爹跑个旧单,怎么就牵扯进由心阁的事了,得亏他这次花重金请了余大佬,否则他这小命绝对玩完。
    他心中沮丧,手中动作倒是不慢,一边抽出寒匕,一边将罗盘固定在胸口之上,余大哥说过,这里的方位都有了改变,光凭罗盘不足以定方位,那么加上寒匕呢?
    易乾引动寒匕,开始了自己的跑雾之旅。
    易乾一动,谭昭就发现了,毕竟是给了钱的雇主,他跟曲凭意动手前,在人身上留了一缕灵气,他稍微分神感知了一下,见人走的是活路,便没有阻止。
    与本座打斗还敢分神,你找死!
    谭昭闻言,立刻收回神识,谦虚道:还好还好。
    这话显然再度惹恼了曲凭意:你很好!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能让你为他如此卖命!
    哈?谭昭没听明白,听不懂就问,于是他剑器一横,道:谁?易公子吗?他花了一百两纹银请我护佑他出落凰山。
    话音落下,谭昭的剑与对方的萧相斥后,强大的反作用力将他往后推了数米。
    不过才区区一百两,本座出五百两黄金,你去杀了那姓易的,如何?
    五百两黄金啊,谭昭可耻地动摇了一下,但碍于职业操守,他只能非常遗憾地拒绝了:不行,我这人只做保镖生意,不做杀人勾当的。
    呵
    这笑声可真够轻蔑讽刺的,只下一刻,落凰山居然再度陷入了地动。
    怎么回事?
    谭昭的声音砸在浓雾之中,显然并没有人回应他,他脸色瞬间一遍,循着方向疾飞而去。
    落凰山并不大,谭昭将速度提至最高,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他就看到了受伤的易乾。
    易乾看到大佬平安归来,那叫一个喜极而泣:余大哥,小心!
    一柄暗刺直击谭昭的背心,谭昭却连躲都没躲,直接背剑挡住了这跟暗刺,活似背后也跟眼睛一样,甚至在击退刺杀者时,还用剑气直接逼得来者近不得他身。
    随后他转身,一剑横在了拿着暗刺的鬼眼子脖子上:刀剑无眼,鬼大师可要小心了。
    呵!你果然不是易坤,找个小辈来顶事,也确实是他的作风。
    易乾捂着胳膊,脸上神色变幻莫测:你说什么呢!我就是易公子!
    鬼眼子却是咧嘴一笑:寒匕可证明不了什么,你还嫩了点,你要有这人拿剑的架势,我说不定能勉强信你。
    这就是拖延时间,谭昭将剑靠紧了一些人的脖子,冷然道:多谢夸奖,不过说说吧,我的剑可没有我的人这么好说话。
    人在屋檐下,便是风水榜第七又能如何,鬼眼子再不甘,也不想轻易送命,反正这落凰山的局已经大成,他说出来正好拉人顶罪。
    这可是你们想知道的,落凰山这局,早在二十五年就被定下了
    在鬼眼子的叙述中,落凰山这局是在曲凭意生下的时候就定下的,由此可见这位曲阁主出乎意料的年轻,居然只有二十五岁。
    而这局的存在,为的是以山来压制曲凭意天煞孤星的命格。
    谭昭举着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武力值高,从来不用脑子?
    易乾:
    我没有说谎,活人不行,死人当然可以!你以为这落凰山为何能变成如今这模样!倘若再不除去他,这江湖就要变天了!鬼眼子见一骗不成,便又半真半假道,我也不骗你们,这山中却有吉穴,却早已躺了个活人,人为阳,加之他的命格,而今他已二十有五,当年好心替他掩盖,而今不仅毁了一吉穴,更是要造成生灵涂炭了!
    易乾更是惊得连手上的伤都顾不上了:你在胡乱说些什么!阴穴怎么可能躺活人!
    谭昭拉下激动的易乾,伸手直接点住鬼眼子的周身大穴:得了吧,你这话顶多也就半真半假,二十五年前,曲凭意就算再怎么天赋异禀,他也就是个婴儿,你张嘴叭叭叭的,还讲得这么高德大义,无所谓就是让我们去替你送死,老家伙,眼睛瞎了不要紧,心要也瞎了,你这风水师恐怕就做到头了。
    你鬼眼子成名多年,在外受人追捧,何曾被个毛头小子这般指着鼻孔骂,但他动弹不得,只得用眼神瞪人。
    易乾:余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鬼眼子既然猜出他的身份,他也就没有再在人面前伪装了。
    谭昭思索片刻,这山动得愈发诡异了,他看了一眼鬼眼子,想着原主的诉求,只能道:你在这里看着他,我上山去看看。
    易乾有些担心:山上那么危险,要不
    放心,不多收你钱。说罢,就提剑走人了,那潇洒劲,完全看不出是个风水师。
    鬼眼子见此人离开,便又想出言诓骗,但易乾这次也学乖了,他干脆闭上眼睛堵住耳朵,他没有余大哥分辨真假的能力,但他可以选择不听不看。
    另一头,谭昭已经再度回到了山腹中央。
    与方才不同的是,最中央的地带浓雾居然没有再凝结,随着地动的剧烈,渐渐变得清晰起来,谭昭看到带着半边面具的曲凭意被人围在中央,而在其身后,有一块土地被人为翻动过。
    今日,本座便是死,也必要拉你们一起陪葬。
    这声音里露出来的杀意,几乎能将人的血液凝固,谭昭也确实闻到了鲜血的味道,而在这股血腥味的刺激之下,这山底下的气,变得更加邪了。
    那鬼眼子虽然不老实,但阴穴躺活人的事,恐怕是真的。
    江湖阴私,加着风水堪舆,人心可怕之处,便在于此。
    曲凭意确实厉害,并且他人狠话不多,这一下直接就用了杀招,围攻他的风水师倒了一地,起码都是个重伤。
    是个狠角色。
    谭昭上前踏了一步,让自己的身形暴露在曲凭意的视线范围之内。
    曲凭意此刻,其实已是强弩之末了,落凰山的反噬加上之前的伤,让他此刻并不好受,但他依然道:怎么,来送死吗?
    倒没有。
    那是来匡扶大义、为民除害?
    也不是。
    谭昭适时收了剑,道:实不相瞒,其实我是个画师。
    这话音刚落下呢,曲凭意的萧就来了,谭昭只来得及一格挡,却没控制力气,曲凭意被他这一击打得后退数二十米,直接吐出了一口心头血。
    系统:宿主,杀人犯法的。
    而这一下,也给了旁边重伤风水师们捡漏的机会,幸好谭昭眼疾手快,迅速上前将曲凭意拉了起来,返身带着人后退。
    但很显然,翻车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他没掌握住距离,曲凭意一个气血翻涌,直接靠着他的肩膀晕了过去。
    谭昭:实不相瞒,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第78章 天下第二(六)
    曲凭意怎么也不会想到, 有朝一日他竟然会被一个画师救下。
    这个事实,让他的心情迅速变得不好受起来,本就是重伤在身的他, 平地又呕了一口血出来,可见他内府受伤实在不轻。
    谭昭拧着眉, 站在不远处:我记得做画师, 应该不是什么令人痛恨的事情吧?
    在本座这里,便是。
    山腹中心地带, 浓雾不侵, 曲凭意很瘦, 且皮肤苍白,面具将他大半张脸都覆盖着,只露出一个精瘦的下巴, 但美人在骨不在皮,即便谭昭未曾见过对方面具下的脸,也觉得那野鸡榜单并非全无可取之处。
    遂而, 谭昭从善如流地改了口风:好吧,其实我本职是个风水师。
    曲凭意已经在自我调息, 闻言表露出来的抗拒更加严重:本座更厌恶风水师。
    这人是不高兴附体吗?!
    于是谭昭凉凉地开口:哦, 你厌恶你的,与我无关。
    暂且将伤势压下, 从来桀骜的曲阁主勉强支撑起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重要吗?
    曲阁主忽然一笑, 强撑的身形晃了晃, 倒是稳住了:确实不重要,算本座欠你一个人情,你若有事, 可凭此物往由心阁送信。
    说罢,丢了一枚印着由心二字的铜牌过来,谭昭伸手接住,不怕死地开口:如果我说,我想为你画一幅哎,算了算了,万事好商量,别动气,你再打也打不过我的。
    曲凭意捏着萧的手,青筋都暴起了,缓了好久,他才道:你且走吧。
    这么干脆?
    曲凭意闭上了眼睛,此人武功高绝、来历成谜,但显然品性不差,若当真想强迫与他,刚才他昏迷时是最好的时候,但显然没有。
    他方想到此,对面便传来了声音:不行,我还不能走。落凰山的风水大变,作为藏风楼名下的风水师,见之不能不管。
    系统:啧,我第一次听说馋人家的脸可以讲得这么大仁大义!
    谭昭不管系统的辛辣吐槽,自顾自说着:落凰山这么大动静,即便不是我,也会有其他风水师前来查探,曲阁主心中想来是清楚的。
    曲凭意微微眯了眼睛:所以,你也是冲着落凰山的所谓风水吉穴来的?
    朋友,你别把人心想得那么坏啊,你看我,这么年轻,这么英俊,这么有才,我享受人生还来不及,这么早找吉穴来做什么?咒自己死啊?
    曲凭意: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谭昭晃着自己的二两风水瓶道:再说,世人对风水之说实在有些吹捧太过,再好的风水也就只能起促进作用,如果一个人想坐享其成,那么就是把棺木埋在龙脉之下,顶多也就有个好风水之名罢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谭昭摊手,笑意里有着自己都没注意的舒朗清阔:我的意思是,妄图将风水作为主要手段的人,可能脑子有坑。
    谭昭想来很会说服人,这次也不例外:倘若吉穴真那么好用,那这天底下的吉穴里头躺的,就都该是能力卓著的风水大师才是了。
    虽然知道是歪理,但曲阁主还是有点信了。
    那你倒是说说,这落荒山的风水现如今变成何模样了?声音不咸不淡,可见并没有被他说动多少。
    但谭昭并不在乎这些,环视四周,只道:我在来之前,碰上了鬼眼子,从他的口中,知道了一些或真或假的消息。
    说到这里时,曲凭意的眼神陡然凌厉了许多,不过谭昭并不害怕,继续说着:他说阵法已成,且这阵法早于二十五年便已埋下,我想这就是九名风水师齐聚落凰山的原因。
    所以呢?
    抱歉,我无意窥探,但我斗胆猜测,所谓落荒与落凰,虽只是一字之差,含义却是千差万别,一个名字经万人之口,假的也会变成真的,对吗?谭昭有注意到,曲凭意说落凰山时,发的是一声,也就是并不承认改山名。
    名字这种存在,有时候不值一钱,但有时候却又分外重要。
    你若当真是个聪明人,就该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
    谭昭:你当他不想啊?这不是条件不允许嘛,这要是走了,估计这辈子想征求人画美人图的机会都没了。
    于是,他只能点破道:在我入山之时,便察觉山腹又一困阵,落凰二字,正应了这阵法,困的便是这落下来的凰,也就是
    也就是谁?已是不言而喻。
    如今阵法大成,曲阁主已与这山有了联系,故而你受伤,山脉震动。
    此人说的,确是半点未错,可他不甘心!凭什么他一出生人生就被固定好了,二十五年来,又有谁关心过他的感受!
    曲阁主,定心,成魔成佛,端在你一念之间。谭昭早看出曲凭意心神慌乱,否则以他的脾性,断不会用着自己粗浅的风水知识说这么多话。
    本座要你多言!
    谭昭半分不让,惯的他:你随意,不过你再这么下去,就真要变成这山的山祭了。
    曲凭意抿紧了唇,到底还是克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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