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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知雪重/暴君渣了我后对我穷追不舍——楚

    《夜深知雪重/暴君渣了我后对我穷追不舍》作者:楚执
    文案:
    1.
    穆棠风少时救过一只九尾狐,不知那九尾狐便是妖界暴君谢含玉。
    五年后他在去京城的路上遇见一貌美男子,男子帮他解情蛊,多次在危急时救他,许诺要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誓言说出来不到一个月,他遭人算计遇害,男人一旁冷眼看着他受万妖啃噬,嗤笑一声走了。
    再相遇时男人在妖城笙歌,周围美人无数,见他连一眼都不肯吝啬于他。
    2.
    本座身边貌美男女无数,若不是功德录逼我还了你的恩情,你以为本座看得上你这种丑八怪?
    很多年以后,谢含玉才发现,自己好像很早就喜欢上了那个他口中的丑八怪。
    然而那人已经不是早年那个笨蛋跟在他身后叽叽歪歪的书呆子。
    他在大魏朝堂上见到传闻中的新贵,那人眸中神情冷淡,再无当年的满目情意。
    3.
    他幡然醒悟去找那人时,那人面上无甚表情,淡淡道,在下容貌粗鄙不堪入目,自然是配不上妖王殿下。
    有更合适的在等着殿下我看
    谢含玉一脸期待。
    那人冷冷一笑,殿下同你那山头的癞蛤l蟆精倒是配的很。
    #1v1,双洁,he#
    #1v1,he,攻重生#
    #甜甜甜,受一直在掉马#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穆棠风 ┃ 配角:谢含玉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假报恩真爱上
    立意:假使我爱你,殊途亦能同归
    第1章 道离故里
    一场秋雨一场凉。
    九月末邺城落了一场大雨,雨丝接连顺着琉璃瓦青砖泼墨般地砸下来,院里的柳枝沾了凉意,叶子被雨水冲的净透。
    青石地板上溅出一朵朵的水花,在来往的行人靴子前沾湿了一片鞋面。
    穆棠风撑着一把油纸伞,马车悠悠地在巷子不远处停下,车轮溅上泥水,沿在两块青砖之间的缝隙里。
    冷白的指尖握着竹伞柄,穆棠风停下了脚步,回头朝身后的府邸看过去。
    烫金的匾额上写着穆府两个大字,一旁的朱红灯笼被洇湿了灯面,垂下来的淡黄色穗子在空中飘散开来。
    府门口守着两名小厮,朱红色的大门朝外来着,可以看清府里面被雨水砸落的白色昙花花瓣落在了地上。
    天际的乌云压在府邸上,地上落了一层半黄的枯叶,显得府中有些冷清。
    穆棠风的衣袍被吹起一角,单薄的身影在天地间显得分外寂寥。
    偌大的府邸,无人愿意前来送他。
    雨水顺着油纸伞一滴滴落在地上,扑面而来的凉风带着潮湿的草木香气。
    穆棠风收回了目光,撑着伞转过了身。
    他朝着马车走过去,在即将掀开淡色花纹的车帘时,身后传来急促慌忙的脚步声。
    棠风!
    穆棠风转过身去,宋奶娘手里抱着包裹,小跑到他面前,眼边的皱纹舒展开来,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把布包塞进了穆棠风怀里。
    奶娘今日才知道你要走了,这里面是些干粮和衣服,路上冷,留着天气寒了添上。
    路上小心些,凡事多留个心眼到了京州那边记得给奶娘写封信回来报平安。
    怀里的布包还带着些许温热,穆棠风搂紧了些,听着奶娘在一旁絮絮叨叨,神色不禁柔和了些。
    阿娘放心,我路上会注意的。
    宋奶娘,进京赶考尽力而行,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穆棠风点点头。
    宋奶娘又拉着他叮嘱了一会儿,一旁的车夫颇为不耐的用鞭子抽了下马背,奶娘才反应过来,催着他上去。
    穆棠风朝她微微一笑,阿娘等着我回来,待我功成名就,便接阿娘离开府邸。
    宋奶娘笑了下,眼边的褶皱堆在了一起,轻轻说了声好。
    她看着穆棠风上了马车,马车悠悠地向前驶去,泥水从车轮上溅下来,消失在远处的烟暮中。
    马车里空荡荡的一片,装着他的些许行李。
    穆棠风掀开了车帘,有雨丝顺着飘进来抚在脸上,带着丝丝的凉意。
    朱漆瓦墙在眼前划过去,柳枝舒展着晃动,雨水氤氲显得视线有些模糊,隐约可以看见屋檐下挂着的长灯,远处的灯火连在一起。
    偶尔可以听见路过的院子里人家的欢声笑语。院里的山茶花从深墙上爬出来,淡色的花蕊与雨珠融在一起,在绿油的叶子间衬映着盛开。
    穆棠风放下了车帘,厚实的帘布遮盖住了外面的光景。
    他垂下了眼。
    这江南水乡,今日起他便要远去了。
    第2章 千面鬼母
    连日下着雨,马车载着他在第二日傍晚到了江阴城外,距离城里还有一段距离,车夫张口要价五两银子。
    穆棠风掂了掂自己的钱袋,犹豫了下从马车上下来了。
    银子本来就不多,剩下的路途还长着,与其到城里再住客栈,他还不如在附近找个破庙住一宿。
    等到明日雨停了再继续赶路。
    穆棠风向车夫道了谢,一路辛苦了,就送到这里吧。
    车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想这书生果真穷酸,冷哼了一声,在马背上抽了一下,驾着马车走了。
    车轮溅出来一些泥点在身上,穆棠风看着马车走远,撑着伞转了个方向,朝着路上看到的一处破庙走去。
    雨滴淅淅沥沥地落在枇杷树叶子上,顺着伞尖滴落,在泥地里砸出来一朵水花来。
    夜幕笼罩着枇杷林,穆棠风注意到树上叶间结出了黄橙橙的果子。
    风吹着树叶沙沙的晃动,有果子从树上掉落下来。穆棠风俯身把果子捡起来,又从地上堆积的叶子间找出来几颗,用手帕擦干净包了起来。
    破庙隐在树林深处,屋檐上的瓦片掉了不少,朱门斜斜的歪在一旁,微微晃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青砖堆砌的石阶生出了苔藓,墙角角落里长出来细细的淡色野菊。
    穆棠风踩着青砖进去,收了手上的油纸伞。
    里面有隐隐烛光闪动,佛像的脸上碎裂出几道长痕来,灰色的黏土若隐若现,屋檐梁柱压下一片暗色,显得庙内昏沉压抑,为低垂着眉眼睥睨众生的佛像平白添了几分邪气。
    庙角落里坐着两名男子,此时正坐在蒲团上,见穆棠风进来,其中一个笑了一声。
    小兄弟也是进来躲雨的?
    穆棠风把伞放在角落里,现在进城晚了些,打算在此歇息一宿。
    两名男子对视一眼,对他道,公子一会儿还是尽早走的好,莫要在这庙中待太长时间。
    穆棠风寻了些稻草铺在地上,闻言指尖一顿,问道,公子此话怎讲?
    这庙原先是供奉邪神的,你看那佛像正面是佛背面却是千面鬼母。
    留在此地歇息一会儿尚可但是过夜可万万使不得。
    穆棠风朝佛像看过去,只见原本的佛像侧面比普通的要厚上不少,后面显然是雕的还有东西。
    他朝着佛像后面走了过去,只见原本的金色佛祖变成了一尊黑曜千面鬼母。
    雕像面上是普通女子的相貌,额间多了一只眼睛,汉白雕刻的眼珠里仿佛带着血红。女子侧脸各有一张脸,正面面无表情,两面侧面却是一面哭着一面笑着。
    笑中带着阴险,哭中带着窃喜,面无表情的正面带着似笑非笑的鄙夷。
    鬼母六只手臂扬在半空中,身下却是蛇尾。
    黑色的巨大蛇尾垂在地上,鳞片闪着光,看上去栩栩如生。
    穆棠风收回了视线,眼角掠过鬼母的脸,脚步顿了一下。
    他刚刚好像看见,鬼母眼珠子转过来,朝他仁慈地笑了一下。
    穆棠风心里感觉有些怪异,假装没有看见,回到了庙前。
    那两位公子看他过来,压低了声音,看见了吗?那东西邪乎的很。
    你最好别在这过夜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夜里有人叫你,千万不要应。
    也别睁眼。
    穆棠风点了点头,他如今无处可去,今夜必然会待在这庙里无疑。
    你是进京赶考的?
    其中一个公子的目光落在他行李露出来的书卷上,开口问他。
    穆棠风把书卷拿了出来,嗯,我是从邺城过来的。
    我们二人一会儿有人来接去城里要不,你同我们一起?
    两个公子看上去都面善,语气里带着试探。
    不必了,多谢公子。穆棠风谢过了他们二人的好意。
    素不相识,这般麻烦人家不太合适。
    我只待一晚应该不会有事的。
    穆棠风语气顿了一下,朝佛像那边看了一眼,目光落在角落里隐藏的蛇尾上。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蛇尾方才好像轻轻动了下。
    两名公子又叮嘱了他几句,庙外传来一阵马车停下的声音,他们二人站起身来,向穆棠风告别。
    公子可要千万小心。
    穆棠风向他们二人谢过,目送他们二人出了破庙。
    马车悠然朝远处驶去,车轮子压在泥地上的声音逐渐消失,四周安静下来,庙里只剩了他一个。
    穆棠风从行李里拿出来蜡烛,对了佛像前的烛台燃上,滴了一圈儿烛泪在地上,将蜡烛焊了上去。
    他从行李里拿出来书卷,映着烛光开始看起来。
    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雨丝接连宛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哗啦啦砸在地上,乌云间偶尔碰撞在一起闪过一道白光,雷鸣声隆隆作响。
    穆棠风看了将近一个时辰,把书卷放下,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解开了路上包在手帕里捡的枇杷。
    淡橙色的果子结的饱满,穆棠风尝了一个,没有想象中的酸涩,倒也带着甜意。
    他一个个吃起来,果核放在另一边的稻草上,还有两个果子的时候,把两个果子放在地上,将手帕叠起来。
    手帕上绣着梨花繁纹,带着淡淡的松枝香。穆棠风把手帕对折塞进怀里,手边要去碰一旁的果子,指尖碰到了一片冰凉。
    地上的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烛光忽隐忽闪,穆棠风心中跳了跳,压下了发麻的恐惧,面上强装冷静,装作没有事发生,拿起书卷继续看了起来。
    目光落在书上,穆棠风却看不进去上面的字。
    他留意着一旁的动静,心脏仿佛被悬了起来,一下一下的缓慢跳动,呼吸放轻了许多,生怕惊扰到了什么东西。
    朱门被风吹着来回晃动,嘎吱嘎吱,一阵风透过门缝吹进来,烛光闪了数下,突然灭了。
    烛芯冒出来一缕青烟,整个庙里都暗了下来。
    穆棠风手里的书卷掉落在地上,眼角掠过庙里角落里,有一抹黑色粗长的蛇尾一闪而过。
    他把书卷从地上捡起来,背后沁出了冷汗,用火折子把面前的蜡烛点燃。
    烛光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刚放下了火折子,蜡烛啪一声倒在了地上,火光也跟着灭了。
    嘻。
    有人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
    笑声里带着一片空荡,鬼魅一般缭绕在他耳边,似乎有冰冷滑腻的东西碰了一下他的脸。
    公子?
    穆棠风想起来那两名公子临走时说的话,连忙闭上了双眼。
    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穆棠风感觉口鼻处传来一阵窒息感。
    仿佛有人拉着他进了水底,冰冷的水从四周涌过来,他挣扎着呼吸不过来。
    有什么东西握在了他的脚踝上,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气。
    穆棠风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已不在破庙里。四面冰冷的湖水浸透他的整个身体,他呛了一口,不断地咳嗽,挣扎着想要朝岸边游过去。
    不远处有着一处廊亭,湖边种着柳树,一大片牡丹来的繁盛。
    梨花枝子飘在水上,穆棠风挣扎间漾开一圈圈的波纹,将梨花枝推向了远处。
    脚踝处的下坠感越来越强,穆棠风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冷的没了知觉。他双手不断扑腾着,速度越来越慢,恍惚间仿佛在廊亭边看到了一名男子。
    男子一身墨色狐纹海棠边长袍,身姿挺拔俊逸,墨发斜飞入鬓,看不清脸,只能看到视线大抵是落在他身上。
    五脏六腑里都进了冷水,穆棠风四肢百骸都僵硬下来,脸色越来越白,本能的朝廊亭边的人伸了手。
    救救命。
    穆棠风眼前视线逐渐重合,越来越模糊,他喝了一大口的冷水,双眼逐渐闭上。
    在闭上的前一刻,他仿佛看见了男子朝他过来了。
    此时,破庙里。
    穆棠风倒在地上,面上一片苍白,唇角紧紧抿着,内心紧紧地蹙在了一起。
    在他旁边,站着一名男子,正是他梦魇里见到的那位。
    男子生的俊朗无双,此时面色不虞,一双墨眸里夜色翻涌,指尖泛出银白色的光,半空中冒出来鬼母跪在了地上。
    功德薄上并无变化,你耍本尊?
    鬼母颤颤巍巍地低下了头,开口道,大人奴也不知我给他下了魇术,您在幻境中救了他,理当算是还了他的恩情
    男子低笑了一声,轻喃道,废物。
    他指尖握在一起,鬼母两眼翻白,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身形消散在原地。
    夜风吹进来,男子的一角衣袍被吹起来,他俯身掐住了地上穆棠风的脖子。
    看着穆棠风的呼吸越来越弱,他怀里的功德薄疯狂翻动,浮现出几个大字来。
    恩将仇报,与仙机无缘。
    男子啧了一声,暗道一声麻烦。
    他松开了手,随意拈了个蒲团在穆棠风身旁坐下。
    穆棠风在第二天早上悠然转醒,他身旁坐着一名玄衣男子。玄衣男子生的俊朗如月,面上带着温润的笑意,见他醒后朝他弯了弯眼,语气里一片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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