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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今天也在等男主篡位[穿书]——鬼酉蜡烛(2

    怎么回事呢?
    尾巴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呢?
    而且还收不回去!
    明明在青水郡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怎么一回来就长出尾巴来了呢?
    关键是只长尾巴出来有什么用啊!
    李锦余把脑袋埋在被窝里, 尾巴在屁股后面焦虑地晃来晃去。
    有本事让他直接能变回仓鼠呀!
    李锦余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变回仓鼠原型, 只能忧伤地放弃。
    啃光了送进来的全部坚果, 李锦余终于振作起来,认真思索该怎么解决尾巴的问题。
    他的尾巴不是很长,虽然在屁股后面, 但不至于完全无法隐藏。
    上朝时的龙袍十分宽大, 尾巴夹紧收在衣服里应当不会有人看得出来。
    问题出在晚上睡觉。
    李锦余现在已经习惯沐浴着霍采瑜的紫薇帝气入睡, 回宫路上不得已和霍采瑜分车,辗转反侧哪哪儿都觉得不对劲,还是特意要了几件霍采瑜的衣服挂在车厢里才安稳不少。
    但要霍采瑜衣服这种事,实在是太臊人,李锦余硬着头皮要了两次,脸都烧成晚霞了。
    霍采瑜大概已经把他认定为变态了吧
    之前几次跟霍采瑜同塌而眠,李锦余发现了一个现象他睡觉并不安份。
    常常躺平了睡觉,睡醒已经钻进霍采瑜怀里。
    这也没办法,他本体仓鼠睡觉的时候就喜欢往木屑里拱嘛!
    可现在长了尾巴,想也知道以他的睡相,第二天就能被霍采瑜以妖物霍乱之名抓起来。
    呜,虽然他目的确实是尽快假死,可他的灵力还没重新攒起来呢!
    再说万一霍采瑜请什么高僧道人直接把他灭了怎么办?
    思来想去,李锦余还是坚定自己的想法:尾巴绝对不能被霍采瑜发现!
    在寝宫待了一天一夜后,李锦余终于走了出来。
    守在门口的长康赶紧上前,看到陛下登时一愣:陛下这是
    李锦余身上的龙袍穿得歪歪扭扭,腰带和袖子都没系好,好像急匆匆起床没顾上打理一般。
    皇帝着衣皆是由贴身内侍打理,若有哪个内侍打理成这个样子,八成要被直接拖下去杖毙。
    面对长康惊讶的眼神,李锦余心虚地笑了一下:朕今日心血来潮,想学着自己穿衣服。
    长出尾巴之后,就不能让内侍贴身照应了,所以李锦余才想自己试着穿一下衣服,没想到就穿成这个样了。
    其实里头的衣服穿得更乱
    已经到了早朝的时候,也来不及再脱下来换,长康只能简单给李锦余整理了一下外袍,随后送李锦余去上朝。
    从青水郡回宫之后第一次早朝,本该扬眉吐气、应对丞相派的压力,可李锦余心思全都放在了自己的屁股上,提心吊胆担忧被人发现,以至于完全没听清丞相派的官员在说什么。
    下面的吏部侍郎的请奏说完,李锦余才回过神:嗯?朕没听清,你再说一次。
    吏部侍郎:
    吏部侍郎再次禀报了一次,这次李锦余分心尾巴的时候听了一耳朵,被满是掉书袋的措辞搅得头昏脑涨,完全听不懂。
    李锦余不记得这侍郎姓什么,只好道:这位侍郎,说简单些,朕听着乱。
    百官里隐隐传出一两丝笑声。
    那侍郎胀红了脸,咬牙道:臣吏部尤闲山,请陛下慎重考虑青水郡郡守叶归安一事。
    李锦余明白过来:这是个丞相派的,来给叶归安求情呢。
    此事证据确凿,还需如何考虑?
    叶归安贪赃枉法的证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任谁看了他的家财都得惊呼一声厉害。
    循着叶归安这条线,一路拔起了青水郡及附近郡县无数的贪官污吏,哪怕考虑到人手问题,只逮捕了最恶劣的一些,也令整个官场微微陷入惶恐。
    李锦余叫人把叶归安的财产统计出来一公布,几乎无人敢说话。
    那尤侍郎却不罢休:陛下圣明,叶大人为国为民,绝无二心,必不可能
    还没等李锦余说话,百官之末的霍采瑜便出列,朗声问:尤大人,叶归安欺上瞒下、贪掠国库,甚至意图叛上作乱,证据都在这里,还有何冤屈?
    尤侍郎动了动嘴:此事疑点颇多,或许另有蹊跷,有人栽赃陷害也说不定
    霍采瑜看着他,神色骤然平静下来,忽然发问:尤大人可兼了刑部或是大理寺的差?
    尤侍郎有些莫名:未曾。
    可是接了陛下的旨意,参与叶归安一案的调查?
    亦未。
    那可是要转做言官?
    尚未。
    那便好。霍采瑜口吻陡变,带上了一丝嘲讽,幸好我荻朝三司并无像尤大人一般,不认证据、只凭猜测断案的官员否则将有多少冤假错案?
    这次百官中笑声又多了几丝,甚至还有从丞相派行列中传出来的。
    尤侍郎这才反应过来,立时涨红了脸:你
    霍采瑜没有理他,抬头看向了龙位上的李锦余。
    李锦余看够了戏,拍了拍手,一锤定音:叶归安一案,大理寺卿审讯之后按照律法定罪,旁人毋须多言!
    朝中群臣忍不住把目光隐晦地投向了一直未曾说话的叶丞相。
    叶丞相自上朝以来便一言不发,神色安稳不变,令人捉摸不透。
    此时大殿上无人说话,就连李锦余都把注意力放在叶丞相身上。
    叶丞相终于慢吞吞地抬手,脸上表情一如既往:臣等并无异议。
    竟就这么默认下来了。
    这一拳像打在了棉花上,李锦余不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提起了心。
    叶归乡竟然就这么放弃堂兄的性命了?
    这不科学啊?
    原著里这个奸相明明极为护短来着,怎么现在完全不去争取?
    难道有什么后续计划?
    这个担忧让李锦余午膳都没吃好,一直心不在焉。
    霍采瑜难得和陛下一起吃饭,注意力也都放在了李锦余身上。
    在青水郡他认清自己的心意后,碍于周遭并不安全、且忙于调查叶归安,满腔情意只能牢牢按在心里。
    本以为解决了叶归安,便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和陛下相处、试探陛下对自己的态度,可没想到回京的车辇上陛下就翻脸不认人,拒绝和他同乘。
    纵然将他安排在了距离龙辇最近的车上,霍采瑜还是感受到强烈的失落。
    霍采瑜正处于满心眼都想注视着意中人的初开阶段,偏偏这个时候陛下对他莫名冷淡,着实让他难受不已。
    眼看着陛下和他一起用膳的时候都心不在焉,下了朝就迫不及待到皇宫里等着的霍采瑜终于有些按捺不住,试探着开口:陛下可是在想早朝之事?
    嗯,是啊。李锦余放下勺子,有些忧郁,还不知道丞相有什么后招呢。
    叶丞相这么护短,一定恨死他们了,八成要跟他们死磕到底李锦余自己也就算了,可霍采瑜现在还没掌权呢,要想顺顺利利把霍采瑜推上皇位,恐怕得硬把丞相怼下来才行。
    啊,听起来就好麻烦!
    霍采瑜不知李锦余心里盘旋的念头,只放缓了声音道:能解决叶归安、顺利推行一条鞭法已是极大的一步,陛下不必心急。
    处理了为首的贪官,其他的朝廷只颁了令,如实上交贪赃份额、并自行填充财政窟窿,可暂时免罪。
    离开青水郡之前,霍采瑜和代郡守沈复琊一起核算了账目。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按照一条鞭法推行,国库直接收上的青水郡税银比旧政多了两成,百姓的纳税压力却低了不少。
    叶归安的家产、上报的官员们补上的公银全部充公,税银的份额直接带回国库,剩下的尽数返还百姓和投入青水郡的发展。
    丞相派几无人为叶归安求情,也是叶归安自作自受。
    叶归安是个真真实实的庸人,仗着堂弟叶丞相,自诩皇亲国戚,对丞相派其他的官员不假辞色,在丞相派里人缘算不得好。
    这样一个蠢人,却坐拥青水郡这样的富饶之地,抄家出来的数额叫丞相派的多数人都目瞪口呆。
    也让他们内心泛起了强烈的不满。
    凭什么他们在朝中辛辛苦苦替丞相做事、兢兢业业拍丞相马屁也不过混个小富,叶归安这种蠢货却什么都不干富可敌国?
    这些微妙的情绪和皇帝的态度、叶丞相的沉默交织,酝酿成了今日的局面。
    叶归安还在刑部大牢中做着被捞出去的美梦,殊不知他的同僚们都已经放弃了他。
    李锦余搞不明白这些弯弯道道,听霍采瑜讲了一遍,最后还是颓然放弃:朕听不懂,朕太笨了,你们太复杂了。
    霍采瑜完全没有觉得陛下笨,推了一杯干菊花茶给李锦余:陛下是有大智慧之人,这些人心诡谲一时不想也罢。
    他的陛下自然该着眼于天高海阔的江山天下,何必去揣摩那些蛀虫和小丑们的心思。
    李锦余只当他说反话,端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随后放在一边,苦着脸: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霍采瑜目光扫过那杯只被动了一口的干菊花茶,随后重新回到李锦余身上,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陛下定然能得偿所愿。
    哪怕对方是权倾朝野的丞相,他也愿意为了他的陛下冲锋陷阵,与陛下一同肃清上下蠹虫,还江山社稷一片朗朗晴空。
    李锦余看他一眼,心情终于放松了一些。
    嗨,他真是当皇帝当入戏了这都有未来的真龙天子在呢,他操心什么叶丞相?
    有霍采瑜的主角光环,他不如替叶丞相点个蜡吧。
    想这些没有意义的,还不如想想怎么给霍采瑜再封个大官
    午膳过后,霍采瑜又得去处理新税政的问题了。
    因着丞相派的着力点都在叶归安身上,李锦余提议把一条鞭法推广到全国时,竟然没有受到太多阻力。
    谁有异议,陛下就要按头叶归安同犯!
    若只是贪污同犯也就罢了,打点一下总有生机;可叶归安身上还背着个谋逆作乱、刺杀陛下的罪名呢!
    这谁敢去共沉沦!
    李锦余对此十分满意。
    天气晴好,吃完午膳本该去御花园逛一逛。
    但李锦余现在屁股后面多了个东西,便有些害怕。
    他走路的时候必须把尾巴缩在腿间,十分不方便。
    要说运动,自然该去他的大号仓鼠滚轮上跑一跑。
    然而李锦余回了宫才发现,他的大号滚轮不能用了。
    当日他借薇嫔打掩护,偷偷溜出宫,长康发现之后差点晕厥过去,后来一直处于惴惴不安中,根本想不起给陛下维护仓鼠滚轮。
    一个多月无人碰触,仓鼠滚轮里积了一层薄灰,转起来也有些不灵敏,需要铁木局的人来好好处理下。
    万般无奈下,李锦余只能硬着头皮去御花园走路,并祈求千万别碰到认识的人。
    然而天道爸爸似乎并不爱他。
    李锦余扶着额,看着前面跪在地上的女子,有些艰难地问了一句:怎么还是你?
    娴妃、不,现在是娴贵嫔,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着李锦余,声音略略沙哑:嫔妾久不见陛下,实在太过思念,还请陛下恕罪。
    李锦余后退一步,看看娴贵嫔身边铺了满地的桃花花瓣,忍着花粉味儿给他鼻子的刺激,勉强道:娴贵嫔的禁足还没过吧?
    陛下!娴贵嫔双眸之中泪光盈盈,跪着向前走了一步,嫔妾伺候陛下两载光阴,陛下当真如此狠心?
    李锦余终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惊天大喷嚏:阿嚏!
    仓鼠的嗅觉本来就比人类敏感,自从他尾巴冒出来之后,嗅觉似乎更灵敏了些,实在是受不了这里的花香和脂粉香。
    娴贵嫔正在抒情,被李锦余这个响亮的大喷嚏打断,整个人都呆住。等回过神来,看着脸颊红红、不停揉鼻子的李锦余,再想继续,气氛已然荡然无存。
    朕受不了这个味儿了。李锦余又打了两个喷嚏,无力地摆摆手,你既还在禁足中,就老老实实回去待着吧。长康,回宫。
    娴贵嫔还待再说,李锦余已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看着陛下身影消失,娴贵嫔脸上楚楚可怜的表情慢慢脱落,最后只剩下一片漠然。
    有宫女捧着外袍过来给她披上,小心翼翼地问:娘娘
    娴贵嫔扯了一下袖口,忽然抬手啪地打了那宫女一个巴掌:贱婢!方才怎么不见你这么殷勤?
    那宫女早已习惯了娴贵嫔近日的喜怒无常,不敢反驳,立时跪下来求饶:娘娘恕罪!
    娴贵嫔打了她一巴掌,心中郁气未消,站起身又扇了那宫女一耳光,才气冲冲地回了宫。
    宫女这才捂着脸站起来,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娘娘和当初的陛下一样,从不把她们当人看。
    只是如今听闻陛下和善了许多,娘娘却日益暴躁
    娴贵嫔回了宫,看着冷冷清清的合心宫,恨得咬牙。
    她得宠的时候,日日都有嫔妃过来巴结;现在她落魄了,立刻便门可罗雀。
    想到这里,娴贵嫔又咬了咬牙,秀美的脸蛋上浮起一层焦虑。
    她一定要想办法救父亲。
    纵然她和父亲关系算不得多好,可到底她与父亲的利益息息相关。
    她在宫里打点、赏赐、享乐的开销,全靠嫔妃的月例怎会够?大半都是父亲送进来的!
    何况论起跟叶丞相的关系,也是父亲更近一些!
    可是现在陛下对她视而不见,叔父也保持了缄默,还有谁能说动陛下呢?
    娴贵嫔思量半晌,神色终于寂静下来,目光渐渐变得幽深。
    夜里娴贵嫔隐藏身形来到椒兰宫时,霍采瑜正对着一卷茶经认真地配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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